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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法師——霍薩·費伊,以精湛的陰影係與天堂係法術聞名於世。不過,說到他的名字,人們首先浮現在腦海中的並非他那卓絕的施法造詣,而是他那座令人歎為觀止、懸浮於空中的水晶宮殿。


    這座奇異的建築坐落在薩芙睿王國南部一塊稀有的粉紅色浮空巖島上,整座宮殿以通透的玻璃和堅固的石材巧妙構築,宛若一顆倒映天光的寶石,在雲海之上閃爍著不屬於塵世的光輝。宮殿中晝夜恆明,能量自靈脈節點引導至島之心,驅動著整個浮空結構,令其千百年來穩如磐石。


    另外,霍薩·費伊不僅是一位孤傲的智者,還是米瑟裏昂·銀鹿的摯友。


    後者以一頭奪目的金發與不羈的神采著稱的大法師,以火焰係與天堂係法術見長,其魔法風格如彗星般熾烈、絢爛。但比起玩火,他更專注於天體現象的研究,其成果深受荷斯白塔的學者們的推崇。


    他的宮殿坐落於薩芙睿最南端,巍峨的赤焰圍牆沿山脈支係蜿蜒而下,猶如大地之脊的火焰脈絡。宮殿內部常年迴響著從天穹墜落的星光吟唱,那是他設置的星象投影儀陣,每夜演化星圖,供他沉思研究。從他的高塔遠眺,荷斯白塔不過天際一抹微光,若隱若現。


    泰裏奧蘭家族的代表人物之一,賽裏奧爾,是馴龍者卡勒多的學生,而銀鹿家族的裏亞諾斯·銀鹿也是卡勒多座下弟子。


    但與賽裏奧爾不同,裏亞諾斯在大漩渦建立之際,隨卡勒多一同進入那混沌與秩序交匯的空間裂隙,自此留在大漩渦之中,守護那片被纏繞的邊界。他是那些選擇永不迴歸的守望者之一,用一生守衛著這個世界的穩定。


    所以,銀鹿家族傳承極為悠久,在薩芙睿王國的地位堪比鼎鼎大名的泰裏奧蘭家族。盡管兩大家族在政治與學術上都極具影響力,然因種種淵源,兩家世代交好,彼此尊重,雖常有理念差異,卻從未有過真正的爭端,堪稱王國貴族中合作與信任的典範。


    米瑟裏昂的女兒,瑞安娜·銀鹿嫁給了艾裏昂王國的艾爾丹·艾達因,在克拉卡隆德的突襲戰中,用來引燃船隻的魔法箭矢就是米瑟裏昂提供的。


    此刻,霍薩·費伊與米瑟裏昂·銀鹿並肩而立,站在薩芙睿王國的議席中,二人目光如炬,直麵芬努巴爾投來的目光。


    然而,芬努巴爾僅僅是瞟了一眼,並沒有迴應。他曾踏入米瑟裏昂的宮殿,進行過一次禮節性的拜訪。但在他看來,米瑟裏昂天性飄忽,難以捉摸,瑞安娜似乎也從父親那裏繼承了這份不可預測的特質?


    一種如流星般熾烈、卻難以捉住……


    或許,正是這份不穩定,造成了艾爾丹與凱利爾兄弟間的悲劇?


    在大漩渦初建之時,許多法師響應卡勒多的召喚,隨他一同投身於旋渦之中——不僅有裏亞諾斯·銀鹿,也有如多裏安·星辰之光這樣的傳奇人物。他們成為被曆史銘記的獻身者,活在於現實與虛無之間,確保漩渦的秩序不至崩塌。他們的名字,如今仍被低聲傳頌,被後輩仰望,被預言銘刻。


    此刻,多裏安·星辰之光的後裔,凱莉絲,正與法爾菲安·白岸並肩而立,對著看過來的芬努巴爾迴遞眼神。


    他倆皆是芬努巴爾堅定的支持者,不僅家族世代交好,更有姻親之誼,使他們在這場權力棋局中保持同一陣線。


    凱莉絲,銀發及踝,舉止優雅如月影,卻總給人一種靈魂遊離於塵世之外的錯覺。目光交匯完後,她的目光再次陷入空茫,仿佛脫離肉身,陷入冥思。


    她擅長火焰係、生命係與天堂係法術,三者相輔相成,在偉大抗混戰爭結束後,西格瑪帝國為了重建秩序,設立了魔法學院。芬努巴爾任命她為沃蘭之塔的儀式主祭,派遣她駐守於阿爾道夫,負責監督帝國最重要的法術學府——八風學院。


