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河迴想起白日裏楚風對他說的話。
“你是不是喜歡蕁兒?”
“以前是,現在不是,怕了怕了。”
“沒事,追求道侶的心可得堅定,不能動搖,不然這麼一個沒毅力的男人,哪個女子願意做你的道侶啊。”
當時,李秋河聽完楚風這話,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接著一拍手開心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要蕁兒了,所以想讓我接手!”
“我!”
楚風一聽這話甚是無語,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李秋河,不過他身為一個正常人怎麼能跟個憨貨計較呢,於是楚風又解釋道:“你知道三命當鋪的慕容婉兒嗎?”
“誒!知道知道,可漂亮了,不過那小娘皮太難下手了,我怕不用她出手,我就會被她的愛慕者錘死。”
“此言差矣,你看這不有我呢嗎,來,你聽我慢慢講。”
楚風為李秋河三五句便說完了一個損到骨子裏的計策,遲則兩日,短則不到一日,三方弟子必定有大部分都會來到這兒,那時讓李秋河逢見了三命當鋪或者天神教的人就說,慕容婉兒身上有三顆小痣。
這三顆小痣吶,特別小,要不是慕容婉兒比附太過白皙滑潤,這三顆痣還得仔細找找才看的出來。
三顆痣,一顆在後腰,一顆在****,還有一顆,是在腳心。
就這些話,楚風讓李秋河將其中的內容要瘋狂傳到三名當鋪與天神殿弟子的耳裏,至於慕容婉兒身上是否真有這三顆痣,李秋河可不知道,楚風,那也是不知道的。
李秋河雖不聰明,可也不是傻子,他聽到楚風這個安排,當即就給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過楚風說了,拒絕就得死,李秋河又義正言辭的接受了。
現在,李秋河正在迴想自己的一生,他前幾天才剛剛又看上了一位宗裏的女弟子,經曆過上官蕁那次的感情失敗,李秋河想好好彌補一下自己對愛情的向往。
不過現在,李秋河隻能靜靜珍惜所剩不多的餘生,即使楚風說會把他保護的好好的,可他卻已經為自己做好了後事打算。
“兄長
可以把老爹照顧好,爺爺那身子骨也很硬朗,可惜我還沒看見小妹喜歡的人,小妹最近剛剛看上一個人還沒來得及與我說,還有我埋在我洞府下的那些寶藏就留給有緣人吧,唉,人生啊!”
李秋河在默默的感傷中不知不覺給睡著了,日出東方,天明之際,楚風與上官蕁從峰上賞完日出下來,看見這李秋河睡得正香。
“這家話,我還怕他膽子太小,不適合幹這個差事呢。”
楚風看著李秋河笑道。
“唉!”
上官蕁見此,也在一邊輕輕歎息了一聲。
楚風上前去叫了好幾聲才將李秋河叫醒。
“誒?你是誰?”
李秋河看著楚風的麵孔,又看了看上官蕁,頓時有些疑惑。
楚風,牧雪,爨一,這三個人被設計是已經死了,所以楚風三人在蒼門內繼續當弟子就得用點小手段改變容貌,昨日,楚風從禁藏寶書裏才出來,未來得及改變便看到了李秋河,而今日,他怕有有心之人,所以就將麵貌又改了改。
“我變了樣子,不然仇家會很多的。”
楚風解釋道。
“哦。
那你給我也變一個樣子啊,我仇家說不定比你的還多。”
李秋河急衝衝道。
“你變了樣子,你不就是在給被人找道侶嗎?你就不用了,聽我的準沒錯,不準再開口,不然打你!”
楚風堵住了李秋河的下語,隨後靜靜盤坐在峰前,上官蕁沒有進天神殿,留在了他身邊。
以前的楚風隻想著一直保護住上官蕁,可現在的楚風知道,保護上官蕁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上官蕁自己成長起來。
楚風與上官蕁在峰前坐了才不到半個時辰,隻見地平線盡頭,一支浩浩蕩蕩的人馬來了。
一大批蒼門弟子在魏焱爨一等人的帶領下,漸漸向楚風這邊趕。
到跟前了,楚風打眼一看,來的蒼門弟子大概有一千左右,與他預想的相差無多。
這些人走進了,李秋河一看見爨一立刻在楚風背後道:“就,就是他,你可把我護住了哈。”
李秋河說著還把
自己的臉用衣袖遮住,生怕被認出來。
待魏焱與爨一等人走進後,魏焱先是對楚風稟告道:“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先到了,呂峮羅毅他們在外麵已經隱藏好,另外武嘯在我身邊,其他八個親傳也被分散開來,至於風雨煙那個女子,不知為何與三名當鋪的人走到了一塊。”
“嗯,很好,現在你把人安置在峰附近,另外兩家也該差不多了。”
“是。”
魏焱將浩浩蕩蕩的人馬帶走安置下來,沒人問楚風是何身份,也沒人敢問。
魏焱的實力,蒼門弟子可是有目共睹的。
這一路來,若不是有魏焱與一眾蒼王山的弟子在,蒼門的人馬早就不知道損失多少了。
一路上,魏焱屢屢碾壓前來挑釁的弟子,從未敗績,這是極大的震懾到了天神殿與三名當鋪,這也為蒼王山的實力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待到魏焱將蒼門弟子安定下來後,楚風盤膝下來靜靜等待三命當鋪與天神教的弟子們入網。
不多時日,地平線盡頭又有兩支人馬過來了。
不用想,這就是天神殿與三命當鋪的人,他們也算是謹慎,這第一迴來的,一家才出了一百餘號人而已。
“牧薛,你與牧晴去魏焱那裏領一百人對對付這排頭兵,另外,隻打不殺,憑你的陣法造詣應該不難吧?”
