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臉色如豬肝臉一樣,在那沒有動靜,仿佛他自認(rèn)不應(yīng)該刷自己下來,理應(yīng)讓他成為東靈院的學(xué)生。
“你不是依靠自身靈力提煉筋脈,走捷徑,自以為可以趕超同輩,殊不知正在走上自毀前途之路,倘若你不靜下心來,打熬筋脈,未來必定再無寸進!”中年人冷喝一聲。
青年臉色青紅交替,緊握成拳,隻因外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鄙夷之色,這他不能怪中年人不留情麵,誰叫他不知進退,非要霸占著不肯挪窩。
最終,他隻能在眾多目光注視下,有點屈辱,不敢出聲,默默離去。
“下一個!”中年人朗聲一句,而林峰直接上前,抓起測力石,僅用筋脈之力輕輕一握,測力石馬上射出光線,形成一個數(shù)字,讓中年人眼睛微凝,道:“你是哪個勢力的弟子?”
從林峰年紀(jì)看,最多十六七歲,這年紀(jì)有煉筋境金玉期修為,絕對算得上天賜高。
除了中年人外,許多人都盡收眼底,眼睛虛瞇一下,暗道:“有這樣的天賜應(yīng)該能得到器重,不知道他是哪個勢力的弟子?”
畢竟,像林峰這種級別的年青人可以排得上號,得不到勢力器重的人,基本都屬於三流勢力以下,無力栽培,隻能依靠弟子自己拚出一個未來。
正因此,三流勢力以下很少有這個年紀(jì)的煉筋境金玉期修為,大多是煉筋境白玉期修為,所以大多認(rèn)為林峰出自二流勢力以上,此次來東靈院自然是奔著東靈院有著諸多可供磨練的秘境!
林峰對此並不知情,倘若他知道眾人想法,一定哭笑不得,他正是出自三流勢力的東陵宗,眼下,他受到多人關(guān)注,眉宇微皺,反問一句:“我是哪個勢力和我考核有關(guān)?”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底細(xì)遲早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但他不想牽扯上無辜。
哪怕這樣的迴答顯得他很薄情寡義,最少,不至於有那麼多人為他賠上性命。
果然,中年人皺眉,凝視林峰,想要把林峰看透徹,隻是林峰不為所動,促使中年人指向一個敞開的石門,道:“那個門!”
林峰直接邁步走向石門,剛步入石門,石門馬上有所感應(yīng),響起低沉的合攏聲,而他眼神凝重,嘴角抽搐,隻因眼前的獸傀儡足足有十多個,有豬獸、牛獸、狼獸。
這些獸傀儡可不是煉筋境白玉期修為,每一個都有煉筋境金玉期修為,還是不知痛覺的,任何人見到這十多個獸傀儡都會頭腦發(fā)脹,跌入冰窟窿。
“肯定是湯盈盈暗中搞鬼!”剎那間,他想到一種可能性,讓他臉色非常黑,如鍋底灰一樣。
畢竟,東靈院隻是象征性考核下,不需要擊
敗獸傀儡,隻需要闖過去即可。
眼前哪裏是闖過去,十多個傀儡排在那裏,連縫隙都難以竄過去。
“想要我把神道修為曝光出來?”很快,他眼底有著幾分冷意,越加針對他,越不可能讓湯盈盈得逞,隻因他無法接受女人擺布自己。
同時,他不是尋常的煉筋境金玉期修為,有著超越煉筋境金玉期一倍的威能,單靠這一點,他有能力闖關(guān)成功。
當(dāng)他有所決定後,不再猶豫,一步踏出,邁入場中,而獸傀儡紛紛啟動,鎖定他,直接發(fā)起衝鋒,如戰(zhàn)車一樣,碾壓過去,勢要將他橫推迴入口。
而他眼中精芒閃爍,精神力感應(yīng)已經(jīng)釋放出來,一側(cè)身避過一隻狼獸鋒利的狼爪,心中低喝一聲:“破山拳!”
