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楚風沒想到金衝安還能施展如此威力的殺招,本來他還想用天神殿抵抗金衝安的殺招,可現(xiàn)在看來,要真敢動用天神殿,估計天神殿也得毀了。
“陳兄,讓開!”
就在楚風一籌莫展時,爨一走了過來,這一刻的爨一與以前有些不同,他雙眸充斥著白光,在楚風麵前竟讓楚風感覺到一種很磅礴的力量。
與此同時,金衝安已凝聚出一把金色的巨刀向爨一跟楚風斬來,一道落,若萬刀齊斬!蕭瑟的晚風在**的山峰上吹拂著,周圍的畸形灌木若一堆幽幽的鬼影,正森然的盯著這裏的對決。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對決,一場見了開頭便知結(jié)果的對決,不過那被碾壓的一方卻還在支撐。
聚靈境一重的楚風麵對不知是什麼境界的老怪物金衝安,慘敗應該是順理成章,可現(xiàn)在,這場對決似乎有了不小的轉(zhuǎn)機。
“楚風,你進攻,我掩護!”
爨一那雙充斥著白光的眸子已經(jīng)擋下了一記斬金亟。
雖然那道斬金亟遠沒有與雲(yún)且對拚時的威力,不過亦不可小覷,楚風都準備犧牲天神殿然後帶著上官蕁和霍青兒跳崖了,可爨一竟將那記斬金亟擋下了!金衝安看著爨一的眸子淡淡開口:“鬼穀一脈的小子,你強行施展偽天道能擋得了我?guī)渍校俊?br />
“你試試便知!”
爨一硬氣開口。
“笑話,老夫連真天道亦可斬禁,你的偽天道在我麵前沒有絲毫威力。”
金衝安說完周身刀氣環(huán)繞向前攻來,楚風亦如雷霆之勢,迎麵而上!“楚風,天禁宗有五個長老分修五行,眼前的應該是那個金屬性的,不過記住他可是天禁宗的,他最厲害的不是戰(zhàn)法而是禁發(fā),他到現(xiàn)在可還沒施展過禁發(fā)呢,你小心點。”
爨一在楚風身後提醒著楚風。
“對,老夫本來覺得對你這個小輩使用禁發(fā)太過欺人了,不過眼下看來不用一點還真不好收拾你。”
金衝安說著奮力一掃將楚風逼退,當楚風再想迎麵而上時,道是竟然迴到了楚風體內(nèi)
,楚風趕忙後退。
“道是,什麼情況!”
楚風隱隱覺得這情況應該是眼前金衝安所為。
“楚風,我現(xiàn)在不能出手,不然會引來天劫,現(xiàn)在的你麵對天劫估計連渣都剩不下。”
道是在楚風體內(nèi)說到。
金衝安見楚風一臉震驚,然後冷笑道:“小子,這就是老夫金行斬禁的一點威力。”
“金行斬禁?那其餘四行是什麼?”
楚風心裏不禁想到天禁宗其餘的長老。
“千魔屠戮!”
就算沒有兵器,千魔屠戮典依舊有很強的掌法拳法基礎(chǔ),不過顯然,這些掌法拳法對上金衝安銳氣很強的金屬性招式有些難以招架。
金衝安以為楚風是能夠在作戰(zhàn)時很快領(lǐng)悟出克敵的招式,於是這個積累恐怖的老怪物早已經(jīng)開始高頻的變幻自己的招式了。
楚風的極盡升華對一種兩種,對三種四種都可以應對,可金衝安這個老怪物已經(jīng)變幻了好幾十種不同的刀法,而且還不停的自創(chuàng)新招,這樣使得楚風的極盡升華變得很是雞肋。
於是,楚風的劣勢越來越明顯,在楚風身後的爨一也十分緊張,不過爨一隻能幹擾一些強大的術(shù)法殺招,像這樣普通的武功招式,他根本就無能為力。
“哼!老夫還以為你是個武學奇才,沒想到隻是個半吊子,老夫也不用惜才了。”
金衝安話畢,招式一改,之前的招楚風還能看懂,可現(xiàn)在那淩厲的氣勢與深奧的招法瞬間將楚風打壓的毫無還手之力。
“破!”
金衝安一聲暴喝,楚風被一刀劈飛。
爨一趕忙上前接住楚風,然後與金衝安過招,剛才爨一不敢上怕拖累楚風,現(xiàn)在他沒有顧慮,直接發(fā)動自己的殺招。
“禦天!”
爨一雙目的白光更加刺眼,眼角處淌出兩道血痕。
“要不是想測試這個小子的武學天賦,你以為剛才那一記斬金亟你能擋下?本想希望這孽種能直接破解那道斬金亟的,不過,哼!太令我失望了。”
金衝安說著一刀斬了過去,一刀斬在爨一胸膛,一道可怕的裂口
噴湧著鮮血,爨一沒明白自己天眼施展的禦天為什麼沒有讓金衝安的靈力暴走,而且他沒有楚風的恢複能力,這一刀似乎就要索掉他的命。
“爨…爨一。”
楚風虛弱的喊到,此刻的他感受不到身體的存在,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你那個儲物法寶裏還有兩個人吧,現(xiàn)在統(tǒng)一都給你殺了,然後把你封存在這兒,日後來再來把你帶走。”
“金行斬禁,靈寶盡斬!”
金衝安手裏一道金光彈到天神殿身上,可本該破碎的天神殿竟然意外的保存完好。
“咦?”
金衝安疑惑之時,天釋出現(xiàn)了,上官蕁與霍青兒也被放了出來。
“陳大哥!”
“陳師兄!”
兩女一出來便看見楚風滿身傷口正虛弱的躺在那裏,又看見爨一胸口那道恐怖的裂痕,頓時梨花帶淚的哭了起來。
“小鞅子!”
