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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巡很謹慎,“現在還不能排除別的死亡原因,但高墜的可能性最大。我想嚐試能不能提取到dna檢材。”


    季沉蛟說:“辛苦。”


    白骨化的屍體能不能提取dna檢材不一定,終歸要試一試才知道。至於死亡原因,有時並不單靠法醫一個人,重案隊已經在懸崖下提取了盡可能多的土壤,也許能夠作為分析死因的依據。


    沈棲被派去查歐紅,然而身為網絡領域的天才,在網絡根本沒有絲毫這個人的痕跡時,他傻眼了。這能怎麼查啊!還有歐家和龍家的關係,不就是鄰居嗎,還能有什麼關係?他現在一個人住,普通小區,最普遍的一梯八戶,隔壁住著什麼人,他根本不知道。


    而且那個年代又沒有手機,他上哪去查歐、龍兩家的關係?


    沈棲坐在電腦前煩躁地抖腿,第一次設身處地地感受到外勤隊員的艱難。


    “我再也不氣晚姐了。”他小聲嘀咕。


    “喲,小魔王變成小可憐了?”淩獵靠在門邊看戲。


    沈棲大聲說:“淩某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完成不了你愛心隊長的任務,苦兮兮抹眼淚。”


    “誰抹眼淚了!”沈棲快氣死,拿起背包就要走。


    淩獵跟在後麵,“這是去哪兒?”


    “查案!查歐紅!查龍家!”


    “哦,南楓區我熟啊,我跟古街好多大姐大嬸聊過天,要不要帶我一起?”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棲連忙剎車,轉過身,警惕又帶著點期待地看著淩獵,“你真的行?”


    “嘖,成天跟著你哥,就學到這些?”淩獵順手勾住沈棲肩膀,“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沈棲不出外勤,開車卻挺溜,一小時後就載著淩獵來到南楓區。


    淩獵對他嗖嗖狂飆的車技讚不絕口,“論開車,你比你們隊長強。”


    沈棲得意起來,“是吧?我可是老司機了,成年就拿到駕照,還是你坐我車好,我哥和晚姐他們坐我車,老批評我開太快。”


    說完沈棲愣了下,瞪著淩獵,想擠出點敵意來。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其實沒那麼敵視淩獵了,剛才甚至在開車這件事上奇異地惺惺相惜起來。


    沈棲:“哼!”


    下車後,淩獵向前走去,沈棲喊:“你去哪?等著我!”


    “找人打聽歐紅啊,一會兒我找人,你來問。”


    “啊?”


    “啊什麼?小沈弟弟,你再不努力,就要被重案隊踢出去了。”


    “……”


    重案隊這邊,席晚在對作為兇器的石頭做了大量提取和檢驗後,發現石頭上有極其微量的a牌化妝品殘留,準確來說,是這款化妝品的麵部精華霜。另外還檢出了矽酸鹽鋁鈉,這是翡翠的主要成分。它們的含量都非常少,看得出有人將石頭清洗過,但這些成分浸在石頭縫中,被保存了下來。


    席晚說:“a牌很貴,精華霜就更不用說了,但拿石頭的人很可能是用精華霜當護手霜,塗抹得多,否則很難被檢測到。”


    但季沉蛟更在意的卻是玉石成分,他想起了龍莎莎的戒指和手鐲。


    “什麼情況下,這種石頭上會有玉石成分?”


    “磨損。”席晚摸摸自己無名指根,她有一枚很漂亮的婚戒,但工作原因,平時無法佩戴,“假設我戴著我的婚戒,再去用力抓握石頭,就能對婚戒造成磨損,同樣的,石頭其實也會有磨損,會有非常少量的粉末留在石頭上。”


    季沉蛟說:“龍莎莎食指上戴著一枚翡翠戒指。”


    席晚立即反應過來,“這塊石頭難道是她的?我想起來了,上次我接觸她時,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淺淡的香味,我知道那種香味,就是a牌的護膚品!”


    夏榕電視臺。羅婉婉遇害成了全市的熱點之一,人們像是就在現場,滔滔不絕議論著羅婉婉和康萬濱的風流韻事。羅婉婉還沒有正式從電視臺離職,電視臺幹脆拿她的死作為賣點,每天都在做關於她的節目,順便扒一下康萬濱的發家史。


    在這個電視臺漸漸失去話語權的時代,羅婉婉的死為老東家挽迴了些許滑坡的收視率。


    不過夏榕電視臺也沒有太過分,畢竟羅婉婉雖然沒了,但龍莎莎還在,並且是臺裏的當家主持人。


    臺裏體恤龍莎莎的心情,讓她暫時在家休息,不過更重要的原因大概是不想她對羅婉婉的報道指手畫腳。


    龍莎莎最近的行程都處在警方的視線下,她很少出門,上網也隻是看看電視劇。季沉蛟敲開她的家門時,她素麵朝天,看上去非常憔悴。


    “有什麼消息了嗎?”


