老狐貍,你滿意會在sak key身邊安插眼線?
滿屋子都是路德維西的人,易謙表麵不得不裝出一副乖乖配合的樣子,舉起雙手,任憑搜身。
“sak key 靠著背叛兩任大哥才換來今天的位置,可見他根本沒什麼信譽更不會講道義。跟這種人做這麼大宗的生意,”他歪頭瞥了西裝男一眼。“陸先生不放心也是應該的。”
u盤裏地圖都有了,而且目標幾乎可以判定直指八樓sak key。他可不相信路德維西是派人去給sak key 做室內裝潢的。
隻是…他快速閃略分析,如果緬甸的玉礦路德維西真的插了一腳,一個小小的sak key根本不可能夠得上跟路德維西這號人物談合作。那麼就還有一種極大可能,眼前的人才在幕後真正掌握著那批玉礦的所有控製權。
“不如陸先生考慮換一個合作夥伴?”
易謙微笑道:“江家在緬甸一帶的運送線路可比sak key 寬的多,也安全的多。最重要的是,如果陸先生有意,我們可以直接幫您打通西南的市場,有錢大家一起賺。畢竟要搞定那幫人,陸先生初來乍到,也要大費一番周折不是麼?”
路德維西挑眉,銳利而深邃眼底聚起的光亮說明這個條件確實誘人。他早就想“換”掉那個不太聽話的sak key,像蹩腳的老鼠一樣上躥下跳,惹人厭惡。
但對於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竟然主動開口提出合作,路德維西還是有些意外。
“江湛給你如此大的權利?”
仿佛因為提到那個名字,青年的站姿規矩起來。
“不,最終一切決策權皆在我家老板。”
“老板?對於你們的關係,我的屬下似乎不是這麼匯報的。上次在船上,我聽到你叫他…‘哥’?”
易謙眉頭一斂:“你調查我們?”
路德維西笑:“例行公事而已,畢竟我們上次也在談合作,雖然結果並不盡如人意。但他連mr.w的生意都吃的下,隻能說你家老板這步棋走的太過保守。”
袖口剎時彈出薄利刀刃,無聲落入掌心。這番明顯針對江湛的調查足以讓青年瞬間起了殺心。
三秒之後,或許青年有了別的想法,收刀,他抬起頭。
“陸先生,宴會九點就要開始了,到時人多眼雜,合作的事情不如先放到一邊,至少今晚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是,但你隻能安靜的待在這裏。”
路德維西話落,易謙身後的兩個保鏢立刻要將他押控。
不得不說真是該死的巧合。就路德維西手中掌握的調查情報而言,一個sak key也同樣輪不上江湛派出易謙來處理,除非這中間隱藏著什麼他不知道的秘密。
當然,此刻他還不清楚這一切都是源因一個拉肚子的蠢貨,而可憐的sak key更同樣不會預知自己的性命竟然因為‘不夠格’而成了兩方大佬懷疑猜測的拉鋸重點。
易謙暗自審視房間內的局勢。
除去戰鬥力不明的路德維西,身後四個,房間內九個,對他而言想要脫身並不困難。但打鬥的混亂勢必會惹來電梯樓梯處sak key 真正的守衛保鏢,到時候sak key 警覺不對臨時逃脫,再找時機就要棘手的多。
況且…,他的目光不自然地落在金發男人腿上的ipad。
那上麵視頻界麵暫停的是他剛才在宴會廳門口的“精彩表演”,還沒來得及刪除的,即將要淪為一場免費的滑稽秀。
真他媽的麻煩。
易謙在心底深吸一口氣,掏出一個小型遙控器。
幾乎是立刻,緊隨著十來聲上膛聲響,滿屋子黑洞洞的槍口立刻前前後後全部抬起指向了他。
“別緊張…”
易謙求救似的看向沙發上的路德維西,金發男人似乎篤定他不會做什麼,又或者真的接收到了,抬手示意,槍口全部放下。
“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
而就在槍口放下的瞬間,一臉人畜無害的青年直接就按下了中央的紅色按鈕。
卡撻,屏幕上亮起一小行紅色數字。
30:00 ,倒計時開始。
“你!”西裝男跨步上前,掏出手槍直接抵上了他的腦袋。
易謙則淡定的舉手投降,“都說了別緊張,”他不甚在意太陽穴的槍口,直接朝路德維西喊話。
“遙控器連接的是整個酒店的警報係統,單線觸發,程序無可逆停。也就是說,如果半個小時內沒搞定sak key,我們大家都各迴各家。”
路德維西冷笑:“你未免也太小看我的人。”
“是的,”他掏出那個u盤。
“說真的,看完這個我還以為您要的是sak key那個小情人的腦袋,這種程度的話,我相信您的手下一定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務。”
“不可能的,房間不可能有錯!這是我親自確定過一遍的!boss,這是他的把戲!他肯定又在欺騙您!”太陽穴冷硬的槍口大力地簡直要把他的腦袋戳穿。
“信不信由您。我實在不太能理解,有人幫您幹活還有什麼不滿意的?sak key今晚布置的人數遠超一個宴會的安保,難道隻為了自己的安全和外麵那群臭魚爛蝦?或許還有別的目的,這就要問問‘您的人’,我旁邊的這位先生了。”
“媽的!你再胡說一個字!”西裝男要動手,但立刻就被路德維西的人控製住了。
“我不是來給您捉蟲的,還有26分鍾,這也是您帶您的人離開的時間,陸先生。”
這時,門口進來的保鏢彎腰在金發男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不愧是江湛的利劍。”
路德維西拍手鼓掌,一派殺伐果決的眼眸甚至有讚賞的意味,示意手下放開他。
“謝謝誇獎。”
易謙鬆開桎梏,手腕磕在方才被戳痛的腦袋。
好了,sak key的事情可以一會解決,但懷有不明目的調查江湛這件事…,他‘理應’有一些迴禮。
況且,他太久沒有被人用槍指著頭了,這種感覺…,真令人厭惡的想要發火不是麼?
“剛才的提醒隻是恰當的催促,事實上,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提前喝一杯慶功酒。”
說著,放下手腕的易謙從餐車上拿來品質上佳的香檳。
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撕開錫箔封套,仿佛他如果真的是一個侍應生也是今晚禮節最優雅的那一個。
瓶身傾斜,手指推動軟木塞…
“嘭”的一聲!
幾乎是堪比氣壓爆表的石油從狹小的地下鑽井爆湧的推動力,黃白色的酒液泡沫頃刻失控的煙花般高射噴灑,而正前方…
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你想死?”
森森聲音從沙發上的男人傳來,而男人此刻實在是…,有些不幸的狼狽。酒液順著金發男人的頭發,脖頸,胸膛流下,金絲細紋的襯衫被酒液浸濕一大片,再往下,敏感部位更是濕漉漉的狼藉不堪。
“噢…!陸先生…!實在是萬分抱歉!該死,這酒它怎麼迴事?!”
無辜的青年失聲驚唿,滿臉我也不知道怎麼迴事它就炸了的誠摯歉意。
“看來酒和槍一樣容易走火,真不知道下一秒迎來的會是香檳還是子彈…,”
“不過隻剩下二十分鍾了,時間確實有點緊了,我得先走了。陸先生放心,我會幫您投訴酒水部經理的!”
房間剩餘的保鏢們全都“……”目瞪狗呆。不知道是被剛才炸開的香檳煙花震驚還是被青年淡定胡扯的演技折服。
他們隻確定一件事情,
就是如果此刻房間變成一副四格漫畫,那麼…老板身上一定燃燒著足以把一切都焚成灰的洶洶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