天釋突然喊了一聲,楚風向天釋看去。
然後天釋又道:“我騙了你,我被天神教安排在你身邊窺探你,我不敢說,因為我一說,那個煉製我的人就會把我滅掉,不過現(xiàn)在,大爺我告訴你!大爺以後的榮華富貴都給你了,你要永遠對我心懷感恩,知道嗎!”
“天釋。”
楚風喃喃到。
“小鞅子,對不起!”
天釋一聲暴喝然後跟天神殿一起向金衝安飛去。
“愚蠢,凡是跟金屬性沾邊的東西都傷不著老夫半分。”
金衝安冷眼看著天釋向自己衝來。
“還有我!”
爨一那雙看事物已經(jīng)模糊至極的眸子突然又湧出白光,他用他最後的聲音嘶吼道:“亂!一定要亂!”
“什麼!”
金衝安終於慌張了起來,天釋引爆天神殿的力量不受他控製了,那股狂暴的力量足夠讓他這具分身消散在這兒了。
“就算拚最後一口氣,老夫也要將他封在這兒!”
金衝安將手裏靈力凝聚成的金刀甩向楚風,然後隨著天神殿的爆炸,他的分身緩緩消散。
“蕁兒!”
霍青兒喊了一聲然後挺身迎上了那柄金刀,青色的裙擺很
快染上的醒目的鮮紅,而上官蕁直接一把將楚風推走,因為那柄金刀在穿過了霍青兒後繼續(xù)向楚風飛去。
楚風被上官蕁從山峰是推落,跌入了雲(yún)霧繚繞的山溝,他最後看見上官蕁那個丫頭笑著望向自己,而當時那個丫頭的雙手正死死的卡著那把從她背後捅進去的金刀。
跌下去的楚風額頭青筋繃起,眼裏滿布血絲,他為自己的無能憤怒,他對金衝安的怨恨深深刻到了骨子裏。
天釋、爨一、霍青兒、上官蕁,這些人都為楚風犧牲性命,而楚風認為,這些人都因他才犧牲了性命,無盡的愧疚與自責,無盡的憤怒與怨恨,這些情緒使楚風的周身緩緩被黑色的霧氣包裹。
楚風那雙金色的眸子上緩緩爬上了黑色的紋路,他渴望立刻去天禁宗將那個宗門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毀掉!“噗!”
楚風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原來道非一劍刺中了他的丹田,而道是也刺中了他的心髒,楚風周身的黑氣開始緩緩消失。
“睡吧。”
道是說了一聲,然後在墜落中,楚風閉上了眸子。
不知多久的時間過去了,楚風緩緩睜開了眼。
眼前的屋子,樸素、簡單,方方正正的屋子裏一床一桌四個椅子,楚風想起身看看外麵,可稍微一動便會感受到無盡的撕裂感。
躺了一會兒,屋子外來人了,一個圓頭圓腦的和尚走了進來。
“施主,你醒了。”
眼前的小和尚柔和的問到。
楚風沒有迴話,他很是冷漠,因為他忘不掉因他而死的爨一等人。
這一刻的楚風決定以後不要再去交朋友,不要再去跟別人扯上任何關(guān)係,他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隻會給人帶來災難。
“施主,你要吃齋飯嗎?我們南守寺的齋飯很好吃的。”
小和尚見楚風沒有迴答自己也不惱怒。
“滾!”
楚風虛弱的喊了一聲。
那個小和尚被楚風一個滾字搞得很是為難,他皺著眉頭悄悄出去了。
“這裏原來是南守寺。”
楚風本來想問一下這裏是哪裏的,不過卻沒有,
隻是說了個滾字。
楚風心中也有決定,自己躺到可以行走便離開這裏,畢竟南守寺也是個有名的佛門清修之地,他一個打打殺殺的人在這裏隻會壞了別人的修行。
太陽很快就落了山頭,房門又被推開了,還是之前的小和尚,他端著一碗飯一碗粥問候道:“施主,我將齋飯放在這兒了。”
說完掩門退了出去,不過很快這個小和尚就又迴來了。
“施主,我忘了主持說你要半個月才能動的,要不施主我喂你吧?”
小和尚有些膽顫的問到。
楚風看著眼前這個眸子清澈至極的小和尚,雖於心不忍但他還是很大聲的喝到:“滾!老子要吃肉!”
小和尚被這一嚇趕緊跑了出去。
不過,過了一會兒那個小和尚又迴來了,這一次,小和尚的哭喪著個臉進來了,他手裏還端著個大盤子。
小和尚低聲道:“施主,這是肉,你吃嗎?”
楚風一聽這話頓時以為自己被這小和尚清純的外表蒙蔽了,這和尚都吃肉了,那自己就可以跟他隨便扯關(guān)係,就算害了這個小和尚也算是給佛門清理門戶了。
“小和尚,你叫什麼名字?還有這肉你是哪來的?”
楚風拿出了很平和的語氣。
“貧僧法號真同,這肉是我大師兄送我的兔子。”
小和尚顯得很是傷感。
“那你怎麼就把你的兔子給做熟了呢?”
“因為住持說你不是壞人,可以適當?shù)臐M足你的請求。”
“我……”
楚風頓時心裏愧疚至極,自己竟然一不小心又做了件錯事。
於是楚風放開了跟這個小和尚聊天,因為自己再用那種冷漠的態(tài)度,指不定這個小和尚會怎樣呢。
很快,三日時光便過去了,楚風沒有用半個月才能動,隻是三日時間他便已經(jīng)可以下床行走了。
“陳施主,住持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然後帶你去見他。”
真同小和尚走進楚風的屋子說到。
楚風接過物件一看,竟然是天神殿的一部分,不過沒了底座隻剩一個小樓了。
“天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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