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曆2174年的時候,阿拉洛斯率領阿斯萊軍隊穿越世界根須前往奧蘇安,援助莫拉裏昂。
此時,伊瑞斯王國正遭受杜魯奇入侵者的騷擾。
一開始,莫拉裏昂對阿斯萊的到來是困惑的,但很快轉變了成欣喜,盡管他和艾薩裏昂與杜魯奇戰鬥了很久,但大部分的伊瑞斯軍隊被調去了支援芬努巴爾在其他戰線的戰鬥,剩餘的軍隊難以將敵人徹底驅逐,阿拉洛斯的部隊彌補了伊瑞斯軍力的不足。
杜魯奇軍隊的壓力倍增,最終被擊敗。
戰後,莫拉裏昂詢問阿拉洛斯為何前來援助自己。阿拉洛斯迴答說,他和親族的祖先大多來自艾索·塔瑪哈,他不能袖手旁觀,坐視家鄉的森林毀於一旦。
莫拉裏昂感覺有些奇怪,但他還是與阿拉洛斯告別了。多年後,他才得知阿拉洛斯並沒有說實話,而他永遠也想不明白阿斯萊為何會這麼做。
如果單看這段的話……
隻能說來早了,阿拉洛斯應該晚點來的,在咕嚕入侵伊瑞斯王國時候來,這樣艾索·塔瑪哈或許就不會毀於一旦?原本就偏黑的艾薩裏昂也不會徹底黑化,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牢頭。
或許……莉莉絲對待艾薩裏昂是殘酷的?
阿拉洛斯第二次出現在奧蘇安是在終焉之時的時候,他參加了很多戰役,直到終戰大漩渦瓦解,返迴艾索洛倫。
不過在終焉之時前期嘛……
泰瑞昂的女兒艾麗薩拉被抓了,用來複活納迦什,為此,阿蘇爾前後組織過幾次救援。(353章講過)
最後一次,奧蘇安組建了一支號稱『風襲者』的軍團,該軍團由來自泰倫洛克王國和伊瑞斯王國的兵團所組成,此外,還有一些來自其他王國的軍隊,這些軍隊的指揮都曾對泰瑞昂或艾薩裏昂宣誓效忠。
雖然說是軍團,但規模也就那樣。
平常待在荷斯白塔的貝蘭納爾也隨軍出征,在他不在的時候,荷斯白塔由芬雷爾統籌。作為艾薩裏昂的導師,作為魔法造詣隻在泰格裏斯之下的貝蘭納爾在風中聽到了艾麗薩拉的聲音,他確定艾麗薩拉正被囚禁在一個叫希爾瓦尼亞的地方。為此,他建議艾薩裏昂向埃爾辛·阿爾文其他勢力求援。
艾薩裏昂一開始是反對的,因為他討厭人類和矮人掌控艾麗薩拉的命運,但最後他還是讓步了。當他到達阿爾道夫後,卡爾·弗蘭茲貼心地給高等精靈配上了一支騎兵軍團。而收到卡爾·弗蘭茲信件的阿格裏姆·鐵拳經過一番思考後,也決定派出一支軍隊,去往希爾瓦尼亞。
不止如此,『黑暗征兆』馬拉戈也在向希爾瓦尼亞進軍。
因為各種原因,阿斯萊也決定派出一支軍隊,由塔塞恩的領主、艾瑞爾的冠軍、莉莉絲的神選——阿拉洛斯統領。
他在離開離開艾索洛倫之前,麗弗在告別中擁抱了他,對於阿斯萊而言……沒什麼比先知的離別更不祥了。在軍隊進入希爾瓦尼亞後,就開始遭遇損耗,最終他發現了隱藏在塔中的女妖。
這女妖是曼弗雷德派來的,她是夢境和夢魘的女主人,是恐怖出沒在視野邊緣的女主人,她不是用鋼鐵,而是用恐懼襲擊精靈,她在夢境中殺死精靈,將精靈的靈魂從身體裏拔出。
正當阿斯萊軍隊繼續向北進軍時,月光衝破了黑暗,一個女性精靈擋住了他們繼續向前的道路。不久後,這支軍隊消失在了希爾瓦尼亞,仿佛從未出現過。
另一邊,在曼弗雷德的引導下,馬拉戈的野獸人大軍撞上了阿格裏姆·鐵拳率領的矮人大軍,紅石塚之戰爆發了。
紅石塚之戰持續了兩天一夜,當第二天要結束時,馬拉戈的大軍被粉碎,殘餘退進了樹林,留下了一個支離破碎、被死亡吞沒的戰場。
阿格裏姆·鐵拳是戰場上的勝利者,但由於巨大的損失,卡拉克·卡德林的軍隊不會再深入希爾瓦尼亞了。在撤退前,屠夫王派了一小隊誌願者到西部試圖聯絡艾薩裏昂,向對方告知矮人這邊的情況。
當這支誌願者小隊渾身是血的出現在約定地點時,精靈和人類組成的聯軍已經放棄了久久未到的矮人,提前離開了。
而精靈和人類的聯軍在進軍的過程中出現了脫節,曼弗雷德利用了這個難得機會,對人類軍隊發動攻擊。當精靈軍隊到達時,隻有西格瑪之血騎士團團長的屍體能夠辨認,他的屍體被吊在樹上,騎士團的戰旗像鬥篷一樣披在他身上。
到了這一步,風襲者軍團已經無路可退,最終……
或許……莉莉絲對待艾薩裏昂是殘酷的?
