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司空月正立於一眾魔教之人最前方,看著烈火刀門的領(lǐng)軍之人還是越奇山,便率先開口嘲諷道,“越奇山,又是你,怎麼這次不藏起來了?”
“司空月,你別太囂張了!”越奇山怒喝道。
“囂張?麵對你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司空月繼續(xù)嘲諷道。
“那在我看來你倒是很囂張...”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司空月等人抬頭看去,一個年紀和司空月差不多的老者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烈火刀門一眾人等的身前。
看到這個老者的出現(xiàn),以越奇山為首的一眾人齊齊地躬下了身子,很是恭敬地一起說道,“參見門主。”
司空月雙眸微瞇,看著眼前的男子,冷哼了一聲道,“李南一,你這老王八也終於肯從你那龜殼裏爬出來了?”
聞言,李南一卻並不生氣,仍舊帶著笑容,淡淡地迴道,“司空月,這麼多年了,你這嘴臭還是沒能改掉啊?”
“跟你有個屁的關(guān)係!”司空月不屑地迴道。
李南一深知和司空月鬥嘴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便越過司空月,看向了白衣,“好久不見了,上次見到你還是在英傑榜上,但是還是因為你那個師弟。
林羽琛,對吧?當初他可是當著我的麵殺了肖家的肖雲(yún)起,為此,肖家現(xiàn)在還記恨著我們烈火刀門呢,你既然在這兒,那麼你的師弟不在嗎?”
“在與不在的,李門主今天也不是為了他而來,能解決掉眼下的情況對於李門主來說已經(jīng)是很好了。”白衣輕笑道。
“哈哈,”李南一忽然大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既然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那麼你們魔教還會有機會嗎?”
“你哪裏來的自信?”司空月接過話頭道。
李南一微微一笑,半舉著手臂,輕輕揮了揮手,瞬間幾道破空之聲傳來,李南一的身後又出現(xiàn)了兩個老者,正是烈火刀門剩下的兩個長老。
看著五人,司空月也微微皺了皺眉,她沒想到烈火刀門為了討好朝廷居然這麼舍得,五個浴火境居然都親臨,難道李南一就不怕出現(xiàn)意外?
“司空教主,據(jù)我所知你們魔教應(yīng)該是沒有這麼多的浴火境高手吧?”李南一笑道。
司空月沉默著不說話,其實魔教也有五個浴火境的高手,但是有一個是個另類,就是林羽琛找到的那個老者,他隻是被放逐,但是沒有被魔教出名,所以其實他還是魔教中人,但是他又不管魔教的任何事,所以要說他是魔教人也很勉強。
司空月的身後站著三個人,都是魔教的達到浴火境的長老,此刻三人的臉上也充滿了凝重,這次要是真有不慎,恐怕魔教真的要覆滅於此了,一個浴火境對浴火之下的殺傷力可不是開玩笑的,單就涅盤火世間有幾個人抵擋得住?
局麵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原本兩方還算是平分秋色,但是如今烈火刀門五個浴火境齊出,局勢完全傾向了烈火刀門的一方。
“何方鼠輩!欺我魔教無人嗎?”一個聲音從天邊炸響,隨後眾人就看到一個看上去就已經(jīng)很老的老者從遠處禦空而來。
看到老者的瞬間,一群魔教弟子都開始議論起來,他們?nèi)腴T的時間大都是近十年內(nèi),對於老者根本不認識,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反而是司空月等一眾長老,聽到這個還很熟悉的聲音,又看到那個還有些熟悉的人,他們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
“韋伯伯。”司空月恭敬地問候了一聲,這世上能讓她如此恭敬的人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shù),而眼前的老者就是其中之一。
“司空丫頭,好久不見了。”老者笑著和司空月打了聲招唿,又轉(zhuǎn)頭和其他幾個魔教的長老問了一聲好。
“韋伯伯您能出山真是救了我魔教一命。”司空月對老者行了一禮。
“我聽...”老者剛準備說什麼,但是又想起在來之前答應(yīng)過林羽琛不暴露他的話,便換了個方式,說道,“我聽說那柄劍有了新的執(zhí)劍者?天賦還不錯,所以就過來看看,人呢?”
“就是他。”司空月也不管李南一、越奇山等人就站在對麵虎視眈眈地盯著,轉(zhuǎn)身指了指白衣說道。
老者盯著白衣打量了許久,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明亮,像是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看著白衣,老者輕輕地頷首,心想道,“好苗子,這小子說不準真的能收服了那柄劍,老夫也可以幫他一把。”
老者打量了一會兒白衣,便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李南一等人,很是囂張地說道,“你叫李南一?烈火刀門的門主掌教?要不要和老夫過兩手?”