靈力唿嘯入筋脈,促使筋脈呈現(xiàn)出金紫色,紫色內(nèi)斂,金光璀璨,讓靈力增添威力。
隨即,右拳湧動靈力,飛快形成一個拳套,爆發(fā)出的威能連空氣都為之蕩漾。
接著,他毫不猶豫揮拳,破山拳瞬間脫離右拳,攜帶著萬丈金光,仔細(xì)悄悄內(nèi)斂一星半點紫色,並不濃重,但,蘊含的威能足可轟爆一座山。
眼下,朝著狼獸的腦袋襲去。
“嘭!”狼獸傀儡躲閃不及,硬生生承受一拳,破山拳爆發(fā)出破滅之威,洶湧澎湃,讓狼頭難以承壓,首先狼皮裂開,露出血肉,接著,骨頭崩開,最後,如西瓜爆裂開來,四濺向四周。
而狼獸傀儡僅剩下軀幹,四肢,還保持著前衝勢頭,但,失去頭顱後,狼獸像失去中樞一樣,栽倒在地上,再沒有半點動靜。
“這破山拳蘊含一些剛猛的破力,再有我的紫金筋脈加成,威能絕對超越破山拳原來的威能!”林峰眸子忽閃幾下,心中開始盤算著。
隻因堪比煉筋境金玉期的狼獸傀儡,足可抵禦煉筋境上品攻擊武學(xué)的攻擊,不可能像西瓜一樣,連一點抵抗力都呈現(xiàn)不出來。
所以他能肯定這和紫金筋脈脫不開關(guān)係,實屬正常。
事實讓林峰心中更是鎮(zhèn)定無比,但,他麵臨的處境仍然很危險,容不得他多想一會兒,一隻豬獸傀儡緊隨而來,他如法炮製,連斃豬獸傀儡、牛獸傀儡後,自身靈力飛速枯竭,麵色開始蒼白,隻因此乃煉筋境上品攻擊武學(xué),僅能連續(xù)施展三次,再多,他辦不到。
而他很識趣退縮迴入口,獸傀儡們紛紛停止前進,這些獸傀儡隻在限定範(fàn)圍內(nèi)攻擊闖入者,範(fàn)圍外,就會陷入死寂一樣,等待闖入者再度光臨。
“謹(jǐn)慎點,不能對她掉以輕心,否則,我會毀在自己大意下!”而他眉頭微皺,想到女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脾性,不由升起警惕。
隨
即,他盤坐在地上,不惜動用大量上品靈石恢複自身的消耗。
同時,藏於暗中,有兩個人,一個中年人,另一個正是湯盈盈,隻是他們臉色都不太好看,中年人是心痛,外加感到驚異,湯盈盈是不滿意,怎麼沒把林峰的神道修為逼出來?這和她的如意算盤有很大的偏差!
少許,林峰這樣敢於麵對不可能,讓中年人露出欣賞,轉(zhuǎn)向湯盈盈,語氣堅決的道:“盈盈,他過關(guān)了,我要把這些獸傀儡全部收迴!”
湯盈盈聞言,難不成讓林峰如此輕易成為東靈院的學(xué)生?她不甘心,道:“孫師叔,你可是說過要給我出氣的,才損失三個傀儡就心疼?”
中年人名叫孫高陽,乃是湯盈盈生父的兄弟,聽聞湯盈盈受欺負(fù),作為師叔輩份,怎能不幫湯盈盈出一口惡氣,小小的懲戒懲戒林峰。
隻是林峰沒有畏懼,還連斃三個獸傀儡,對他的衝擊真的很大。
“盈盈,你看到了,再多的傀儡在他麵前都經(jīng)不起一擊的威能!”孫高陽苦笑,怪他自己答應(yīng)太快,還順從湯盈盈的要求,現(xiàn)在倒好,湯盈盈賴上,他覆水難收。
湯盈盈眼珠子一轉(zhuǎn),道:“孫師叔,你可以讓傀儡衝向他,這樣他就沒時間修煉,也隻有這樣才能把他打得屁滾尿流,讓他如過街老鼠,狼狽躲避!”
