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楚風當然看見了這邊戰場的狀況,他讓爨一開始殺人,隻由爨一一個殺,並且專殺楊鬆身邊的人。
結果,不到盞茶功夫,楊鬆身邊空空無人,楊鬆一個被蒼門弟子包圍,若貓戲耗子般玩弄著。
楚風不準備殺楊鬆,他知道此刻的楊鬆心底已經炸毛,任何一點挽迴麵子的事都會去做,甚至任何一點挽迴麵子的可能都會去拚命嚐試,這種人最好利用。
事實也是如此,楊鬆看看周圍一直消耗著自己的蒼門弟子,又看了看不遠處三命當鋪的人,發現那些人竟在逢場作戲般與蒼門弟子過招可是被氣的厲害。
三命當鋪的人雖然自幼被洗腦效忠,可在生死危機麵前,能夠依舊挺身而出的還是少之又少,那些人剛才可都忠心護在楊鬆身邊,不過基本全都被爨一料理了。
“婉兒走了一個月,那孩子便餓死了,隨後我就也去尋找婉兒……”
李秋河還在編著自己辛酸狗血的過往,楊鬆聽了這麼久,已是咬牙切齒到了極點。
“拚著重傷幾月也得突破包圍,將那個弟子的命取了,否則此趟迴去,我怕性命難保!”
李鬆心底已經完全放棄了再打響士氣,他現在隻想著取李秋河的性命。
其實李秋河更應擔心自己的性命,若是此時蒼門弟子對他招招要命,他怕也不會去想著去李秋河的性命,而是想著如何保自己周全。
很快,楊鬆便被消耗的靈力不足,他曾經屢試不爽的飛針今天用了七次,一次都沒刺到李秋河,他已經放棄掙紮了,他現在隻祈禱著自家能有個厲害的人過來把自己撈走。
楊鬆的祈禱很快就收到了迴應,隻見遠方兩道流光出現在戰場上。
一人白衣勝雪,身材嬌弱,五官精巧可愛,那對水靈靈的眸子這時都快噴**了,不過饒是這位佳人怎般生氣,在旁人看來也煞是賞心悅目,這人正是慕容婉兒。
慕容婉兒身邊的風雨煙也是傾城之姿,她正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李秋河,又掃了掃蒼門弟子,一臉愁容的歎了口氣,搖搖頭歎道:“
唉!這次我也沒有辦法吶。”
“小公主救我!”
一看見慕容婉兒來,楊鬆趕忙唿喊道,在遠處的楚風聽到楊鬆這麼一喊,暗道不好。
“笨!”
楚風在遠處喝罵了一句,身邊魏焱趕忙疑問道:“啊?”
“是那個楊鬆,他現在什麼話也不說,不要命的戰鬥說不定這慕容婉兒還能饒他一命,現在,還想再利用他一番也沒機會了。”
楚風這般說著,隻見遠處的慕容婉兒開口了,那聲音若黃鸝鳴唱,清脆悅耳。
“楊鬆,我看你不會使用飛針,我今日教教你吧。”
“好好好,謝小公主恩典。”
楊鬆似乎是完全感受不到慕容婉兒那張俏臉上正陰雲密布,連聲應和著。
聽著楊鬆的應和,慕容婉兒黛顰微蹙,似乎更不耐煩,指尖輕輕一彈,便見李秋河突然從原地消失。
李秋河身邊那位說要保護他的天神教領頭人,早在慕容婉兒到這兒時就趕忙離開了,而現在慕容婉兒一出手,即使那位領頭人已經迴到了天神教的隊伍,可他的眉心卻有一滴血珠擠出,隨後整個人倒地身亡。
至於楊鬆,他剛才趴在地上磕頭謝恩,一磕下去就沒起來。
慕容婉兒一根飛針,在場諸人都沒看見,可卻已經收走了兩位領頭人的性命,不過這位小公主此時的怒氣卻絲毫不見消散,因為她沒有殺掉最想殺的李秋河。
白衣輕舞,眾人隻見窈窕身影從空裏落下走到了爨一跟前,水靈秀氣的雙目直瞪著爨一咬牙道:“把那個弟子交出來,不然我讓你蒼門這次沒有一個人能走出穴!”
