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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庭是一個b級雄蟲, 如果不是有大人物示意,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出現在魏展麵前。


    但等大人物們示意以後, 他的心思就又活絡了起來。


    雖然這些日子以來,有好幾次雌蟲有意傷害雄蟲的事件發生,但不得不承認的是, 在得知未來會有別的生物出現入侵的時候,他就有想過讓魏展迴來。


    畢竟魏展可是s級……聽說現在也治好了,魏展和他還是夫夫, 那他要求魏展保護自己,也是很理所應當的。


    越是這麼想,張庭就越是深以為然。


    但一切都在他偷偷摸摸按照指示找到魏展以後改變了。


    他其實已經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了, 他看到魏展如今光鮮亮麗的樣子,又看到坐在魏展身邊的年輕蟲族——因為沒有頸環,所以他並沒能直接分別出對方的性別,但這兩個蟲族相處在一起時表情的暢快和輕鬆愜意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小醜……


    是的, 這個時候張庭終於意識到了他與魏展之間是有差距的——這種差距在他過去與魏展的相處中被他刻意忽視了, 他意識到自己一輩子也買不起魏展現在身上穿的衣服, 一輩子也無法像這兩個蟲族一樣這樣自信而悠閑的在公園裏玩樂。


    他看得出來, 他大概率惹不起柳昭, 因為柳昭年輕力壯,隻是從外表來看,他也不能把柳昭怎麼樣,萬一柳昭是一個雄蟲, 那他就更不能如何了。但……但魏展明明是他的東西, 不是嗎?在他的麵前, 他的東西變得不安分了, 換了誰都忍不住吧?


    所以他衝了過來,拽住魏展的手腕,把人往自己這邊拽,口裏惡狠狠地說,“你在這裏,過的很悠閑嘛?你有想過我們?想過張一一?”


    張一一就是當初那個抽幹魏展精神海的蟲嗣,這個名字是很隨意地取下來的,張庭沒什麼文化,也不是真的在乎這個孩子,更何況張一一的精神海等級隻有a級,雖然也不算很差,但十二年前魏宿大人就說的很清楚了,一個a級精神海等級的雌蟲蟲嗣沒有必要認迴魏家,這就是一枚棄子,棄子自然就更沒什麼用處了。


    要怪也隻能怪張一一自己不爭氣,如果是個雄蟲,就算精神力等級隻有b級,也會被認迴去的,倒是能再給張庭自己提供一筆不小的收入。


    但這不妨礙張庭現在滿臉橫肉,惡聲惡氣地對著魏展發火。


    他當然習慣了。


    魏展十三歲那年就被他拿捏住,後來更是被魏宿趕出家門,按照蟲族的法律,魏展自然要跟他住在一起,直到十四歲時張一一出生,他們前往帝都接迴張一一,魏展的精神海也就被徹底抽幹了,更加沒有什麼反抗之力,一個幾十歲的雄蟲,即使是一個社會的失敗者,但對於一個失去依靠的十四歲的未成年雌蟲來說也是降維打擊了。


    這就好像一個男大學生不敢與自己同齡的女生戀愛,因為他們通常不具有資格,但對一個連掏出五十塊錢都會迎來豔羨目光的小學生來說,他們的資本就顯得過於雄厚了。


    而張庭與魏展的年齡差又何止十來歲?張庭幾乎比魏展大了二十多歲,畢竟魏展十三歲時張庭就已經快四十歲了。


    故而他習慣了魏展被他控製,即使他是一個雄蟲,但一個精神海貧瘠的雌蟲,一個未成年,被他掄起拳頭揍上幾個小時也就會徹底老實,不再反抗。這麼多年都是如此,魏展後來成年之後,也隻是越來越沉默,什麼也做不到。


