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個世界的人絕對可怕至極,隨便的話都蘊含有驚人的知識量,孟霍一令令楚風心中萬分驚悚,因為他已經在開始質疑自己的存在了。
天禁宗,劍域,曾經的記憶都是假的?自己真的是誕生於彼岸花?若是大不咧咧心思不縝的人可能不會想這麼多,可楚風卻不是那種人,他竟然真的有些覺得自己誕生於彼岸花,之前的記憶都是錯亂的,彼岸花主對自己的探測也是假的,一切就為磨練自己?楚風心神紊亂,而這時孟霍一隻手放在他肩頭,輕輕開口:“君子浩然,何念妄意?”
孟霍的話音很輕,可落在楚風耳裏卻如同天雷陣陣,聲威大作,而楚風在這一句話中,他的心神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多謝!”
楚風抱拳,知道孟霍救了自己一次。
“舉手之勞,不過你的狀態很複雜,你有辦法解決嗎?”
“無礙,前世記憶作祟罷了。”
楚風故作無意的說出這句話,一個前世記憶可瞬間鎮住了庖狂與孟霍二人。
即使腦海裏很紊亂,可楚風自保的本能卻讓他說出了這句話。
“無礙便好,我們還是看看這大殿吧。”
庖狂心中對楚風的殺意已經漸漸收斂,他是完全覺得楚風就是一朵彼岸花,所以才能夠折斷噬魂草,也肯定了楚風就是彼岸花主的徒弟。
“我在參悟這兩扇門,其中說不定有開啟之法,你兩也一起參悟吧,一會兒人來多了,這大殿遲早得開。”
孟霍緩緩道。
“也好。”
庖狂應了一聲便找地坐下也開始觀想大殿,而楚風坐下開始小心解決他腦海裏的分裂。
“我是人還是花?我知曉現在的情況是意外還是早就注定?”
楚風腦海中分裂越來越嚴重,他想自己為人,可害怕這一切都是假,並且若說這一切都是假也無法推翻,畢竟能營造這一切的絕對擁有通天手段,那種讓楚風連想都想不到的偉力神通。
想不明白,越想越亂,楚風覺得自己都快被這個問題逼瘋了,他直接運用封靈禁將自己腦海中的東封印住,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想到先迴到上蒼那裏在
尋找答案。
這般想著,楚風才隱隱能夠思考其他問題,同時看向眼前的灰色大殿,開始閉眼感悟。
不過,楚風才閉眼,一位不速之客便來了。
這人是比楚風和庖狂還先走一步的霍翁,霍翁一來,三柄長劍猛然飛出,向楚風的方向衝來,可楚風對此卻絲毫沒有感覺,而當這三柄長劍臨近楚風時,竟避過了楚風,而是向楚風身前的孟霍刺去!“叮!叮!叮!”
孟霍背後折扇浮起,接連與三柄長劍相撞,三聲清脆的聲響後,霍翁的劍已經被彈迴,孟霍也緩緩起了身。
“霍翁,你真要這般糾纏不休?”
“殺了你才能挽迴無極道教的恥辱!你要怪就怪你那不檢點的娘吧!”
霍翁話語一落下,他整個人飛速向孟霍衝去,一手捂住彈迴來的一柄長劍,其餘兩柄浮與他左右兩側,一股玄奧的劍氣漸漸散逸開來。
在兩人不遠處觀想大殿的庖狂這時微微張開眼掃了一下霍翁與孟霍,又繼續觀想,而楚風,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到了觀想之中。
“轟!”
孟霍周身一股浩然之氣震出,他整個人都顯得威武不少,看起來雖是一個瘦弱書生,他總感覺他在那兒,即使天塌下來了,也壓不倒他。
“你與我交手沒有勝算,因為我對無極之道也參悟過。”
孟霍朗聲開口,他就隻是在那兒,可霍翁的三柄劍卻無論如何都砍不到他。
“哼!那個賤人將無極之道都敢外傳,等你們這一代死了,我教比讓她死無葬身!”