亦或許?
對了,在複活納迦什的過程中,莫吉雅娜·勒·費伊是一個被獻祭的。
她是誰?
巴托尼亞的湖神仙女啊,湖之女神的代言人。
人人都愛莉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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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薩裏昂與阿拉洛斯的交談不過是走個過場,兩人點到為止,既沒有深入探討,也沒有刻意疏遠,就像是兩條在不同航線上航行的船,在某個節點短暫相遇,鳴笛致意後又各自駛向自己的目的地,畢竟真不熟。
他也沒有問阿拉洛斯關於艾索洛倫的現狀,也沒有試圖從對方口中更新任何信息。在納迦羅斯的時候,他混跡於軍隊體係中,是對埃爾辛·阿爾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但貝爾-艾霍爾知道啊,他平日裏待在達克烏斯身邊,而達克烏斯的消息網絡無孔不入,在出發前,雷恩已經將埃爾辛·阿爾文的情況如實告知。旅途中,他又將這些信息分享給艾薩裏昂,以免真正踏入奧蘇安時,出現信息不對等,進而引發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儀式漸入尾聲,賓客們或是沉浸在慶典的餘韻中,或是繼續找樂子,或是準備休息,或是……
貝爾-艾霍爾邁步進入守望塔樓時,突兀地停了下來,他的眼神帶著一絲驚愕,凝視著前方的艾薩裏昂。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艾薩裏昂站在那裏,姿態如常,但某些地方卻徹底變了。他的頭發呈現出不自然的蒼白,臉頰消瘦,深邃的眼窩讓整張臉顯得更加鋒利,而最讓貝爾-艾霍爾心髒驟然收緊的是那雙眼睛,沉冷、空洞,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像能剝開靈魂表麵,直接洞察到最深處的陰影。
貝爾-艾霍爾感受到了一種極端的寒冷,這股冷意不是來自氣溫,他體驗過納迦羅斯的冬天。他認為這是更深層的某種東西,潛伏在艾薩裏昂的眼神中,沉甸甸的,如同壓在胸口的磐石,讓他唿吸不暢。
這……是幻覺?還是……?
他的理智在飛速運轉,試圖給眼前這一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許是光線?或許是疲憊的錯覺?但他很快否定了這些猜想,因為這種感覺過於真實,真實得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超越了時間。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艾薩裏昂的聲音傳來,但那語調……就像是從死者口中擠出的最後一縷氣息,陰冷得讓人後背發麻。
貝爾-艾霍爾沒有立即迴答,他下意識地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當他再次睜眼時,眼前的艾薩裏昂已經恢複了正常,依舊是他熟悉的模樣,沒有那種令人窒息的寒意,沒有那種仿佛隔著萬裏冰封的距離感,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但他心裏清楚,剛才那一瞬間,他所看到的絕非錯覺。那不是光線作祟,也不是自己的疲憊導致的幻視,而是某種更深層的東西,一種他無法理解的存在……或許,是某個不屬於這個時間線的片段?
魔法?
他的第一反應是守望塔樓的魔法起了作用,這座塔是整個奧蘇安東部最重要的靈脈節點之一,結構複雜,或許,可以貫穿時間與空間,剛才的那一幕是塔樓映照出的某種未來幻象?
“發什麼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艾薩裏昂皺了皺眉,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在臉上摸了摸。
貝爾-艾霍爾迅速收斂思緒,他知道,現在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無論剛才發生了什麼,那都是之後才需要探討的問題,他不能讓艾薩裏昂察覺到自己的異常。
“沒……沒什麼。”他語氣刻意放鬆,甚至擠出了一絲笑容,“可能是我沒休息好?”
