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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會也好,不是誤會也好,總之出了事,丐幫在中京二十八位弟子之性命便陪你下黃泉!”劉單鳳咄咄迫人地道:“到底幹不幹,俺來此就等這句話。”


    馬八腿急得抓耳搔腮,又知此人性子太過倔強,隻得連聲“劉大哥有話好說。”方遠帆被他連番搶白,不禁心頭火起,道:“事先有話說明今天給你答複,最晚起更前,咱們一定會告訴你幹不幹!”


    “叫化子等你的消息。”劉單鳳言畢,一推窗子躍了出去。馬八腿看了群豪一眼,也跟著跳出窗外。段飛紅歎了一口氣道:“不如咱們表決一下吧,讚成去救小韓的請舉手。”不料居然沒人舉手。


    王三槐忙道:“不是不讚成,隻是得再考慮一下!”


    ×      ×      ×


    蕭辭海設宴,雖是匆促之間,但居然辦得十分體麵,風仗雨心裏暗道:“這廝平日在家裏必定儲備了不少好東西,否則何能臻此?”


    蕭辭海刻意巴結,芙蓉本來對他毫無好感,經過這番接觸,態度大有改變。蕭辭海問道:“皇姑準備在此盤桓多久?”


    芙蓉看風仗雨一眼,見他暗中向自己打眼色,便道:“哀家已有五年未來中京,打算在此住幾天,順便在中京玩玩!”


    “歡迎歡迎,皇姑肯在中京多盤桓幾天,那是微臣之榮幸,微臣一定侍候在側,鞍前馬後打點一切。”


    芙蓉瞪了他一眼,道:“我吃喝住打擾你了,你如果一直跟著哀家,則公務耽誤了,由誰負責?”


    蕭辭海道:“最近公務不忙,即使有點小事,交代下麵去做就是,也誤不了軍機大事。”“行了,哀家若走一步,都讓你跟著,還有自由嗎?我帶來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他們出入貴府,可有腰牌或者憑證?”


    蕭辭海忙吩咐手下,送上幾塊腰牌來。出入隻須出示此物即可。


    “還有一點,咱們的人若出去辦事,希望將軍不要派人跟蹤,若讓我知道,可得嚴懲。”


    蕭辭海神色一變,嘴上卻道:“微臣曉得,請皇姑放心……嗯,不知微臣有那處做得不好,要皇姑暗中調查。”


    芙蓉粉臉一寒,道:“誰說哀家要調查你?無聊!”她眼珠子一轉,忽然問道:“你為何會這樣問?莫非心虛?還是害怕讓哀家看到什麼?”


    蕭辭海大吃一驚,忙道:“沒有沒有,微臣對朝廷及皇上忠心耿耿,不必心虛,此心唯天可表,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有點奇怪而已,因此才引起好奇心。”


    “你的好奇心最好收起來,哀家的事你不要多管,當然如果你做出對皇上及朝廷不忠的事來,我亦饒不了你!”芙蓉放下飯碗道:“飽了,我想迴房小休一下。”


    眾人立即離席,蕭辭海親自送她迴客房,又悄悄去料理一切。


    風仗雨見蕭辭海離開,才悄悄去敲芙蓉的房門,隻聽芙蓉沒好氣地道:“早已說過哀家要休息,有事晚上再說!”


    風仗雨道:“皇姑,是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芙蓉眉開眼笑地打開房門,問道:“什麼要商量?”


    風仗雨閃進門內,低聲道:“我看這姓蕭的老奸巨猾,咱們還要在此住幾天,可不能不提防一下,晚飯前,你須想個借口,讓他陪你在府內各處看一下,府外的情況在下如今便出去,到處看看地形。”


    芙蓉心頭一跳,問道:“你有何發現?”


    “還沒有,隻是有備無患,反正小心駛得萬年船。否則咱們人少,又人生路不熟,萬一有什麼事發生,便要措手不及了!”


    芙蓉見他關心自己,心頭暗喜,便道:“好,你去吧,但晚飯前一定要迴來,你……也得小心!”


    “多謝皇姑關懷,我一切自會小心。”風仗雨直向大門口走去,對守門的侍衛問道:“在下要去買套替換的衣服,應該如何走?”


