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煊右恍腥酥苯訌淖陂T的奇峰側(cè)麵挺進一條崎嶇難行的山穀,從高處看下去,必定讓人不自覺間冒出寒意,但,他們隻能仰望高聳的山壁。
大概一刻鍾後,他們走出山穀,來到一處比之東陵宗的奇峰更大的大山前,這座大山體積大,但,沒有東陵宗的奇峰高聳,仿佛攔腰斬斷一般,失去參天而起之雄壯。
而他們已經(jīng)見到有兩撥人早已來到此地,從衣著就可看出這兩撥人的身份,自然是天一門,西風穀的人馬!
這兩撥人跟東陵宗如出一轍,有著一個個老掉牙的老者,外加一百多個二十歲以內(nèi)的弟子,由此分析出,三股勢力當真在伯仲之間。
東陵宗的人馬到來,自然也吸引住剛剛正針鋒相對的兩股勢力,齊齊轉(zhuǎn)向東陵宗的人馬,尤其年輕一代人將目光看向年輕一代,眼中都帶著挑釁。
但,唯獨一個人是例外,吳青梅!
誰叫吳青梅的美豔早已在這一帶傳播開來,不僅把東陵宗弟子迷得奉為女神,就算其他勢力的弟子一樣受到影響,想要虎口拔牙,從東陵宗將吳青梅奪過來,這樣更能彰顯出男人力壓群雄,最終,抱得美人歸的雄姿。
當然,東陵宗弟子不可能忽視這一點,心裏更不願意肥水流外人田,一個個像打雞血一樣,淩厲的眼神提出嚴正警告,少打他們東陵宗女神的主意,不然,要你們好看!
而林峰巴不得吳青梅這個肥水流外人田,來個眼不見為淨最好,可他居然有人關(guān)注,讓得他眉頭一跳,暗自驚疑一聲:“咦!”
為何他驚疑?
其實,他比較低調(diào),躲在人群裏麵,真的很不起眼,偏偏有人盯著他,這不尋常。
當他看到盯著自己的人,瞬間明白過來,到底為何盯上他。
這個盯著他的人,來自於天一門,年紀大概十九歲左右,長相跟魏忠明有一點點相似,同時,從所的位置足可看出此人的地位。
“魏忠賢!”他心中響起一個名字。
沒錯,
此人應該就是吳瑞臨死前所提及的人,但,魏忠賢眼中並沒有一點殺意,更多是帶著幾分好奇。
為何好奇?
當然,這跟他奪下魏忠明的乾坤袋有關(guān),隻是他尚不知到底什麼東西值得天一門如此謹慎小心。
“隻希望別真的碰上他!”想到此,黑瞳閃過一抹隱晦的凝重,一個煉筋境白玉期修為的對手,他可應付不了。
雖然他擁有超越入海境巔峰修為的靈力,足可橫掃同境界無敵手,但是煉筋境足足比入海境多出十倍靈力。
好比入海境如一杯水,那麼,煉筋境肯定如一盆水,一個水杯又怎能承載起一盆水的力量衝擊?
如此巨大的差距擺在麵前的時候,不是他不自信,現(xiàn)實是他無法抗衡煉筋境修為,更別談什麼逆轉(zhuǎn)勝負。
倘若他能避開的話,又有哪一個人希望碰上無法對抗的對手?