孫高陽嘴角一抽,他已經(jīng)算破壞規(guī)矩,再讓他違例,不給林峰恢複自身靈力的時間,這簡直算得上草菅人命一樣,他不能答應(yīng)湯盈盈的要求。
隻因傳揚出去,對東靈院的名聲肯定不好,所以他搖頭拒絕:“盈盈,我派出十多個獸傀儡,還能勉強解釋,倘若不限製獸傀儡活動範(fàn)圍,攆著考生的屁股追殺,這不等於告訴外人,我們東靈院有違有教無類的教條?”
“孫師叔,你多慮了,他能欺負(fù)我,你認(rèn)為他隻是一個煉筋境金玉期的家夥?”湯盈盈白眼一翻,很沒好氣的提醒。
如果她能把林峰怎麼樣,哪需要讓孫高陽給林峰下馬威,她直接就能讓林峰明白得罪自己的代價,休想有好日子過。
但,她隻是要出出心裏的惡氣,並沒有限製林峰成為東靈院學(xué)生。
否則,她早已經(jīng)公開林峰是煉神境修為!
孫高陽一愣,細(xì)細(xì)迴想,以他對湯盈盈的了解,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鐵定會親自殺上去,隻是奈何不了林峰,才跑迴東靈院,故意刁難林峰。
“神武奇才!”想到此,他給出一個評價,接著,他果真控製獸傀儡,朝著林峰撲殺過去。
林峰立馬感應(yīng)到威脅降臨,臉色驟變,這湯盈盈真的要逼得他手段盡出。
當(dāng)場,他低喝一聲:“小山,給
我全部幹掉它們,讓那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看看,你多麼英武,多麼英明,她遠(yuǎn)不及你的小桃紅!”
樹小山風(fēng)風(fēng)火火衝出來,化作一棵小樹苗,它真的大展神威,樹枝化作一個個狼牙棒,木錘,數(shù)不勝數(shù),朝著衝來的獸傀儡一陣亂砸過去。
“嘭嘭嘭。”而獸傀儡沒有意識,不知兇險,在狼牙棒,木錘招唿下,直接散架,如拆卸一樣,東一塊,西一塊,再也拚湊不起來。
這還不算結(jié)束,樹小山可勁的砸,可勁的毀,絕對要把傀儡砸的稀巴爛。
短短一小會兒,獸傀儡盡毀,滿地的殘肢碎片。
孫高陽瞪著眼,一群煉筋境金玉期的獸傀儡在樹小山麵前就是塞牙縫都不配,讓他何止是肉痛,滿臉黑線,轉(zhuǎn)向驚愣在當(dāng)場的湯盈盈,質(zhì)問道:“盈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有一個堪比煉藏境的樹妖?”
他錯估湯盈盈的話,以為林峰是神修,可以依靠精神力輕易解決獸傀儡,還不會損失獸傀儡。
畢竟,精神力最多摧毀獸傀儡的控符,不會損害獸傀儡的軀幹,還能再刻畫控符進去。
還有他從林峰那一聲命令聽出,林峰猜出暗中使壞的人是湯盈盈,直接發(fā)起狠來,把他手中的獸傀儡砸得麵目全非,這如何上報?他又要擔(dān)起多大的責(zé)任?
