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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玨交待,他不是殺死康萬濱的兇手。六月五號晚上,因為被康萬濱逼著穿上角色扮演服,在臺上擺出尷尬的姿勢,他心情非常糟糕,想到這些年的遭遇,更是難以入睡。雖然在助理和造型師麵前拚命掩飾,但當他一個人迴到房間時,那種痛苦幾乎將他吞沒。他仿佛又迴到重度抑鬱的時候。


    在房間裏的每一秒,都過得極慢,他抱著滿心對康萬濱的仇恨,悄悄出門,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散心。他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不想迴答任何問題,隻有最偏的地方,才能夠遠離人煙。


    不知不覺,他來到養殖湖附近,卻發現那裏有人!


    他下意識就想離開,卻目擊到兇手將康萬濱推入湖中,並反複折磨淹死的一幕。光線太暗,兇手又全身黑,他隻能看出對方是個男人。其實康萬濱他也看不清楚,但在兇手堵上康萬濱的嘴之前,康萬濱曾經發出短促的叫喊,他聽出那是康萬濱的聲音。


    康萬濱在湖中奮力掙紮,兇手不斷用棍子敲擊康萬濱的頭部,將他朝湖中心推去。漸漸地,康萬濱沒動靜了。兇手把康萬濱拉到湖邊,有一個劈砍動作。但那時,姚玨並沒有看清兇手砍的是什麼。


    兇手重新將康萬濱推到湖中,後麵還有幾聲落水聲。然後兇手消失在黑暗中,從頭到尾沒有發現姚玨的存在。


    姚玨屏氣凝神,等了很久,直到周圍完全沒有任何動靜,才緩緩朝湖邊走去。


    知道康萬濱已死,並且死得非常痛苦,他忽然湧起莫大的勇氣和感激。他懦弱、膽小,就算恨透了康萬濱,也不敢殺人,他隻會躲起來,傷害自己。現在有人替他處決了康萬濱,就在他的眼前!他的一腔憤懣像是發泄了出來,一剎那,他覺得那個勇敢的人就是他!


    他複仇了,他要為那人做點什麼!


    地上有兩行明顯的足跡,一組隻有來路沒有歸路,是康萬濱,另一組則是另一個“他”。他不明白那人為什麼那麼不小心,是料定警察肯定找不到這裏來嗎?但是康萬濱無故失蹤,萬賓來賀的人一定會報警,萬一找到這裏來了呢?


    他趕緊踩在足跡上,起初想把它們都破壞掉,卻又想到,警方在這裏找不到證據,還會去其他地方找,其他有什麼證據他控製不了,這裏卻是他能夠掌控的。


    他小心翼翼將自己的足跡印上去,覆蓋原本的足跡。他有些悲愴地想,那就讓自己來頂罪吧。希望那個人永遠也不要被抓到。


    “但我沒想到羅姐也被他殺了。”姚玨痛苦地搓著手臂,“羅姐和康萬濱不同,不該遇到這樣的事。”


    季沉蛟說:“你的助理說,你和薑猛有過一次接觸,他撿到了你的化妝包。”


    姚玨起初沒反應過來,十幾秒後才恍然,“你以為我看到的是薑猛,因為對他有好感所以包庇他嗎?不是,絕對不是。那人很陌生,我完全認不出是誰,但假如是薑猛,我肯定看得出。”


    這次姚玨應該沒有撒謊。季沉蛟早前就分析過姚玨在得知警方拘留了薑猛時的反應,和現在姚玨所坦白的一致。


    “我理解他,可能我和他抱著同樣的想法吧。”姚玨長出一口氣,“我想保護那個替我殺了康萬濱的人,江濱之夢也因為什麼原因,想向康萬濱複仇,他以為殺死康萬濱的人是我,於是幫他複仇的是我,所以他願意給我頂罪。”


    片刻,姚玨苦笑著搖頭,“我和薑猛隻說過那一次話,他還我化妝包,還朝我笑了笑。他雖然看著有點兇,但我感受得到,他是個內心有很多感情的人。他不是兇手,請你們不要傷害他。”


