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烏斯佇立在黑色方舟納戈爾號的甲板上，冰冷的鹹腥海風裹挾著惡怨海的低語，拂過他的麵頰。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凝視著不遠處那艘浮在海麵上的鐵殼帆船。


    得益於納迦羅斯大舞臺的開展，杜魯奇社會中湧現出許多技藝精湛的絕活哥，尤其是在城市建造和造船領域。這些新銳的設計者填補了技術空白，而眼前的這艘船，正是他們智慧的結晶。


    這艘船以其雄偉的外觀傲然屹立於廣闊的海麵上，宛如一頭從深淵中崛起的海上巨獸，矗立在風暴與波濤之間，它的船體長達數百尺，通體漆黑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船身兩側布滿了精致的浮雕，描繪著杜魯奇的海上征服與掠奪的輝煌曆史。船首高聳，雕刻著瑪瑟蘭的神像，其樣式與查佩尤托神殿中的一模一樣。桅桿如同巨人的手臂，直插雲霄，桅桿上張掛著巨大的黑色風帆，帆布上繡著瑪瑟蘭的徽記，象征著海洋的無情與杜魯奇的統治力。風帆在海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低語著毀滅與征服的預言。


    這艘船的設計靈感源自杜魯奇對海洋的深刻理解與對力量的極致追求，船體線條流暢，既能在風暴中穩如磐石，又能在平靜的海麵上疾馳如風，船底的特殊構造使其能夠抵禦最狂暴的浪濤，而船首的尖銳設計則讓它能夠輕易劈開海浪，如同利刃劃破敵人的防線。


    這是克拉卡隆德的新驕傲，更是杜魯奇的標誌！象征著納迦羅斯的冷酷與力量，仿佛在向世界宣告：黑暗精靈的技藝已登峰造極。


    就像之前那樣……


    每次出的新船都是新的驕傲……


    “嘿！”


    達克烏斯拍了拍貝爾-艾霍爾的肩膀，試圖將靈魂出竅的阿蘇爾喚迴現實。


    貝爾-艾霍爾被拍得一激靈，眼中的不可置信逐漸化為茫然與呆滯。


    “這……”他喃喃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撼。


    盡管這艘船與周圍的黑色方舟相比不算什麼，但貝爾-艾霍爾依然被深深震撼了。盡管他早已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但當事實擺在眼前時，他依然感到一陣無力。


    阿蘇爾的戰艦和商船是不同的，分為兩個體係。


    目前最大的商船是信天翁級，是一種快速且容量大的三體船，滿載七百噸，用於運輸大量貨物或軍隊跨越海洋。每側都有一個狹窄的舷外船體，使其幾乎不可能傾覆。主船首配備一門向前發射的鷹爪弩炮，並在每個舷外船體上配備兩門側舷鷹爪弩炮。


    瑪琳的家族之所以這麼富有和有影響力，就是因為翡翠海家族中的三十多艘船中，一半都是信天翁級。


    眼前這艘船的載重是多少？是信天翁級的幾倍？無論多少倍，他都明白這艘船的出現意味著什麼，杜魯奇在造船技術上已經全麵碾壓了阿蘇爾。


    “商船啊！放心，不會成為阿蘇爾噩夢的。”達克烏斯用他那慣常的不著調語氣安慰道。不過，他說的沒錯，眼前的船確實是一艘商船，而非戰船。接著，他轉頭對站在不遠處的海衛們喊道，“你們也別愣著了，要看上船看，順便評價一下。”


    很快，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登上了新船。


    達克烏斯的腳步在堅硬的木板上清脆地迴響，沉默了片刻後，他突然跺了跺腳，聲音在寂靜的甲板上格外清晰。隨即，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微笑。他轉過身，背著手，望向了站在一旁的維莉薩。


    “介紹下。”


    維莉薩見達克烏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立刻恭敬地行了一禮，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這艘艦船的總長為133米，寬度15.3米，吃水深度8.2米，擁有四桅帆裝，搭載35麵帆，帆麵積達到了5，300平方米。排水量為7，200噸，載貨量6，000噸。”她的聲音清晰而冷靜，語調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多少？”


    旁邊，一名海衛用極為震驚的語氣打斷了維莉薩的介紹。


    “你聾了嗎？”


    維莉薩的臉色頓時一沉，眉頭緊緊皺起，目光中閃過一絲怒意。她轉過頭，看向那名打斷自己的人，語氣不善地迴應道，她的聲音裏帶著輕蔑，她對這種不合時宜的打斷不滿。


    “你要理解。”達克烏斯微微抬手，示意維莉薩冷靜。左手在空中隨意地揮動了兩下，嘴角帶著一絲淡笑，語氣不急不躁，見維莉薩調整表情後，他又問道，“其他的數據呢？”