“這。”湯盈盈迴過神來,張口欲辯解,卻無法狡辯,誰叫她確實知道林峰身邊鐵定有樹小山,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林峰幹出毀屍滅跡的決定,等於把她拉下水,更把她給得罪慘。
“盈盈,你們兩個鬥氣,可你們不能陷害我啊!”見湯盈盈迴答不上來,孫高陽苦著臉,道。
他隻能暗自後悔幹嘛要幫著湯盈盈出這口惡氣,像自己心甘情願一樣,可他真的蒙在鼓裏,不知道林峰有多兇猛,有點稀裏糊塗的。
不管怎樣,東靈院追究下來,不會是林峰受罰,不會是湯盈盈受罰,背鍋的人鐵定是他,尤其十多個掌握在他手中的獸傀儡盡毀,想想他都頭皮發(fā)麻。
“孫師叔,你放心,該我承擔(dān)的,我一定會承擔(dān)!”湯盈盈咬著牙,道。
同時,她的眸子帶著幾分怒意,盯著林峰不放,仿佛她真的恨透林峰。
誰說不是呢,她隻是表明一個態(tài)度,又不是真的要林峰入不得東靈院,幹嘛要跟她較真,她是一個女人好不好,林峰實在太沒男人的風(fēng)度。
其實林峰心裏有隱情,他不能過早曝光自己是神修的消息,免得賣傀人早早來尋他。
至於樹小山的存在,自然也有人會猜測到,最少,能為他拖延一些時間,不至於短時間內(nèi)攤上真正不可抗擊的敵人。
眼下,林峰收起上品靈
石,讓樹小山迴到懷中,才走出這間堅固的武鬥石室。
立馬見到孫高陽、湯盈盈,尤其湯盈盈一臉怨恨,眸子滿滿的痛恨,讓林峰皺起眉頭,這女人倒也光明磊落,沒有一直藏於幕後。
“我又沒有真的為難你,至於出手那麼不留情麵?”湯盈盈更是質(zhì)問一句。
“大姐,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把看光你的事情說出去,才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管好自己的嘴巴。”林峰直白道,未等他說完,湯盈盈氣得直哆嗦,更兩眼瞪圓,厲喝道:“閉嘴!”
一旁的孫高陽驚異看著林峰,沒想到林峰真是什麼都敢說出來,一點不怕事大,同時,他對林峰有一個不錯的感官,敢作敢當(dāng)。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林峰耍起無賴來,一點不比樹小山差到哪裏去。
接著,他眸子侵略性的打量湯盈盈,道:“你樣貌和我心上人比起來,差得不止一星半點,比如你傲人的雙峰在別人看來絕對是極具誘惑的,但,我覺得有差距,曲線等等都拍馬不及,最最重要一點,你的氣質(zhì)。”
“老大,她連我見過的小桃紅都拍馬不及,又怎麼能和老大的心上人相比?”樹小山適當(dāng)插嘴一句,既然已經(jīng)出手,它不可能再保持靜默。
這等於火上澆油,讓湯盈盈氣得發(fā)抖,麵色漲紅得可怕,隻因她心肝脾肺腎都齊齊調(diào)動起來,冒出滾滾濃煙,促使雙峰起伏巨大,鼻孔噴著粗氣,眸子火光焦聚在一起,如激光槍死死盯著林峰不放。
林峰不僅沒有放鬆窮追猛打,反而更為淩厲的道:“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了,你要明白不是每個人都會常年把不好的事物掛在嘴上,這樣很掉價!”
湯盈盈天靈蓋冒煙,她很差勁?她真的是不好的事物?有沒有搞錯?
這這嚴(yán)重打擊到她對自己美貌,身材的自信心!
孫高陽一直都關(guān)注林峰的表情,心中暗驚,雖然林峰有意貶低湯盈盈的美貌,但林峰底氣十足,這意味著湯盈盈確實不如林峰的心上人。
同時,他明白湯盈盈和林峰的衝突點,就在於這裏,隻是湯盈盈非要揪著不放,林峰不爽快,不會讓湯盈盈舒爽,促使他打圓場道:“你從今往後就是我們東靈院的學(xué)生,她再如何都是你的師姐,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非要較真到水火不容?”
“你幫著她對付我?”林峰轉(zhuǎn)向?qū)O高陽,問道。
讓孫高陽臉色尷尬,他確實是幫著湯盈盈,這是事實,可他一想到林峰出手果斷,苦笑道:“你小子報複起來,比誰都恨,非要毀掉那麼多傀儡,讓我沒法向上麵交代,背黑鍋是肯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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