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裏篇
羅倫佐·雷奧第一次見到李笑白,是在老管家戈藍寄來的錄像帶裏。
刑訊室裏被鎖鏈高高吊起的少年,隻穿著血跡斑斑的白襯衫,低低的垂著頭,發絲烏黑柔順,手腕和腰肢都很細。看上去,就像個大學校園裏氣質幹淨性格溫文的男孩子。
可這樣的孩子,居然挺得過修斯的折磨,說實話,羅倫佐挺詫異的。
不過錄像裏李笑白一直沒抬頭,羅倫佐沒見過他的樣子,隻留下了纖細但倔強的印象。
那時的他正為組裏連番的叛徒跡象煩心。所有的證據直指當年共患難的兄弟,現在權傾一方的科斯塔家族當家。這讓他心中的被背叛感和失望憤怒比任何人都蓬勃!
可不論教父個人情緒怎樣,威脅黑手黨的叛徒都必須鏟除。
而且,還要做得有技巧。
昆托·科斯塔不是剛進組的毛頭小子,他有著自己的擁護者和武力,羅倫佐就算是教父也不能隨便一槍崩了他了事。
他需要合適的時機,合適的人選。
而科斯塔家的卡洛在這個節骨眼上一舉奪下代表黑手黨最高等級殺手的水晶勳章,更是把整件事的難度又推到了新層次。
黑道世界,實力說話,強者理所當然的得到擁護。
卡洛的存在,隻會為科斯塔家族贏得更多擁護。
打個比方,如果羅倫佐在大家麵前把昆托背叛組織的證據和盤托出,然後讓手下拿下他。
人們會拍手稱讚教父鏟除了組內叛徒。
但人們也會說,雷奧家要不是占了人多勢眾的便宜,科斯塔家有卡洛坐鎮,未必就能讓教父得了手去。
事實上,卡洛畢竟是一個人,能耐再大又如何?
可輿論一旦這樣說了,人們反而會更傾向於堅信那個英雄主義的神話——尤其是在個人英雄主義一向鼎盛的黑道世界裏。
而輿論和盲目崇拜,都是很可怕的。
有時候在上位者做一件事要的不僅僅是結果,而是人心,是服眾。
羅倫佐需要一個壓得住卡洛的人。
這個人選一開始是藍眼蒂諾——畢竟他是雷奧家族第一高手。
可李笑白的出現打亂了這個計劃。他居然砍斷了蒂諾一隻手!
而接下來的事情,愈發失去控製。
本打算迴西西裏看看這個傷了蒂諾的少年是不是個可用之才的教父大人,意外的接到了兒子舍棄未婚妻跑去捉男寵的消息。
這個醜聞讓羅倫佐開始重新考慮要不要留著李笑白這個人。
見到修斯之後,短短的對話間,教父心中已有定奪:
此人還是殺了的好。
他的兒子比他想象的陷得還要深。這實在太危險。
然而接下來在那間昏暗臥室裏電光火石的一次交鋒,卻再次改變了教父的想法。
耐力、技巧、意誌力、頭腦、膽量,都如此出色。
尤其是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讓羅倫佐幾乎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這樣的人才翻遍雷奧家族都找不出幾個,殺了未免太可惜。
況且這是兒子氣急敗壞也收服不了的人,多少也挑起了教父大人的征服欲。
那麼幹脆給他一次機會。
可用,馴得服,就留下;
沒用,馴不服,就殺掉。
……
黑暗中絕對的禁閉,根據科學研究,七天就可以讓人發瘋。
可那孩子居然堅持了大半個月。
安靜的被鎖在床上,不哭也不鬧,三餐照常吃,神誌也很清醒。
羅倫佐簡直有點佩服他!
自己的眼光果然是沒錯的。這麼想的同時,教父先生也有點可憐這個在黑暗中蜷成一團微微發抖的孩子。
年輕的身體,稚嫩的傲氣,還是個孩子不是麼?