    然而,阿爾道夫的喧囂與庸俗令她心生厭倦,她對人類法師的冷漠態度從未掩飾,她將帝國的求知若渴視作短視的貪婪,將他們對魔法的熱情解讀為對力量的盲目崇拜。任期剛滿,她便毫不猶豫地離開,甚至沒有參加送別宴會,頭也不迴地返迴了奧蘇安。


    相比之下,法爾菲安·白岸的生平則顯得平淡甚至有些苦澀,他是典型的薩芙睿貴族,自幼便被送往荷斯白塔接受魔法教育。可惜,好景不長,議會經過短暫評估後,便斷言他的性格不適合繼續修習魔法,隨後未多作解釋,隻是輕描淡寫地將他遣迴。


    於是,他告別了荷斯白塔,過起了禮儀繁複、毫無波瀾的貴族生活。他出現在這裏,僅僅是因為議會需要他出現在這裏,就像棋盤上的一枚預設棋子,存在的意義是為了平衡布局。


    不過,他的人生會在某一刻出現了轉機——那是另一個故事的開端。


    貝洛達的父親——大法師瑟拉菲恩·白浪站在稍稍靠後的位置,沒有站在薩芙睿派係中,而是站在柯思奎派係中,雖然他也是大法師議會中的一員。


    然後嘛……


    柯思奎派係,如今所剩無幾。除了瑟拉菲恩,隻有達羅蘭父女,淒清得令人側目。


    本來柯思奎派係人挺多的,但他們要麼死了,死在了不久前與杜魯奇的海戰中,要麼……


    比柯思奎派係更慘的是伊瑞斯派係。


    隻有站在那裏宛若空殼,連芬努巴爾看過來都沒反應的莫拉裏昂。他那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失魂的雕像,如果說別人仿佛是人站在這,靈魂離開了。那他就是如假包換的,他人還在洛瑟恩,而靈魂則跨越了環形山迴到了伊瑞斯王國,完全可以與史蘭魔祭司們媲美。


    當然,傳統派們不這樣認為。


    他們認為,這是出過兩任鳳凰王的伊瑞斯王國捧芬努巴爾臭腳而遭到的報應,在芬努巴爾滿口宏圖偉論與甜言蜜語的遊說下,莫拉裏昂派出了伊瑞斯艦隊。


    而今,艦隊覆滅,他自己也近乎瘋魔、癡傻。


    對莫拉裏昂而言,此刻站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煎熬。但這煎熬不是因為艦隊就像傳統派認為的那樣覆滅了,伊瑞斯王國家家戴孝,雖然阿蘇爾文化裏並沒有這樣的傳統儀和式就是了,他們更在意榮耀與永恆的迴響,而不是短暫哀悼。


    也不是因為來自傳統派的冷嘲熱諷,那些旁敲側擊的羞辱對莫拉裏昂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他在奧蘇安政壇摸爬滾打了數個世紀,見慣了風雲詭譎,早已煉就一副油鹽不進、進退自如的皮囊,純純的老油子。


    在他看來,艾德安娜還是有些年輕,還需曆練。


    他不急,不怒,甚至不動,因為此刻爭吵沒有意義。


    吵架能壯大聲勢?表麵看或許能,但真正的聲勢,並不取決於誰嗓門高,而在於誰的拳頭硬,誰的支持者多,誰的資源廣。


    誰才是真正能改變遊戲規則的人。


    最重要的是,爭吵,能改變這場會議的既定結局嗎?


    改變不了!