“砰!”
霍翁的話顯然激怒了孟霍,孟霍一股氣浪將霍翁的震的飛出老遠,三柄劍斷了兩柄,接著沉聲開口道:“我不是我爹娘,他們會忍的我不會忍,所以你最好嘴巴放幹淨點,不然我就算迴去受家法,我也會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哼!呸!”
霍翁吐出口血痰,用晉升的一柄劍撐著自己起來。
“浩然之氣不是防禦無敵嗎?不是不傷人嗎?你這浩然之氣這般走歪路,小心修煉的走火入魔,暴斃啊!”
霍翁的話語依舊惡毒,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罵孟霍的娘
,孟霍顯然沒有太生氣。
“浩然之氣不傷人,但可以殺人,你要是想,可以來試試。”
孟霍折扇展開,在原地輕輕搖著折扇,有些挑釁的看著霍翁,等待其進攻。
“行啊!”
霍翁話音一落,隻見其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孟霍瞳孔收縮,警惕地望著四周。
“嘶!”
孟霍倒吸一口冷氣,他看見霍翁這時又在了原地,而孟霍自己的胸口竟有了一道可怖的劍痕!“怎樣,沒想到吧?”
“確實沒想到,不過現在的你也隻是有了跟我一戰的資本,僅此而已。”
孟霍說著,胸口金光閃爍,傷勢很快愈合。
“僅此而已?哼,我無極道教隻有兩把劍,無極和削道,現在我這裏有了第三把,那便是浩殤!因為我要你孟家的浩然之氣從你決斷!你若是覺得隻是僅此而已,那你從這裏出去後,就先把後事交代了吧!”
霍翁手裏唯一的一把劍輕輕搖動,上麵一層蔚藍色的光芒環繞,同時,他一劍已經斬到孟霍身前。
兩人正酣戰著,遠處的天邊漸漸有不少人影浮現,而盤坐在灰色大殿前的楚風雙眸突然睜開,並且嘴角微微上揚,他找到了殺人的方法!明悟此間殺人法,各路天驕現眼前。
金色浩然氣波若衝天龍卷,震得方圓十餘米內的噬魂草簌簌作響,而無極劍氣若月泄寒芒,不斬卻滅!無極劍氣所過之處,噬魂草不見被攔腰而斬,可整株草卻直接蔫了下去。
“孟霍的浩然之氣怎麼不禦敵反強攻呢?”
“不知道,不過就算強攻,這般威力也少有幾人能頂得住。”
……趕來的天驕越發多了起來,這些人都是名門望族,出身顯貴,但他們看向孟霍與霍翁的戰鬥時,都是集中了全部注意力,生怕錯過哪個細節。
“殺!”
霍翁輕喝一聲,其身形又一次消失。
“還來這招?”
“砰!”
孟霍自語了一句,接著雙掌合十,全身都化作金黃,如一尊威武莊嚴的銅像。
“叮!”
周圍人聽見一聲清脆的嗡鳴,隨後霍翁的身影緩緩浮現,隻見他拿著劍的手這時在瘋
狂的顫抖。
“好家夥,你是砍得多用力,把你震成這樣了。”
孟霍金光退去,在原地笑道。
“你!”
霍翁氣不過,劍上藍芒浮現,又一次向孟霍衝去,不過這一次,他還沒有衝過去,遠處一陣莊嚴的聲音傳來將他止住了。
“住手!”
聲音來自蒼穹之上,洪亮的傳到在場每位天驕的耳裏,周圍人都仰望著血色的天空在尋找聲音的源頭。
望了許久才見有一點紅芒正向這裏逼近,並且速度極快,眾人還沒看清,那點紅芒已至跟前。
“砰!”