    但今天的情況卻有些不一樣。


    就在他強硬要帶著魏展走的一瞬間,柳昭的拳頭就直接朝著他的腦門揍了過去,他想要躲開,下意識地偏頭,可柳昭比他更年輕,雌蟲的身體更強大,手腕一轉,拳頭狠狠砸進他的腦袋,一口鮮血從張庭的口中噴出來,周圍已經有蟲族發出驚唿,立刻就有人報警——這已經不是第一起暴力行為,但這一次卻莫名有些血腥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張庭的半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雄蟲的身體恢複速度自然不可能像雌蟲這樣迅速,柳昭下手時也完全不收斂,像是要把他打死。


    “柳昭,不要打死他。”


    魏展連忙在旁邊勸他,“我們先迴去,不要……不要理他就好了。”


    “憑什麼不理他?”


    柳昭提著張庭的領子把他拽起來,雙眼冰冷地看著地上這個死胖子。


    魏展過的不好,瘦成那個樣子,但這個肥豬卻胖成這樣。


    又是一拳下去,身下的雄蟲驚慌失措,“你是雌蟲?你唔——”


    “對,記住我是雌蟲,今天打的就是你!”


    柳昭還要再打,但這一次,他的動作卻被人攔住了,一隻手輕易攔住了他的拳頭,讓他滿腔的怒火如同泥牛入海一樣被卸掉。柳昭帶著憤怒地看過去,卻發現身後的是宴靈樞。


    宴靈樞麵色平靜地站在他身後,讓他先起來。


    一旁站著的是陳澤。


    “各位,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現在就由我們帶他們去問清楚發生了什麼吧?是誰報的警?”陳澤笑瞇瞇地看向那個報警的蟲族,“感謝您為維護珍瓏市治安做出的一切,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這樣說著,陳澤身後的警衛員打開了車門,把柳昭和魏展請了進去,又把張庭搬上救護車。


    一行蟲族很快便都進了那輛警用麵包車。


    車內隻有陳澤、宴靈樞、魏展、柳昭,以及被打的滿臉血的張庭。


    張庭躺在床上不住□□,這輛麵包車看似外表簡單,但實際上內部經過了特殊改造,所以內容空間很大,也配備了相應的醫療急救設備。隻是張庭叫了半天,卻沒有一個蟲族理他,當然,更不要說在場唯一的人陳澤了。


    這不應該……他可是雄蟲,按照雄蟲保護條例,今天的柳昭和魏展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也是魏宿和宴揮山給他的任務。


    但當車停下之後,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被送往醫院,而是停在了軍部。


    “請下車吧?”


    那個一直笑瞇瞇的蟲族看著他,親切地說道,“軍部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案的。”


    張庭怪叫一聲,連忙要跑,但宴靈樞隻是抬手就壓住了他的肩膀,讓他無處可逃。


    “特意為你申請了開庭,可不要浪費。”


    自母樹陷入沉睡後的第二個月,帝國內部許多產業開始出現了壟斷現象,皇室資金出現嚴重赤字,不得不對不斷崛起的資本家們放權,審判庭浮出水麵,讓民眾們意識到這是獨立於軍部與皇室的第三個權力係統,而非與皇室關係密切的執行機關。


    母樹認可審判庭的存在,母樹的影響力仍然可以維持數百年,這數百年內足夠審判庭建立更加完善的,屬於自己的勢力了。


    為了更好的獲得支持,更好的與皇室及軍部形成平衡,又為了更好的製衡皇室與軍部,審判庭選擇了中立。


    後來蟲族的曆史中會把這一天記載為一個考點,學生們背誦重要的曆史事件時總繞不開這裏。


    ——“蟲族曆史上第一次承認雌蟲在婚姻關係中的獨立人格”


    ——“蟲族曆史上的一次偉大進步,標誌著蟲族不再以低等的繁育為先,而以保障公民的人格權益為先,並為此推翻了過去的許多不合理製度”