    那兩個侍衛是契丹人,聽不明白,便找了一位能說漢語的過來。那人道:“你出了府門,向左拐,到了下一個街口,改向右轉,那裏便是大街了,想買什麼東西都有,要不我陪你去。”


    “不必了,我隨便走走。”風仗雨略一點頭,信步而行,依言先轉左,到了下一個街口轉右,一直往前走,到了另一條橫街,果然熱鬧不少,街上商鋪林立。


    風仗雨忽然一轉頭,見一個似是漢遼混雜的漢子,目光一觸到他,立即垂下頭去,心中不由大疑,他大步而行,向左轉去,同時走進一間賣毛巾的小店裏。


    俄頃,見那漢子匆匆跑來,見到風仗雨臉色一變,立即放慢腳步向前繼續走。風仗雨出店跑到斜對麵去,那裏有一家成衣店。


    風仗雨先要了一套內衣褲,又買了一套藏青色的勁裝,丟下錢道:“掌櫃,咱這套衣服又髒又臭,你們店沒有地方供換衣服的?”


    掌櫃頭也不抬地道:“有,有。你自己進內找去!”


    風仗雨一進內,目光一掠,便振衣翻過圍牆。


    圍牆外是條小胡同,寂靜如死,風仗雨向左右望了一眼,便向巷口射去。還未到巷口,那裏突然出現兩條人影,風仗雨隻道來的是蕭辭海的侍衛,立即運勁於臂,耳際忽然聽到一個驚喜之至的叫聲:“風大哥。”


    風仗雨一抬頭,見是馬八腿和一個叫花子,也是驚喜交集,但又怕背後有人追來,便道:“有人跟蹤我,稍候再見。”他一閃身,自巷口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圍牆上又飛出一條漢子來,還是剛才那個漢子,他一口氣跑到巷子外,街上人來人往,哪裏還有風仗雨的影子,他一跺足,向右邊那方跑去。


    他剛走了不久,風仗雨便自屋頂上躍了下來,問道:“小馬,你住在哪裏?”


    劉單鳳道:“前麵那裏是敝幫的一個秘密據點!”他跑前幾步,在一扇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大門打開,三個人立即走了進去。


    馬八腿迫不及待問道:“風大哥,你什麼時候來中京的?”


    “剛到不久,那些朋友們呢?他們都還未到嗎?”


    馬八腿道:“全都到了,都住在一家客棧裏,大哥,你來得正好,咱們正有一件極難的事要你來作決定哩!”


    風仗雨微微一怔,問道:“是什麼事這般嚴重?”


    “韓曉雪被蕭辭海的大公子蕭英德擄去啦,目前正被囚在節度使府中,本來咱們明天要在府內下毒,救出韓姑娘,但又怕因小而失大。”


    風仗雨大吃一驚,脫口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在路上……澤州的路上,韓姑娘嫌小弟髒,跑在前麵,半路折入一條小村莊小解,剛好遇到蕭英德,被他擄走了!”馬八腿道:“前兩天剛被帶迴來,聽說囚在府內地窖裏麵大哥,你最足智多謀,快想個辦法救她出來。”


    風仗雨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告訴他們,千萬不能暴露,待我來想辦法!這幾天我陪皇姑都會住在他們府內,料她暫時沒有危險。”


    馬八腿喝了一口茶,道:“總之,大哥肯救她,咱們便輕鬆了,他們都住在附近的一家客棧內,小弟帶你去見他們,由你跟他們說……”


    風仗雨話氣堅決地截口道:“不,我也很想見見他們,但我離府時,有人跟蹤,日後去上京,還能辦大事麼?此事還是由你去代傳。”


    “也好!”馬八腿又問:“大哥有什麼辦法救韓姑娘?她在魔窟裏……”他見風仗雨皺起眉頭踱著方步,知他在思考良策,便趕緊閉嘴。


    風仗雨踱了十多圈子後,忽然腦海裏靈光一閃,道:“有了,不過此事還得請你辛苦一下,聽說蕭英德經常強擄良家婦女,可有此事?”