    這一切早已被決定好。


    這場議會不過是走形式,得有個這麼個會議,一個儀式性的進程而已。


    不然,他就站出來與那些人激情對噴了,還用艾德安娜站出來。


    本來,他甚至都不想來。可最終,他還是來了。


    他必須來。


    誰讓他是伊瑞斯王國的話事人呢,他必須以『在場』來代表伊瑞斯的存在,哪怕隻是一個沉默的影子,一個靈魂出竅的肉身。


    而此刻,真正困擾他的,不是這場結局既定的會議,而是伊瑞斯王國東部防線的布防和偵查。


    來自阿納海姆的情報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以至於讓他都一時難以判斷真偽,但又不能不防。他明白,若知情不報、不動,等到真正的風暴來襲,自己便會成為笑柄——更嚴重的,是他的一步遲疑,可能徹底打亂接下來的部署,甚至引發一連串無法預料的連鎖反應,進而改變整個伊瑞斯王國的命運。


    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相比伊瑞斯派的凋零,伊泰恩派係同樣顯得慘淡。昔日烏泱泱的一眾貴胄與大法師,如今隻剩幾位孤零零地站在議會席中,仿佛群星墜落,隻剩晨曦殘光。


    不同於莫拉裏昂心事重重的沉思,埃拉爾德西則像入定的老僧,整個人幾乎陷入一種近乎睡眠的靜謐中,好在他還站著,若是盤腿坐在地上……


    他的心態與莫拉裏昂大差不差,明知結果,卻又不得不在場,形式主義的軀殼之中埋葬著衰敗的餘輝。


    至於瑪琳?


    她壓根就沒來!


    不是逃避什麼,或者怕惹事,與貝洛達同樣尖酸刻薄,而且還愛玩黑色幽默的她才不拒爭吵呢。渾身都長滿了諷刺利刺的她,甚至樂於其中。


    她之所以缺席,是因為她承擔了更重要的角色——風暴織法者。


    戰艦是派出去了,但商船沒有。


    阿蘇爾的商船也是有作戰能力的,信天翁級的船首配備有一組鷹爪弩炮,覆蓋廣闊角度,極具威懾力。而作為三體結構的艦船,兩側船體的外延部分,還各自配備了兩組同樣的弩炮。


    這樣的火力配置,使得信天翁級在必要時也能化身利爪,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這年頭,而且在這個世界,沒點作戰能力的船在海上轉悠與三歲小孩抱著金磚在街上瞎轉悠沒什麼區別。


    次一級的商船,多為單船體的快帆艦型,速度快,機動性強。雖然沒有三體結構帶來的穩定與火力配置優勢,但船身兩側仍部署有鷹爪弩炮,具備一定自保與攔截能力。這種艦型通常用於小批量高價值貨物的快速運輸,或用於緊急軍事物資的調配。


    再次一級的就沒有遠程火力投射了,因為這級別的船是小型雙桅帆船,大多在內海或沿海島嶼間穿梭,主要用於載客或短程貿易。


    本來艾德安娜也該扮演這一角色,畢竟她與瑪琳不同,她是風暴織法者教團的高階祭司,但沒辦法,誰讓之前的儀式是她主持的,也正因為此,她早在許久以前就知曉這一天終會到來,她必須出現在議會之中。


    當會議一結束,她和瑟拉菲恩將不帶一刻猶豫地前往伊瑞斯王國,負責後續的跟進的任務,扮演好高階祭司的角色。


    議會,或者更準確地說,權力的核心圈層,從來都像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日夜奔忙,前仆後繼,窮盡一生隻為擠進那高牆內。


    而有的……


    終焉之時,馬魯斯·黑刃發動對雄鷹門的猛攻時,伊瓦爾恩·梅勒坦已執掌雄鷹門數個夏季。當他初掌統帥權時,許多下屬認為他缺乏承擔如此重任的必要經驗,哪怕他是芬努巴爾的親戚,哪怕他出身顯赫,家族在鳳凰王庭權勢滔天……也不意味著他就能統帥這道防線。


    但質疑很快沉寂,因為他用行動打碎了所有偏見,因為這哥們是真牛逼!


    當瘟疫領主『腐爛者』塞普蒂默斯的大軍即將突破雄鷹門防線時,當要塞守軍中無人敢阻擋這個可怕生物的衝鋒時。


    這哥們第一個站了出來,隨後他手持從大入侵時代傳下來的家族劍從正麵刺穿那個惡魔的皮囊,血與霧在他周身翻湧,最終親手將其送走。


    不過,現在的他很年輕,很稚嫩,他之所以站在這裏,靠的不是與芬努巴爾的親戚關係,而是靠背後的實力和底蘊,雖然他在坐穩位置時,作為親戚的芬努巴爾出了很大的力,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他,是天生就在城內的城裏人,也就是所謂的『羅馬人』,他無需爭搶、不必迎合,隻需慢慢悠悠的走下去,就能抵達頂端。


    那……誰在城外往城裏進呢?