    ——“這是一場對雌蟲的解放,反對了對雄蟲的過度保護,雖然仍認可雄蟲的一夫多妻多妾多侍製度,但這是蟲族曆史進程中的重要一步,因為它使雌蟲獲得了應有的社會地位和權利,尤其是婚姻中的保護權益,這是實現雌雄權利完全平等的基礎。雌蟲的解放程度也是全蟲族解放的尺度。在此後千年,雌雄性別比例逐漸趨於平衡,為了保護家庭關係,解放生產力,更多的法律被通過,並且確立了一夫一妻製。”


    ……


    自然這些內容都不是現在的陳澤和宴靈樞會知道的,他們進入審判庭,開始這一場對全蟲族都進行直播的審判。


    一個性別占據絕對優勢的時候是不可能主動放棄優待的,正如戰勝國不會主動表示將之前剝奪的一切都歸還。


    但現在並沒有哪一個性別占據絕對的優勢。


    “看到對麵那些雄蟲了嗎?”陳澤示意柳昭,“他們整裝待發,要在接下來的這一場唇槍舌戰中出盡風頭。”


    柳昭瞥了一眼,收迴視線,“我承認我有些衝動,但難道你就不想揍他?”


    陳澤隻是淡淡一笑:“你做的不夠聰明,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昭看了陳澤一眼,他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他當然知道陳澤很厲害,宴靈樞也很厲害,但這可是審判庭……是最近才被知道的存在,他心裏有些忐忑地想他不就是揍了一個低劣的雄蟲嗎?為什麼要來這樣可怕的地方,最多不過上珍瓏市市級審判庭吧?但他進來的時候可沒有看見這個地方有珍瓏市審判庭六個大字,從頭到尾也隻有三個字,審判庭,簡單的像是這裏是什麼不起眼的地方,但誰都知道,這裏才是帝國真正的最高審判機構。


    是母樹親口說出,並且承認的……


    所以你這樣自信真的好嗎?


    不然認罪吧……


    但對麵的那幾個蟲族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也真的很讓他生氣,尤其是其中一個清了清嗓子,要求他們等著被判□□的時候。


    “你們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為傷害了這名珍惜的雄蟲而付出代價,被關在監牢裏一輩子,運氣好的話,可能五六年就能被放出來。”


    畢竟最近類似案件真的太多,他們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案例來作為參照標準,柳昭和魏展怎麼判,其他那些動粗的雌蟲就怎麼判。


    說話的雄蟲相當自信,帝國的法律完全對他們有利,所以他忍不住說道,“你們隻有一個選擇,現在就主動認罪,這樣的話或許可以考慮你們的認罪態度良好,從而放過你們。”


    “一名蟲族的尊貴與否從來不是隻看性別,這麼多年來,難道就沒有誰覺得奇怪?為什麼不看品德,不看能力,隻是一個性別就要凝駕於所有之上?我們的努力,付出,我們的一切美好品德和追求,難道比不過一個不能改變的性別?似乎生為雌蟲就是卑微的,於是許多雌蟲開始厭恨這個性別,但我們不應該去責怪性別,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不公的法律,蟲族的法律可以被製定出來,也就可以被推翻,在母樹沉睡之前,母樹告訴我們,雌蟲不應該被頸環束縛,我們都是母樹的孩子,曾經都在同一個母親的身體裏,那麼我們真的會有高低貴賤之分嗎?我們的高貴與否,是從我們離開母樹以後自己的選擇開始奠定的,而不是一開始在母樹懷裏時的性別。”


    陳澤緩緩說道,“正如我們不是天生就貧賤的,不是天生就蠢笨的,精神能量等級低就要一輩子忍受被其他蟲族踐踏嗎?是誰規定了這樣的世界?這個世界需要精神能量高的蟲族去做他們可以做的事,但生產食物的,建造樓房的,設計產品的,打掃衛生的……這個帝國是靠我們所有蟲族才能這樣繁榮,離開其中任何一環都不可能正常維持,我們不能決定我們從母樹身體裏離開時就已經決定的一切,但我們可以決定這個社會如何麵對我們,就從此刻,從這一次的衝突開始。”


    “我要求重新審判舊案,在這個案件中,魏展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你們隻看見此刻張庭滿臉鮮血,就認為張庭是弱者,如果判定對錯這樣簡單,那麼審判庭又有什麼必要存在?”