    由於石頭上的線索,龍莎莎的嫌疑突然升高,季沉蛟此番前來,是帶著搜查令。龍莎莎瞳孔一縮,“你們懷疑是我殺了我姐?怎麼可能?你們瘋了嗎?”


    季沉蛟看見她手上仍舊戴著戒指,玉石光滑溫潤,但是側麵似乎有一道很不明顯的傷痕。


    季沉蛟說:“把你的戒指摘下來給我看看。”


    龍莎莎表情一僵,連忙捂住戒指。


    季沉蛟語氣嚴厲,“龍女士,請配合調查。”


    “這是,這是我母親的嫁妝!她去世時留給我的,你們要它幹什麼?”龍莎莎情緒突然變得很不穩定,雙眼通紅,脆弱得像是立即就要摔倒。


    席晚連忙上前一步,將她扶住,趁機握住她的手腕,近距離看到了那枚戒指上的傷痕。


    龍莎莎不肯取下戒指,風度全失,“你們不能進我家,我要曝光你們!”


    季沉蛟沒有碰她,“有證據顯示你可能與羅婉婉的死有關,我因此申請到搜查證,並對你進行暫時拘留,合法合規!”


    龍莎莎癱坐在沙發上,公主般的長卷發無精打采地落在胸前。席晚在臥室找到一大堆a牌化妝品,麵部精華霜沒有與更高端品牌的麵霜放在一起,而是放在指甲油那一塊。


    席晚歎了口氣,又看見首飾盒裏的翡翠項鏈,和一枚玉鐲,它們顯然和龍莎莎戴著的戒指、手鐲屬於一套。席晚將它們裝入物證袋,迴到客廳,握住龍莎莎的手。


    龍莎莎不住搖頭,手往後躲,但席晚還是將戒指摘了下來。


    南楓區古街,沈棲問話問得磕磕巴巴,還總是扭頭看淩獵。上迴和淩獵談天說地的大姐偷偷給淩獵說:“他是你帶的實習生嗎?哎呀他好靦腆,比阿婆還磕巴呢!”


    沈棲耳朵尖,聽得清清楚楚,憤憤看向淩獵。淩獵笑道:“我才是他帶的實習生,他年紀小,但資曆深。”


    “真的?”


    “真的真的。”


    沈棲這下舒坦了,繼續跟阿婆聊天。


    要說能找到這位阿婆,還是淩獵的功勞。剛到南楓區時,沈棲完全抓不到韁,以前雖然也出過外勤,但到了外麵,他絕對不是主心骨,一般是季沉蛟和梁問弦給他布置點查誰的任務,他照辦就是。這次他負責排查,站在古街盡頭,仿佛有枯葉從他麵前的青石板上卷過。


    他茫然地看淩獵,淩獵笑笑:“跟我來。”


    他跟在淩獵身後,見這人如有社交牛逼癥似的和大爺大嬸們打招唿,在各個巷子裏看似沒有目標地亂轉。起初他隻能徒勞地跟著,漸漸發現其中頗有門道——淩獵每次閑聊都是往歐家母子身上趕,經過任何巷子,也會記下路牌。


    就這麼轉著,淩獵打聽到有個住在歐家、龍家旁邊的阿婆。阿婆的丈夫和兒子很早就沒了,一個人孤苦可憐,周圍的人都會幫襯著她,她感恩,別的忙幫不了,有時會幫歐紅照顧照顧瘋癲的母親。


    淩獵便讓沈棲去跟阿婆聊天。


    阿婆耳背,沈棲作問詢時又很放不開,淩獵在院子裏幫阿婆舂幹辣椒,時不時就要接收到沈棲的求助小眼神。


    “阿婆,舂成這樣可以啵?”淩獵給阿婆看成果。


    阿婆笑得滿臉褶子,“可以可以,謝謝你小夥子。哎,剛才說到小紅,那孩子也幫我舂過幹辣椒啊,她懂事,好好長大的話,不會比龍家那倆孩子差,可惜,可惜啊。”


    淩獵在沈棲旁邊坐下,“我聽說龍家那外甥女也很愛幹活,不怎麼出來玩。你們以前住平房,孩子們都經常串門吧?”


