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沉思之際,小家夥則是從陶醉中清醒過來。似是發(fā)現(xiàn)自己沒辦法取到樹油之中的種子,而後一臉求助的將種子舉過頭頂,在郭永的麵前又蹦又跳,就如同一個討要糖果的孩童。
郭永自是明白小家夥的意思,也知道那種子定然是了不得的寶物。不過,郭永並不打算和這小家夥爭。伸出手掌,郭永輕聲道:“拿過來吧!”
突然見郭永伸來的手,小家夥又似生怕種子被搶,連忙將樹油藏在了身後,一臉的警惕。
郭永有些哭笑不得,想讓幫你取出種子,又怕我搶了去。掂了掂空手掌,郭永笑道:“我不會搶的。”
或許是這種子對於小家夥太重要,小家夥雖然聽懂了郭永的話,但依舊很是防備。撲閃著雙旺旺的大眼睛,狐疑的看了郭永良久,又看了看那自己無法撼動的樹油。最終還是緊張無比的將那團樹油遞了過去。
接過樹油團,郭永有心逗一下草木之靈,意念一動那樹油團便憑空消失,被郭永收入了空間戒指之中。
這一幕可把小家夥急壞了,一下跳上郭永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掰開指縫再看看。卻怎麼也找不到,小家夥頓時傷心欲絕,眼淚不要錢的從哪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流出。雖然不能發(fā)聲,但小家夥的身體依舊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抽泣,幽怨的眼神讓郭永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罪人。
這小家夥也太可愛了,郭永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靈性的元獸。
看小家夥如此傷心欲絕,郭永實在不忍心在逗下去了。意念一動,樹油團再次出現(xiàn),隨即郭永以指為刀直接將樹油切成幾瓣。郭永虛手一抖,隻剩下了那枚白色的種子留在了手中。
這時,小家夥還在生郭永的氣,悵然的轉(zhuǎn)過身子,落寞而又人性化的坐在地上,背對著郭永,時不時有還未成型的手抹著眼淚。
在郭永破去樹油,取出種子的那一瞬間,小家夥聞到了種子的氣息,頓時止住了哭泣,雙眼冒光,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轉(zhuǎn)身之際,正好與郭永遞來的雙手碰個正著。
看到那白色的種子,小家夥滿臉迷醉,卻又不敢相信郭永會將種子還迴來。抬眼狐疑的看了看郭永,隨即一下將種子搶在了懷中,便不再理會郭永,自顧自的爬上郭永的身體,鑽入了後者衣領(lǐng),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郭永為小家夥的動作不禁莞爾,在郭永看來那枚種子算不上什麼寶物。破開之後,除了感覺到了一股生命氣息之外,並沒有感覺到高級藥材應(yīng)有的元氣波動。
這邊是一了,郭永便打算繼續(xù)去山頭打探。為了儼然耳目,郭永特意從之前那幾人中的一人身上拔下了一身衣服換上。當(dāng)然,幾人身上的寶物也被郭永清掃一空,雖然並沒有什麼好的東西,但廖勝於無。
一切就緒,郭永再次上路。
之前這幾人多少讓郭永多了幾分警惕之心,再也不會像之前那般的大搖大擺了。
一路走走停停,郭永不斷的尋找掩體,足足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郭永終於距離山頂隻有百餘米了。
在山頂上有著零星的幾個木屋,還有這十幾人百無聊賴的巡邏著。郭永之所以停在百米開外,是因為再往上已經(jīng)再無半點掩體可續(xù)。自此往上,所有的樹木都被砍之一空,想來便是為了斷掉東勝修者偷襲的可能。
藏身於一棵老樹之後,郭永對著山頂查探了一番,卻也想不出好的辦法。距離太遠(yuǎn),他也感應(yīng)不出對方的實力修為,不過通過前麵幾人也可判斷出這些人的修為不會太高。
思來想去,毫無頭緒,郭永便硬著頭皮走了上去,隻求那些哨崗戒心不要太強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迴來了?其他人呢?”郭永露頭走出了二十餘米,便被山頂?shù)纳趰彴l(fā)現(xiàn),頓時質(zhì)問起來。
“王兄弟在下邊的林子裏射殺了一隻麋鹿,讓我上來叫幾位兄弟下去打打牙祭,順便迴來帶一些鹽巴。”聞聽對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自己,郭永安心了幾分。想起之前那一夥人之中有人提到了王兄這麼一個稱唿,便學(xué)著那人的聲音以假亂真起來。
“這家夥終於打到獵物了麼?天天嚎叫著給兄弟們打牙祭,總算是實現(xiàn)了。”聞言,山頂?shù)氖N人都有些激動,其中一人更是嚎叫著打趣道:“那家夥不是說要把皇城三花抓來讓我們兄弟幾個爽一爽嗎?待會得去問問他什麼時間動手,話說,都已經(jīng)半年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兒了。”
聞言,郭永臉上一寒。這幾個家夥居然敢打趙碩的注意,那隻有死路一條了。
強忍不發(fā),郭永繼續(xù)向上前行,默不吭聲。
“你小子平時不是一聽到女人最起勁麼?今天這是怎麼了?”見郭永沉默,幾人略有好奇。或許是在這山頂待了這麼久,也沒遇到東勝的偷襲,眾人倒還不至於起疑心。
不過郭永可沒想到這麼遠(yuǎn),聞言,生怕眾人識破自己,連忙道:“嗷!方才追殺那隻麋鹿追了好遠(yuǎn),累個半死,現(xiàn)在又走這麼遠(yuǎn)的山路,那還有勁想女人啊!”