黑暗中教父的表情帶上一絲柔和,伸出來撫摸對方頭發的手,帶上一點安撫。
身為權勢滔天的黑手黨領導人,撒嬌求他別走的床上人有的是。
可是這個孩子緊緊抓著自己不放,無助的輕聲重複著“別走”的反應,意外的並不討厭。
甚至,這種全身心的依賴讓羅倫佐產生了一點柔軟的情緒。
那一瞬間他有點希望這孩子不要選擇“拒絕服從”了,這樣,他就不用殺他了。
新收獲了手下讓教父大人心情很好。
鏟除叛徒的行動當然要繼續。外圍的監控和布置已經就位,昆托和卡洛也已經入甕,現在是最後的高潮了。
藍眼蒂諾即使不受傷,與卡洛抗衡的成績也一直是五五分,如今帶傷上陣,結果肯定不盡人意。而此時派雷奧家族第一高手擔綱也不是個明智選擇。畢竟贏了是理所當然,輸了卻是眾人笑柄。服不了眾,搞不好還有反效果。
倒是剛放出來的李笑白,沒有身份的限製,贏了是意外之喜,輸了也不傷麵子。
更何況是人就看得出他的虛弱狀況,這種情況下哪怕贏不了卡洛,隻要能傷對方分毫,輿論說起來也是“雷奧家的傷兵也能敵科斯塔家一流高手”。
而李笑白在逆境中的毅力和爆發力,羅倫佐是親自見識過的。
他相信他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可是他沒想到,李笑白那場震驚四座的絕殺,帶來的豈止是驚喜,簡直是驚豔!
羅倫佐幾乎要為收服了這樣一個手下而大笑了!
可是他心裏也很清楚,對李笑白,離“收服”還差得遠呢。
對方直來直往的迴答他很喜歡,也很討厭。
敢這樣說話,就是不怕他。
性格直接是好事,但對主人毫無畏懼可不利於日後的管教。
羅倫佐需要一個機會,在對方心底埋下敬畏的種子。
這樣在他需要的時候,種子就會生根發芽枝繁葉茂,然後少年會在陰影裏怕得蜷縮發抖,唯命是從……
三十天的賭,哪裏是給李笑白機會?
恰恰是給了教父大人摸透底細的機會,斬斷後路的機會,埋下畏懼的機會!
貓抓老鼠是這世上最殘忍的遊戲。
因為老鼠跑是貓故意放的,老鼠停是被貓按住的,老鼠求救是給貓機會吃更多老鼠的,老鼠求饒是給毛更多快感的,老鼠流血,也是貓咬的。
李笑白抱著那幅畫的樣子讓羅倫佐覺得他快哭了。
因為他的眼睛已經是在哭泣。
然而他畢竟沒有真的流淚。
可是羅倫佐卻被這個表情撩撥得很想看看他哭的樣子。
那雙烏沉沉沒有一點水光的眸子,如果被淚水浸得潤潤的,一定別有風味吧?
而李笑白俯身親吻那幅畫的樣子,讓羅倫佐莫名的羨慕起那個人來。
沒錯,那樣溫柔的吻,想吻的絕對不是那幅畫,而是某個人吧?
是誰呢?能讓那樣冷淡的少年留下這樣的吻?
教父大人幾乎要被這個吻感動了。
他很想知道如果李笑白用這份誠意來待他,會是什麼感覺。
不過經驗告訴他,有些誠意一輩子隻會付出一次,要麼收迴來給下一個人,要麼,就再也沒有了。
所以得知那個叫做羅德的搭檔已經死了的消息,羅倫佐還是很慶幸的。
一份已經死去的感情,總也有介入的餘地,不是麼?
……
為人處事的手段,黑道糾紛的解決……
教父大人開始著手把李笑白往得力幹將的方向上培養。
他對他是嚴厲的,又是縱容的。
見到戈藍教導李笑白上下級的禮儀,羅倫佐也擺擺手讓停止。
“別拘著他,”教父大人說,“我就愛他直來直往的性子,真規矩了就沒意思了。”
羅倫佐爬到教父這個位子的一路上,忍人所不能忍。
那也就意味著一個絕對不能恣意妄為的童年和一個謹小慎微掩藏實力的年輕時代。
那本該是張狂的青春,他的張狂卻隻能藏在眼睛裏。可他的心底,總是渴望著能放那些張狂在外麵任意走一遭的。
這個願望羅倫佐本身已經沒機會實現了,所以更不想拘著有著同樣眼神的李笑白。
他還年輕,狂放點有什麼呢?
他就該在懸崖上迎風灌酒,在深夜裏放肆飆車,活得痛快,死也要痛快,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光裏痛痛快快!
然後,這放肆痛快到極點的生命,一定要屬於他。
隻會對他低頭,隻會乖乖待在他的懷裏,隻會親吻他的左手。
那才是極致的痛快,極致的擁有。
可惜,這家夥痛快過了頭,逮到機會就反咬一口。
其實羅倫佐也明白,以李笑白的性格,逃跑失敗一次就老實了才奇怪。
所以嘴上雖然說著“我很為難”,心裏卻是早早等著他這一跑了。
教父先生終於找到機會,種下那顆畏懼的種子。
他終於看到他流淚的樣子,可那雙美麗的眼睛卻閉得緊緊的。
拒絕任何人看進他的心裏,就像拒絕教父走進他的世界。
可眼睛閉得再緊,淚水還是流出來了,不是麼?