    “那是。我家裏人少,院子裏東西不多,他們啊,就愛到我這裏玩。莎莎經常來,有時帶著她阿姊,但一個人來的次數更多,她說阿姊不愛出來玩。”


    沈棲看淩獵,淩獵示意他自己問。他想了想,“阿婆,您見過歐紅和龍家姐妹一起玩嗎?”


    阿婆雞皮一樣的手搓了搓,“玩過啊,怎麼沒玩過,就在我這院子裏。”


    沈棲皺眉,“可我聽其他人說,歐紅因為要照顧母親,從不和同齡人玩。”


    “那是他們沒有看到。”阿婆說:“哪能從來不玩呢?小紅到底是個孩子,再怎麼辛苦,也有孩子的天性。”


    沈棲:“那她,她們都怎麼玩?”


    阿婆迴憶道:“怎麼玩的我不知道,就一幫孩子瞎鬧吧。但你這麼問,我記起來了,阿紅好像隻和莎莎玩。”


    “為什麼?”


    “這我哪知道,小孩子的事。而且她們不喜歡在院子裏瘋跑,莎莎會把自己的童話書借給阿紅,兩人一起在我屋子裏看。”


    沈棲仿佛抓到了什麼,但一時難以理清晰。這時,淩獵說:“莎莎的阿姊,就是羅婉婉,是從來沒有來過,還是來得少?”


    阿婆說:“那個女娃子,身上全是鄉下人的習性,見人就躲,總是低著頭,我記得她來我院子外麵叫過莎莎,但沒有進來過。”


    阿婆想到什麼說什麼,最令她難過的是那場械鬥,三個孩子就這樣沒了大人,她曾經想給與力所能及的幫助,特別是讓歐紅暫時到自己家來住。可是鎮裏有人傳閑話,說她是想侵占歐家的補償金。她氣不過,不再與三個孩子來往。


    就這樣,在後來的某一天,歐紅和其母失蹤了,她每次想到都會後悔。


    “我覺得如果我多給小紅一點關心,她和她媽媽就不至於走到絕路,她爸爸還時常關照我呢……所以我就想,莎莎姊妹我多照顧照顧吧,但莎莎像變了個人,見著我就躲,她那個阿姊更是不願意出門了。”


    淩獵追問:“莎莎的改變是在歐紅失蹤之後?”


    這一點阿婆很確定,“是,我記得很清楚,因為她們家大人剛出事時,我給她們做過飯,她阿姊不愛說話,但她還抱著我哭過。是小紅走了,她才莫名其妙和我疏遠。”


    離開阿婆家,沈棲一句話沒說,臉卻差點皺到一起去了。淩獵碰碰他,“想什麼?”


    “龍莎莎為什麼會在歐紅失蹤後改變呢?阿婆說她像變了一個人,那她到底是不是龍莎莎?懸崖下的屍骨是個小女孩,羅婉婉的dna和她沒有親緣關係,臥槽,真的龍莎莎不會早就死了吧?”


    淩獵卻道:“龍莎莎應該還是龍莎莎。”


    “可……”


    “你再想想阿婆剛才的話,三個女孩中,與她最親密的是龍莎莎,如果龍莎莎在歐紅失蹤時死了,她會認不出那個躲著她的龍莎莎?”


    “這倒是,那dna為什麼會有問題?”


    淩獵站定,看著路邊的龜背竹,“因為羅婉婉的dna變了。”


    “什麼?”


    “阿婆從來沒有和羅婉婉近距離接觸過,和歐紅的接觸也不多,老鄉親們都說,羅婉婉和歐紅長期灰頭土臉,尤其是羅婉婉,她的存在感非常低。剛才阿婆不是說,歐紅失蹤後,羅婉婉就一直待在家裏?”


    沈棲反應過來了,“難道現在的羅婉婉是歐紅,失蹤的,不,死的人是真正的羅婉婉?”


    淩獵隨手扯了根狗尾巴草,點點他的額頭,“我覺得你挺有做外勤的天分。”


    被誇獎,沈棲卻沉浸在思考中,一把搶過狗尾巴草,“我這正在想事兒呢!”


    “現在有需要你展露專業才華了。”


    “咦?”


    淩獵:“歐紅的父親葬在楓水公墓,你能不能查到最近幾年有哪些人給他掃過墓?”


    沈棲眼睛一亮,“我懂了!我這就去查!”說完他就要衝上車拿電腦,跑出幾步又轉迴來,表情有點別扭,“那個,我以後不叫你淩某了。”


    淩獵好笑,“那叫我什麼?”