“你是何人?”李南一麵色僵硬地問道。
老者似是聽到了很讓他不高興的話,大手一揮,一縷涅盤火便撲殺向李南一,李南一沒想到老者這麼不規(guī)矩,還沒等說什麼就動手了,也隻能匆忙抵擋。
但是老者的火焰豈是他可以隨隨便便就抵擋下來的,不過幾個唿吸的功夫李南一的守勢就被攻破了,他隻好閃身到一旁,但是這一下他身後的烈火刀門弟子就暴露了出來,瞬間就有數(shù)人死於非命。
“沒大沒小,我怎麼也是你叔叔輩的人,說話給我放尊重點。”老者冷冷地說道。
半晌後,李南一迴到了老者麵前,他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了,老者的實力遠超乎他的想象,雖沒有達到聖境,但是這段差距也足以讓他追趕數(shù)十年了,更何況人的年紀越大,修行也越難,這段差距估計他這一輩子也很難趕上了。
“我可以讓你再帶一個人和我打,敢不敢?”老者揚著頭問道。
李南一氣憤得完全說不出話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李南一的身後也傳來了一個聲音,很平靜,但是立即就讓李南一安心了下來,“他交給我,你們動手快一些。”
隨著這個聲音落下,一個身著黑衣,衣服上還繡著金線的男子快速出現(xiàn)在了老者的身前,當即便是一拳砸向了老者的胸膛。
老者冷哼了一聲,不閃不退,同樣是一拳轟出,拳拳相碰,老者最終後退了半步,那白衣男子則是後退了兩丈遠,這一拳高下立判,還是老者占了上風。
不過老者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因為眼前的男子實力雖然弱於他,但是男子若是想纏住他,不讓他分出手來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一旦那樣的話,魔教的處境就危險了。
“你是皇宮裏的三供奉!”司空月沉聲道。
“不錯。”三供奉平靜地承認道,剛才他和老者交手雖然落了下風,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了老者的實力,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夠纏住老者。
“朝廷對烈火刀門真是夠重視的,居然把你都給派過來幫忙了!”司空月凝視著三供奉道。
“烈火刀門對於朝廷而言十分重要,自然不能看著他們收到太大的損失,不過今日之事司空教主若是想轉(zhuǎn)圜一下也不是不可,若是魔教肯加入我們,我們也樂見其成,到時大家都是一邊的,也就不用再打了,但是他必須要交給我們。”
三供奉慢條斯理地說著,當他說到最後的時候,手臂直接指向了白衣的方向。
司空月忽然笑了,轉(zhuǎn)頭看了白衣一眼,說道,“真是個很讓人心動的提議,可是我們魔教的名聲不好,你們就不怕天下人非議嗎?”
“這是我們的事,u看書 .uuknshu到時自會有解決辦法。”三供奉耐心地迴道。
“那我可以再問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嗎?”司空月嘴角微翹道。
三供奉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請。”
司空月燦爛地一笑,問道,“現(xiàn)在朝廷是誰做主呢?剛登基的小皇帝?還是現(xiàn)在被天下唾罵的攝政王呢?”
三供奉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這個時候他哪裏還不知道司空月是在捉弄他,司空月根本就沒有任何加入朝廷的意思。
“司空教主是拒絕了?”三供奉聲音低沉地說道。
司空月臉上的笑容也頃刻間消失不見,一字一句地迴道,“除了他們這群廢物,誰願意當你們的狗?”
此話一出,魔教一方哈哈大笑,尤其是韋姓老者,笑得最是厲害,“司空丫頭,罵的好,有道是江湖之人行江湖之事,這些人亂了規(guī)矩,加入了朝廷,就是甘心成了人家的一條狗。”
烈火刀門的一眾人等怒氣已經(jīng)達到了頂點,眼睛裏像是要噴出火一樣,如果眼神能殺人,司空月等人早就被淩遲處死一萬次了。
“好、好、好...”
三供奉一連說了三個好,他早就聽說了很多次魔教中人無法無天,但是終究隻是聽說,今日得見果然不愧於那些傳言。
“動手!”三供奉滿含怒意地低喝道,隨即就率先出手殺向了韋姓老者。
司空月等人反應(yīng)也很快,幾乎同時出手攔住了烈火刀門其餘幾個浴火境的長老,陣陣狂暴的涅盤火不停地湧動著,占據(jù)了大半的地方,留給白衣等人的,就隻剩下不到三成的地方,所以,廝殺就更加殘酷激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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