    劉單鳳代答道:“他家裏便有許多是被他擄去的女人,此人極度荒淫,德行不堪,殺死他算是便宜了他。”


    風仗雨大喜,臉上立即露出笑容,在馬八腿耳畔輕輕說了幾句話,隻聽得馬八腿喜得笑不攏嘴來。“我不宜在此多耽,這就告別,記得明天的事。”


    劉單鳳道:“大俠放心,咱們丐幫人不少,耳目也多,我這就去聯絡,不會讓大俠失望。”風仗雨抱一抱拳,道:“如此在下先走一步了。”他躍上屋頂,注視了一下四周,不見有異,然後再跳進成衣店內堂,最後換了衣服才出店。


    風仗雨在街上走了一匝,然後向節度使府邸走過去。又在四周仔細勘察一番,把周圍之地形默默記住,然後才施施然迴府。


    ×      ×      ×


    韓晶出了府邸,快步走到豆腐巷裏,走到一幢平房前,用力拍起門來,開門的是個虎背熊腰的壯漢,本來受了一肚子氣,但一見到韓晶,氣便消了,彎腰行禮低聲道:“軍師好。”


    “大公子呢?”那壯漢是蕭英德之貼身保鏢,來自河南,姓於單名一個勇字,一身橫練功夫十分了得,與另一個保鏢丘盛,一剛一柔,是中京有名的蕭英德哼哈二將。當下於勇向內指了一指,道:“大公子正在取樂,還未完事哩!”


    “已進去多久了?”


    “半個時辰了,但裏麵是祖孫三代,三個女人,哪有這般快的?軍師有急事?”


    韓晶縱然知道蕭英德荒唐,但一聽到祖孫三代,也不由詫異地叫了一聲。


    於勇道:“前天大公子搭上那個三十來歲的姑姑,今早來了看上十六歲的女兒,又看上六十歲的祖母……”


    韓晶搖搖頭,揮手道:“拍門叫他出來一下,有大事了!”丘盛在旁邊聽見,不待吩咐已自己先上前拍門。


    蕭英德在房內怒吼一聲:“你們兩個找死?”


    韓晶隻好道:“大公子,是卑職韓晶,請您稍停一下,令尊囑卑職來找您迴府,有大事要事急事。”他怕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爺,真的使起性子來,連天王老子也不聽,特別加強語氣。


    過了半晌,房門拉開,蕭英德赤條條地走出來,連門也不關,惹得房內三個女人發出尖叫。蕭英德迴頭笑嘻嘻地道:“害什麼羞,這軍師是太監!軍師,有什麼事快說,少爺還未完事哩。”


    韓晶縱然投身契丹,但幼讀聖賢書,也看不慣蕭英德這種作風,退後兩步,低聲道:“皇姑到府上,將軍令你立即迴府。”


    “什麼皇姑到府上,她來中京有何目的?”


    韓晶歎了一口氣,道:“就是什麼也不知道,令尊才要你迴府商量!而且聽說……皇姑最恨朝內官員這個……跟女人……”


    “我幫你說了吧!她最恨朝內官員奸淫婦女是不是?”蕭英德冷哼了一聲:“但是第一,我不是官員,不吃朝廷俸祿;第二對方是自願,少爺事後也會給錢,可不是強奸,你怕什麼!”


    “但是將軍卻十分擔心。”


    “皇姑如今在做何事?”


    “此時大概洗好澡在吃午飯。”


    “這就是了,我此時趕迴去反而不好,你等一下吧!”??英德言畢重新進房,將門大力踢上,韓晶苦笑一聲,退後。


    過了兩頓飯工夫,蕭英德才穿戴整齊地走出房來,道:“軍師,你還未吃飯吧?好,陪少爺一起吃去,皇姑的事以平常心視之,反而顯得咱們一切規規矩矩!”他頭也不迴地領先走出去,韓晶及於勇、丘盛緊跟尾隨而出。


    蕭英德四人返迴府邸,已屆申時,蕭辭海正在書房內,見愛兒迴來,連忙開門讓他和韓晶進內,房內其次子蕭英智及小兒蕭英俊早已候著了。


    他們在書房內商量,風仗雨亦於此時返迴府邸,脫衣上床睡覺。模模糊糊間覺得房外有人在暗中監視,他沒放心上,繼續睡覺。


    ×      ×      ×


    風仗雨走後,馬八腿道:“劉大哥這件事請通知潛伏府內弟子暫緩計劃的事,便請你辛苦一下了。”


    劉單鳳道:“說真的,若姓風能解決,那是最好的,省得暴露在府內的兄弟,枉費咱們多年的心血。”當下兩人分道揚鑣。


    馬八腿滿懷高興地伸手去敲王三槐的客房,過了一陣王三槐把窗子打開,原來房內還有溫子謙、雲依靜及段飛紅。“你們都在就好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今天大家不用再煩惱啦。”


    段飛紅罵道:“小鬼頭你賣什麼關子,說得沒頭沒腦的。”


    王三槐道:“莫非韓姑娘她已經……有什麼不測?”