    “航速15節，船員數量約50人。”維莉薩不動聲色地繼續，“輔助……”她頓了頓，“暫時沒有。”


    達克烏斯點了點頭，但並未馬上說話，他的目光在船身上掃視，突然，他低聲問道。


    “救生船呢？”


    “四艘？”


    聽到維莉薩用不確定的語氣說出來後，達克烏斯就懂了。另外他也知道維莉薩也懂了，對此，他沒有再說什麼廢話，而是點了點頭，在四處轉悠了起來。


    他低著頭，靜靜地觀察著甲板的構造，目光如同一名老練的艦長，審視著每一寸船體的設計。他來到了船隻的左側，停下了腳步，目光定格在那一片甲板上。


    他蹲下身，仔細查看著這塊區域，令他稍感意外的是，這塊甲板並非完全固定，而是可以活動的。那裏有一處可以提起的部位，配合滑道設計，看起來似乎是為某些特殊用途而預留的。


    看到達克烏斯沉浸在思考中的樣子，維莉薩沒有貿然打擾，而是向旁邊的水手們投去了一個輕微的眼神示意。


    得到命令的水手們聞聲而動，有序的、小心翼翼的來到他們所崇敬的巫王之手邊緣，看到巫王之手點頭後，他們各自分散動了起來。很快，甲板被挪動，移開，露出了黑幽幽的空洞。


    達克烏斯沒靠過去看，他怎麼能去這麼危險的地方？水、高處，這些有debuff的地方能少去就少去。雖然，他沒靠過去，但他知道這塊區域是用來卸貨的，靠岸後開啟，位於碼頭上的吊車會把船裏麵的貨物轉移出來。


    “通知工造院那邊，將配套的叉車出來。”對水手們投去讚賞，表示認可的眼神後，達克烏斯對弗拉奈斯吩咐道，等弗拉奈斯開始記錄後，想到什麼的他又補充道，“對了，還有配套的木托盤。”


    木托盤就是用來墊在貨物下麵的，方便貨物集裝、堆放、搬運和運輸，同時還能防潮。叉車就沒更沒什麼好說的了，手工的、全機械的叉車，屬於爛大街的存在。難的在於搬運處於高位的叉車，不過他相信工造院。


    隨後，他抬頭看了眼上方，片刻後他瞇了瞇眼，


    見達克烏斯開始看起桅桿和船帆後，維莉薩靠了過來，進行講解。


    達克烏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從查佩尤托去往埃爾辛·阿爾文的航程中，他也沒少忙活，沒少上去，船帆什麼的他還是懂點的，但也僅僅是懂點。通過維莉薩的介紹，他了解到，這艘船的帆船較之前有所變化。


    風帆時代，船帆布局方式主要有兩種布局，分別是巴爾克和巴肯廷。


    說人話就是：巴爾克是三桅帆，當然到了後期，也有四桅或五桅的變體，配置是前桅、掛橫帆的主桅，以及掛縱帆的後桅。風帆時代的各級戰艦皆是這麼配置，適合長距離航行，橫帆提供動力，後桅縱帆便於操控風向。


    巴肯廷則是後桅帆，桅桿數量通常為三桅或更多，僅前桅掛橫帆，後麵的主桅、後桅全部掛縱帆，特點是縱帆占比更高，操作更靈活，但橫帆動力較弱，適合較小規模船員操作。


    現代的帆訓練船大多采用這種布局，這是因為現代風帆因為使用複合材料的原因，已經沒了古硬帆難做大的缺點，可以做得很大而且操作容易。


    當然，也有硬核的，比如破浪號風帆訓練艦就是三桅帆布局……


    而達克烏斯眼前的鐵殼帆船，既是巴爾克，又是巴肯廷，這與杜魯奇現階段麵臨的情況有關。


    在海上航行的時候，三桅帆無疑是最佳的選擇，動力足，跑的快，但進入露絲契亞大陸的運河係統和分布在新世界的地下海後，就有點不方便了。


    在地下海航行時，風時有時無，時強時弱，在運河航行時，同樣如此。這很容易出現，船隻偏移方向，進而出現事故的情況，小船還好，大船……


    在進入特定地方前，將主桅、後桅縱帆卸下來，換成硬帆，切換成巴肯廷無疑是最優解，操作更靈活，也不用那麼多的水手投入工作，可以采用輪換的方式，進行軍事訓練。


    另外，輪換這塊也有說法，有嚴格的章程和製度，在進行操帆或是相關訓練時，水手必然是滿狀態的，不能在完成軍事訓練後，去操帆，這會出現爬繩子時脫力的情況，那後果就是，啊！隨後啪嘰一聲，摔在甲板上。