“你要不要……喝點苦味酒?”艾薩裏昂微微皺眉,眼中帶著些許擔憂,“或者試試菝葜根汁酒?我記得箱子裏有。”
這兩種酒艾薩裏昂再熟悉不過了,他在納迦羅斯的時候,沒少喝苦味酒。
苦味酒最早出現在達克烏斯第二次前往露絲契亞大陸時,幾乎一問世便受到了弗拉奈斯、拜涅等戰士們的熱烈追捧。而菝葜根汁酒更是以其特殊的效用,直接被納入藥劑體係,既可通過軍隊配發,也可通過積分兌換,為的是關鍵時刻,能頂上那麼一下。
然而,貝爾-艾霍爾沒有用話語迴應艾薩裏昂的提議,而是掀起長袍,手指微微一翻,像是變戲法一樣,兩指間赫然出現了一根卷煙。
艾薩裏昂看著貝爾-艾霍爾那副熟練得不能再熟練的動作,無奈地聳了聳肩,露出一個我早該想到的表情。
兩人並肩行走在守望塔樓的內部,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石製走廊中迴響,就像他倆曾無數次行走在馬雷基斯的黑塔之中一樣,沉穩、平靜,卻透著一絲說不清的沉默。
走廊盡頭的魔法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輝,映照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拖出一道道修長的影子。艾薩裏昂的影子沒有變化,而貝爾-艾霍爾的影子……在短短的一瞬間,似乎發生了扭曲,變得浮腫、臃腫,輪廓不再清晰,仿佛被海水浸泡的屍體,腫脹、扭曲、死氣沉沉。然而,僅僅是一瞬之間,那怪異的變化便消失無蹤,一切恢複正常,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艾薩裏昂沒有注意到這一幕,貝爾-艾霍爾也沒有察覺,甚至就連空氣中的魔法波動都未曾留下痕跡。
與庭院相比,塔樓內的牆壁光禿禿的,空無一物,簡樸得令人意外。沒有絲毫多餘的裝飾,沒有華麗的壁畫,沒有繁複的雕刻,一切都是最基礎、最實用的構造,家具更是簡單得近乎粗陋,甚至連最普通的地毯都沒有。
這與阿蘇爾一貫的審美格格不入,甚至顯得有些刻板、沉悶,仿佛這裏並不是一座王國統治者的居所,而是某位苦行者的隱修之地。
但艾薩裏昂很清楚,這並不是他們家族的審美有問題,而是與伊瑞斯王國獨特的政治生態密切相關。
與南北的那兩個王國不同,伊瑞斯王國強人輩出,第五任、第九任鳳凰王出自伊瑞斯王國。伊瑞斯王國的統治者並不是世襲貴族,而是由伊瑞斯貴族們少數服從多數推選出來的。隻有在獲得推選之後,才能正式入主這座塔樓,並繼承『伊瑞斯』這個象征王權的稱號。
這意味著,任何一個能夠坐上伊瑞斯王座的人,都是實打實的強者,憑借實力、智慧與影響力戰勝所有競爭者,最終登頂。而這樣一座政治、軍事、魔法中心,自然不會浪費金錢和精力去布置,這隻會落人口實,畢竟被選出來後,不是來享受的,而是要承擔義務和責任的。
反倒是真正屬於家族的老宅,才會被精雕細琢,傾注更多的心血。
不過……艾薩裏昂的家族也沒那麼多錢就是了。
塔爾·伊瑞斯再富有,收上來的稅也不可能全部進入家族的口袋,阿蘇爾的體製擺在這呢。而且收上來的稅還要用來養常備軍隊和家族守衛,不然他當初也不會被他的父親派去埃爾辛·阿爾文。
就在勝似兄弟在塔樓內部行走的同時,另一邊,伊塔裏斯也正穿行在昏暗的長廊中。他的步伐帶著興奮,內心的悸動難以抑製,眼神裏燃燒著期待,血液在體內湧動,帶來一種奇異的愉悅。
這是他所熱愛的氛圍,黑暗之下,陰影籠罩,一群人秘密聚集,言語交鋒,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影響未來,每一個決定都將掀起風暴。對於一個真正熱愛陰謀與算計的精靈來說,沒有什麼比參與這樣的會議更能讓人興奮的了,而今晚的會議,主題與納迦羅斯有關,與他的家鄉有關,這更讓他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期待。
當勝似兄弟推開會議室的大門時,室內的光線與塔樓外的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房間內已坐了三個人,其中最顯眼的,是艾薩裏昂的父親——莫拉裏昂,而坐在莫拉裏昂身旁的,則是瑪琳的父親——埃拉爾德西。
艾薩裏昂的目光落在埃拉爾德西身上,這位在奧蘇安極具影響力的存在,身形高挑而瘦削,整個人宛如一柄被風霜雕琢的長劍,精幹而鋒利。在燈光的照耀下,他能清楚地看到老者手背上凸起的青色靜脈,皮膚雖因歲月而略顯枯槁,卻依舊帶著海風侵蝕後的堅韌。
老者的手腕上佩戴著一塊小巧的飾品,那是一片打磨光滑的魚鱗,鑲嵌在銀質的底座之中,隨著他手指的微微動作,魚鱗反射出幽藍色的光輝,像是海潮在深夜的波光粼粼。
埃拉爾德西站了起來,繞著桌子走動,他的步伐平穩而精準,步步如同丈量著甲板的老船長,沉穩而有力。他的眼神冷冽而深邃,就像暴風雨前層疊翻滾的海浪,波濤洶湧卻掩藏在無垠的深海之下。最終,他在艾薩裏昂麵前站定,低垂的眼瞼微微抬起,一雙灰藍色的眸子無聲地打量著艾薩裏昂,似乎在衡量,或是在計算。
老者很高,比艾薩裏昂還要高。
這讓艾薩裏昂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正站在一桿天平上,被人仔細稱量著分量。然而,威壓歸威壓,今非昔比,他可不是被一個眼神就能嚇退的新兵了,他曾日複一日地站在馬雷基斯身側,在整個精靈世界,還有比馬雷基斯更可怕的存在?還有誰的氣勢能比馬雷基斯更駭人?
