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溫用眼神詢問:“人走了沒?”
霍晟點點頭, 對口型“沒走遠”, 仍然沒有放鬆。
“來,哥哥不要停,我們繼續(xù)~”簡溫故意站在床上跳來跳去, 製造出床在劇烈運動的吱嘎聲, 時不時還嬌喘幾句,“嗯嗯啊啊”叫的婉轉(zhuǎn)起伏,霍晟看著他一個人的表演,竟然有些口幹舌燥。
他想起網(wǎng)上流行的一句話:男人騷起來,果然沒女人什麼事。簡溫騷起來, 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比不上。
“走了沒?”簡溫獨角戲演了一番,累的倒在床上喘氣,這次是真的累到喘氣, “好累啊,我要不行了”
霍晟吞口水:“咳, 可以了,走遠了。”
簡溫在床上癱成一個大字:“啊累~~~~~~~~”
“我先去洗個澡。”霍晟狼狽地起身, 他迫切需要洗個冷水澡。
簡溫看著他的背影,沒錯過他別扭的走路姿勢,壞笑。
嘿嘿嘿嘿,同是男人,別以為他不知道這是怎麼迴事
聽著浴室裏嘩嘩的水聲, 運動過度的簡溫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等到霍晟走出浴室時, 就看到簡溫躺在被子上, 一個大字霸占了大部分的床。他搖搖頭,走過去把被子從簡溫身下扯出來,再挪開簡溫的胳膊腿,躺上去把兩人都蓋上,疲憊湧上來,沒多久也沉沉睡去
劇烈運動後按摩一番,兩人睡得無比舒服,一夜睡到大天亮,同時醒來。
簡溫再看水晶燈的位置時,果然,吊死鬼已經(jīng)不見了。
連續(xù)三個晚上的女鬼都沒有傷人,就連麵對麵看到詐屍的女主人也沒有傷人,簡溫有了新的想法。
“我們問問這房間以前住的是什麼人。”
霍晟點頭:“場景重現(xiàn),運用得好就是關(guān)鍵線索。”
洗漱一番後,兩人下樓時就看到坐在餐桌主位的江哲虎視眈眈看著兩人。
簡溫故意曖昧道:“我技術(shù)不錯吧,看你都被我弄睡著了。”
霍晟:“難道不是你被我弄得腰酸腿軟?”
江哲:……
江哲挪開視線,整個早餐過程都沒有看二人一眼,仿佛二人是瘟疫源頭。
沒了江哲盯著,兩人神經(jīng)一鬆。
早餐後,他們發(fā)現(xiàn)今天的江家大宅很是熱鬧,而且長期不與玩家打交道的江正寅出現(xiàn)了,滿臉笑容的模樣看著有些古怪。
江正寅在與江哲說話,簡溫盯上了等在門口的管家:“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主人招聘了新女傭。”管家不動聲色的拉開與簡溫的距離,疏離道,“大家都很開心。”
簡溫試探:“哦,我們可以看看嗎?”
管家笑了,眼角的皺紋擠成一條魚尾:“當然可以,都是一群年輕可愛的女孩子。”
簡溫想起管家神秘的夫人,突然湊近管家:“對了,管家,似乎沒見過你夫人,你真的結(jié)婚了嗎?”
“結(jié)了!”管家突然緊張,後退一步再次拉開與簡溫的距離,“我有家室有妻子。”
“哦,可惜了。”簡溫上上下下打量管家的身材,話語中似有暗示,管家表情一變,連忙以事多的借口告辭離開。
簡溫摸摸下巴:“想不到管家是個恐同,據(jù)說恐同都是深櫃,他會不會暗戀他主人已久?”
霍晟沒接話,朝花園的方向抬抬下巴,那邊有一群新進來的女傭,穿著製服,在管家的帶領(lǐng)在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
“你看。”
簡溫看向新女傭,女傭們看模樣在十七八到三十歲左右,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紀,有的青澀,有的成熟,各有風(fēng)情,模樣都不差。
最重要的,是她們身上的新製服,他們昨晚剛剛見過,灰色的製服,黑色絲襪,黑色的布鞋。
女傭們看的出大部分出身不算太好,手指粗糙,有常年做苦力磨出的老繭。穿著新製服有些緊張,時不時偷偷撫平衣服上的褶子,遇到花園花叢裏伸出來的刺會小心翼翼避開,怕刮壞了新絲襪。
簡溫這時特意看了看女傭,又特意看了看男傭,他們身上的製服極為合身,像是量身定製的,裁剪、質(zhì)感、布料的光澤,都看得出用料很細心。江正寅是這麼好心 的人,對傭人也照顧周到?