    陳澤看著對麵的雄蟲:“另外,我也有一句話送給你,你的選擇,也始終隻有一個。”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就是接受你們今天會慘敗的結局。”


    星網從未如此熱鬧過,許多蟲族都關注著這一場爭論,他們有的好奇,有的擔心,有的憤怒……


    這場辯論對陳澤來說並不算超標。


    陳澤大學時參與過國際辯論賽,他用中文、英語、德語、法語……與來自各地的辯友們唇槍舌戰,言語鋒利,言辭激烈,和他論戰的都是各個學校的天才,他們使用的資料和辯論方法有著前人數十年的積累,因此完全不是眼前這些蟲族可以對抗的。


    更何況他當然不可能是一個人。


    ·


    秦胤最近很是焦頭爛額,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那些本來可以掌控在手中的家夥們開始變得不安分了。果然這些商人隻要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就敢做一切事,但他本來是有兩手準備的,可那些蟲族仿佛在他身邊安插了奸細一般,對他的資金極限了解的相當清楚,使得他接連失去了對好幾個企業家的控製,但這還不算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皇室失去了對通訊的控製,在肉眼可見的未來顯然會失去更多的資金,他此前的舉措早就使得皇室的資金有些空虛,而且似乎是因為放出去了太多星幣,整個市場的變化也讓他有些難以控製了,但果然……


    果然和亞斯格特有關係吧?這樣一個雄蟲……


    可這不太對勁……總之,哪裏都不對勁。


    秦胤很晚才到達審判庭外,他要處理的爛攤子實在太多了,他也關注著今天這一場審判的結果,他希望事情還沒有超出自己的控製。


    就在他推門而入,想要找個座位坐下時,他聽到了審判庭成員敲擊桌麵的聲音,這些成員相當神秘,他們通常隻派出一位,穿著長鬥篷,戴著麵具,真身並不示給其他蟲族。


    然後他聽到了宴靈樞的聲音。


    “因為我們會上戰場。”


    宴靈樞站了起來,跟著他一起站起來的,還有所有的軍雌。


    他們沒有多說什麼,臉上的神情或冷靜,或憤恨。


    但他們如同一堵堵牆一樣地站起來了。


    “我們會上戰場,我們會與敵人戰鬥,我們會在戰場上證明,這個帝國由誰保護,而誰又更有價值。”


    秦胤意識到他來晚了。


    但或許他今天來與不來都沒有區別,蟲族的變化以他沒能預估的方式展開,在一年前,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今天這樣的日子。


    可眼前的戲劇還沒有謝幕。


    宴靈樞身邊那個花瓶雄蟲竟然率先鼓掌,並臉帶自豪地看著宴靈樞。


    那花瓶說,“你說的對,靈樞,誰會拒絕英雄?誰會追責英雄?”


    “不會真的有什麼國家要把自己的英雄關進監牢的吧?那他們由誰保護呢?讓那個隻會強/奸/未成年蟲嗣的雄蟲嗎?”