    案件仿佛迴到了原點,思路、方向或許都得轉換。


    席晚正在對淩獵找到的石頭做檢驗,上麵沒有指紋留存,但血跡已經確認屬於羅婉婉。兇手用這塊石頭猛擊羅婉婉的頭部,這就是兇器。


    石頭的大小和形狀都適合用手拿,偏扁。季沉蛟將石頭拿在手中,嚐試著做了下砸人的動作,“太小。”


    “那是你手大。”席晚說:“我拿著就適合。”


    季沉蛟:“所以是適合你們女士。”


    席晚嚴肅起來,“其實從現場的痕跡來推斷,兇手為女性的可能性確實更大,如果是男的,尤其是那種身強力壯的男的,直接推下去就行了。”


    季沉蛟放下石頭,摘下手套丟進垃圾桶,“石頭上還有什麼發現?能判斷它原本被放在哪裏嗎?”


    席晚說:“我想做一個微量元素分析,可能會找到線索。”


    季沉蛟離開痕檢工作區,看見淩獵正拿著手機,從一間辦公室流竄到另一間,不知道正在看什麼。季沉蛟快步走過去,聽見手機裏傳出的聲音。那聲音他有些耳熟,不就是追逐熱點的主播jaco?


    淩獵看得專注,沒發現季沉蛟的靠近,當季沉蛟探出半張臉時,他驚唿:“你走路怎麼沒聲音!嚇死我了!”


    一看就是裝的。季沉蛟掃一眼屏幕,“給我看看。”


    淩獵把手機給他,“這條視頻熱度真高,我沒搜,就直接收到推送了。他們這一行做到這種地步,能賺多少錢啊?”


    現在流量媒體確實賺錢,但季沉蛟沒打聽過。視頻上,jaco嚴肅認真地解讀案子,文案寫的不錯,加上確實有小龍蝦party的第一手資料,將楓意山莊描繪得像個罪惡密室,還刻意往經典推理小說流派“暴風雪山莊”上引,講得觀眾直唿過癮,簡直像一場真人解密遊戲。


    也許因為jaco當時拍了大部分人的素材,所以能夠在視頻中給出死者康萬濱、失蹤者羅婉婉(死亡消息暫未對公眾公布)、明星主持人龍莎莎,還有姚玨、江濱之夢在宴會上的影像,剪輯得跟懸疑大片似的。


    “被康萬濱熱捧的江濱之夢,剛在宴會上盛裝展示過萬賓來賀人氣角色的姚玨,他們真的是兇手嗎?你有什麼想法,歡迎在評論裏與jaco互動……”


    季沉蛟將手機還給淩獵,“還沒問你,怎麼跑去跟梁哥搜山了?”


    “我不是被你留在南楓區了嗎?我在那兒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想迴市裏,但是公交車太少,打車吧,又貴。”


    季沉蛟糾正:“你不是被我留在那,我問你走不走,你自己不走。”


    “噢是嗎?”淩獵一臉無辜,大度擺手,“好吧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是隊長。”


    “……”


    “我等不了公交車,幹脆坐了個火三輪去楓意山,反正近。正好就搜搜山,活動活動身體。”


    季沉蛟問:“那你在南楓區查到些什麼?”不等淩獵跑火車,他又道:“別跟我東拉西扯,你當時不肯走,那裏一定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後來你走了,說明你確實掌握了某些線索。”


    淩獵鼓掌,“季隊長,你好聰明啊!”


    季沉蛟推他腦袋,“少廢話!”


    兩人無意義地鬧了片刻,淩獵這才正色道:“先告訴你另一件蹊蹺的事。你有沒注意到南楓區有很多龜背竹?”


    季沉蛟點頭:“那是他們那裏的標誌性景觀植物。”


    “但在楓意山裏,你沒有看見過龜背竹吧?這山就不自然生長這玩意兒。可我下去找屍體時,看見幾株龜背竹。是不是很奇怪?”


    “有人特意去種的?”


    “但為什麼要在那種地方種?”


