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身處於人群之中,手裏拿著的是那柄木劍,在所有浴火境都被阻攔下來的情況下,白衣就好像直入無人之境一般,幾乎沒有人可以在他的手下?lián)蔚倪^三十招。
李南一正和越奇山一起麵對著司空月,兩人合力即便是司空月也沒有任何優(yōu)勢可言,幾乎是被死死地壓製著,隻能是苦苦地支撐。
“越奇山。”李南一對越奇山使了一個眼色。
越奇山立即會意,猛地向前一刀劈去,而後轉(zhuǎn)身便跑,司空月也意識到不妙,以她對越奇山的了解,知道這個人肯定又是去做那些骯髒下流的事情了,可是她根本來不及組織就被李南一纏住,無法脫身。
李南一的實力較之司空月還是差了一些的,剛才憑借著和越奇山一起才能站的上風(fēng),此刻越奇山一走,他很快就陷入了被動。
“李南一,你們還真是一群小人!”司空月憤恨地說道,手上的攻勢也越發(fā)地兇狠。
李南一毫不在意,迴道,“司空月,實力強(qiáng)弱擺在這裏,我要是和你們正麵抗衡,豈不是白白增加損失,隻有傻子才會這麼做吧。”
說完,李南一有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白衣,冷笑道,“不出半刻鍾,他就會死了,司空月,你等著為他收屍吧....”
李南一手中的刀法忽地一變,要是林羽琛在場,一定會認(rèn)出來這是當(dāng)初肖雲(yún)起也用過的那一招“焱盡”。
司空月冷哼一聲,挺身上前,十分暴力地向前猛揮出一拳,直接砸向了李南一的那一刀,一陣氣浪自兩人中間擴(kuò)散開來,兩人同時後退了數(shù)丈之遠(yuǎn),但是李南一很快就再次上前,對著司空月又是一刀。
司空月焦急地看向了白衣,但是她根本沒有辦法脫身,隻能全力出手,以期能快點解決掉李南一,可是李南一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難纏的緊,根本不是能快速擺脫的,司空月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越奇山向白衣殺奔而去。
“給我死來!”越奇山猙獰地怒吼道。
白衣雖然早有察覺自己身後有危險傳來,但是浴火境的攻勢對他來說還不是那麼好躲避的,隻能咬著牙硬生生地接下這一招。
木劍攔在身前的瞬間,越奇山的刀也就已經(jīng)劈在了上麵,像是穿過了水流,長刀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就被斬成兩半,熾烈的刀氣直接突破了白衣的護(hù)身劍氣,直接劈砍在了白衣的胸膛之上,白衣瞬間倒飛而出,胸前的那道刀痕清晰可見,隱約間還可看到其中有白骨露出。
越奇山這一刀給白衣造成了極大的傷害,白衣的臉色蒼白無比,全無半點血色,眼見著性命垂危,越奇山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手上的動作並不慢,那一刀後又是快速地?fù)]出一刀。
白衣幾乎是動彈不得,麵對這一刀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應(yīng)對,但是就在那一刀臨近身前時,一個魔教弟子忽然攔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承下了這一刀。
“聖子大人,快走...”
白衣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很普通的魔教弟子,他甚至都不認(rèn)識這個人是誰,甚至他從心底裏不喜歡魔教,但是隻因為他掛著這個聖子的頭銜,所以就有很多人為了他而赴死。
那個魔教弟子在臨死前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滿是期許和欣慰。
林羽琛也看到了這一幕,事實上,這是他來到這裏所看到的第一幕,他原本一直是隱藏在遠(yuǎn)處的,並不打算過來,有了韋姓老者在,他覺得這裏的事應(yīng)該很快就會平息。
可是過去了許久,這裏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所以他終於忍不住趕了過來,而他趕過來的瞬間,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很淒慘的一幕。
在林羽琛顯露身形的那一刻,白衣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當(dāng)然也隻有白衣發(fā)現(xiàn)了他,白衣此刻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能讓林羽琛也卷進(jìn)來,於是他強(qiáng)行地站了起來,對著天,仰頭怒吼了一聲,隻有一個字,“劍!”