“嗬,小丫頭你誰啊?”
爨一故作不知的問到,而他身邊還有一個蒼門弟子在搭腔。
這個弟子是蒼王山齊乾的兒子,名為齊鴻光,這小子的古靈精怪很是惹爨一喜歡。
隻聽齊鴻光掩嘴小聲道:“這是自己人,就是李秋河剛才說的那個拋他棄子的慕容婉兒。”
“哦!原來是弟妹啊,你這是要來找秋河師弟認錯?”
爨一朗聲一喝,很是正經的問道。
“砰!”
一股氣浪自慕容婉兒身上蕩出,濃濃的殺氣讓爨一的牙板都不由一哆嗦。
早在齊鴻光開口時,這慕容婉兒就出手了,不過牧雪輕鬆就將其擋住,現在牧雪鉗住慕容婉兒一隻手就能讓慕容婉兒全身都動彈不得。
這倒不是說牧雪實力強大或是慕容婉兒太弱,而是牧雪身負蒼神傳承,而他周圍這一百人還都是蒼王山弟子,牧雪可以從他們身上借力。
這種借力的方法不可長久,不然無論對牧雪還是對蒼王山弟子都有負作用,可現在,這般威懾慕容婉兒還是綽綽有餘。
“放開!”
慕容婉兒全身動彈不得,對男扮女裝的牧雪不由警惕起來。
牧雪聽到慕容婉兒的話,很客氣的就放了手,不過這一放手,慕容婉兒就又向爨一攻去。
“轟!”
牧雪又是很輕易的抓住了慕容婉兒,並且這一次,慕容婉兒雙腿打顫,她腳下被震出一個大坑,而她本人此時隻感覺到一股恐怖的重力在壓著自己。
就在慕容婉兒堅持不住準備動用禁忌手段時,那股重力突然消失,而她差點被壓斷的腰肢也挺了起來。
“你等著,我請人去!”
慕容婉兒說著想要逃走,而爨一突然喊道別放她跑了!聽到爨一的話,慕容婉兒趕緊開溜,待匆忙的迴到天上風雨煙的身邊時,她發現沒人追自己就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隻見爨一這時正抱頭蹲在牧雪身邊,那樣子是個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滿滿的慫意。
見此,慕容婉兒又多看了兩眼男扮女裝的牧雪,心底不自覺的把這個冷酷無雙的形象印在了心底。
牧雪的氣質本就高冷,女扮男裝的後那種高冷更是可以秒殺一切女性。
慕容婉兒雖然不凡,可在修真者的世界裏,強者為尊的道理亙古不變,剛才牧雪那兩受讓慕容婉兒心中很是滿意。
不管是從三命當鋪的利益角度,還是自身的感覺,慕容婉兒都隱隱感覺男扮女裝的牧雪有迎娶自己的資格。
慕容婉兒在被牧雪折了威風後是狼狽離開,三命當鋪剩下的一百餘弟子這時也是撒
了歡往迴跑,而天神殿沒了領頭人當然也不敢多留。
“贏咯!”
齊鴻光見此突然大喊道,這一喊也帶動起其他蒼門弟子來,進穴以來處處受氣的他們終於算是出了一口氣。
一百位蒼門弟子往迴準備慶祝,而爨一還蹲在地上不知道牧雪為什麼讓自己蹲著。
“表現不錯,誒,你怎麼蹲在這兒?”
楚風來到了爨一身邊問道,他這來這裏取天神殿,剛才李秋河被天釋收走躲開了慕容婉兒一針後就沒被放出來,楚風奇怪,於是就過來看了看。
“你瞅啥!還不是你害的。”
爨一一看是楚風,蹲在地上抱著頭看起來雖然很慫,可那語氣卻滿滿的囂張。
“呦嗬,行,是我害的,你就繼續蹲著吧。”
楚風撿起天神殿直接離開,而爨一看著楚風離開的背影急道:“你怎麼不按劇本走呢?你好歹問句為什麼啊?”