    半分鍾後,淩獵又說:“好了,說正事。死於械鬥的不是有四個鎮民嗎,除了龍莎莎這一家,其餘兩家現在都過得不錯,最慘的一家姓歐,母女都失蹤了。”


    淩獵將打聽到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又道:“鎮民基本都認為這母女倆已經死了,但這誰說得準?也可能她們,或者她們中的一個隱姓埋名,在哪裏活得好好的。”


    季沉蛟開始在紙上寫畫線索,“歐紅活著的話,複仇的動機比羅婉婉、龍莎莎更大。你剛才說歐紅失蹤的時候多少歲?”


    淩獵:“十六。”


    “十六歲……”季沉蛟一下一下轉著筆,“歐家和龍家是鄰居,歐紅和羅婉婉同歲,歐紅失蹤了。”


    “還有個有趣的現象。”淩獵又道:“鎮裏的老人家說起這三個女孩子,隻對龍莎莎有印象,說她乖巧、漂亮。歐紅和羅婉婉他們雖然也都見過,但能迴憶起來的具體事情很少,羅婉婉從更落後的鄉下來投奔龍莎莎一家,比較自卑內向,隻知道幹活,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而歐紅是因為要照顧瘋癲的母親,無法像同齡人一樣生活。”


    季沉蛟側過臉,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向淩獵,想聽聽淩獵接下去會說什麼。


    “你們是怎麼確認死者就是羅婉婉?”淩獵問。


    這問題出乎季沉蛟意料,“當然是dna比對。”


    淩獵又說:“怎麼比對的?和龍莎莎嗎?”


    季沉蛟突然抓到他話裏的意思,“不,是用屍體的dna和羅婉婉的dna比對。”


    淩獵:“哦。”


    季沉蛟站起來,“我這就去補充一個親緣比對!”


    稍晚,比對結果出爐,席晚訝然,“這……羅婉婉居然和龍莎莎完全沒有親緣關係?”


    dna比對出人意料,而不管是在夏榕電視臺,還是在南楓區,認識她們的人都知道她們是表姐妹,羅婉婉的母親是龍莎莎父親的親姐。


    這項鑒定雖然並不能推導出羅婉婉、康萬濱死亡的真相,卻是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疑點。


    重案隊,問詢室。


    鑒定報告被擺在龍莎莎麵前,比較複雜,外行掃一眼自然看不懂。龍莎莎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季沉蛟。


    季沉蛟道:“經過我們反複比對,死者和羅婉婉遺留的多種生物檢材dna一致,確認正是羅婉婉,但你與羅婉婉並不是親的表姐妹。”


    龍莎莎張開嘴,保養得非常好的十指緊握在一起。她似乎正在極力表現自己的驚訝,但是這種表演痕跡恰好說明她並不真的驚訝。


    “那這是不是說明,那,那根本不是我姐?”龍莎莎眼裏迸發驚喜,“我姐還沒有死?”


    季沉蛟搖頭,“很遺憾,那確實是羅婉婉本人。但我感到疑惑的是,你們在一起生活這麼久,竟然不知道彼此之間不存在血緣關係?”


    龍莎莎低下頭,發抖,掩麵而泣,“她就是我姐,我倆一起長大的。”


    “再說一下羅婉婉是什麼時候、怎麼來到你家中。”


    “記不得了,我讀小學的時候吧,她父母都沒了,來投靠我爸。難道,難道她其實不是我姑的女兒?”


    重案隊已經在南楓區取得了龍家的戶籍資料,羅婉婉的確是龍莎莎親姑姑的女兒。資料也許會出錯,尤其是多年前的資料。但是龍莎莎的反應明顯不對勁,在季沉蛟眼中簡直是漏洞百出。


    “對了,因為你可能不願意迴顧導致你父親死亡的械鬥案,但考慮到康萬濱和械鬥案的關係,我們還是去南楓區調查過當年的事。”


    龍莎莎沒抬頭,但唿吸似乎輕微停滯了片刻。


    “當年共有四人死亡,我們查到其中一家即便獲得賠償,仍然過得十分淒慘,因為頂梁柱死去後,她們家隻剩下一個瘋癲的母親,和一個……”季沉蛟頓了下,“與羅婉婉差不多大的女孩。她叫歐紅,你還記得嗎?”