簡溫看著身邊的人,那個園丁又來對小愛獻殷勤,小愛黏在笛雅身邊不敢跟人離開,園丁表現(xiàn)的也沒那麼癡情,此時眼神火熱的看著新女傭。再看其他男傭,一個個眼神垂涎,就像是饑餓已久的狼群見到了肥美的小羊羔。
簡溫趁機問園丁:“女傭都是哪裏招聘的?”
園丁依然盯著新女傭,頭也不迴地迴答:“主人熱衷慈善,讚助了慈善婦幼醫(yī)院,慈善幼兒園,慈善學(xué)校,都是招收一些貧困學(xué)子。”
“哦,一條龍服務(wù)。”
“是啊,我們不少人都是慈善學(xué)校畢業(yè)的。”園丁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癡癡地看著新女傭,“多虧了主人,給了我們一個這麼好的工作。”
簡溫順著園丁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盯著看的是一個圓臉短發(fā)的女傭,她也發(fā)現(xiàn)了園丁的火熱視線,羞澀地垂著頭不敢看他。
這圓臉女傭跟小愛是同一款的軟妹子,園丁就好這口?
周圍的男傭聽到,同時感歎:“是啊,這麼好的工作。”
“主人真是個大慈善家啊。”
聽著男傭的話,簡溫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晚上出現(xiàn)的那些女鬼和墓地裏詐屍的女主人,如果真是慈善家,女鬼的死時誰造成的?女主人死後草率的下葬又是怎麼迴事?
簡溫不知道江正寅給男傭們開得條件有多好,能讓一群人做傭人做的如此高興。
不等他繼續(xù)套話,園丁已經(jīng)決定發(fā)起新的攻勢,朝自己看上的圓臉女傭走了過去:“走吧,我們?nèi)柡蛞幌滦聛淼男∶妹脗儯瑳]準還是我們學(xué)妹呢。”
其他男傭嘻嘻哈哈笑著,起著哄跟了上去。
上一次園丁這麼熱情還是對小愛,簡溫看向站在笛雅身邊的小愛,卻見她鬆了一口氣,滿臉慶幸。
沒好感還死纏爛打的追求者終於移情別戀了,喜大普奔!
再一轉(zhuǎn)眼,江正寅和江哲站在屋簷下,從遠處看著女傭們,笑容是他們從沒見過的喜悅。
霍晟衝笛雅使個眼色,笛雅帶著小愛,以女性身份的優(yōu)勢,過去跟女傭們搭訕。
簡溫一直關(guān)注了管家,他看到管家?guī)е畟騻冊谕ピ貉Y挨個介紹一番後,男傭們熱情地迎上去,招待女傭們的活就被男傭接手,管家出去一會後迴來,湊到江正寅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簡溫豎起耳朵,隻聽到前麵的話。
“主人,貴客來了,是”
簡溫有預(yù)感,來人的身份一定很特別,江正寅聽到管家的話後眼裏迸發(fā)出奇妙的光彩。
“哈哈,該開門做生意了。”江正寅今天的心情格外好,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朗聲一笑拍拍江哲的肩膀,“我先去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江哲恭順垂頭:“父親放心,我有經(jīng)驗。”
簡溫終於知道是哪裏很奇怪了。
所有人都在笑。
單身太久的男傭們看著女傭們笑,風(fēng)流多情的江哲看著女傭們笑,一板一眼的管家看著女傭們笑,嚴肅古板的江正寅也看著女傭們笑。
江哲也沒在這裏呆多久,突然被一個男傭叫走,再次迴到花園時,身邊已經(jīng)多了一個嬌俏美豔的女孩,挽著他的手臂十分親昵的模樣。
江哲向眾人介紹:“這是我女朋友,櫻子”
櫻子染著一頭很潮的綠頭發(fā),打扮也很時尚,大方地衝眾人咧嘴笑道:“大家好,我是櫻子。”
正午時分,陽光照耀在櫻子的鑽石耳釘上,反射的光芒晃了簡溫的眼睛,他特意看了一眼,櫻子左耳打了一個耳洞,右耳打了三個耳洞,戴了不同顏色的耳釘,簡溫看著就想到了調(diào)色盤。
眾人下意識去看小白,哪怕是虛情假意另有目的,小白也跟江哲恩恩愛愛一段時間,現(xiàn)在看到江哲移情別戀,小白會怎麼想?
他們在人群裏尋找一番,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小白並不在場。
櫻子從眾人的反應(yīng)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摟緊了江哲的胳膊:“怎麼了?你們在找誰?”