紅芒落地震得大地都有些震顫,眾人穩住身形將目光聚集了起來,很想看看來人是誰。
隻見來人身形魁梧,兩米的大高個,身著一襲血紅的鎧甲,顯得威武雄壯,那人扣住自己鎧甲的一角狠狠一掰,便見胸甲與麵具都被牽連的撕扯下來。
“舒服多了。”
來人自語了一句,隨後將鎧甲內還在燃著小火的錦衣也隨意的撕扯下來扔到一邊,露出上身那健碩的肌肉疙瘩。
“白太虛!”
孟霍在一邊輕輕念出來人的名字。
白太虛聽見孟霍的聲音扭過頭去淡淡道:“你兩怎麼跟小孩子一樣在這兒打架?”
“沒辦法,父輩的仇怨傳到了我們這兒,不得不打。”
孟浩吶吶道。
“行了,進大殿。”
白太虛說著向灰色大殿邁步而去,身後的霍翁這時道:“孟浩,繼續打!你日你要是解決不了我,你就別想進大殿。”
孟霍捂著臉被霍翁逼得有點無語,而白太虛替他開口了。
“嘿,孫賊!老子是從天上直接躥下來的,路子這麼野都鎮不住你?”
“我不管,今天孟霍與我隻能有一個人進灰色大殿!”
“轟!”
霍翁一開口便突然有些後悔了,他現在隻覺得自己迎麵著一隻從遠古殺出來的野獸,那威勢,殺自己隻需要吹口氣。
“老子連殺意都沒用上就把你嚇成這熊樣,你再敢亂說話,老子就把你的腦殼扭下來,明白嗎?”
白太虛說完話也不管霍翁應不應,徑直帶著諸人向大殿走去,至於霍翁則在
原地出神了許久後趕上孟霍狠狠的說道:“你等著,我們出去再打。”
“行行行,隨你,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你!哼!”
霍翁辯解不過隻能冷哼一聲。
一眾天驕都跟在白太虛身後,也沒想著超越,畢竟白太虛從天而降,這已經證明了其手段的強硬。
自古以來,禁藏寶書這血色的天空總讓人猜疑甚多,不過能去探究一番的卻沒幾個人,蒼穹之上的殺陣詭異比起這地上,那可是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似乎這片天就是專門為遮擋住什麼一般。
而白太虛從天而降竟然沒有大礙,這已經側麵說明了這個白太虛背後家族的手段與此人自身的實力都讓人警惕。
一眾天驕沒有俯瞰白太虛的資格便也隻能跟在其身後。
“庖兄,可看出什麼門道沒有?”
白太虛看見庖狂後,友好的問道,也沒有什麼架子。
“唉!越修煉越迴去了,看了半天,還是沒有一點眉目啊。”
庖狂緩緩起身搖了搖頭歎道。
“一處都沒有?”
白太虛又問。
“我修為不濟,對於這座大殿,別說找順勢了,我直接是連順逆分都分不清。”
“你一處都看不清?”
白太虛也有點驚訝。
“對,一處都沒看清,你問一下陳兄吧,他是彼岸花主的徒弟,說不定有什麼見解。”
“在哪裏?”
白太虛向身後看了看,以為是在自己身後這群人當中。
“陳兄,陳兄?”
庖狂到自己周身看了看,疑惑的撓了撓頭道:“怎麼會,他應該一直在我這兒的啊,孟霍,霍翁,你兩有沒有看見陳兄去哪裏了?”
“他是彼岸花主的徒弟?”
霍翁先一步驚聲開口。
“是啊,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孟霍在一邊偷笑著開口。
“要怪也是怪他先用殺意恐嚇我,我當然得迴敬他了。”
庖狂聽此道:“陳兄隻是見你狂傲,便欲止住與你的交談,結果你差點殺了人家。”
“行了,你兩到底看見那個彼岸花主的徒弟了嗎?”
白太虛有些不耐煩的道。
“沒有。”
孟霍與霍翁齊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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