    “硬帆的技術問題解決了？”


    “解決了！通過魔法的方式。”


    “後續放置蒸汽機。”達克烏斯點了點頭，表示滿意，隨後，他指著那個出貨區，補充道。


    本質上，他不是什麼技術達人，癡迷技術，成天惦記那破蒸汽機，那蒸汽機裏有誰？誰在蒸汽機裏麵？機魂嗎？


    他僅僅是根據實際需要，他腳下的船的定位是商船，而不是戰艦。雖然沒什麼區別，必要時候也能投入作戰就是了……


    現在杜魯奇海軍這邊，戰艦與商船的定位是不一樣的，實際使用也不一樣。戰艦不是說越長越大越好，速度、火力、防禦、轉向等等都要有，有句話說的好，船大難調頭。


    尤其是有了風暴舵輪後，更沒必要這麼設計了，目前海軍使用的戰術無非是在還沒靠近時使用收割者弩炮進行轟擊，接敵前找機會用撞角撞，沒機會則直接跳幫，進行貼身肉搏。


    當然，這僅僅是底層邏輯構架，瑟淵馭濤要在這個基礎上，完善戰術，研究怎麼接敵，怎麼撞，怎麼跳幫，研究一個艦隊十多艘船同時作戰時，怎麼調配。


    所以，在有了風暴舵輪後，也自然有了速度，沒必要拉長船體，更沒必要搞五桅靠增加帆麵積來提升速度。海戰時，更沒必要裝個千人隊，打誰？進攻黑色方舟嗎？


    而放置蒸汽機則與商船的具體使用有關了，現階段，商船就是用來拉貨的，納迦羅斯，露絲契亞兩頭跑，偶爾去趟勞倫洛倫那邊。


    去勞倫洛倫那邊的商船，達克烏斯的想法是配置風暴舵輪和風暴織法者，有點破交的味，配上風暴舵輪後的商船要比阿蘇爾那邊的龍船跑的快，或許還要在商船和載重上做文章，將商船縮小，整個中型商船出來，進而達到目的。風暴織法者則用來操控風暴舵輪和釋放迷霧，躲避阿蘇爾海軍的偵查力量。


    至於高空目標，龍或是斬天艦什麼的……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靠風暴織法者的施法造詣和收割者弩炮的準頭了。


    他要是艾斯林，他就直接把利爪海封鎖了，一勞永逸，但這麼搞又會衍生出一堆事出來，政治、外交、戰略等等……


    南北兩頭跑的商船就這樣，靠上碼頭後，碼頭的裝置會將船腹裏的貨物弄出來，而上蒸汽機是因為，商船在戰時要執行在淺水區卸物資的任務，這個過程涉及到了效率。


    有的時候，登陸區隻有巴掌那麼大，不能滿足同時讓多艘船同時卸貨的情況，另外還要考慮到潮汐的情況，一天可能隻有在特定時間能才能進行卸貨作業。別到時候，出現什麼人上岸了，物資沒上岸，進而被趕下海，或是耽誤進攻時間、速度等情況。


    這個時候，就需要蒸汽機了，蒸汽機提供的能量，能把船腹裏的貨物直接拉出來，而不是通過水手一件件搬出來。拉出來後，水手拉拽繩子，將吊在滑道上的物資移動到甲板上，隨後用叉車把貨物扔進海裏去。


    至於具體的怎麼放，怎麼扔，怎麼運到岸上去，運到岸上怎麼擺放，那是洛克西亞姑媽該考慮的事。


    另外，蒸汽機還能抽水，更能在操帆時提供幫助，進而縮減水手人數。訓練有素水手和船隻增長這塊，目前達克烏斯也沒頭腦，設計數據模型什麼的有些為時過早了，但他知道，君臨奧蘇安時，船肯定夠，甚至有盈餘。


    因為什麼嘛……


    一車鋼鐵換一車大白菜了解下，在某個時期，煉出來的鋼，還沒菜貴。跌到白菜價，這句話不是開玩笑的。但反過來，用一車白菜換一車船木試試。


    不過，這也是後期的事了，先期還是不上蒸汽機，水手該訓練還是要訓練。


    “再開兩個口……”達克烏斯指了指甲板，講起了蒸汽機的應用。而作為專業人士的維莉薩則在此基礎上，補充了在卸貨區，安置可以移動和固定的滑道，方便蒸汽機及配套裝置移動。吩咐完後，他又開始逛了起來。


