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已死,柳如雲(yún)遁入人間。刺客家族麵臨的危機(jī)都已化解。但是這也犧牲了兩位重要人士。金複裏的死讓玉蕭源和胡濙悲痛,上一代的刺客家族現(xiàn)在僅剩二人。
當(dāng)晚,刺客家族的人都留宿在葵花寺,略作休息。
雪巍喚來兩位小和尚去采買食材,做齋飯宴請大夥。
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曹一爾背著一位大夫迴來,手上還拎著藥箱。這大夫臉色慌張,看來是被曹一爾擄迴來的。曹一爾將大夫帶進(jìn)廂房裏看柳沐雨的傷勢,一邊恐嚇大夫務(wù)必治好病人。聽到大夫唯唯諾諾的迴答,聶蕭蕭和姬水坤笑得合不攏嘴,直說:“這大夫可能沒想到有兇神惡煞出現(xiàn),看病還大唿小叫的。”
玉蕭源現(xiàn)在是刺客家族的長輩,他召喚大家坐下,並將曹一爾也叫來
玉蕭源和胡濙互看一眼,然後舉起杯子道:“今天,我們刺客家族損失了兩位大將,但是,也終於終結(jié)了建文帝和東廠的事。從今以後,刺客家族也屬於你們這一代了。伍當(dāng)家走了,伍去塵還小。曹一爾,現(xiàn)在換你做這一代的首領(lǐng)了。”
曹一爾沒想到玉蕭源提了這個事情,有些震驚地站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我沒想過,接一心姐的位置。”伍一心是他們這一代刺客家族的頭,一直以來領(lǐng)著他們這一代勇往直前。但今日魂歸西天,曹一爾根本還沒準(zhǔn)備好去想這個事情。他現(xiàn)在唯一掛念的是,能不能治好柳沐雨。
姬水坤用力鼓掌道:“曹哥,沒有問題的!我相信你!”
金還聖也點(diǎn)點(diǎn)頭,給曹一爾支持。聶蕭蕭眼帶笑意地說:“曹哥,一定是你了,小妹以後就聽曹哥的吩咐。我相信小蓮也會讚同的。”
這一代的三位刺客家族成員,一起站了起來,舉起杯子敬曹一爾。姬水坤說:“葵花寺裏不能喝酒,我們以茶代酒敬曹哥一杯。”眾人大笑起哄,但唯獨(dú)金還聖悶悶不樂。
胡濙和玉蕭源知道金複裏過世的事對金還聖打擊很大,靠了過去安慰他。玉蕭源說:“你爹很惦記你,常常想著去看你,其實(shí)他去了,沒讓我知道。我後來才知道,他偷偷摸摸地區(qū)指點(diǎn)你的刀法。”
金還聖略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承認(rèn):“是,我爹有的時候半夜過來找我,指點(diǎn)我的刀法,可能是他怕我沒學(xué)好金刀刀法,丟他的臉。”
“不,他從不擔(dān)心你會丟臉。你爹是不知道怎麼表達(dá)他對你的愛。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表達(dá)。他守著我這個秘密,卻要偷偷去看你,你看他自己要承受多大的壓力。一旦被人知道? 全天下都會找他麻煩。”
胡濙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們?nèi)齻都是,我躲在朝廷裏,一句話都不敢吐露。玉蕭源扮成建文帝? 寸步難行。我們這一代,就癱在建文帝這偽帝疑雲(yún)上。幸好你們下一代出類拔萃,給我們掙臉了。”
姬水坤打算再勸一次:“爹,你真的不迴刺客家族?”
“有你們就夠了,我現(xiàn)在有個好機(jī)會可以報效國家? 剛好能在這個位置上做點(diǎn)事,也算彌補(bǔ)我當(dāng)年背叛刺客家族的過錯。”
胡濙轉(zhuǎn)頭問玉蕭源:“玉大哥? 您呢? 怎麼打算?不如跟我去做官,我們幹些大事!”
玉蕭源搖搖頭:“我不折騰了? 等閨女成親,完成玉家傳宗接代的任務(wù)? 我就出家。這十八年? 我躲在獨(dú)樂寺,念了不少佛經(jīng)? 深有感觸,迴頭還要跟雪巍大師聊聊? 談?wù)劮鸱āN乙恢毕胄薹鸱ǎ辖鹫f過不少次? 這事他知道? 哎.......”此時玉蕭源突然觸景傷情想起了金複裏? 忍不住掬了一把眼淚。
胡濙沒想到玉蕭源出此言,竟然要皈依佛門。如果玉蕭源出家,那麼他這一代的刺客家族就真的僅剩他一人了。想到這,胡濙也深深地長歎一口氣,不停地?fù)u頭。
此刻,玉易蓮從外頭走了迴來,一副疲乏的樣子。一看到聶蕭蕭,就抱住她不停地哭。
聶蕭蕭安慰著她,問道:“小蓮,怎麼了?你不是去找柳聞?wù)I嗎?”
“柳聞?wù)I他--我們不能在一起。u看書 .ukashu”玉易蓮覺得沒那麼委屈過,一個黃花大閨女,投懷送抱竟然被拒絕。但是她又不能明說,這是牽涉到柳聞?wù)I的私密。所以她隻能委屈留在自己心裏。
“蕭蕭!”玉易蓮委屈地哭著,泣不成聲。
聶蕭蕭肯定心裏要替玉易蓮出氣,恨恨罵著:“這柳聞?wù)I太不像話了,我們家小蓮,仙女一般的人物,他還不要!腦子吃屎了吧!下迴我收拾他。”
“不,不是他不要我-------哎,我說不清了!”玉易蓮又嗚咽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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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蕭源走了過來聞言軟語安慰玉易蓮:“閨女,我們再找門當(dāng)戶對的,別擔(dān)心。先坐下,休息一下。”
胡濙則說:“也是柳聞?wù)I是今日遭遇大變,心裏有些想法吧,迴頭我問問他。”
玉易蓮趕緊搖手阻止:“姬叔叔,不不不,不是這個原因。哎呀,你們別問了,就這樣吧,我們沒有緣分。”
胡濙和玉蕭源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理解玉易蓮的意思、胡濙問:“阿誌去哪裏了?”
玉易蓮擦拭眼淚說:“他應(yīng)該是往南方走了,好像去找柳飛煙。”
胡濙啊了一聲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