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吳青梅受到萬眾矚目的待遇,可她宛如真正不染紅塵的仙女一般,玉足輕點,踏出讓人為之迷醉的輕盈雅致,最終,她來到一個人身旁,美眸閃過一抹壞意。
而這個人與吳青梅在一起,有點格格不入,不是這個人樣貌不出眾。
隻是這個人臉上很是陰沉如水,黑瞳帶著無法掩蓋的惱怒,緊咬牙關,促使麵部有點扭曲,讓得俊朗的外表丟失分數,同時,這個人居然緊握拳頭,宛如像自我抗爭一樣。
一剎那間,在場的人都帶著寒意投向這個人,倘若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這個人瞬間將千瘡百孔,心裏麵都在吶喊,你識趣點,趕緊離開我的女神,不然要你好看!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峰,他目睹吳青梅來到自己身旁,瞬間預感到不妙,可他無法阻止吳青梅有意給自己拉仇恨。
其實,不管他出不出聲,結果都已經在吳青梅邁出玉足那一瞬間而足定!
為何會注定不可逆轉?
隻要想想他出聲會不會引起不滿,必然的,肯定迎來潮水的憤怒!
他不出聲,任由吳青梅足定這一切,又引起在場的人羨慕嫉妒恨。
畢竟,在場的人都渴望吳青梅走到自己身邊,哪怕不能得到吳青梅,最少,可以近距離聞一聞吳青梅的芬芳之美。
唯有他不渴望,恨不得吳青梅趕緊離自己遠一點!
奈何,這隻是一種奢望,吳青梅已經展開行動,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報複他!
現在他有苦說不出,有淚無法流,隻能在心裏鬱悶,女人到底是個怎樣的生物,不僅記仇可以記很久,還非常善用身上的優勢,無聲無息中為他拉不少仇恨。
他可以以此責怪吳青梅?
根本不能,他又不是蠢貨,隻有蠢貨才拿這種根不住腳的證據出來責怪吳青梅,吳青梅隻是隨意在那裏好不好,又沒有出聲,其他人亂想的,跟吳青梅沒有半毛錢關係。
隻要揪著這一點,直接推得一幹二淨!
就算他是學富五車,才識無雙,麵對這樣百口莫辯的局麵,隻能
默默忍受下來。
“這該死的女人,太陰毒了!”最終,他心底咒罵一句,可他並沒有移開腳步,他有自己的傲骨,哪怕受到威脅,他依舊挺直腰板。
更何況,別人越威脅他,越激起他的剛烈。
不就是吳青梅在身邊?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就著不動,你們又能奈我何?
吳青梅見得林峰不躲避,直挺挺的,她柳眉一挑,可沒有真的要把林峰逼上絕境好不好,暗惱一句:“這笨蛋真要讓他們記恨上!”
“算了,他那麼剛烈,就算前麵是個火坑,他也要跳進去!”接著,她暗自給林峰找個理由,順帶給自己找個臺階,又邁出幾步。
剎那間,跟林峰錯開,讓得原本生出羨慕嫉妒恨的男弟子們一愣,隨即,直接把林峰當成空氣對待。
這種飛快轉變,當真有點讓正常人無法接受,幹嘛呢,剛剛還一副要羨慕嫉妒恨到非要生吞活剝林峰的樣子,怎麼轉眼間又不在乎?
說一千道一萬,實際一點,英雄愛美人,連英雄都繞不過去,更不用提及狗熊。
況且,吳青梅可不僅僅隻有美貌一項,武道天賜杠杠的,神道天賜杠杠的,娶到這麼一個女人,自己沾光,下一代同樣沾光。
哪怕他們明知不可能,心中仍然存有那一份渴望,興許,自己走狗屎運,吳青梅真的看重自己呢?
凡事都有可能,隻是事在人為!
“這女人不是要拉仇恨?幹嘛走開?”林峰見狀,黑瞳一凝,心中滿腹不解。
原本他以為吳青梅要把報複進行到底,怎料,吳青梅沒有真的如同他預料那樣,真的趕盡殺絕,似乎隻是警告他一下,或者,惡心他一下。
想到此,他嘴角都為之抽搐幾下,你動真的,直接點,別弄得一驚一乍,我心髒快要受不了了。
確實,吳青梅這麼折騰,他心情很不爽快,很壓抑,猶如壓著一塊萬千斤重的巨石,無法唿吸,真的快要窒息的地步!
“唉,世風日下,女人當道!”接著,他感受到在場的目光再沒有放在他身上,隻能在
心裏哀歎一聲。
他能說什麼,難道告誡男人們,別再做白日夢,不然,隻是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棋子。
隨即,他閉上黑瞳,來個眼不見為淨!
“嗬!”偏偏林峰剛閉上眼睛不到一小會兒,一個溫和的笑聲響起,讓得他睜開眼睛,看過去,隻見得一群老者走過來,其中就有他熟悉的百川,周大福。
而這群老者中走在前麵的老者,不出所料,自然是張天佑,他看著在場一百多個二十歲內達到入海境修為的內門弟子,麵帶滿意的笑容,那麼,從表情就可看出剛剛發出笑聲的人,除去他,不會有其他人。
在這個笑聲提醒下,所有在場的弟子都將目光轉向張天佑,眼中湧現出幾分熾熱感,隻因他們都知張天佑前來,必定是他們開赴藥園之時,想到這一點,吳青梅再美貌都無法比得上自身修為得到提升。
這,或許就是男人的天性,更向往權勢地位,隻要擁有權勢地位,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況且,男人沒有權勢地位,又如何降服得了吳青梅這種在他們頭上的天之嬌女?