……
這一次,李笑白大概是真的老實了。
羅倫佐看著他聽話的隨侍左右,跟進跟出。
攤派下來的任務都完美的完成。
羅倫佐開始試著把組內一些小生意交給他處理,不給任何指導,隻讓戈藍在一旁跟著。
然後意外的發現,李笑白行事膽大心細風格利落,跟謹慎但有些優柔寡斷的老戈藍搭檔起來,效果竟然驚人的出色!
教父大人真的要舉杯慶祝自己挖到寶了!
而羅倫佐露骨的疼愛,在黑手黨內普遍形成了“那家夥是教父的人”的曖昧認識。一方麵給李笑白的身份加了砝碼,另一方麵也嚇退了許多居心不良的覬覦者。
羅倫佐對這種狀態很滿意,也就懶得解釋這個誤會。
不過誤會的存在,總是會帶來麻煩的。
比如現在,羅倫佐看著麵前那被打了春藥渾身赤裸著捆在床上的黑發少年,隱隱的頭疼……
今天他的確是在談判的時候當眾嗬斥了他一句“遲些教訓你”,但那隻是演給對方家族看的,到底是哪個笨蛋給當了真?
都捆到我床上來了,戈藍竟然也不攔著!
不……組裏能壓製住這小鬼給他打藥的高手不多……蒂諾也參與了麼?
羅倫佐繃著臉思考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輕笑出來,拍了拍難受扭動的李笑白,“這麼看來,我上你到是眾望所歸啊……可惜比起禁臠,我還是更希望你做我的得力幹將。”
春藥其實不是什麼難解決的問題。
隨便叫個男人來抱他,或者弄來個女人給他抱就是了。
問題是,羅倫佐這樣的男人,自然是討厭別人碰自己的東西的。
弄來個女人跟李笑白滾床單的想法已經讓他不爽,想像一下別的男人在自己的房子裏上他的情景,更是讓羅倫佐心底隱隱的燃起了殺意……
沉默了好一會兒。
眼看李笑白已經難受得自己扭著身子蹭床單了,羅倫佐無奈歎了口氣,解開禁錮著李笑白的束縛,然後轉身去浴室裏放了一浴缸的冷水。
然而等他轉迴來準備抱人的時候,卻意外的被床上的家夥一把抱住壓進了鬆軟的被子裏!
藥效發揮到頂端,李笑白的神誌早就不清醒了。
渾身高熱和下體叫囂的欲望隻想找個東西來疏解!突然靠近的人體散發著清爽的味道,抱住的瞬間,對方鍛煉良好的肌肉透過皮膚傳來舒適的彈性和溫度,讓李笑白本能的捉著不放手,全身都糾纏上去試圖靠對方的身體散熱降溫。可隻是這樣胯下的挺立得不到安撫,隻能不斷扭著腰在對方的大腿上磨蹭著發泄……
男人略帶粗糙質感的羊毛質地高檔西褲給李笑白赤裸的昂揚頂端帶來別樣的刺激,但這種麻酥酥的刺激又不夠劇烈,非但沒能發泄,反而更加劇了想要貫穿某處的欲望……仿佛得不到滿足的小獸一樣嗚咽了兩聲,李笑白在男人身上換了好幾個姿勢,終於將罪惡的黑手伸向了教父大人的腰帶……
我們的殺手先生不僅脫自己的衣服快,脫別人的也不慢。
雖然神誌不清,但近乎粗魯的撕扯動作卻是利落得很!
羅倫佐驚奇的看著這個皮膚都染上春色的小家夥在自己身上忙活……
被人壓倒撕衣服?
這對黑手黨教父來說真是新鮮的體驗!
羅倫佐簡直想看看對方還能怎麼讓他意外了!
我們的殺手先生果然不負眾望,麻利的剝幹淨教父後,居然毫不猶豫就分開對方兩腿,以上女人的姿勢壓了下去……
羅倫佐縱橫江湖四十餘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積極的來壓他!
教父大人幾乎笑出聲來……卻很快發現身上的小家夥是玩真的,而且動作還相當粗暴!真的頂著自己的後庭想往裏進!