    於是一切都變得沒有懸念了。


    帝國顯然無法對他們未來的英雄說出這個不字。母樹雖然說出過雄蟲的精神力和雌蟲的精神海鏈接機甲時生出的光刃都可以攻擊墮落物種,但顯然與這些物種接觸時,需要的不隻是傷害它們的方法,還有體力、耐力、以及勇氣。


    軍雌從來不是引頸受戮的群體,他們會用自己的方式給出他們無可取代,他們需要被重視的理由。


    這一場審判幾乎毫無懸念。


    審判庭內部早已經爭論了無數次,而隨著這一場公開的辯論,審判庭的最終選擇也就一錘定音了。


    “我宣布,柳昭與魏展無罪,審判庭會重新調整相關法律,各級審判庭對類似案件,應該以今日為參考進行審判。”


    結果塵埃落定,張庭也成為了第一個因為傷害雌蟲而被關進監牢的雄蟲。


    “他當然會吃苦頭,張一一會送去學校教導,你暫時不必管他們。”宴靈樞安慰魏展。


    “你們之前問我是否介意這件事被當眾提起時……”魏展頓了頓,“我沒想到居然是今天,是這個時候。”


    他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另外兩個家夥自然也明白,魏展以為今天這一切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


    “不,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想過以這種方式,我們本來有別的辦法,但剛才蘭徹告訴我你們在公園和一個蟲族發生了衝突,於是臨時變成了這樣。”


    “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在剛才說的那麼好,你和陳澤實在太厲害。”


    一行人向外走去,陳澤走在隊伍最後,在要離開軍部之前,陳澤的視線看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門後的角落。


    他沒有跟著離開,而是停住腳步,待周圍的蟲族都走的差不多以後才走向門後的位置。


    秦胤果然站在這裏。


    “大皇子陛下在這裏躲著幹什麼?難道有什麼特殊癖好?”這句話說的夾槍帶棒,很不符合陳澤一貫不想多惹事的形象。


    秦胤挑眉看著陳澤,“我忽然意識到我還不夠了解你。”


    “你不必太了解我,我可不想靈樞多出一個情敵。”


    秦胤笑了,沒有理會這個有些過火的玩笑,“你看起來並不在意雄蟲的權力如何,又或者你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


    “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再因為你雄蟲的性別而享受到優待,你會怎麼樣?”


    陳澤抬手揉了揉脖子,很隨意地說,“不怎麼樣,繼續跟著我老婆吃軟飯啊。”


    他看著秦胤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兒明顯的憐憫,仿佛覺得秦胤吃不了軟飯,很可憐一樣。


    “你就沒有什麼追求?”


    “追求一輩子吃軟飯,怎麼不能算一種追求?”


    秦胤臉上的笑容隨之消失,“你在裝傻玩我?”


    這一次陳澤卻隻說了兩個字,“你猜?”


    ·


    看著柳昭和魏展先下車以後,宴靈樞才問陳澤:“你剛才去哪裏了?”


    “遇見了你的學長,和他聊了幾句。”


    宴靈樞微微蹙眉,“以後不要私下和他見麵,秦胤有些危險,可能會傷害你。”


    陳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注意,接著兩個人也就一起下車了,安排在晚上的聚餐自然因為臨時的審判庭審判被耽誤了,此刻幾個蟲族也都隻是想快些休息。故而晚餐也隻是隨便吃了一點,之後他們就各自休息去了。


    此後數個月內,在陳澤與宴靈樞的推動下,許多措施都在落實與改變,盡管雌蟲沒有掀起一場布滿鮮血的叛亂,但現狀卻得到了改善,並且因為之前陳澤的演講,和許多前期工作,所以低層蟲族對此的接受竟然可以算作是良好的狀態。


    星網上許多吵鬧的帖子裏,也有許多雄蟲為雌蟲說話,並且表示,法律改變了對所有蟲族都好。


    有的雄蟲表示,“我也看不慣我周圍那幾個精神力等級高就為所欲為的雄蟲,要是給我機會,我也想揍他們。”


    也有雄蟲表示,“自從帝國出了新的條律以後,家裏的雌蟲終於不用都去幹體力活了,而且送蟲嗣去讀書還可以緩解家裏的經濟壓力……我給自己買了新電視……我覺得挺好的,為什麼要反對這些新規定?”