“好嘞!”
楚風跟前一臉色黝黑的青年迴道,這青年是爨一易容,化名牧薛,而身邊的牧晴,則也是牧雪男扮女裝。
待到爨一帶人走後,楚風一把揪過李秋河道:“快,你該上場了,還有把這個拿上能保你性命。”
楚風將天神殿塞給李秋河,隨後將這貨一把扔到了前線。
爨一帶領一百人向前正衝,突然看到李秋河從自己頭頂上飛過,接著一頭紮在三方人馬中央,這顆倒栽蔥瞬間就吸引到了三方人馬的注意。
李秋河搖了搖,從地上將自己的腦袋拔出來,噴了口土沙,隨後扯開嗓子就吼:“慕容婉兒身上有三顆痣,想知道具體位置的請與我私談,一顆痣的位置要一枚
上品靈石哈!”
“砸靈石!”
爨一一聲令下,隨後隻見一百多號人都將準備好的靈石全部砸了過去,並且爨一還朗聲道:“給小爺描述的詳細點!”
看著滿天的靈石雨,李秋河突然覺得這差事似乎還挺好,不過這個念頭隻存在了一瞬間,隨後他可看見了三命當鋪的人,許多都紅了眼,領頭的已經在向李秋河這裏飛奔。
邊飛奔還便喊道:“狗賊,敢毀我家小公主的名聲,納命來!”
隻見那人才飛奔道李秋河身邊,李秋河就被天釋收進了天神殿,待他再出來時,三命當鋪的人已經與蒼門弟子正打的火熱,並且蒼門弟子還穩穩占著優勢。
也不知蒼門弟子是如何布陣的,他們總能造出兩個人打一個人的局勢,見此,李秋河又看了看手裏緊握的天釋,頓時覺得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讓你們殺我的隨從,還殺我其他蒼門弟子,這次我不打死你,我也氣死你!”
李秋河這般想著,隨後又接住剛才的話,對三命當鋪領頭的那個人喊道:“婉兒真的有三顆痣,我不騙你,當初她還是一個弱女子,你是不知道啊,我兩。”
“混賬!”
蒼門的領頭人名為楊鬆,聽見李秋河這般胡言亂語暗罵一聲,不顧一切就準備繼續去追擊李秋河,可眼前的爨一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
沒了楊鬆的威脅,三命當鋪其它弟子那是更打不著李秋河了,李秋河也就在那兒胡編亂造出了一出甚是狗血的過往感情史。
三命當鋪的弟子們瞪著李秋河是咬牙紅目又無可奈何,眾所周知,三命當鋪的弟子都是苦孩子,他們全被三命當鋪從各個地方收集而來然後洗腦培養。
所以很多弟子把慕容婉兒可是當做大恩主在心中供養著,這會兒見李秋河在這兒說書式的胡言亂語,那一個個恨不得都過來啃掉李秋河一塊肉。
“婉兒走後,我就隻能一個人養我兩的孩子了,可那孩子命苦啊,從小奶水就不足,說到這兒,我又得插一句,婉兒那。”
李秋河話到一半
,突然見天神教的領頭人出現在了他麵前,一隻手放在他眉心前一尺多的地方,手裏緊緊捏著跟銀針。
這天神教的領頭人笑瞇瞇道:“這位公子的故事如此感人肺腑,不聽完實在天理難容,公子放心,有我在這兒,誰都害不了你,你盡管講下去便是。”
“額,好的,婉兒生孩子時其實是早產,沒奶水……”
李秋河抹了把冷汗繼續開編。
距離戰場不遠處,楚風笑道:“果然,那兩家雖然合作著,可互相也不和睦,有這一環在,這事情解決起來就更簡單了。”
“確實不和睦,不然蒼門弟子說不定都堅持不到你來就會折損一大半了,他兩家互相推脫,都想把損失降到最低,想把我們磨死,不過這次可失算了。”
魏焱淡淡開口,而他身後著的武嘯這時是手心握汗,不敢吱聲,他貴為蒼門前掌門之子,可在楚風與魏焱麵前,他隻感覺自己的肺一直都在被人壓著,喘不上大氣來。
“魏焱,聯係外麵的人,先出三路,大概一炷香後,那位慕容小公主就會親自帶人前來了,這次我們助李秋河抱得美人歸!”
**峰,蒼門弟子與三命當鋪的人打作一團,不遠處天神殿的人隔岸觀火。
在天神殿的人看來,他們不和三命當鋪的人聯手,蒼門就該謝天謝地,殊不知,他們也是被蒼門當做了獵物的存在。
楚風在不遠處分析著這場戰鬥,三命當鋪的人目前基本少有鬥誌了,因為他們發現根本打不過蒼門弟子,可蒼門弟子還一直未下殺手,這種情況很容易便讓三命當鋪的弟子萌生退意。
不過領頭人楊鬆卻不打算撤退,他被委命出來打響第一戰是要打出士氣,為下來的戰鬥爭取優勢的,若他現在轉身撤退,估計迴去後少不了重罰。
於是,楊鬆現在看蒼門弟子也不下殺手,他就準備這麼硬磨著,到後麵出其不意來手陰的,這樣迴去也好交差,最不濟,也得把敗壞慕容婉兒的李秋河給料理了。
楊鬆想的好,不過楚風不給他這個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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