    來自洛瑟恩銀峰宮殿的伊塔裏斯王子!


    但沒關係,此刻的他正在憋一個大活,一個在未來能被經常提及的活。


    站在伊瓦爾恩身旁,雙手握拳,臉色陰沉,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而出的是托哈倫·安格瑞爾王子。


    如今的他,同樣年輕,很稚嫩。但別被表麵所欺騙,他不是掛名的王子,不是出席會議時擺個臉的貴族,他是真正統治一方、親手調度軍政大權的實權人物。他的勢力盤根錯節,背靠家族自身的軍隊、船隊與無數依附家族而生存的商會,正兒八經的地頭蛇中的王者——坐地虎!


    安格瑞爾最初是姓氏,而不是地名,安格瑞爾家族在伊泰恩王國曆史上可謂源遠流長,在大入侵前就已經存在。


    而海港城市安格瑞爾,座落於伊泰恩王國的東北沿岸,麵朝奧蘇安內海,是該王國僅次於洛瑟恩的第二大港口,同時也是戰略意義極高的樞紐城市。這裏不僅是伊泰恩貿易節點之一,更是王國內陸通往環形山北部諸多城市的重要節點。


    伊泰恩王國出產大量品質上乘的葡萄酒,這些釀品大多出自東部連綿的丘陵與穀地,那些由精靈古法維護的葡萄園與莊園代代傳承,所產葡萄酒供應奧蘇安的宮廷與貴族,是阿蘇爾社會的頂級奢品,而所有這一切的最終集散地,便是安格瑞爾港。


    整個城市早已與安格瑞爾家族融為一體,甚至可以說,安格瑞爾就是安格瑞爾家族的映射,是他們用時間、劍、血與榮耀鑄成的疆域。


    在沒有達克烏斯的時間線中,在終焉之時,馬雷基斯出現在洛瑟恩時,是以暴君的身份出現的。要知道,奧蘇安已經太久沒有體驗過『暴君』這種存在了,乃至整個製度與輿論都不知該如何麵對一個用鐵與血說話的人。


    聯軍初抵,杜魯奇的營地沒有在洛瑟恩城內,而是距洛瑟恩城外數公裏,但這也無法阻止矛盾的蔓延與升溫。小規模的衝突幾乎每日不斷,兵士間摩擦、貴族間對峙,逐步走向失控。


    一個月後,風暴終於爆發。


    馬雷基斯試圖緩和事態,但現實很快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誤解並未化解,反而不斷激化。


    於是,第一次對馬雷基斯的暗殺就發生了,而整這個活的正是托哈倫。那時伊泰恩王國引以為傲的伊泰恩守衛和海衛近乎消耗殆盡,要麼不在伊泰恩。但沒關係,他把之前服務於芬努巴爾的、僅剩的白獅禁衛聚集在洛瑟恩,試圖奪取馬雷基斯辦公用的宮殿。


    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刺殺。


    那時守在馬雷基斯身邊的是卡卓因,其麾下的守衛要麼出自鳳凰守衛,要麼是黑守衛,皆為精英中之精英。


    而那時的白獅禁衛……


    鳳凰守衛、黑守衛vs白獅禁衛……


    戰鬥如暴風驟雨般爆發。


    托哈倫王子英勇無畏,衝在最前,在宮殿高臺前與卡卓因交鋒。然而,力量終究無法抵禦現實,他也不是科希爾,他在混戰中被卡卓因親手擊倒,鮮血染紅了古老石階。


    雖然這次暗殺失敗了,但他們所造成的分裂與隔閡更深了。


    然後就沒然後了,奧蘇安都沉了……


    如今,伊泰恩王國方麵算上芬努巴爾一共來了四個,伊瓦爾恩代表王國西部的山地與內陸勢力,托哈倫象征東北岸的港口與軍事派係,而埃拉爾德西與芬努巴爾則自然代表著伊泰恩的核心洛瑟恩。


    其他人?