“當然是找我父親,”江哲親昵的刮刮櫻子的鼻尖,“他們等著看醜媳婦見公婆呢。”
“你才醜媳婦。”櫻子嬌羞了,江哲衝管家點頭示意一番,哄道:“走吧,我 父親今天見客人商量生意,我晚上帶你去見他,現(xiàn)在我?guī)愕教幑涔洌m應(yīng)一下以後嫁入江家的生活。”
“討厭,誰說要嫁給你了!”
“你不嫁給我,今天就別想離開咯。”
“哈我怕你啊!”
兩個年輕人打打鬧鬧地離開了,留下目送的玩家。
卷卷雙手抱胸,不屑道:“男人啊,說起謊來真是一套一套的,果然是相信男人的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旁邊的男玩家集體中槍,魯大牛撓撓後腦勺苦笑:“大妹子可別這麼說,我這種不會說話的老實人媳婦都找不到,哪敢騙人啊。”
卷卷上上下下掃視他一番,哼了一聲沒搭理他自己走了。
魯大牛聳聳肩,自己嘀咕一聲,說了什麼簡溫沒聽到,就看到他有些不悅地腳上隨便提了一塊石頭,然後石頭踢到男玩家小崔,小崔“啊”了一聲,魯大牛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踢傷你了?”
“我看看,有沒有紅腫,我?guī)Я怂幍摹!濒敶笈J掷⒕危苯佣自谛〈奚戆寰鸵硭难澩龋〈藜泵︶嵬耍骸安恍枰!?br />
“怎麼不需要,看你這樣肯定是傷的不輕,我自己力道我心裏有數(shù)!”魯大牛指著小崔的褲腳,“你看,都流血了!”
這邊的爭執(zhí)早就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簡溫和霍晟同時看過去。
簡溫看到,魯大牛的石頭打到的是小崔的腳踝,那個高度,正好是霍晟的捕鼠夾可能夾到的位置。
小崔不讓魯大牛查看傷勢,現(xiàn)在這麼巧合的又流血了
簡溫看了霍晟一眼,霍晟笑著走上去,手一翻,手裏出現(xiàn)一瓶噴霧:“我也有藥,你受傷也有我的責(zé)任,我來吧。”
“那玩意兒是你放的?”小崔下意識的一反問,就暴露了身份。
霍晟笑容消散,把噴霧放了迴去:“原來是你。”
“是我又怎樣!”小崔發(fā)現(xiàn)自己露餡了,索性梗著脖子,“遊戲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想去哪就去哪,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簡溫上前一步,與霍晟並排而立:“所以你就鬼鬼祟祟的在後麵跟蹤?”
“路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說我跟蹤你們?”小崔冷笑一聲,粗魯?shù)匕淹婕彝鶅蛇呉煌疲皾L,破遊戲隻需要活下來就行,就算我不擇手段,隻要我活下來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小崔見已暴露,索性不再強撐,扶著牆壁一瘸一拐迴房間去了。
魯大牛還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怎麼迴事?你們都在說些啥?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
簡溫深深看了他一眼,對他裝傻的功夫深感佩服。
霍晟眼角餘光從魯大牛身上掃過,眼裏的不屑和冷漠讓魯大牛表情一僵,臉上憨厚的笑容差點掛不住了。
笛雅突然道:“今天早餐時,小白沒出現(xiàn)。好奇怪。”
小愛弱弱道:“會不會是在躲櫻子?”
“不對,小白一整天都沒出現(xiàn)了。”笛雅相信自己的直覺,總覺得以小白的性格不會是那種避讓的人,笛雅看著霍晟,尋求老大的意見,“我們?nèi)ニ块g看看吧?”
“是有點不對勁。”霍晟讚同,“去找找。”
四個人一起上樓,樓上還有打掃的男傭,他們特意問過,小白的房門一整天都是從內(nèi)部反鎖的,裏麵的人沒有出來,也沒人進去。
那麼小白躲在房間一整天,不吃不喝不去找線索?
四個人都意識到不對勁了。
笛雅上前敲門:“小白開門,是我,小甜甜。”
每次聽到這個名字,簡溫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霍晟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突然道:“喊人,開門。”
笛雅點頭立刻去找人拿鑰匙,霍晟卻等不及了,直接一腳把門踹開,被反鎖的房間空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
幾人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進屋尋找一遍,在室內(nèi)沒找到又去找其他玩家?guī)兔σ黄饘ふ遥恢闭业教旌冢耆珱]看到小白的人影。
他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又有一個玩家出事了。
小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