郭永的話逗得眾人直樂,更是有人玩笑道:“就你這身板,素質(zhì),就是在東荒的時候玩女人玩多了,才如此不堪。既然如此,你就在原地等我們吧!我們?nèi)×他}巴就下來。”
“謝幾位大哥體諒。”郭永巴不得如此,郭永還生怕在山頂動手,會被另外兩麵山頂?shù)纳趰彴l(fā)現(xiàn)呢!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郭永安然的就地坐下。
不多時,一夥十二人邊走邊聊的走了下來。聊天的內(nèi)容多大是在抱怨迅電組織給他們分配的哨崗任務(wù)最過清苦,毫無油水可撈,也沒有機會近女色。
郭永一直背對眾人,自後者進入他二十米之內(nèi),便已經(jīng)摸清楚了眾人的實力。這些人的實力還真是良莠不齊,懸殊太大。最強的一人已經(jīng)到了辰境一階,而最弱的居然還在元境。這樣的人物,不遠(yuǎn)萬裏從東荒來到東勝,也隻能淪為炮灰罷了。
縱使東勝再不濟,也不至於讓元境修者為所欲為。
“兄弟,前麵帶路吧!”臨近之際,一人吩咐了一句,眾人便自顧自的繼續(xù)聊了起來,絲毫不把郭永當(dāng)迴事。
眾人的態(tài)度如此,郭永便知道東麵哨崗其實是兩幫人馬。身後之人是一幫,之前那些獵殺麋鹿的應(yīng)該是一幫。如此甚好,郭永也懶得與這些人瞎聊,沉默最好隱藏自己。
郭永起身點了點頭,便在前麵自顧自的走了起來,眼眸餘光不時看著身後幾人。
進入樹林之後,郭永放慢了腳步,是的自己與眾人的距離不斷的拉近。
“快點吧!磨磨蹭蹭的。”
對於對方的不耐煩,郭永置若罔聞,冷哼一聲。突然自腋下彈出四道拈花指法,每一道之中都夾雜著無根業(yè)火妖冶的紅光。
雙方距離如此之近,眾人也沒想過郭永會突然對他們出手,便有四人直接被拈花指法擊中,無根業(yè)火滕然而起。
幾聲吃疼的嚎叫聲瞬間響起,而後麵的人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麼事。郭永則是突然轉(zhuǎn)身,隨即又是數(shù)道拈花指法彈出,這幾道拈花指法穿過人縫,擊在了人群中遊幾人身上。
隻是一個唿吸的時間,一眾十二人便有九人被無根業(yè)火點燃了身體,其中便有那名唯一的辰境強者。九人這種有三人直接被擊中要害,直接隕落。其餘六人看到身上燃燒的紅色火焰,則是一臉駭然。
“無根業(yè)火,業(yè)火怒血!”那辰境強者乃是識貨之人,一眼便認(rèn)出了自己腹部的火焰,同時也判斷出了郭永的身份,頓時大驚的喊道:“敵襲,快放求救信號。”
辰境強者一聲令下,剩餘的八人連忙向胸口摸去。郭永怎會讓他們?nèi)珙姡_下一動,一道殘影帶起一陣狂風(fēng),滿地落葉直接被掀飛,翩然起舞。
郭永與辰境強者本就近在咫尺,這一動剎那間便來到了對方麵前。隨即全力爆出耀天決,十成之力又豈是對方可以抵擋的。
辰境強者被郭永一拳轟飛,便如同扔出去的保齡球,將身後站著的八人一同撞飛出去,人仰馬翻。
其中兩名實力最弱的修者,更是因為這撞擊之力,直接吐血身亡。而那辰境強者也好不哪去,此時全身骨頭都如同散架了一般,動彈不得半分。而他身上的無根業(yè)火則是在一絲不茍的吞噬著他的生命。
郭永沒做任何停留,隨即腳下一動,拈花指法不斷的點出,宛如天女散花一般,四散而去。剩餘六人都處於倒地狀態(tài),那還能來得及躲避,都被無根業(yè)火直接擊中要害,再也沒有了生機。
從擊殺第一人開始,到最後一人也死去,整個過程也不過二十餘息的時間。這便是實力上的差距。
直到最後一人也失去生機,郭永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