    “嘿！研究什麼呢？”


    達克烏斯走著走著，看到了圍在一塊對鐵殼研究的貝爾-艾霍爾和海衛們。


    “一體的？”迴過神的貝爾-艾霍爾試圖確認。


    “當然！”


    聽到達克烏斯的確認後，貝爾-艾霍爾和海衛們齊聲哀歎，現在他們可以確認了，杜魯奇在造船方麵已經全麵碾壓阿蘇爾了。


    達克烏斯沒有多說什麼，也沒陰陽怪氣什麼，迴答完後，他直接轉身走了。他的時間很趕，他和貝爾-艾霍爾打嘴炮，完全可以迴到黑塔打，而不是在這裏。


    至於貝爾-艾霍爾所研究的……


    船殼是納戈爾號上的鋼鐵廠產的。


    在沒有電的情況下，船體拚接需要鉚接工藝，流程是鑽孔定位，也就是在鋼板接縫處預先鑽孔，確保孔位對齊。然後，加熱鉚釘，將鐵製或鋼製鉚釘加熱至橙紅色，使其軟化。用鉗子夾取燒紅的鉚釘，迅速插入鋼板孔中。


    然後，就八十，八十，也就是在沒有氣錘的情況下用大錘硬敲，敲打鉚釘頭部，使其膨脹填滿孔洞並形成蘑菇狀釘頭。鉚釘冷卻後收縮，將兩塊鋼板緊密拉緊，形成牢固連接。


    到了這並沒結束……


    還要做密封防水處理，將鉚接接縫密封以防止漏水，材料通常是麻絲、焦油利用其遇水膨脹的特性堵漏。或是用瀝青，在接縫內外側刷塗熱熔瀝青，形成防水膜。有的還會用鉛……


    電焊嘛……


    在工藝不成熟的時候，第四艦隊事件了解下。


    然而，杜魯奇這邊，目前沒有采用鉚接工藝，更沒有電，哪來的電，不來電，不過杜魯奇的活比這倆還狠。


    納戈爾號上的奧術院了解下，魔法了解下。


    船殼從鋼鐵廠出來後，會運到納戈爾下層的普通船隻停泊區，那裏有一個密封的船塢，船塢的內置牆壁上有秘法之球的放置槽，魔法紋路和各種符文。


    當船體和與鋼鐵有關的部位就位後，阿克夏之風，虔門之風，啟動！


    當作業結束後，船殼及主要結構就合為一體了，魔法就是這麼神奇！


    隨後船體會在停泊區進行測試，確定沒問題後，拉到克拉卡隆德去，進行進一步完工。


    到了這，一艘嶄新的鐵殼帆船，出現了！


    非常好，好到不能再好了。工時大幅度縮短，不需要等船木，有鋼就能造，源源不斷的爆，反正納戈爾號上的術士們也要練手……練手的同時，順手把船給造了。


    另外，這種一體船在交戰的時候，也不會出現隱患。鉚接工藝的船體在遭受劇烈撞擊時，會出現鉚釘崩裂的情況，泰坦尼克號了解下。杜魯奇海軍的戰術較之前沒有變化，撞角，接舷戰，都是要經受劇烈撞擊的。


    當然，後續的鉚接工藝會逐步升級就是了，進一步提高船體強度。但……這是中古世界，魔法就是這麼神奇！


    後續，這個生產流程會進一步深化，在惡怨海裏轉悠的納戈爾號，會定期停泊在海格·葛雷夫，等鐵礦轉換成船體，並攢了一波後，納戈爾號會開到克拉卡隆德。


    等君臨奧蘇安後，納戈爾號的定位還會增加，在原有的基礎上，對鐵殼帆船進行保養和維修，再狠一點，直接在奧蘇安生產鐵殼船，貼著阿蘇爾的臉爆裝備，出貨。


    開始轉悠的達克烏斯先是看看了船上的廁所，這個廁所嘛……說法可多了，原身怎麼掉下去的，他怎麼來的。隨後他來到了航行操作區域，看了看駕駛臺，海圖室和索具與帆具儲存艙。


    貨艙位於船體中部至底部，分為多個獨立艙室，可謂是容量巨大。最下方的是壓載艙和淡水艙，空載時注入或排出海水調節船舶重心，確保航行穩定性，運貨時則放置重貨，用來壓倉，


