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嚴肅的話讓小女孩蔫了下來,同時也讓楚風心中震撼,自己的這對眸子到底意味著什麼?“為什麼?”
楚風直接問。
“真不明白你這麼一點修為還什麼都不懂,你背後人怎麼敢讓你出來走動的,你隻需要知道你以後不到生死關頭就別動用你的眸子,還有,你現在趕快離開這裏,外界有與你修為差不多的,你可以趕快去殺你的人。”
白衣女子說完不等楚風迴應,彼岸花聚集直接包住楚風,待散落時,楚風已經看不到那片彼岸花了,眼前的天空依舊猩紅的刺眼,可楚風已經在一處平曠的大荒原上了。
“這麼不待見我?楚風在自語了一句隨後開始整理思緒,劍域,天禁宗,萬疆戰場,自己的金眸,這一切到底有什麼聯係?思慮著,楚風突然發現自己剛才被探查神通時,有一種神通竟然沒暴露!彼岸輪迴無知意,心懷殺伐戰天驕。
灰綠的雜草被風吹拂的沙沙作響,楚風此時已經走出了荒地,他在一片灰綠色野草地裏隨手拔起一根放在嘴邊,細細觀察著這個世界。
“走了這麼久怎麼看不到其他人人影呢?”
楚風望著眼前無垠的草原輕輕歎到。
現在的楚風已經肯定渡霊訣絕對是個好東西,因為之前那白衣女子在探查自己時,隻有渡霊訣沒有暴露,並且再以彼岸花對霊的反應,楚風覺得自己此行殺人最大的底牌就是這渡霊訣。
在原野上走了許久,楚風終於看到遠處有道人影在向這裏奔來。
楚風見此也趕忙奔過去想看看來人可殺否,該殺否。
走進了,楚風直接開口道:“兄臺貴姓,來此為何啊?”
“在下庖狂,這位兄臺不知道來此的目的嗎?”
來人麵容粗狂,一臉青黑的胡渣,那魁梧的身板近乎高楚風兩頭,楚風都覺得稱唿兄臺有些冒犯。
“額,家中人直接將我送來並未多有言語,我也隻能自己琢磨了。”
楚風假裝自己有些背景,想給自己多點保護。
不料那庖狂聽此仰天笑道:“小兄弟,你是
偷混進來的吧?”
“這位大哥你怎麼知道?”
楚風故作驚疑,他知道自己的話漏漏洞百出。
“來禁藏寶書的人要麼是大家族子弟,要麼便是你這樣靠運氣偷溜進來的,而前者來此都是被家中長輩委派任務的,所以小兄弟你一開口就露餡了。”
庖狂看起來甚是豪爽,這讓楚風懷疑眼前這位是不是也是混進來的。
正這般猜疑著,遠處又有一道人影飛來。
“庖兄速度真是上乘,還有這位小兄弟是?”
“非我速度快,而是我走的路近,我庖族講順明,我行陸便速,你無極道教與他人一樣,逆行而為,怎有我快呢?”
庖狂在原地緩緩道。
“庖族?無極道教?”
楚風聽到這,已經明白眼前這兩人應該都是大宗大派的天驕。
“不必爭論這些了,這位小兄弟又是哪家的?”
楚風聽此,抬頭看著這個身著道袍,周身懸浮著三長劍的男子,這男子也看著楚風,在等楚風答複。
“霍兄,這是隱世族邸的子弟,咱們還是少打聽的好。”
庖狂緩和氣氛的說了一句。
“那總該有個名字吧?”
“楚風!”
楚風見這姓霍的男子對自己追問不休,並且態度似乎有些不友好,他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並且這一句蘊含著滲人的殺伐之氣。
身著道袍的男子感受到了楚風的殺氣,周身三柄劍輕輕一震,那股殺伐之氣便威脅不到他,隨後他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霍翁!”
這一語,攜帶一種甚是玄奧的氣息,這氣息讓楚風心中昏昏沉沉,可腦海裏卻突然浮現了一股讓自己也恐懼的邪念。
楚風明明感覺自己精神力不集中,心中什麼也沒想,可自己手握屠刀,殘酷殺害凡人的場景卻讓自己差點以為這就是自己曾經的記憶。
“嗡!”
耳邊一陣嗡鳴,楚風發現自己還在原地,他全身竟已被冷汗打透,而庖狂,正擋在他身前。
“欺負個靈域境界的人,你能有什麼優越感?”
庖狂的聲音有些嚴肅。
霍翁見此
冷哼一聲,接著三柄長劍護著他直接向遠處飛去。
“小兄弟受驚了,那霍翁這次進來便是尋仇的,所以脾氣有些火,平時他人還是挺好的。”
楚風迴應了庖狂一句,假裝自己不在意,可他心底已經將這霍翁列在了必殺名單,剛才那一刻,若不是庖狂,楚風輕則道心受損,重則修為崩壞當場斃命。
無冤無仇,那霍翁竟然就要取自己性命,這楚風可忍不了。
“剛才多謝庖大哥了,不過庖大哥可否為我講一講這禁藏寶書?”
“你見識了霍翁,你還想繼續呆在這裏?”
