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靈會的?”我有些意外。
這些人不管是樣貌還是裝束,看起來都沒什麼特別的,也沒有像紅靈會黑衣眾那樣把五官縫合起來。
“我們也不太確定,是猜的。”許宜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人,“這個人在十裏鋪哪裏跟蹤過我們,當時被我們發現後,還交過手,這人喊過一句‘紅靈老母,大慈大悲’。”
說到這裏,她又補充了一句,“十裏鋪就這裏往東走大概三十多裏地,不太遠。”
“你們倆怎麼到這邊來了?就你們兩個人麼?”我有些奇怪。
按理說許宜和許仲二人應該是跟著許金花才對。
“本來我倆,還有許文、許徹,是跟著許硯山許爺爺來的。”許宜迴道。
我對許硯山倒是有印象,也是許家的長輩之一,地位雖然不及許金花,但論資曆,在許家已經可以排進前十。
“硯山爺爺帶著我們來這裏,是追那個歹毒的出馬仙弟子了。”徐仲接了一句說道。
“歹毒的出馬弟子?”我有些不解。
“林叔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當時去梅城的時候,在路上遇到了狐群作祟,我和許仲、許文三個人,差點死在那裏。”許宜說道。
“原來是那個。”她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當時方寸山收到我的消息後,帶人趕迴梅城,許家聽說後,也立即高手盡出,趕來梅城支援。
隻是途中他們卻遇到了一場狐災。
起初他們以為是尋常的狐群作祟,可沒想到雙方一接觸,才發現這狐群背後是有人操控,而且據許家人推測,對方是個極厲害的出馬弟子。
當時方寸山和胡搞一起出手,都沒能把那人給留下。
“梅城那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金花奶奶就帶我們繼續追查那個出馬弟子,勢必要把他找出來除掉。”許宜接著說道。
“硯山爺爺帶著我們幾個,無意中發現了對方的蹤跡,就一路追蹤到了十裏鋪這邊,結果發現被人跟蹤了,就跟對方起了衝突,後來發現他們似乎是紅靈會的人。”
經她這麼一說,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問道,“那硯山長老他們呢?”
“當時疑似紅靈會的那幫人見打不過我們,就趕緊的遁走了,硯山爺爺說紅靈會這幫鳥人出現在這裏,肯定沒什麼好事。”
許宜這小姑娘口齒清晰,語音清脆,尤其是說到這“鳥人”的時候,更是模仿許硯山的口氣,模仿得繪聲繪色。
“硯山爺爺就帶著我們一路追了過去,追了一陣之後,就在距離十裏鋪大概三裏多地的一個山坑裏,我們發現了二十多個死人。”
“怎麼個死法?”我聽得心中一動,讓她仔細說說。
許宜就把她看到的描述了一遍,許仲也在旁補充了一下。
按照他們兩個所說,那山坑堆的二十多具屍體,其中有一大半是成年男子,剩下的有女人和小孩。
這些人的死狀十分怪異,都是被一根樹枝從下巴直刺到頭頂,貫穿了整個頭顱,隨後被疊成了一座小山。
許硯山在仔細查看過後,判斷那些都是普通人,並非是風水界的人士。
正當他們準備再進一步查驗的時候,突然間其中一具屍體口中冒出了一團灰白色的火焰,隻是一個轉眼間,火焰就蔓延了開來。
許家幾人幸虧反應及時,立即從坑中逃出,這才沒有被大火卷中,可坑裏的屍體卻被大火籠罩。
而且那火焰極其厲害,沒過多久,就將坑中的屍體燒成了灰燼。
屍體焚完之後,那火也就自然而然地熄滅了。
許硯山知道事情不對,吩咐幾個小年輕打起精神,小心戒備,一行人繼續向前搜尋。
這一路過去,就來到了九渠鎮。
在當前這個混亂的環境下,其實很多比較偏僻的鎮子或者村子,都已經人去樓空了,能搬到城市的都已經搬到城市,最少也要搬去相對熱鬧一些的地方。
因為越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就越可能鬧邪。
像九渠這種藏在大山裏的鎮子,還有那麼多人居住的,實屬少數。
當時許宜他們幾個小年輕都覺得奇怪,奇怪這鎮子裏的人為什麼不搬走,後來他們打聽了一下,得知在鎮子裏有座祠堂,祠堂內住著個守祠人。
這個守祠人,據說是代代相傳,從九渠鎮形成以來就已經存在。
鎮子裏的人之所以不願意搬走,那是因為九渠本就是幾百年前難民來到這裏建立的,這個地方被他們視作是福地。
後代子孫如有可能,都不得放棄這一塊祖宗福地。
這也是為什麼在各地都開始鬧邪之後,九渠鎮的人依然堅持住在這裏的原因。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跟這祠堂有關了。
據說這祠堂是伴隨著九渠鎮而生的,世世代代庇佑九渠。
說來也是神奇,雖說外界頻頻出現邪祟害人的事情,可九渠鎮就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依舊風調雨順,沒有發生任何災禍。
如此一來,九渠的居民就更加認為此地是祖宗恩賜的福地。
可直到不久之前,九渠鎮內接連發生了兩次駭人聽聞的滅門慘禍,兩家總共有十餘口人慘死在家中。
這一時之間,讓九渠鎮內的居民們人心惶惶。
可他們並未想著搬離這裏,而是紛紛前往祠堂焚香祭拜,希望祠堂庇佑九渠,護住所有人周全。
而且他們認為,這兩家人被害死,並非是被邪祟所害,因為在祠堂的庇佑之下,那些髒東西根本就不敢靠近九渠。
既然不是邪祟害人,那肯定就是人為的,在他們看來,是有人覬覦九渠這塊福地,故意跑到這裏來害人,想把他們給嚇走。
所以九渠鎮內的人,還自己組織了巡邏隊,到處地巡查。
許硯山在了解到這個事情以後,覺得這九渠鎮有些不對勁,於是就讓許宜和許仲先找個地方落腳,他則帶著許文和許徹二人前往祠堂一探究竟。
可誰知許宜和許仲找好住處之後,左等右等都沒能等到許硯山他們迴來。
他們感覺不太對勁,於是就跟著找去了那個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