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聞?wù)I腳步倉促,似乎心神不寧,玉易蓮一個箭步追上他,喊道:“阿誌!你要去哪裏?”
柳聞?wù)I頭也不迴,說道:“玉姑娘,你別跟著我,我是不祥之人,你不要跟我走太近。”柳聞?wù)I心裏很難受,不希望她靠太近,讓自己難過。
玉易蓮聽這話,心裏像打了塊結(jié),堵得不行。
不知道從何時,柳聞?wù)I悄悄地占據(jù)了她的心。
也許是因?yàn)樗粩嗟爻霈F(xiàn)在她麵前,也許是因?yàn)榱務(wù)I始終對她恭恭敬敬,不像其他人被她迷的神魂顛倒。更也許是,柳聞?wù)I的誠懇忠厚,令她安心。
十年前,玉易蓮和柳聞?wù)I第一次在南京玄武湖畔的劍雨樓相遇時,就已經(jīng)種下了淵源。玉易蓮給柳聞?wù)I下了毒,他卻毫發(fā)未傷。
推薦下,真心不錯,值得書友都裝個,安卓蘋果手機(jī)都支持!
後來,柳聞?wù)I尾隨玉易蓮,在淮安救了她及聶蕭蕭和曹一爾。
再到武林大會,柳聞?wù)I出手救了玉易蓮。
這兩人的關(guān)係,從柳被欺負(fù),到反過來救了玉易蓮的性命,也代表了此二人關(guān)係的轉(zhuǎn)換。
柳聞?wù)I心裏是暗戀著玉易蓮,思念她上要更多出柳飛煙一些。尤其是現(xiàn)在柳聞?wù)I知道柳飛煙其實(shí)是他的姨,他們是不可能有什麼結(jié)果的。
誰能不愛玉易蓮呢?她是那麼的美,美得如此健康,沒有妖豔脂粉之氣息。美得如此耀眼,其他姑娘在她麵前就如一朵平凡的野花,而玉易蓮卻是那朵驕傲的牡丹。讓柳聞?wù)I每次見到她,總是自慚形穢。
曾經(jīng)的高攀不起,現(xiàn)在玉易蓮卻主動向柳聞?wù)I示好。
柳聞?wù)I心裏更加難過,因?yàn)樗o不了玉易蓮要的。
這個機(jī)會擺在他麵前,但是他必須放棄。
縱使有著絕世武功又如何,他卻希望沒有這身功夫,能做一個平凡人。
柳聞?wù)I轉(zhuǎn)頭看著玉易蓮:“玉姑娘,別再跟著我了。”
玉易蓮愣住,不知道該迴什麼話。支支吾吾地說:“我-------沒什麼事,怕你想不開? 你去哪裏? 我陪陪你。”
這倒讓柳聞?wù)I愣住了,可是心裏更加黯淡了。柳聞?wù)I心想:“我可真是悲劇? 什麼我要我拿不到,等到給我? 我卻不能要了。”
“我去找柳飛煙姑娘-----”,他本來想說他愛柳飛煙,但是想到兩人的血緣關(guān)係這話萬萬說不出口。
“我也去!”玉易蓮一股熱血衝上腦,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會這麼說。可是她真的想去,雖然她連柳飛煙是誰都不知道。
柳聞?wù)I歎了口氣,他這優(yōu)柔寡斷的性格說不出口拒絕她,隻好任由她跟隨。
玉易蓮跟著柳聞?wù)I三步之遙,像是個委屈的媳婦? 在夫君後方亦步亦趨跟著。
玉易蓮問:“我們?nèi)ツ难Y?”
柳聞?wù)I幹脆地迴答:“不知道!”
“不知道?你至少得有個方向吧。”玉易蓮天生大小姐脾氣,剛剛還示弱,一下子脾氣又上來了。
柳聞?wù)I聽她的口氣不好,隻覺得熟悉的玉易蓮又迴來了,好氣又好笑。柳聞?wù)I淡淡地說:“方向我倒是有的,一路往南吧!”
玉易蓮在後麵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柳聞?wù)I問道:“怎麼了?”
“還好是南邊,我怕你要說關(guān)外,那我就真的害怕了。u看書.uukanshu.om”
柳聞?wù)I苦笑了起來? 玉易蓮也訕訕地笑了起來。可隻笑了兩聲,柳聞?wù)I又哭了起來。玉易蓮知道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拍拍柳的背安慰他。
“阿誌,你往好處想,原來你不是孤兒,你是有父親的。雖然你跟他的相處時間不多,但是,至少你知道你的爹是誰了。不是嗎?”
聽到玉易蓮這麼說,柳聞?wù)I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其實(shí)比起我娘和我爹,我還是挺幸運(yùn)的。我娘遭遇橫禍,竟然瘋了,然後死在惡人的手上。而我爹,躲藏了十八年,最後把自己弄得跟邪神一樣。而我,一路遇到很多貴人幫助我。除了-------歎,不說了。”
玉易蓮靠得柳聞?wù)I很近,她口中吹出的幽蘭香,弄得柳聞?wù)I神誌淩亂。玉易蓮近距離看著柳聞?wù)I,她的杏眼圓睜,仿佛要看盡柳聞?wù)I的內(nèi)心。她的唿吸開始急促,越靠越近,臉色緋紅。柳聞?wù)I知道玉易蓮動情了,但是他根本沒有辦法承受。
此時四處無人,柳聞?wù)I握住玉易蓮的纖纖玉手,玉易蓮嚶的一聲,閉上眼睛,撞進(jìn)柳聞?wù)I懷裏,等待他的吻。可柳聞?wù)I拉著她的手到自己胯下,用力一探。
探手之處,空無一物,玉易蓮驚了。
柳聞?wù)I苦笑道:“玉姑娘,對不起,我真的-------隻能和你走到這裏了。希望下輩子,我還有機(jī)會。”語畢,柳聞?wù)I如一支化入黑夜的蝙蝠,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