    餐廳這塊，分為軍官區和水手區，直白的說是一個是食堂，一個小灶。船員艙還是那樣，普通水手艙位於前甲板下方，空間狹窄，多為通鋪或吊床，通風采光較差。高級船員艙位於船尾，配備獨立床鋪、儲物櫃及辦公桌。


    廚房還是那個樣子，在冰箱出現之前，食物保存的方式沒有任何變化，幹燥與脫水、鹽醃與發酵、油脂與密封，再輔以活體食物和罐頭。


    淡水這塊，隨著技術的提升，隨著鋼鐵的批量出現，這商船裏有淡水艙！這對水手們來說是這是個喜訊，天大的喜訊！


    原來，淡水通常儲存在橡木桶中，內壁塗焦油防漏，但木桶易滋生藻類，幾周後，水會變綠發臭，成為腐水，飲用前需過濾或是摻酒，或是將銀放入其中，利用銀離子的抗菌特性。


    除了木桶外，就是雨水收集了，不過這個看臉。也可以蒸餾，也就是處理海水，用火加熱海水，蒸汽冷凝為淡水，不過這個效率低。


    當然，也可以喝酒，在18世紀的時候，代嚶水手每天會領到一升啤酒。


    根據維莉薩介紹，淡水艙塗了一層用來防腐的樹脂。除了樹脂外，淡水艙外部還有凹槽，船隻到了查佩尤托後，船長會領到魔法道具。在必要的情況下，船長將道具放進凹槽並念動咒語，激活的法術會淨化淡水艙的水。


    不同於其他，這些由初級祭司們搓出來的魔法道具不收取額外費用和積分，算作瑪瑟蘭信徒的福利。


    至於其他的物資，在原有的框架進行更改，現階段船員和船長們由瑟淵馭濤調配，所需要的吃喝由政府和教派負責，新建的船隻下水後，瑟淵馭濤會進行購買，歸屬權也自然而然的屬於瑟淵馭濤，目前暫不出售。


    即使出售，各家族買了也沒意義，一個是現在溢價太高，貴的要死。另外船買迴來了，也沒船長和水手，船員都握在瑟淵馭濤手裏呢。


    現在突出一個統一管理，各船隊組成、出航、任務都由瑟淵馭濤調配，物資也是，船長和水手們的工資也由瑟淵馭濤負責發放，而不是由各家族承擔。


    這也是哈伊隆存在的意義，財政、軍費這塊，達克烏斯所領導的財政部會給瑟淵馭濤撥款，隨後再由瑟淵馭濤根據需要調撥。


    不過，達克烏斯也沒太狗。


    除了工資外，船員出航還算做風暴織法者教團發布的任務，這也是哈格林·冷眼存在的意義，她要協調瑟淵馭濤和教團之間的事宜。


    現在，在某種意義上來講……各個教團有點像銀行？


    積分等於錢，錢等於積分。


    用投錢的方式進行奉獻，這特麼不就是儲蓄嘛！


    至於利息嘛……沒有！


    等艾德雷澤大神殿完工後，艾德雷澤信徒們可以用投錢的方式進行奉獻。工業這塊，則是瓦爾，工業銀行？火神沒戲了，達克烏斯前段時間找阿達厄斯聊過。然而阿達厄斯並不買他賬，癡迷於找父親報仇，並對其兄弟瑪瑟蘭進行了一番嘲諷。


    魔法這塊是赫卡提……


    農業是愛莎，什麼農業銀行……


    等君臨奧蘇安後，這些船隻會陸續退役，進行折價出售，賣給各家族或是獨立的船長。積分可以用來在購買船隻時抵價，整個折上折出來，或是兌換個人物品。


    這也是各家族捏鼻子認了的原因之一，原來需要他們養的船員，現在由瑟淵馭濤來養，等君臨奧蘇安後，他們還會獲得各種福利和收益。


    當達克烏斯還準備再轉轉的時候，弗拉奈斯咳嗽了一聲，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猶如一道信號，他停下腳步，低頭歎了一口氣，隨後轉身。他知道他的轉悠時間結束了，到點了，他得迴去了。


    “也不知道什麼是個頭。”低聲嘀咕一句後，他笑著對維莉薩說道，“先造五艘，看看平均工時，具體的由你來負責，如果沒問題，還在建造的木製船，全停了！”


    原本，吩咐完的他已經邁開腳步了，但腳步剛邁出去，他就收迴了。


    “對了，就叫信天翁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