而張天佑看著在場的弟子都帶著渴望的神采,老臉不再是帶著滿意的笑容,嚴肅道:“我知你們已經迫不及待要進入藥園,可我不得不提醒你們,雖然藥園危險性不大,但,你們不能掉以輕心,尤其麵對天一門,西風穀弟子的時候,更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倘若事不可為,寧可放棄!”
在他看來,渴望很好,但是渴望中必須保有一份冷靜,倘若無法冷靜下來,很可能喪命於藥園中。
在場每一個弟子都算是東陵宗的寶貝疙瘩,損失一個,絕對不是張天佑想要看到的結果。
他寧可這些弟子都能毫發無傷的平安歸來,但,東陵宗又無法忽視藥園盛產的靈藥所帶來的效應,隻能出言告誡,讓弟子們牢記於心,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同時,也減少東陵宗的損失。
由此看得出,他有多愛護東陵宗弟子!
“宗主,我們謹記您的教誨!”聞言,在場的弟子們大
都蕭然起敬,鄭重迴應。
他們仿佛在張天佑關愛之下,無比溫暖,恨不得為張天佑拋頭顱灑熱血的架勢。
畢竟,他們麵對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自然都想要保住性命,可他們不敢輕易放棄眼前利益,心裏會忐忑自己放棄利益後,宗門會不會怪罪下來?
因為往往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小命很可能交代在那裏,而張天佑有這一句話擔保,相當於免死令牌一樣,所以他們可以在危急關頭,放棄利益,自保性命。
“宗主很在乎弟子們的安危,但他有一個野蠻的孫女!”而林峰並沒有像其他弟子那樣感受到暖暖的關愛,黑瞳閃爍著,嘴角微揚,心中略帶幾分調侃的味道。
一個在乎宗門弟子的宗主,確實是好宗主,偏偏又有一個小肚雞腸的孫女,更傾向孫女一些,所以他才會覺得張天佑表現的很滑稽,就像是跳梁小醜一樣。
畢竟,張小英在東陵宗幹過那麼多事,已經傳得弟子皆知,他不相信堂堂東陵宗宗主的張天佑不知情,而張小英現在依舊在東陵宗為非作歹,不難猜出張天佑是一個怎樣的人。
或許是張小英針對他,讓得他對張天佑心生出不快,不管張天佑表現多好,依舊得不到他的認可!
吳青梅眼角看到林峰的表情,倒沒有太多意外,誰叫張小英為張天佑拉上不少仇恨,對此,她心底不免有個評價:“這家夥真是個小人!”
是的,林峰記恨上張天佑,有一定的理由,可以理解,但,她認為林峰不該如此輕易轉接仇恨,那樣,實在太過於小人一點。
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仇找當事人,這才是一個真正男人該做的事,而不是把仇人的親人都記恨上,那是小人行徑。
倘若林峰知道吳青梅心中所想,肯定得吐血三升,他隻是不認可張天佑的處事方式。
慶幸,林峰並不知情,否則的話,又會激起他對女人偏執的看法。
“出!”眼下,張天佑大手一揮,由他帶頭,領著在場所有人直奔藥園所在地。
“張小英為
何沒有來?”林峰皺起眉頭,想到一直要致自己於死地的女人,沒有趕來赴會,很是費解,隨即,暗自搖頭:“像這種隻會使喚人的女人,應該不會親自去冒險!”
林峰並不知道張小英真正不來的原因,自然是見不得吳青梅奪走所有人的眼睛,倘若沒有吳青梅在場,相信喜好人人敬畏的張小英必定到場。
此時,這夥人就像是踏上征程一樣,抬頭挺胸,帶著高漲的氣勢,一路走下山門。
這條路不遠,可張天佑有意放慢腳步之下,倒是路遇不少靜等於路旁的弟子,每一個都帶著羨慕之色,他們多渴望如同跟隨在張天佑身後的年輕人一樣,踏上征程。
林峰一眼看出張天佑的盤算,將他們當成工具,用來刺激弟子們奮發圖強,不然,再好的機會都會跟自己無緣。
“這老家夥腦子進水了,要激勵,找別人,拉上我幹嘛!”他嘴角一抽,暗惱一聲。
他非常不喜歡自己成為他人眼中仰望的對象,什麼狗屁激勵人,倘若自己跌下凡塵,看看這些仰望自己的人,立馬露出本來麵目,譏諷自己高興太早一點。
可惜,不管他多不爽張天佑,人家張天佑的決定是左右不了的,他隻能像一隻猴子一樣,成為他人的觀賞物,直至踏出山門,才算宣告結束。
“何時我們才能像他們一樣,在宗主的帶領下,闖出屬於我們自己的輝煌,受所有人羨慕嫉妒,更能得到宗門獎勵!”
“唉,這樣的機會,我們肯定趕不上了!”
“誰說沒有機會!”
“那你說說看,我們還有什麼機會像他們一樣?”
“你們應該記得宗比吧?到時,我們東陵宗大半弟子都會迴來,隻要你們能力壓群雄,何愁不受到他人羨慕嫉妒?何愁得不到宗門賞賜?”
弟子們看著張天佑這一夥人消失在山腳下,心中多少有點胸悶,同時,人多的地方就少不了爭論,當他們談論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他們如同打雞血一樣,雙眼熾熱起來。
“對,我要加緊修煉,在宗比上獲得好名次!”
(本章完)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