爨一的話楚風聽到了,可楚風卻沒應聲,他知道這小兩口自己管不著,而在旁人看來,牧薛這個弟弟牧晴是一直板著張臉,而且一言不和就管教牧薛,跟隨他們的蒼門弟子早就習慣了。
牧薛給人的感覺是有實力可是卻不靠譜,大事還得看冷若冰霜的牧晴。
現在,峰山腳下,一眾弟子看著牧薛默默歎道:“這家夥也不知道又犯什麼錯了。”
“唉,他那個弟弟不該叫牧晴,該叫牧陰吶,我就沒見過他的臉有過任何表情。”
……一眾弟子嘰嘰喳喳的議論,而楚風在峰上被一件事情給為難住了。
天神殿,竟然與自己斷了聯係!**距離峰五百裏地外有一處奇景,喚作長壽山。
這長壽山周圍千裏的地勢都甚是平坦,可這長壽山卻在這千裏平坦中挺拔而起。
此山由兩峰構成,一峰高百仞,氣派威武看起來並無驚奇,可另一峰卻是**的讓人壓抑,從山腳所望,看不清頂,隻能見飄飄雲煙繞腰間,而旁邊那座百仞高峰是連它的雲煙都探不到。
於千裏平坦中挺拔,**相差又如此異常,這長壽山的兩
座峰郝然讓人覺得有些異常。
此時,在這處奇景長壽山的腳下,三命當鋪的人馬於此落腳,連帳成營。
在上千營帳中心處,有三五座氣派精巧的小閣樓,這是此行來,三命當鋪中的體麵人落腳的地兒。
“兄長,兄長,你就幫幫我嘛!”
一座閣樓裏正有佳人聲語婉轉潤耳。
“胡鬧!你七日前才至碧玉,二八年歲招什麼婿。”
一豐神俊逸的男子甩開慕容婉兒喝到。
這男子與慕容殘模樣甚是相似,乃是慕容殘此行進來的分身。
“老兄長啊,你看現在及笄之年就是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保守呢?”
慕容婉兒一對二水靈靈的眼睛轉來轉去,噘嘴噓聲道。
“行,我知道了,是蒼門的哪個小子?”
“兄長你答應了!”
慕容婉兒聽見兄長這話,不由欣喜道。
“不是,我現在就去滅了穴裏所有蒼門弟子!”
“哥!”
慕容婉兒怒衝衝的喊了一聲。
“你再喊也沒用,現在形式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想談婚論嫁,趕緊去找個舒適的地兒睡一會兒,睡醒了再來跟我說話,一天天的淨知道說夢話。”
說完,慕容殘不再理會慕容婉兒,手裏拿著張羊皮圖紙,在窗前眺望長壽山。
慕容婉兒在一邊起的鼓起小臉,想了半會兒後,嘴角閃過一絲壞笑隨後哀歎道:“唉!看來我隻能去找父親了。”
“你敢!”
慕容殘一把扔掉手裏的羊皮卷,看向慕容婉兒的眼神嚴肅的讓人不舒服。
慕容婉兒眼神飄忽不定也不敢與慕容殘對視,扣著小手也不說話就在那兒左瞄瞄,右瞄瞄。
半晌後,慕容殘長歎了口氣,也不再嚴肅,緩緩道:“你真的想去找父親?”
慕容婉兒聽此扭扭捏捏的不說話,慕容殘見此心底也有了答案。
“帶我去蒼門那兒。”
慕容殘撿起地上的羊皮紙,說話的語氣很是無力。
“你還打蒼門嗎?”
慕容婉兒試探的問了一句。
“就我跟你去,你說呢?”
“謝老哥大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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