    馬八腿道:“三哥急昏了頭!如果是這樣,還算好消息,我馬八腿的良心不是被狗咬走了?”


    段飛紅道:“你明知大家都心急,如不是良心被狗咬走,又怎會賣弄關子。”


    “我是要讓你們猜一猜的!”


    雲依靜道:“莫非是風大哥他已到中京?”


    馬八腿道:“還是雲姐聰明,風大哥不但已到了中京,而且和契丹皇姑住進了蕭辭海的府邸。”


    眾人立即興奮起來,溫子謙問道:“剛才你碰見他了?他怎樣說?”


    段飛紅見馬八腿的表情,不懷好意,搶先喝道:“你若再賣關子,我段飛紅便與你絕交。”


    馬八腿吐一吐舌頭,道:“不敢不敢,也算是韓姐有福氣,才讓風大哥無意中碰上我。”當下把經過說了一遍,再將風仗雨的妙計說了出來,道:“借皇姑出麵,韓姐不是可以脫離虎口?風大哥下一站要去東京,要咱們先去上京等他。”


    段飛紅道:“如今就怕你那劉大哥找不到苦主。”


    王三槐道:“這個我倒不怕,隻擔心苦主不敢出來鬧事而已,因為以後他們還在蕭英德的淫威下生活。”


    雲依靜道:“三哥說得有理,小馬你快再去打聽。方兄那裏,咱們會通知他。風大哥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哪!”


    馬八腿本來一腔熱情的,聽了王三槐的話,恍如一盆冷水由頭淋下,像頭受傷的兔子般跳了起來,道:“你們等等,我這就去幫劉大哥。”他由窗子跳了出去。


    雲依靜問道:“溫兄,你看這次成功的機會有多大?”


    溫子謙道:“風兄之機智,在下是佩服至五體投地,就怕苦主不敢出麵,唉,希望韓姑娘吉人天相,風兄可以順利救她出來。”


    段飛紅道:“此事便在明天,假如天可憐見,讓小韓脫離魔掌,咱們即時北上!”


    王三槐道:“這根本不成問題,分兩三批上路就是。不過,皇姑來了大定,遼兵為了安全,會來查房,咱們要不要分開住宿,以免引人注意?”


    溫子謙道:“不如請方兄過來商量下?”


    段飛紅輕哼了一聲:“他一定讚成分開住。”


    雲依靜立即把方遠帆及林參天喚來,將情況告訴他倆。


    林參天喜道:“如果風仗雨能救出韓姑娘,那真是太好啦,咱們也不用煩惱了。”


    方遠帆冷冷地道:“你別高興得太早!聽說契丹皇姑脾氣臭得很,她會聽風仗雨指揮嗎?”


    溫子謙與雲依靜異口同聲地道:“咱們相信風兄有此本領。”


    方遠帆輕哼一聲,道:“既然你們都相信他,就不用商量了,咱們在這裏等候佳音就是!”


    王三槐提出要否分開住,方遠帆立即道:“有理,為防萬一還是分開的好。斜對麵有個小客棧,我跟小林住到那邊去就是,今晚大家小心一點。”


    ×      ×      ×


    晚餐非常豐富,蕭辭海父子刻意巴結,使得芙蓉芳心大喜,借著蕭英德來敬酒時問道:“聽說你很風流?”


    蕭英德心頭一沉,蕭辭海忙道:“人不風流枉少年,這畜生是風流一點,幸好沒有犯國法。”


    芙蓉輕哼一聲,道:“讓他自己說。”


    蕭英德尷尬地道:“草民是有點風流,但那些娘們都是自願的,她們都有心要高攀。”


    “如果我查到的不是如此,你便給我小心!”


    蕭英德心頭一沉,不敢作聲。蕭辭海又道:“皇姑放心,畜生雖然風流,卻絕不會下流,末將也經常教導他!”


    “最好如此,好了散了吧!”芙蓉把酒盞放下,便弓身而起。蕭辭海父子連忙送她迴房,又吩咐婢女送熱水給她洗臉,替她泡腳。


    芙蓉換了一套寢衣,賀娘在門外探望,她道:“去睡吧,連日趕路辛苦,好好睡一覺,在將軍府內不用擔心!”賀娘告退下去,芙蓉心裏忖道:“怎地風仗雨那小子沒來向我報告下午勘察的結果?”


