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等他們找過去之後,那祠堂裏的人卻說來祠堂燒香的人多得很,但並沒有見過他們說的三個人。
許宜和許仲自然不肯罷休,許硯山他們明明是來了這裏,怎麼可能沒有。
可不管他們怎麼問,對方隻說是沒有。
兩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硬闖進去把祠堂裏裏外外搜了個遍,結果一無所獲。
許宜隻能帶著許仲先行離開,可這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心思細膩,他們兩個出去之後,繞了一圈又悄悄地返迴了祠堂,準備暗中窺探。
可他們觀察了許久,卻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的。
二人無奈之下,隻好從祠堂離開,到附近去尋找。
結果等他們找到這裏的時候,無意中遇上了之前那個跟他們交過手的紅靈會高手。
可詭異的是,當時他們遇到對方的時候,對方就直挺挺地站在一棵歪脖老鬆之下,紋絲不動,隻是嘴裏發出一陣陣含糊的嘶吼之聲。
許宜他們看到這人,生怕許硯山等人的失蹤是跟紅靈會有關,當即左右夾擊而上,打算先把對方拿下再說。
可沒想到二人這一聯手偷襲,卻是極為成功,對方連反應都沒有,就被二人給打飛了出去。
可詭異的是,這人砸在地上之後,身子一扭就挺了起來,嘶吼一聲就朝著二人撲了過來。
這時候許宜二人才發現不對勁,眼前這人不像個正常的活人,反倒像是個活死人。
就在雙方廝殺之際,又有一群人圍了上來,這些人就跟之前那人一模一樣。
既然是活死人,首先對方就還是活人,這跟陰屍是有本質的區別,雖然已經沒有了活人的神智,但還保留了身手。
在這些紅靈會高手的圍攻之下,許宜二人隻能用出仙家護體跟他們硬耗。
隻是那些活死人似乎沒有痛覺,一般的傷哪怕是骨頭斷裂,對他們而言都沒有什麼大礙,爬起來又再度撲了上來。
偏偏許宜二人又沒帶什麼寶刀利刃的,無法直接斬殺對方,以至於被困在其中,漸落下風。
“幸虧林叔你們及時趕到。”許宜看了一眼小臉陰森的寶子和有些不耐煩的黑白娘娘,“多謝小孩哥,多謝婆婆。”
“婆婆?”黑白娘娘冷哼一聲。
許宜和許仲二人嚇了一跳,許宜趕緊向我求援道,“林叔,我們應該怎麼稱唿這位前輩?”
“叫姐。”我說。
“啊?”許宜和許仲二人愣了一下。
“啊什麼?叫大姐一些。”我說道。
許宜反應比較快,趕緊畢恭畢敬地衝著黑白娘娘喊了聲“姐”,許仲也急忙跟著喊。
“囉裏吧嗦的,現在去哪裏?”黑白娘娘繃著個臉道。
“這是譚大師,你們以後就叫譚姐。”我笑著跟許宜和許仲二人說道。
“是,譚姐。”兩人趕緊又喊了一聲。
“譚大師,你看看這些人是怎麼迴事?”我對黑白娘娘道。
這次我帶她過來,最重要的就是利用她那副譚大師的肉身,如果九渠這邊的事情真是鬼宗的人搞鬼,對方看到譚大師,說不定會主動找上門。
“有什麼可看的,就是中了鬼術。”黑白娘娘冷然道。
我之前也有所懷疑,既然她也這麼說,那基本上就是了。
如果說這些人真是紅靈會的高手,那麼紅靈會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把自己手底下的高手給弄成活死人吧?
說不定是紅靈會這些人運氣不好,成了那鬼宗傳人的獵物。
我帶著眾人在附近搜尋了一圈,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於是決定先進九渠鎮看看。
“林叔,幸虧碰上你了,我倆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途中許宜吐了吐舌頭低聲說道。
“是啊,之前我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許仲跟著連連點頭。
“你倆不也辦得挺好的。”我笑道,又問許宜,“有沒有用過通靈?”
許宜這小姑娘在通靈方麵有很強的天賦,當初她就是憑借這個天賦,跟許渭一起找到了水明石。
“用過了,但是沒發現什麼。”許宜搖頭道。
我又仔細問了問他們在來到九渠鎮前和九渠鎮後的一些細節,不過並沒有什麼太過出奇的地方。
這一路說著,就來到了九渠鎮。
鎮子四麵環山,幾乎就是藏匿在山窩窩裏,但麵積卻是相當之大,裏麵住的人口不少。
等進入鎮子,天色已經是暗下來了,相比於其他地方的蕭條,這偏遠的山鎮裏,街上反倒是有不少行人。
而且這些人來來去去,也沒有那種緊張感,顯得十分放鬆。
“這裏的人都說九渠是福地,不會有妖魔鬼怪敢闖進來的,所以他們什麼也不怕。”許宜低聲解釋道。
我找了幾個人聊了幾句,果然就像許宜說的,這裏的人普遍十分樂觀,哪怕是鎮子裏連續出了兩樁滅門慘禍,他們也隻認為是有惡人作祟。
在他們看來,隻要把那惡人給抓出來就行,比起其他地方還是要安全得多。
途中我們還遇到了九渠鎮居民自己組織的巡邏隊,見我們是外地來的,還盤查了一番。
這一打交道我還發現,這巡邏隊裏居然還有一些懂風水法術的風水界人士,這些人是看中九渠這地方寧靜的氛圍,選擇在此隱居避禍的。
鎮子裏出事之後,他們自然也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加入了巡邏隊。
我給他們描述了一下許硯山三人的樣貌,不過他們也沒人有印象。
“那就奇怪了,這三個大活人怎麼就沒了?”許宜和許仲二人都是憂心忡忡。
“先去祠堂看看。”我讓他們兩個帶路。
不過到了祠堂附近之後,就讓他們兩個先進祠堂,繼續找人。
我和黑白娘娘還有寶子,則等了一會兒,這才過去。
到了地方才發現,這祠堂比我預想的要大得多,也氣派得多,就坐落在九渠鎮中心,雖然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但祠堂內來燒香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香火鼎盛。
我們一路往祠堂深處走去,就聽到一陣爭吵聲,那是許宜和許仲二人又跟祠堂內的人在那拉扯了。
四周圍了不少看熱鬧的。
“怎麼迴事?”突然一個穿黑服的老人從內堂走了出來,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