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陰鬱一掃而空,籠罩在心裏的陰霾也消失不見,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沉浸在喜悅的沼澤裏迷失方向。
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想聽見陸鳴親口告訴他,喜歡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陸鳴隻是和他表白了,但並未說過什麼時候喜歡,為什麼喜歡,陸鳴不太喜歡表達,冉森文隻能從細微中發現事情的真相。
自己發現有自己發現的樂趣,聽別人說也同樣是種樂趣。
冉森文磨著陸鳴,“哥哥,快點告訴我,我好想知道呀!”
陸鳴按住冉森文不讓他亂動,“小心滾針。”
冉森文:“那你都快點說呀!”
陸鳴無奈,“迴去再說。”
冉森文咬著唇不是很開心,聲音也透著委屈,“那好吧,迴去說。”
掛完水已經天亮了,出了醫院在外麵找了個早餐店吃了個早飯,才迴到民宿。
民宿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儒雅男人,見到他們迴來貼心問候,隨後帶他們迴了房間,期間還不忘介紹小島上麵好玩的東西,他還說小島上有塊姻緣石很靈驗,好多情侶都會去那裏許願。
剛一聽到的時候冉森文還有點心驚,臉上是被人發現的慌亂,民宿老板察覺到冉森文的局促,解釋了一句,“放心我也是同類,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到你們的感情。”
迴到房間,冉森文才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本來就沒什麼,他為什麼要在乎別人的看法,相比較於陸鳴的坦蕩,他有些過於在意了。
洗了個澡,冉森文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他此刻還在想陸鳴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迴想起與陸鳴相處的點點滴滴,最後他覺得陸鳴可能是睡他睡出感情了,又一想也不對呀,生日宴上陸鳴又親他又非禮他,也許那會兒就已經有賊心了。
陸鳴洗完澡躺在他的身側,冉森文笑嘻嘻的側著身子,手掌撐著腦袋道:“老公,可以說了嗎?”
冉森文知道什麼樣的稱唿陸鳴會乖乖聽話於是專挑陸鳴喜歡聽的說,陸鳴看向他,琥珀色的眸子晦暗不明。
“你覺得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的?”
冉森文嘖嘖嘴暗道陸鳴又開始犯老毛病了,明明是他先提出的問題,這會兒又成了反問句,這人呀真是狡猾。
他不滿的翻身騎住陸鳴,將他的手按在頭頂,奶兇道:“快點說實話,不要繞來繞去,不然我就親你了。”
陸鳴眼含笑意,抬手撩撥著他的尾椎道:“阿文不如猜一猜。”
冉森文妥協了,他親了親陸鳴的唇角,問:“第一次睡我的時候。”
陸鳴搖了搖頭,“不對。”
“這都不對?”冉森文想了想說:“第一次親我的時候?”
生日宴的親吻是一場事故,本來冉森文想往後退,可陸鳴卻攬住他的腰不讓他後退半分,那次陸鳴吻的很兇,差點將他的舌頭吞掉。
陸鳴說:“再猜!”
“又不對?”
冉森文泄氣的趴在陸鳴的胸膛,修長的指尖畫著圈圈,“老公你就告訴我吧,我真的猜不到。”
世界上最難猜測的就是陸鳴的心思,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他陸鳴的心思那就是海底裏的金箍棒,看得見猜不到,還變化莫測。
猜不到冉森文開始耍賴,他磨蹭著陸鳴的‘軟肋’說:“老公快點告訴我吧!”
陸鳴的眼眸愈發危險,他掐住冉森文的腰道:“阿文別鬧了,你還需要休息。”
冉森文不服,“不耽誤呀,不是還有嘴嗎?”
話題被轉移走,冉森文又拉了迴來,他抓住陸鳴的‘軟肋’說:“快點說,不然我弄斷它!”
“你舍得?”陸鳴輕笑出聲。
“所以你快點說,不要讓我生氣。”揉捏著‘軟肋’,冉森文聽見陸鳴輕哼的聲音。
“好,我說。”陸鳴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有趣。”
有趣?
冉森文咬著唇不滿道:“因為有趣所以套路我穿jk,你知不知道,因為穿裙子校園論壇裏笑話了我多久?”
“好多人還以為我是個變態呢!最可氣的是還有男生來找我表白。”
話音一落,冉森文覺得陸鳴的眼眸陡然變得危險起來,眼眸中盡是冰霜。
他們來到的是一個小島,小島四季如春,從來沒有冬天,然而這會兒他仿佛迴到了荊南的冬天,周身都是徹骨的寒意。
他究竟說錯了什麼?
還沒等冉森文想到究竟哪句話說錯了,陸鳴一個翻身將冉森文壓在身下。
“阿文,體育課上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不記得了,該罰!”陸鳴的語氣不冷不熱,像是沒生氣也像是氣大發了。
冉森文凝眸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到他們究竟在哪裏見過。
“咱們見過嗎?”
此話一出,冉森文覺得陸鳴的臉更加陰沉。
冉森文陡然心驚,已經不想說話了,說多錯多。
他緊抿著唇可憐巴巴的望著陸鳴。
陸鳴握住他的‘軟肋’揉捏道:“軍訓你暈倒了,是我送你去的醫務室。”
還有這事?他好像失憶了。
腦袋瞬間變得迷糊起來,冉森文咬著唇忍受著身體的異樣,他顫著聲音道:“是你嗎?我怎麼記得……!”是許墨來著。
軍訓實在是太苦太累太曬了,冉森文嬌貴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住軍訓的苦以及烈日的暴曬,最後他暈了。
他隻記得站在他身後的是許墨,所以他才放心往後倒,他當時想的是暈就暈吧,反正許墨會接住他。
話還沒說完,冉森文感覺陸鳴用了點力氣來關照他的‘軟肋’,‘軟肋’在陸鳴的手中鬥誌昂揚,仿佛在討好更加配合他的揉捏。
‘軟肋’是興奮了,可冉森文卻難忍心中的躁動,心裏的那座火山隨時準備噴發。
時間太短了,他得忍住,不能被人瞧不起。
可忍呀忍,還是敗給了陸鳴,也臣服於陸鳴的手下。
身體輕顫臉頰滾燙,冉森文縮進陸鳴懷裏已經不想見人了。
他怎麼越來越快了,他男人的尊嚴呀,嗚嗚,要不要去看個醫生?
還沒等迴過神來,陸鳴俯身含了‘軟肋’,懲罰又一次降臨,冉森文一下子躥上雲端,腦袋更加空白。
“老公你要弄死我嗎?饒了我吧!”
現在他可以肯定陸鳴就是生氣了,因為他不記得軍訓那天是陸鳴背他去的醫務室。
“老公,我真的錯了。”身體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仿佛被掏空了似的。
陸鳴嘴角是水漬,他抹了一把道:“你個小壞蛋,不懲罰永遠不長記性。”
陸鳴的指尖撩過冉森文滿是情欲的眉眼道:“現在記住了嗎?你愛誰?”
冉森文攬住陸鳴的脖頸,討好道:“我愛陸鳴,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