    她剛爬上了床,便聽見一個輕輕的敲門聲,芙蓉一骨碌地跳下床去,把門打開,進來的果然是風仗雨,他低聲在她耳邊道:“不要點燈,提防外麵守衛發覺!”


    芙蓉隻覺得耳朵癢癢地,嬌軀已軟了一半,“你怕人家看見,還敢半夜跑到女子房中?”


    風仗雨知她表錯了情,連忙道:“在下有事向皇姑報告,剛才我出去時,府內有人暗中跟蹤……”


    芙蓉怒道:“蕭辭海好大的狗膽!”


    風仗雨急道:“皇姑請輕聲一點。咱們明天午後出府,在城裏巡視一下,好讓百姓知道中京除了節度使之外,皇姑還可以作主。”


    “人家怎知道我比他大?”


    “姓蕭的一定會陪著你巡城,人家看見他巴結你,看見你對他頤指氣使,自然知道了,將來若姓蕭的有什麼風吹草動,百姓也敢到上京找你告禦狀,如此姓蕭的自然不敢太過妄自非為!”風仗雨又在她耳畔輕語,“皇姑不要看他父子今天之表現,嘿嘿,他們極力巴結你,上京不知道你這次南巡,有何目的,生怕他有把柄握在你手中!”


    芙蓉半邊身子都靠在風仗雨肩上,仰頭道:“最好抓到他一兩件把柄,哼,以後他便不得不聽我的命令了!”


    她櫻桃小嘴幾乎貼著他的臉頰,風仗雨心頭不由一蕩。三更半夜,美人在懷,豈不令人引起遐思。


    芙蓉道:“抱我上床去……”


    風仗雨問道:“皇姑,你答應了?”


    “你半夜來此,就是為了這一件事嗎?”


    風仗雨大喜,道了聲謝謝,將她抱了起來,向那張雕刻得十分精美的大床走去。芙蓉輕輕地閉上了雙眼,鼻端嗅到那股濃烈得醉人的男子氣息,她心底不由自主地燥熱起來,這種感覺已年餘不曾有過,想不到再次到來,卻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房內一隻炭爐發出誘人的溫暖,更加令到芙蓉覺得全身酥酥麻麻,癢癢軟軟的,當風仗雨將她放在床上,她忍不住由喉底發出一道歎息,一道充滿誘惑的歎息。


    風仗雨替她蓋好被子,低聲道:“皇姑連日奔波,早點休息吧。”


    芙蓉像一頭受傷的豹子般,自床上跳了起來急問:“什麼?你要走了?”


    “是的,夜已深了……而且孤男寡女瓜田李下……”


    “放屁!”芙蓉自尊深深受創,連粗俗的話亦脫口而出:“剛才進來時,你便不覺得瓜田李下?”


    “剛才是有事稟告,而且也是下午皇姑要求的。你乖乖早點睡,外麵蕭府的守衛……”


    “你去死吧!”芙蓉抓起枕頭,向他飛去。


    幸好風仗雨自小練有夜眼,電光石火之間,依然把枕頭接住,道:“皇姑若沒了枕頭,怎睡得著?”


    “你滾,以後都不要來見我!”芙蓉聲音似哭,她臨陣被男人拒絕,那是從來沒有過的,若是以前那些男人早已被拉出去斬了,但偏偏對風仗雨狠不下心來。


    “皇姑睡好。”風仗雨不敢多言,連忙把房門拉開,閃了出去。猛一抬頭,忽然看到一對閃閃發光的眸子,在黑暗中注視他。他臉上沒來由地發起燒來,連忙返迴自己房裏。


    他躺在炕上暗唿好險,一時睡不著,索性坐在炕上練起“神龍玄功”來,隻覺胸膛有一條線發著熱,他知道這是上緯脈,連忙運氣欲強行通過,誰知一用功,那條線忽然消失了。


    一宿無話,次日一早下床,忽然有人敲門,風仗雨把門拉開,卻是不懷好意的賀娘,她劈頭第一句便問:“風仗雨你昨夜幹了什麼好事,今早皇姑連房門也不開?”


    風仗雨已隱隱約約猜到幾分,卻故作大吃一驚的模樣,道:“沒有呀,我去向她報告府外四周的地形罷了!”