    龍莎莎立即說:“多少年前的事了,記不得了。”


    季沉蛟:“但南楓古街不少人都記得她,因為她的母親時常發瘋鬧事,她們母子倆突然消失,在當時充當了很久談資。”


    龍莎莎頻繁地摸著左手食指上的翡翠戒指。她的整體打扮風格其實和玉石戒指和玉石手鐲不怎麼協調。從成色看,它們像是一套。這樣的飾品幾乎都是母親、祖母那一輩傳給小輩的,願意長期佩戴的小輩卻很少。


    “古街很多人也記得你和羅婉婉,在他們眼中,你們是從古街走出去的驕傲。”


    龍莎莎禮節性地笑了下。


    季沉蛟:“他們記得,你和歐紅兩家以前是鄰居,你再迴憶一下,真的記不得她了嗎?”


    龍莎莎摸戒指的動作停下,再次與季沉蛟對視。季沉蛟眼眸冷沉,映襯出龍莎莎的不安。


    “好像是有這個人。”龍莎莎含糊其辭,“但是她很少和我們一起玩,我對她印象很模糊。”


    季沉蛟點點頭,不語。


    沉默讓龍莎莎更加不適,她語速漸快:“不好意思,dna這事我真的沒想到,我現在腦子很亂,能讓我迴去休息一下嗎?”


    季沉蛟起身,“當然可以。不過現有線索將羅婉婉的死指向康家、當年的械鬥案。你作為羅婉婉的妹妹,也許也在對方的視野中。我會派人對你提供一定程度的保護,有什麼問題,及時聯係我們。”


    龍莎莎露出一絲不悅,但很快收了迴去,頷首,“謝謝。”


    “龍莎莎和羅婉婉不是真姐妹說明什麼呢?”沈棲冥思苦想,“問題出在上一輩?羅婉婉不是龍莎莎她姑的親女兒?她姑不是她爸的親姐?羅婉婉就是到龍家騙吃騙喝的?哎喲給我整糊塗了!”


    “你這腦子,對著電腦世界第一大聰明,對著人就成了一傻狗。”席晚將一頂哈士奇帽子蓋在沈棲頭上。


    沈棲連忙跳起來,“我怎麼就傻狗了?”


    席晚:“龍莎莎的反應你還沒看明白嗎?她知道羅婉婉不是她親姐,但在我們麵前,她故意裝出才知道的樣子。”


    沈棲撓頭,“為什麼要裝?”


    梁問弦說:“這就是我們要查清楚的,也許藏著她害怕讓人知道的真相。季隊,龍莎莎知道羅婉婉不是她親表姐,羅婉婉知道嗎?我們現在確定的是,羅婉婉確實是因為要給‘舅舅’報仇,所以接近康萬濱。她如果知道自己不是親‘外甥女’,這動機就值得商榷。”


    季沉蛟抱臂靠在桌邊,“兩個女孩兒在大人全都去世後,相依為命,龍莎莎是怎麼得知羅婉婉不是她親姐?羅婉婉接近康萬濱,說明至少最初,她是願意報仇的,難道是在這個過程中發現自己和龍家沒有親屬關係,於是放棄報仇,幹脆和康萬濱合作?”


    沈棲:“那龍莎莎豈不是會痛恨羅婉婉?”


    龍莎莎確實有動機,但是當晚發生的另一起案子,龍莎莎卻大概率不是兇手。


    季沉蛟覺得好像在接近真相的途中又偏離了真相,龍莎莎表現得古怪的地方不止是在提到dna時,還有聽見歐紅的名字時。那個和母親一起失蹤的女孩,難道與龍家,與羅婉婉還有什麼關係?