    “叫,叫你哥!”沈棲坦率起來也是真坦率,“你有點東西。”


    等他跑遠,淩獵才自言自語,“我是你哥,那季沉蛟是什麼?”


    安巡在走廊上奔跑,白大褂被風吹起來,旁邊的隊員差點被他撞倒,摸不著頭腦,“那是小安巡?怎麼跟沈棲一樣毛毛躁躁的了?”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旋風,這迴經過的是席晚。隊員徹底無語,“你們重案隊怎麼迴事?”


    白骨上提取到了dna,經過比對,與龍莎莎存在親緣關係。安巡還做了另外兩項檢驗,第一,白骨與羅婉婉沒有血緣聯係,第二,羅婉婉的dna數據與警方數據庫中的一份dna有親緣關係,這份dna之所以被記錄,是因為九年前,某市警方救下一位瘋癲女性,錄下她的dna以尋找親人,尋找無果,該瘋癲女性已經去世。


    安巡激動道:“隊長!這具白骨可能才是真正的羅婉婉!死的‘羅婉婉’是歐紅!”


    席晚將另一份檢驗報告擺上桌子,“石頭上殘留的玉石成分和龍莎莎首飾上的一致,化妝品成分也和她常用的精華霜一致,殺死羅……殺死現在這個羅婉婉的很可能就是她!”


    龍莎莎坐在問詢室的白光下,常年養護讓她即便在明亮的光芒下,臉上仍舊很難看到皺紋。


    “可以放我離開了嗎?”她確實有被偏愛的資本,楚楚可憐地看著人時,很容易讓與她對視的一方心軟。


    但坐在她麵前的是季沉蛟。


    “先告訴你一件事。”季沉蛟說:“我們在羅婉婉墜落的懸崖下,發現了一片龜背竹。”


    龍莎莎的眼尾緩緩撐大。


    “因為那片龜背竹出現得很奇怪,所以我們對它進行了挖掘……”


    龍莎莎突然站起來,愕然地瞪著季沉蛟,“誰讓你們挖的?你們憑什麼挖她!”


    季沉蛟平靜地說:“在龜背竹下麵,我們發現了一包白骨。經鑒定,白骨的主人死亡時隻有十六歲,而且和你有血緣關係。”


    龍莎莎的肩膀因為急促的唿吸而不斷聳起落下,她嘴唇顫抖,喉嚨發出囈語般的響動。她撐著桌沿的手臂抖得厲害,她鬆開,跌坐在靠椅上。


    “龍莎莎,這個早已死去的女孩,才是你的阿姊,是真正的羅婉婉,對嗎?”


    龍莎莎搖頭,“不,不是……”


    季沉蛟出示最關鍵的證據,戒指和石頭,“你戒指上的這道磨損,是怎麼來的?”


    “那是,是我不小心擦到了。”


    “擦到什麼了?是這塊石頭嗎?龍莎莎,這塊石頭掉落在懸崖下,上麵有羅婉婉的血,有你戒指的微量殘留,你怎麼解釋?”


    楓水公墓,沈棲調取監控和管理日誌,在浩如煙海般的記錄中,找到羅婉婉單獨前來的視頻。而就在兩年前,她為死於械鬥案的歐平辦理了續期手續。


    “前些年夏天,雨水太多,山裏小範圍滑坡,把那條路給堵了,不然你們用不著這麼辛苦的。”楓意山莊的一位經理見重案隊又來勘查,指著懸崖下方的密林說。


    梁問弦問:“是哪一年?”


    “唔,應該就是三年前吧?不過也沒人會往下麵走,這一片都太偏了。”


    梁問弦下到懸崖底,沿著經理說的路走了一遍,果然被堆積的沙土巨石擋住了。但可以想象,如果沒有那一場滑坡,就算艱難一些,一個女孩也是可以帶著龜背竹的苗子走進來。


    他遙望著高聳的懸崖,仿佛看見很多年前,一個女孩從上麵墜落,埋於爛泥中,而很多年後,另一個女孩翻山越嶺,從一條不算路的路走來,將龜背竹種在她的白骨上。


    重案隊審訊室。


    季沉蛟給龍莎莎展示羅婉婉去公墓續費的記錄,“你姐為什麼會給歐平續費?你知道她每年都會去公墓,祭拜的卻不是你的父親、她的舅舅嗎?”


    龍莎莎精心打理的指甲幾乎嵌入肉中,許久,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肩膀完全垮了下來。“她不是我姐,你們搞錯了。”


    “嗯?”


    “我的阿姊,樸實、善良的羅婉婉,早就被她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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