    要麼活動在阿納海姆,要麼部署了出去,本該出席的重要人物——兩位大法師貝爾-塔尼婭與莫瑞安,此刻正與瑪琳在一起,在海上飄著,此外,同去的還有壓根就不想來的阿爾斯蘭。


    芬努巴爾的目光轉向了卡勒多陣營,繼而掃過其後方的泰倫洛克代表席。就在這一刻,他原本含蓄內斂的笑容突然消失,臉上的神情被一陣陰影籠罩。他右手抬起架在左臂上,左手微微掩住嘴角,神情複雜。


    如果不是場合不允許,他甚至想破口大罵一句。


    無他,人實在是太多了——太多眼睛在注視著他,太多嘴巴準備開口,太多算計藏在層層衣袍之後。


    接著,他再次偏頭看向貝蘭納爾,智者站在他身後,始終未發一言,隻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隨後,貝蘭納爾看向他,再次輕輕點頭。


    那一瞬間,他像是得到了某種肯定,也像是放下了某種顧慮。於是,他輕咳了一聲,微微挺直脊背,將目光定格在卡勒多陣營中,語氣平靜卻鏗鏘地說道。


    “你們認為,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誰,應該成為攝政王?”


    議會廳剎那間凝固。


    下一秒,貝蘭納爾的瞳孔微微放大,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錯愕。若艾爾薩林語中有問號,那麼他的腦海裏早就已經爆出一連串的問號,幾乎可以組成一整篇訝異之文。


    什麼情況?


    這……不對勁。


    這句話——這近乎將主動權拱手讓出的提問,根本不在他的設想之中。明明局勢已經足夠穩固,明明所有的籌碼都已暗中落袋,芬努巴爾為何要突然開這個口子?為何要將決定權拋向眾人?


    難道是配合出了差錯?芬努巴爾沒有領會他的意圖?還是……


    他迅速掃視芬努巴爾陣營中的幾位關鍵人物——莫拉裏昂、達羅蘭、埃拉爾德西。三人的神態截然不同,有的神色自若;有人老神在在;有的目光渙散,神遊天外。


    可他們身上都透露出一個共同的信息,就仿佛,在會議開始前,他們就知道芬努巴爾會說出這句話。就仿佛,這場會議從一開始……就隻是一次經過精心編排的演出,走一個過場。


    但這種狀態隻持續了很短暫的幾秒,作為『智者』的他在一瞬間想到了無數種可能,結合芬努巴爾的話語和之前的行為,還有其他核心人員的反應,他意識到,芬努巴爾的布局比他想象的要深。


    確實是配合問題,但出問題的不是芬努巴爾,而是他。下一秒,他便迅速恢複了冷靜,表情波瀾不驚,仿佛這一切本就在計劃之中。


    而此刻的會場,已經炸開了鍋。


    芬努巴爾的親戚們或是直視他,眼中充滿疑惑與不解,或是彼此對望,低語探討,仿佛在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那一句平靜得近乎隨意的提問,在他們耳中卻如同驚雷炸響。


    而傳統派陣營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終於爆發出喧嘩與躁動,他們本以為芬努巴爾會利用一切政治資源進行最後的抗爭。


    在會議開始前,他們設想過預設了數十種可能性:激烈辯論、暗中拉票、甚至是聲淚俱下的演講。而貝蘭納爾的站位,更讓他們心灰意冷,在這種局麵下,他們是無力抗爭的,但他們唯獨沒有想到,芬努巴爾會主動拋出問題,將決定權交由眾人?


    這是在試探?


    還是……


    靠在牆壁上的阿裏斯,那隱藏在兜帽裏的嘴角勾勒出了一抹譏誚的笑容,他用玩味的表情看向芬努巴爾。當芬努巴爾將那句話說出口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芬努巴爾的全盤打算了,他便看穿了芬努巴爾與達克烏斯精心策劃的整盤棋局,芬努巴爾和達克烏斯近乎戲耍了所有人。


    但不得不說,這一手,打得太漂亮了。


    將自己從王座的有力競爭者,轉化為局勢的仲裁者。


    但……


    他沒有出聲,他沒有揭穿這一切,沒有阻止芬努巴爾的布棋。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宛如旁觀者,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因為他知道,有些棋局,必須走完;有些結果,注定揭曉。


    而風暴……


    ? ?明天這段就結束了,狀態不對,人迴來了,但魂……奇怪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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