    “就這麼簡單,若是如此她為何連早飯也不吃、門也不開?”賀娘冷笑一聲:“九成是昨夜你冒犯了她。”


    “胡說,我沒有冒犯她!”風仗雨道:“待我去看看。”


    他不理賀娘,直赴芙蓉房門,輕輕敲打房門。隻聽芙蓉充滿怒氣的聲音:“哀家早已說過今早不吃飯,你們還來擾我,是不是嫌命長了!”


    “皇姑是我,你為什麼不吃飯?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我身體好得很,隻是昨夜……睡得不好,被人氣的,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你開門,我進來說,一個在內,一個在外,說什麼話人家都知道了。”


    房門忽地拉開,風仗雨特地向她行了一禮,這才走進去。


    “皇姑,你知道咱們的行動全部落在人家眼內嗎?如果你跟一個漢人男人過夜,日後你在皇上麵前說什麼話都不靈了,外麵會有什麼的閑言閑語你也應該想得到,還想抓蕭辭海的把柄?為政之道,你比我懂。不過我經你一提,總算是開竅了!”


    芙蓉氣登時消了,道:“算你說得有理,迴到上京之後,看你還往哪裏躲。”


    “到了上京再說吧,在外麵一切要表現得自然,這才高明。”風仗雨暗中鬆了一口氣,道:“出去吃早飯吧!”


    “不吃,都什麼時候啦,你去告訴蕭辭海,昨晚酒喝多了,今早沒胃口,中午早一點吃就是了!”


    “好,那皇姑先梳洗一下吧!”芙蓉臉上的氣早已拋到九霄雲外,換上一副笑意盎然的神情,“叫賀娘進來服侍我吧!”


    風仗雨出門,見賀娘在探頭探腦,便要她去見芙蓉。“皇姑,你不生氣了嗎?”


    “誰說我生氣了?我是故意讓蕭辭海難為一點的!”芙蓉若無其事地道:“幫我梳頭。”


    賀娘看不出她的話是真是假。“早點吃午飯,吃完午飯出去溜達溜達!”


    “好啊,出去走走,透透氣也好,聽說中京比上京熱鬧多了,奴婢也得順道買幾件替換的衣服!”


    “你覺得風仗雨這人怎樣?”


    賀娘一怔,沉吟了一下道:“他人很聰明,像一條魚兒,讓人抓不著摸不著,甚至連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也難以估計。”


    芙蓉道:“你不覺得跟這種男人來往才有意思嗎?哼,現在我覺得以前會讓那些馬屁精近身,實在是一件失身份的事!”賀娘聽後,梳子幾乎掉落地上。


    午飯後,芙蓉表示稍息一下之後要出去逛逛街,蕭辭海立即表示要陪她一起去,芙蓉道:“也好,不過我不是去巡城,哀家是去逛街,你就別派衛兵了,我手下的人已足夠保護我了!”


    蕭辭海一笑道:“可以,中京在微臣管治下,一向安靜,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皇姑請放心!”


    過了一陣,芙蓉帶著侍衛出府,蕭辭海與賀娘左右護著她,風仗雨和蕭長榮在最前麵,述律赫察押後,浩浩蕩蕩向大街馳去。


    蕭辭海問道:“皇姑想逛什麼地方?”


    風仗雨迴頭道:“皇姑想買幾件衣服替換,我知道前麵有好幾家成衣店,花樣挺多的!”


    蕭辭海心想這還不簡單,揮揮手道:“好,你帶路!”


    風仗雨立即拍馬到昨天那條街上去,嘴裏喝道:“讓開讓開,皇姑來了!”街上的人立即散開,風仗雨翻身下馬,到成衣店裏把其他顧客請開,蕭辭海見狀,趕緊賣力地在馬上吆喝。


    芙蓉在賀娘的攙扶下下馬,走進一家成衣店,那掌櫃受寵若驚地道:“不知皇姑喜歡什麼樣的服飾……”語音剛落,忽然聽到蕭辭海的暴喝聲。


    芙蓉粉臉一變,轉身出店,喝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風仗雨立即傍著她。隻見街上有五六個上了年紀的男女,見到芙蓉立即跪下口唿皇姑。


    芙蓉問道:“你們有什麼事?”


    一個老漢道:“草民想請皇姑救小女一條命……”


    芙蓉粉臉再一變,道:“到底是什麼事?”


    “蕭辭海的大公子將咱們的女兒擄到府裏去了,請皇姑大慈大悲,救救小女,草民們三生感激!”那些人都叫了起來,邊說邊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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