忍著笑意卡住對方的肩頭,兩膀絞力一扳!久經鍛煉身強體壯的教父大人輕易就將打了春藥手腳虛軟的李笑白翻身壓住!
“小家夥,你的野心也太大了……”
李笑白根本不在聽他說什麼,隻覺得兩手失了依托,空空沒有著落,下身叫囂的欲望哪裏也沒能進去,隻繃得更緊,漲得更痛!而離了對方涼爽的肌膚,自己全身上下流竄的燥熱更是暴增一層!直燒得他口幹舌燥,兩眼迷糊,本能的推拒著肩上禁錮他行動的結實手臂,毫不羞恥的哼唧著,“放開我……好熱……唔……想要……啊嗯……”
羅倫佐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燒得泛紅的蜜色肌膚在自己的懷裏滾燙光滑得如此誘人!偶爾擦過也帶起一趟亢奮的戰栗!平時冷淡疏離的黑色眸子此刻在水潤中帶上了一種動物般直接而熱烈的渴望,竟濕漉漉的勾人!急促的喘息帶著欲望的溫度,微微充血的唇裏吐出的呻吟更是撩撥得一向冷靜的教父大人下身也起了反應……
半撐在李笑白身上,略微猶豫了一下,羅倫佐還是低頭吻住了那不斷在眼前開合惑人的嘴唇……唇舌糾纏,狂掃亂翻,兩人變化著角度吻得如此深入,仿佛都要吃了對方一般攻城略地!直激得嘴裏的蜜汁不斷溢出,淌下唇角頸側,濕漉漉亮晶晶格外淫亂……
教父大人眾多的床第經驗裏也很少有吻得這麼過癮的時候!
李笑白的吻沒有一點扭捏和技巧,完全是野獸本能一般的侵犯和糾纏!就是想舔舐就是想撕咬就是想深入對方的血肉啃出對方的骨頭……
羅倫佐若是放開他抬起頭,他便會帶著一種哭泣般的鼻音哼叫著“還要……”挺腰湊上來主動尋找對方的嘴唇……簡直是妖精般的淫亂混合著孩子氣的不依不饒!讓人無法抗拒……
怎麼會有這樣的生物?
羅倫佐抱緊懷裏亂扭的滾燙身體,下身漲得厲害!他被這個帶著赤裸裸欲望的深吻感染,潛伏的獸性被激發出來,在體內左衝右突!連眼睛也帶上隱隱的血色……壓抑的衝動隻能轉化為色厲內荏的低聲恐嚇:“安靜!別動了,你別撩撥我……否則後果自負!”
這話教父大人已經說得很勉強,他自己聽了都沒什麼說服力,已經對外界充耳不聞的李笑白更是直接無視!隻一手摟住羅倫佐的脖子又吻又啃,一手伸到胯下去自己揉搓得不到疏解的欲望……
羅倫佐大概猜得到這遵從本能的小家夥“你不給我上我就自己解決”的混賬想法,頭上冒著青筋伸手擋住他,單手控住他兩腿間的東西,刮搔撩撥著卻偏偏每到緊要關頭就捏住不讓瀉出來……李笑白被他弄得快要發瘋,一邊瘋狂扭著腰掙紮,一邊發出委屈哀怨的嗚咽聲……細細的帶著哭腔的呻吟簡直淫亂至極!幾乎逗得教父大人當場一瀉千裏……
被李笑白光滑的大腿磨蹭得渾身發熱,羅倫佐耐心塗抹潤滑劑的工作幾次都進行不下去!
最後隻好拽過床頭之前拆下的繩子三兩下把亂蹬的大腿捆住,保持著大開的姿勢壓在兩邊,結果床上的風光頓時加倍淫靡!甚至帶上了幾分性虐的色彩……而動彈不得的李笑白隻能有嘴巴能哼唧,求愛的呻吟便更無遮攔的從喉嚨裏不斷溢出,斷斷續續,迷離喘息……撩撥得教父大人狀態比之前更糟糕!連手裏的潤滑劑都快拿不穩了……
“你自找的!”咬牙低咒一聲,男人惱怒的扔了手上的玩意兒,抱了李笑白的腰,身下的昂揚頂住濕潤收縮的入口,幹脆直接挺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擴張和侵入讓李笑白猛地睜大了眼睛,喉嚨裏發出一聲沉悶的嗚咽!臉上的表情迷茫而驚恐,接著便劇烈的掙紮起來!