    重案隊會開到一半,門被悄沒聲兒打開,“外掛”淩獵溜了進來。一來就摸到季沉蛟的位置旁邊坐下,氣得迷弟沈棲直哼哼。


    看見淩獵,季沉蛟就想起龜背竹的事,讓淩獵給大家重新說了一遍。


    梁問弦因為負責搜山工作,對楓意山最是了解,“不應該啊,我在山上一株龜背竹都沒看見。”


    季沉蛟說:“我想再下去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麼。你覺得呢,梁哥?”


    梁問弦讚同,“行,既然發現了疑點,就不能放過。”


    季沉蛟接著安排其他調查任務,圍繞康萬濱的調查陷入瓶頸,而羅婉婉這邊有好幾個突破口,重點自然轉移到羅婉婉身上。提到羅婉婉的身份和消失的歐家時,席晚可勁兒朝季沉蛟遞眼色。


    季沉蛟於是點了沈棲的名,“你去詳查歐紅的失蹤,還有歐家和龍家的交集,走訪和網絡兩邊都抓緊。”


    沈棲愣住,“我?怎麼是我?”


    席晚笑道:“為了咱們隊的大聰明別一遇到現實問題就變成傻狗。”


    再次來到楓意山,淩獵自告奮勇,“還是我下去吧。”


    季沉蛟沒阻止,自己也開始套綁安全繩。淩獵說:“嘿,你也要下去?”


    “不止我一個。”季沉蛟說完,用下巴指了指另外三名隊員。淩獵看見席晚,笑道:“巾幗。”


    五人依次索降到懸崖下,淩獵帶著眾人朝發現龜背竹的地方走去。席晚忍不住誇道:“你真厲害,上次我也下來了,但我沒發現這兒不對勁。”


    淩獵:“你和安法醫不是要急著上去解剖嗎?我是個閑人,時間比你們多。”


    季沉蛟:“你還炫耀起來了?”


    淩獵小聲跟席晚說:“你們隊長真兇。”


    席晚笑道:“他開玩笑呢。”


    龜背竹周圍長滿野草,和附近的植物無異,席晚觀察後說:“這龜背竹起碼種了至少三年。那懸崖那麼難魚l希櫝伽下,誰會下來種啊?”


    三年的時間,已經讓不該出現的龜背竹和周遭融為一體,幾乎就要隱藏於這片生機勃勃中。淩獵拿起一塊尖銳的石頭,在龜背竹旁邊鏟土。


    季沉蛟:“你幹什麼?”


    淩獵:“既然不屬於這裏,就把它挖出來,讓它該在哪裏待著,就在哪裏待著。”


    季沉蛟自然明白淩獵的意思,眾人合力將龜背竹挖出來,褐色的泥土暴露,一些不該存在於土中的人造纖維殘留也露了出來。


    季沉蛟與淩獵相視一眼,淩獵輕輕挑起眉。


    繼續挖,一個破舊的編織袋出現。大家對即將看見的都有了心理準備。


    編織袋完整曝於天光,不用打開,散落在土裏的白骨已經說明一切。


    死者已經完全白骨化,席晚小心地撿拾白骨,淩獵幫她將周圍的土壤取樣裝入密封袋。


    季沉蛟低聲說:“還挺熟練。”


    淩獵拍拍手,將封好的泥土交給季沉蛟,“現在是不是考慮給我增加補貼了?”


    “你要什麼補貼?”


    “今天想吃漢堡。”


    季沉蛟眼神微變,再次想到阿豆,還有在溫泉邊沒問出的問題。


    “小氣!”淩獵卻以為他這遲疑是不想請自己吃漢堡,麻利地跑去繼續幹活了。


    屍骨被妥善轉移到重案隊,拚骸骨是項繁重的工作,安巡一頭紮進解剖室,經過對牙齒、恥骨聯合、顱骨,以及拚成後身高的推算,確定死者在死亡時隻有十六歲,是女性。由於內髒、皮膚組織已經不存在,判斷死亡原因成了難題。但從她全身多處骨折分析,她有可能死於高墜。


    季沉蛟:“高墜?與羅婉婉死因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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