於是,他上前半步,挺直脊背,毫不退讓地迎上老者的目光。
那一刻,埃拉爾德西的瞳孔微微收縮,震驚的情緒在他眼底一閃而過。
沉默片刻後,老者輕歎了一聲,像是放下了某種沉重的思緒,他的肩膀微微鬆懈,眼中的光芒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淩厲。他收迴目光,緩緩轉身,重新迴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時動作沉穩,卻帶著幾分悵然若失的意味。
艾薩裏昂的目光轉向父親,他能從父親的眼中看到些許震驚,些許錯愕,甚至還有一絲他自己都難以分辨的情緒。是認可?是懷疑?還是……某種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
他對父親點了點頭,而後,視線在整個會議室內掃過,他注意到房間內有一個麵容略顯憔悴的身影——塞裏昂·金翼,雄鷹門的指揮官。
盡管雄鷹門位於奧蘇安西部泰倫洛克王國的群山之中,但塞裏昂卻是土生土長的伊瑞斯人。他的身材高大,威嚴而冷峻,即便在憔悴之下,依舊難掩他的英武之氣。左眼處有一道醜陋的刀疤,那是被杜魯奇的刃鋒帶走的印記,碎裂的刀片撕裂他的皮肉,在太陽穴與鼻梁間留下了猙獰的傷痕。
這道疤,使他的臉龐看上去更加堅毅,也更加沉默。
他年輕時的經曆很豐富,他曾多次與艾裏昂掠襲者一起馳騁在艾裏昂王國的平原上,他曾在永恆女王的宮廷中度過一段時間,享受森林王國中的奢華生活。
他作為指揮贏得了戰士們的由衷尊敬,盡管他並未刻意討好他人。他的尊重來自於他作為一名勇敢且具有戰略才能的戰士,以及他願意與部下同甘共苦的精神。
他知道知道何時該以鐵腕執行軍法,何時該像風中的蘆葦般靈活變通,他理解駐軍內部的競爭如何能夠提升士氣並加強戰士之間的紐帶。
然而,此刻,塞裏昂沒有選擇與艾薩裏昂對視,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桌案上的地圖與書卷之間,似乎並不想與艾薩裏昂有任何眼神接觸。
艾薩裏昂沒有繼續深究,而是掃視整個會議室。熟悉的一切映入眼簾,牆上的武器架上陳列著各式戰刃,地圖占據了大半麵牆壁,覆蓋的不僅僅是奧蘇安,還有納迦羅斯,甚至是更遠的已知世界。旁邊是陳列在木牌上並沿房間圓周排列的陰森戰利品,各種兇猛怪物的頭顱,這些都是他父親的戰利品。
房間中央的大桌子上,擺放著盤子、冷餐肉、麵包、水果、酒壺與水罐,一旁的書籍與卷軸隨意攤開,角落的紙張上甚至還有未曾完全幹透的墨跡,看起來好像在準備一個長時間的會議。
不是好像,就是!
很多參會者是借著參加阿拉加倫升階儀式的目的來到塔爾·伊瑞斯的,他們無法久留,他們的職責、立場與使命決定了他們必須在這次會議結束後迅速歸位,迴到自己的崗位,繼續運籌帷幄,或者衝鋒陷陣。
而這裏,即將決定許多人,甚至奧蘇安未來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