“不要……出去!不要……好疼……唔嗯……”驚慌失措的抵擋抗拒,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教父大人難得溫存耐心,隻輕握著李笑白的手腕,親吻著對方汗濕的額頭,喃喃安撫:“乖一點,別亂動……馬上就好,不痛的,我用了很多潤滑……噓……別動,乖一點,我慢慢來……”
“嗚嗚……啊……啊啊……不……不要……嗯出去!出去……”顯然男人嘴上的溫言軟語跟下身不斷推進的巨大侵入物和不容抗拒的動作很不協調,李笑白依舊試圖蜷起身子弓著腰掙紮……
命令和規勸統統被無視的羅倫佐,身下充血膨漲得快爆炸的分身剛擠進李笑白身體裏,正被那天堂般的滾燙和緊致包裹得蓄勢待發!偏偏對方還扭個不停,腸壁被這動作折磨得不斷擦過男人分身上的敏感點,逼得他幾乎喪失了理智!連低吼聲都被壓抑的欲望擠得變了調……
“不許動!再動我就不慢慢來了!”
李笑白哪管他說什麼,隻扭著身子往後躲,整個人深深陷在被子裏卻還在退……羅倫佐也放棄了哄勸,隻固執的伸臂把他撈出來不容抗拒的壓在身下,肌膚緊緊貼住,下身緩緩的推進,一邊摩擦安撫著對方的稚嫩的分身,一邊毫不停頓的開疆掠地……
教父大人閱人無數,又是真心疼他,配合上嫻熟的技巧和春藥的刺激,李笑白很快過了撐痛難過的階段,漸漸得了趣,身子便主動配合起來。待到被對方刮擦揉按到體內敏感的一點,幾乎是立刻顫抖喘息著挺腰纏了上去……
羅倫佐實在是喜歡他的反應。
李笑白就是這樣的人,動物一樣直接。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對欲望也十分誠實。
覺得疼了就逃開,覺得舒服就想要。不會一邊爽著一邊硬挺著不吭聲。
跟他做愛感覺就像野獸互相糾纏!撕咬著毛皮,狂野的摩擦,揮汗如雨,淩亂的發絲,獸性的瞳孔,竭盡全力的擁抱!就是喜歡肌膚的味道,就是想要舔舔咬咬,就是要用力的磨蹭纏繞……爽得人從頭頂麻痹到腳尖!仿佛進入了瘋狂宣泄的天堂……
羅倫佐做得情動,激烈律動中抱緊了對方低聲喃喃:“叫我的名字……”
李笑白眼睛半瞇似夢似醒隻在劇烈的喘息間迷茫道:“你誰?”
熱火朝天的床上運動瞬間降到冰點……
教父大人的動作被這沒心沒肺的兩字生生剎住!
房間裏一片恐怖的死寂……
羅倫佐忽然覺得悲哀。
難怪修斯從來不對這家夥用春藥。
是啊,這樣得來的爽快有什麼意思?剝去那層火熱激情,底下的事實冰冷可笑到殘酷!
男人的情緒頓時陰冷到殺氣的程度……連神誌不清的李笑白也感到了一陣寒意,下意識的往一旁瑟縮,沒移動幾厘米便被身上的男人惡狠狠的按住!粗暴的扯住手腕扔迴被子裏……
沒錯,這家夥就是這樣!
鎖鏈拴得住他的脖子,卻拴不住他的驕傲。
就算溫順的趴伏在腳邊,眼神也是誰也不在乎的!
偶爾還會伸出爪子不輕不重的撓你一下,意思是他的地盤不容侵犯,就算是主人也隻許進去看看,不許走來走去……
這一爪子不重,可能都沒見血,讓人疼起來也是隱隱的。
可是惱火不起來,心卻很涼。
這個人,就算被擁有,也驕傲的保持著警惕的距離。
讓人覺得,就算死死合攏了兩手也抓不住,按不牢,留不下……
到底怎樣才能完全擁有?
羅倫佐麵無表情的緩緩伸手,摸索上李笑白的脖子,漸漸收緊……
脆弱的血管動脈在手心裏突突跳動,灼熱的生命氣息哽咽著流逝……
感到窒息的李笑白漸漸掙紮反抗起來,指甲在教父大人的手臂上留下道道痕跡……
聽到身下人痛苦的呻吟,羅倫佐終於緩緩放開手,撫摸了一下李笑白散落的頭發,俯身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
沒關係,我等著你。
等著你用清醒的嘴巴喚我的名字,用清醒的手臂主動擁抱我,用清醒的眼睛送來渴望的愛意。
本來隻想要你的馴服,現在我還要你的全部!
既是擁有,就要徹底。
我等著你。
——西西裏篇·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