庖狂見楚風對禁藏寶書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不禁提醒道。
“無礙,在這裏死又不會真死。”
“嗬嗬,你這份心態倒挺好,其他人在見識了別人的實力後都會選擇先退去,等他日境界提上來了再去麵對今日的差距,不然在這裏死一次,心境說不定就會留下什麼缺陷。”
“可能是我對修行看的比較開吧,出了修煉我心裏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所以對損壞修為的事,我倒是不太看重,我更在乎經曆。”
楚風口是心非的道。
楚風來這裏便是想恢複修煉的資格好走出上蒼,繼續修煉,現在竟然說,我對修煉不感興趣。
“既然如此,我便為你講一講這禁藏寶書。”
於是,楚風開始緩緩了解到了這禁藏寶書的奇特。
天禁寶書是一本遊蕩在天地間的書形法寶,這裏麵有無數奇特的秘境,也有無數玄奧的生物,這本書常常會在天地間某一個地方停留一段時間。
而這段時間內,各大宗門家族就會將自己的弟子放進天禁寶書中,尋找機緣。
因為這裏的所有東西外人都無法獲取,所以這裏才被稱作禁藏寶書,所謂禁藏,雖不得形,可卻能在這裏悟出許多奇妙的功法,武技,甚至修真大道。
另外,這裏還有無數上古陣法,這些拓印下來,可都是無價之寶。
“庖大哥此行是來幹什麼的?”
楚風插嘴問道。
“家裏的老頭子說這迴最大的機緣在噬魂草深處,
其餘人收到的應該也是這個消息,所以你看霍翁才會出現在這兒。”
“那庖大哥你就先走吧,我在後麵慢慢來,不然我的速度可趕不上你。”
“非也,我不是速度快,而是路走的少,所以才顯得快,你就跟著我開始步行,應該也要比很多人都要快一些。”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楚風沒有推脫,開始與庖狂一起趕路,他現在也不敢一個人走,因為他已經發現自己的修為在這裏似乎弱的很,可上蒼又不會無的放矢,讓自己來殺人應還是有辦法的。
至於辦法是什麼,這就得楚風繼續想了。
跟著庖狂一起趕路,楚風順手從身邊拔了一根雜草放在嘴邊,他不覺得這會出什麼事,可這一幕卻完全震驚到了庖狂。
庖狂目中的震驚一閃即逝,隱藏的很好,繼續與楚風喜笑顏開,悠悠趕路,而心中,已經殺機四伏!楚風還沒有發現庖狂心態的變化,他也想不到會有這種變化,因為他忽略了禁藏寶書中禁藏一詞的苛刻程度。
井蛙出世把心掩,禁藏神秘引風波。
楚風與庖狂同行,一路上楚風隻感覺他二人在向前行走時,腳下的大地也在向後移動,這種玄奧的手段令楚風讚歎不已。
“庖大哥,你的故鄉在哪裏?”
楚風試探性的問道。
這一路上,望著一直不見盡頭的茫茫草原,庖狂為楚風講了許多曾經的往事,可這些事中卻從未提起過他來自何方。
楚風隱隱感覺庖狂這群人來自的地方非同小可,無論是那霍翁還是這庖狂,他們的一些手段都早已經超脫了氣域範疇。
在劍域,楚風見過的氣域強者一個個都是隻會打架的莽夫,哪裏有庖狂與霍翁那般,話語與思想裏都隱隱有種道的模子,即使楚風也不知道何為道,可他就覺得這就該是道。
“陳小兄弟,我們來自何方,家族為何,都不能在這裏透露,我們能說的隻有自己,因為這樣將來若有因果便不會牽連其他。”
“牽連其他?”
“是啊,天禁寶書也不知道有沒有
主人,反正這東西別白白盜去了許多機緣,他日此寶若無主也罷,可若有,拿過機緣的說不定都會被清算!”
庖狂的語氣有些嚴肅,心中對這個事情似乎有很深的忌憚。
“不會吧,這裏的東西又沒人帶出去,他主人應該就是為了造福別人吧。”
楚風是覺得能擁有天禁寶庫的人,想來不會這麼小氣。
“誰知道呢。”
庖狂歎了口氣隨後指著遠方道:“看,我們快要到了。”
楚風向遠處眺望,發現遠處正有一道人影矗立在那兒,那人影麵前,一所灰色的大殿氣勢磅礴的落在他跟前。
“孟兄,好速度啊,竟來的這般早。”
庖狂隔著老遠大聲打招唿。
“孟兄?”
楚風疑惑,遠處的人影已經轉過了身,看到那麵孔時,原來這孟兄就是孟霍。
“庖兄,還有,怎麼是你!”
孟霍注意到了楚風,驚聲問道。
“嗯?”
庖狂看著孟霍,還以為孟霍要對楚風出手,於是先出言問:“孟兄與陳小兄弟有過節?”
“不是不是。”
孟霍趕忙搖頭隨後道:“這位可是彼岸花主的徒弟,我能來此也是運氣好被彼岸花主送來的。”
“彼岸花主!”
庖狂也驚訝了一番,隨後看向楚風笑道:“陳兄與我真是開了個大玩笑,若是剛才你報上你師父的名聲,那霍翁可就不敢為那你了。”
庖狂一聽楚風是彼岸花主的土地,那個小字直接就去掉了。
“我。”
楚風剛準備否認自己的身份,可轉一想,頂著彼岸花主弟子的身份也不是壞事,於是又道:“我記憶不全,我也不知道彼岸花主是不是我師父。”
楚風說的很含糊,可這樣含糊卻跟讓庖狂與孟霍心中肯定。
孟霍還接著道:“你應該是誕生於彼岸花,所以才會記憶錯亂,你的記憶也許是別人的記憶,你師父沒有告訴你這一切還把你放出來想來是要磨煉你吧。”
這麼一說,楚風是彼岸花主徒弟的身份似乎更可信了。
不過,楚風心裏此時卻突然惶恐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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