可惜,他深知自己的想法很天真,魏忠賢都已經(jīng)盯著自己不放,想來不可能放他一馬,一定會緊咬他不放。
而魏忠賢僅僅是關(guān)注他一下,並未持續(xù)太久,恐怕連幾秒鍾都不到,那含義非常清晰,就是輕視他,哪怕他知道自己在魏忠賢麵前真的微不足道,可自己知道是一迴事,讓人這樣對待又是一迴事。
更為重要的是,魏忠賢轉(zhuǎn)向吳青梅的時候,眼中帶著凝重,又有一點無法掩蓋的欲火。
這些,直接刺激到他的自尊心,心底非常壓抑,猶如窒息一般,讓得他無法正常唿吸,促使他不自覺間雙手緊握成拳頭,黑瞳浮動起淩厲。
“看來這家夥身上有天一門必須得到的東西!”吳青梅一直都密切關(guān)注天一門,第一時間不僅發(fā)現(xiàn)魏忠賢看向林峰,就連盧誌森四老都在林峰身上停頓一瞬,雖然很短暫,但,她已經(jīng)可以肯定天一門的決心。
“這家夥一點都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同時,她又見得林峰表露出來的情緒,很是無語。
人家魏忠賢再如何都是煉筋境白玉期修為的武修,對付入海
境修為的人如同拍死一隻螞蟻沒多大區(qū)別,自然不可能真的把林峰放在心上。
她是東陵宗此次唯一進入藥園的煉筋境白玉期修為的精英弟子,而魏忠賢作為天一門精英弟子肯定要把她當成對手來看待。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
偏偏林峰不這樣認為,好像魏忠賢必須要盯著林峰才是正常的。
其實,她猜得出林峰為何如此,無非是偏執(zhí)作怪,不允許敗在她這麼一個女人身下。
“我們隻有三天時間,趕緊開啟藥園!”此時此刻,盧誌森老眼掃過張?zhí)煊印L清揚,才沉聲提醒。
風清揚倒沒什麼,直接點頭,他也不希望浪費一點時間,轉(zhuǎn)而看向尚未表態(tài)的張?zhí)煊印?br />
眼下,張?zhí)煊佑悬c吃下蒼蠅屎一樣,不僅僅他一個人,身後的老者都略帶幾分壓抑的氛圍。
為何如此?
隻要想一想藥園本來是獨屬於東陵宗的後花園,偏偏東陵宗遭逢大難,不複當年之勇。
天一門和西風穀趁機威脅東陵宗,迫使東陵宗分出藥園的利益,雖然東陵宗抗爭過,但,東陵宗無法抗衡兩個相同體積的勢力,自然沒辦法獨享藥園的靈藥。
而他們每次開啟藥園,心都在滴血,那本屬於他們東陵宗私有物的藥園,居然要分出一部分給外人享用,想想都會非常憋屈。
“開始吧!”最終,張?zhí)煊由钸幔涎垡荒苯尤〕鲆粔K玉石,轉(zhuǎn)身看向身後的長老們,道:“注入靈力!”
東陵宗長老們不管是煉筋境修為,或者是煉骨境修為,齊齊調(diào)動自身靈力,將靈力毗鏈打向張?zhí)煊邮种兴盏挠袷袷谌绱丝植赖男n擊下,居然沒有受到一丁點的破壞,更像無底洞一樣,吞食襲來的靈力匹鏈。
相同一幕,出現(xiàn)在天一門、西風穀身上,他們都是調(diào)集自家的人,將靈力注入玉石中。
很快,三塊玉石飽滿起來,帶著恐怖的波動,仿佛隻要它砸向任何一個人都承受不起。
確實,諸多煉筋境、煉骨境武
修把靈力注入進去,可不是一星半點那麼少,看看在場注入靈力的老者,哪一個不是麵色浮現(xiàn)出一抹蒼白,尤其煉筋境修為的老者更是耗盡靈力,當場,盤腿坐下來。
這一幕出現(xiàn)後,相信沒有人會覺得東陵宗讓出部分藥園的利益有任何錯誤的地方,誰叫他們注入靈力後,大多都耗空丹田的靈力,讓得這些人失去戰(zhàn)力,倘若他們麵臨天一門、西風穀的襲擊,他們根本抵擋不了。
既然抵擋不了,幹嘛要守著不肯鬆口?