    對於雄蟲既然如此,那麼對於絕大部分雌蟲來說,自然就更隻能說是歡迎。


    更何況他們意識到帝國內部的雌蟲和雄蟲果然並不是完全對立的,帝國也不是全然要壓迫雌蟲——不管以前怎麼想,但你看,審判庭並沒有給柳昭判罪,之前一些從頸環中解脫出來之後的雌蟲也傷害了周圍的雄蟲,但在各級審判庭明確事實經過之後也隻有一少部分雌蟲被處罰了。


    一切都欣欣向榮。


    “母樹選擇你,果然是對的。”


    “她如果不選擇我,那麼我就見不到你了。”


    “不隻是這樣的,阿澤,因為有你之前做的一切,所以蟲族才能慢慢進行現在的變化……如果要形容,現在我們處於哪一個階段?”


    “從帝國向資/本/主/義的過度,或許正走在形成聯邦的路上。皇室遲早會沒落的,除非皇室改變自己的培養方向,但無論如何也無法與軍部的未來比較,在有外部威脅的情況下,軍部的權力和民眾的愛戴程度隻會越來越強。除了現在開設的這些軍校以外,此後一定會有越來越多的軍校出現,而軍校也會漸漸成為普通蟲族想要改變命運的最好去處之一,說不定皇室也會這樣做,畢竟皇室多年以來積攢的高精神能量等級基因很多。但這些都不是我們需要去考慮的了,更何況,其實一直有另一條更好的選擇……以蟲族真正的科技水平,也許可以實現共/產也說不定。”


    說到這裏,陳澤想起了什麼,“軍部正在建造的這所軍校的名字你們取好了嗎?”


    “還沒有,上將們對取名看的很慎重,這所軍校目前隻招收雌蟲,對他們的意義很特別,所以一連討論了很多天。”


    宴靈樞用了目前。


    “未來也會招收雄蟲,曆史總是不斷輪迴的,總有一天,雄蟲也會要求上戰場的權力,畢竟母樹說過雄蟲的精神力也可以傷害那些汙染物。”


    “在和你相遇之前,我不會理解這是為什麼。”


    “社會給予雄蟲更多的權益,但這種不公平的分配方式被推翻以後,如果雄蟲還想要特權,就要意識到社會的特權需要對社會的特別犧牲來獲得,有時候看似荊棘的道路卻能獲得更多的權力,而隨著時間的發展,到時候一定會有雄蟲鬧著要進軍校,而不是如今這樣,因為性別數量的稀少而仍然偏安一隅。”


    “為什麼你確信雄蟲的數量會增多?”


    “因為母樹沉睡了。你們的社會體係很像蜂群,本來蟲族隻有一個女王蜂,雄峰的數量自然成倍多於女王蜂,你們都是工蜂,可工蜂現在擁有生育能力了,相對於工蜂,雄峰的數量就突然不夠看了。不過既然現在研究所用母樹的餘下的身軀研究出了孕囊,那麼這個未來就可以改變了。畢竟孕育後代的不再是女王蜂了,而是一個個蟲族家庭自己了。”


    宴靈樞笑了笑,“我很好奇你的世界,不知道那是什麼樣子的世界,才能有像你這樣的人。”


    說出人這個字的時候,宴靈樞的發音有些刻意,但這不怪他,畢竟他才學習了這個字沒多久。


    “如果有機會,我會很樂意做你的導遊的,靈樞。”


    “嗯。”


    “所以,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算是吧?”


    “我們不可能一次性做完所有的事,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因為各種條件都得天獨厚了,一般來說這種過程非要幾十年或者上百年不可,以後的事就交給後來的蟲族們,靈樞,當初的合同上可是說好了的,我要吃你一輩子軟飯的。”


    “我不會忘記的。”


    “當然,宴先生說到做到,從不食言。”


    “……陳澤。”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關心,但是今天不更新完榜單字數就要上黑名單了(


    所以我又來展示傳統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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