那樣,確實讓天一門、西風穀無可奈何,但,東陵宗想要得到藥園的靈藥,一樣無法辦得到,誰叫天一門、西風穀虎視眈眈的盯著。
現(xiàn)狀,迫使東陵宗隻能作出妥協(xié)的決定,否則的話,東陵宗休想進入藥園哪怕一步。
這時,張?zhí)煊尤粍萘φ贫嬲撸瑢⑹种械挠袷瘜ο蜓矍熬薮蟮纳襟w,直接激發(fā)玉石,讓得玉石激射出三道恐怖絕倫的光束,宛如擊碎空間一般,攪得所過之處盡皆扭曲不堪。
沒見過這種場麵的年輕一代,眼睛帶著恐懼感,這三道光束落在自己身上,必定會粉身碎骨,哪怕煉筋境修為的人都有這種發(fā)自心底的寒意。
但是他們都不願意轉(zhuǎn)移開目光,緊緊盯著,仿佛生怕錯過哪怕一丁點一般,主要是好奇心作怪,而他們很好奇在光束能不能擊穿這龐大的山體。
“滋滋滋!”可光束落在山體上,沒能將之轟得連渣都不剩下來,居然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就在他們奇怪之際,腳下傳來一陣搖晃,讓得他們大驚失色的時候,山體宛如一扇大門,居然從山頂撕裂開來,飛快延伸到山腳下。
不多時,這座山就像生生讓人劈開一般,露出一條裂縫,足可供數(shù)十人並列進入其內(nèi)。
讓得人可以看到山體內(nèi)部的樣子,乃是一棵棵參天大樹阻擋在山體盡頭。
“神符波動!”林峰眉頭一挑,黑瞳閃過一抹異色,他清晰感覺到一股同源於精神力的波動,但,又
有點不一樣,隻因它呈現(xiàn)出來的方式更像神符。
“這裏依靠神符封印!”很快,他想到一點,神符不僅僅有攻擊神符,防禦神符,還有封印神符。
而眼前的神符必然是封印類的神符,像是畫天為牢一樣,可不是林峰所刻畫的神符能比較的,畢竟,人家用天地萬物作為牢籠,無需借助符紙,符墨,凝神筆,就能刻畫出符文,隻要不是蠢蛋,就能品味出其中的厲害。
現(xiàn)在不僅僅林峰有想法,在場的弟子們眼中都湧上熾熱,他們恨不得立馬衝進去,真正開啟他們尋寶之旅。
因為他們僅有三天時間可供采集靈藥,倘若錯過三天時間,他們將受困於藥園,別以為等二十年後才能重見天日,實際上,關(guān)閉那一瞬間,封印神符會自動抹殺生靈,所以他們都要爭分奪秒,在三天時間裏麵采集到靈藥,並且將之帶出來。
為何有這種限製,跟神符密不可分,三股勢力齊聚一堂,想要維持長久開啟,不可能辦得到。
隻因天地為牢的封印神符不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它擁有一定的自我補充天地之能的逆天手段。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隻能等待封印神符削弱到一定程度,才能將之打開。
所以他們每隔二十年才能進藥園一趟,就算僅僅三天時間,隻要取出藥園生長的靈藥,一樣值得他們激動萬分,誰叫藥園裏麵盛產(chǎn)脈草、骨藤、五藏花。
這些都是針對煉筋境修為以上的靈藥,應該很吸引人眼球,讓人恨不得挖地三尺,但,隻要封印神符存在一天,他人休想染指藥園的靈藥。
沒有保障的情況下,藥園又怎麼經(jīng)得起貪婪的人瘋狂洗劫其內(nèi)的靈藥,早已沒什麼藥園不藥園,變成一塊很難尋到靈藥的森林罷了。
或者,直接派人鎮(zhèn)守,隻是這種方法無法阻止有意從其他方位進來的貪婪者。
所以封印藥園是最好的方法,不給其他人任何奪取靈藥的機會,更無須耗費人力在這上麵,一舉多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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