剎那間,一柄黑白相間的長劍破空而來,最後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他的手上,那柄劍在被白衣握住的瞬間,忽然間釋放出了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住了白衣周圍三丈之內(nèi)的所有區(qū)域。
遠(yuǎn)處的韋姓老者看到這一幕,臉色驟然變了,“不好,魔劍解封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那股奇異的力量又再次消失,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原本深受重傷的白衣在此刻身上的傷居然完全好了,但是白衣又好像不再是從前那個白衣了。
白衣還是一身白衣,但是他那頭烏黑的長發(fā)卻淩亂地散著,甚至無風(fēng)自動,他的氣息也無比地內(nèi)斂,十分深沉。他的手上握著那柄劍,整個人平靜地站在場中,雙眸緊閉,像是一個死人,但是無論是誰都能感受到他散發(fā)出的那股危險的氣息。
猛然間,白衣睜開了雙眼,雙眼中的瞳孔一片漆黑,宛若從無邊的黑暗中走出來的一樣。
一道遠(yuǎn)古的氣息從白衣手上的那柄劍上散發(fā)出來,然後,白衣就消失在了場中,下一刻他又出現(xiàn)在了越奇山的身前,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但是隨之,越奇山的頭顱便飛揚(yáng)在了半空當(dāng)中,瞬息間,一個浴火境的高手徹底失去了生命。
越奇山的頭顱掉落在地上,那雙眼睛圓睜著,裏麵滿是不可思議,在他死前的那一刻,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經(jīng)曆了什麼。
白衣緩緩地轉(zhuǎn)身,看向了都已經(jīng)停手了的其他人,身形又一次動了,一息後,又一名烈火刀門的長老徹底隕落在了他的劍下。
“快撤!”
見此情形,三供奉第一個向遠(yuǎn)處奔去,快速地消失在了場中,李南一等人哪敢怠慢,也緊隨其後地跟了出去。
可是白衣的下一個目標(biāo)對準(zhǔn)的就是李南一,他很快就攔住了李南一的去路,毫不猶豫地就是一劍砍出,李南一隻好架起長刀,刀劍相撞,李南一登時倒飛了出去,衣衫上滿是缺口,靈氣甚至都有些紊亂,不過還是擋下了這一劍,而且也趁著這個機(jī)會他直接換了一個方向跑了出去。
剩下的那群烈火刀門的弟子也是毫不猶豫地跑走,司空月剛要下令追擊,但是卻被韋姓老者給攔了下來,“不能追,魔劍解封了,要是不能控製住它,我們都要死在這裏,先合力把他給製服,迴去再說。”
司空月知道老者對魔劍是最了解的,聽了這話,她根本不敢怠慢,立即招唿著其它長老一起合力向白衣攻去。
“不要和他近身纏鬥,用涅盤火!”韋姓老者高喊道。
說完,他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魔教的其它弟子,命令道,“你們都撤迴去,沒有命令不準(zhǔn)妄動。”
“是。”薑戎作為聖女,也是如今魔教弟子中最有威嚴(yán)的存在當(dāng)仁不讓地?fù)?dān)起了領(lǐng)袖的職責(zé),應(yīng)了一聲便帶領(lǐng)著魔教的其他人趕迴了臨海城。
林羽琛這時才終於真正地現(xiàn)身在場中,快步來到了韋姓老者的身邊,“前輩,我能幫上忙嗎?”
“你也先走,現(xiàn)在你還幫不上什麼,以後會需要你的!”韋姓老者忙說道。
“好。”林羽琛看了白衣幾眼,也狠下心快速離去。
林羽琛離去後,老者看向司空月等人,說道,“稍後我們五個各占據(jù)五個位置,把他圍在中央,你們學(xué)著我的軌跡去控製涅盤火,對著他手中的劍。uu看書 ww.ukash ”
白衣此刻正痛苦地站在場中,從他剛才隻殺烈火刀門的人的表現(xiàn)來看,他還是保有著一絲清醒,可是魔劍正在逐漸蠶食著他的最後一絲清明,要是抵不過,他很快就要淪為劍奴了。
幾人快速地行動了起來,按照韋姓老者所說各站定了一個位置,同時釋放著自己的涅盤火,五縷涅盤火快速地湧向了那柄魔劍,按照老者的運(yùn)轉(zhuǎn)方式,這五縷涅盤火交織著,最後逐漸形成了一個鎖鏈的樣子,鉤織成了一個封印。
但是過了一會兒,魔劍依舊還是那個樣子,白衣也並沒有清醒過來,可是五人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滿是密汗。
“再加把力,這魔劍的反抗意誌很強(qiáng)烈,這一次必須成功。”老者又高喊道。
司空月等人也聽出了老者語氣中的急切,連忙按照老者所說加強(qiáng)了涅盤火的強(qiáng)度,讓人終於安心的是,這一次魔劍終於漸漸地安靜了下來,白衣眼瞳中的黑暗也緩緩消散。
又過了一會兒,白衣終於無力地癱倒了,那柄劍也恢複到了原本的模樣。
五人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即便是身為浴火境的他們此刻竟然也感受到了虛弱無力的感覺。
韋姓老者拿起那柄劍,對司空月說道,“迴臨海城,司空丫頭,你即刻命人設(shè)立一座祭壇,按照道家誅魔陣的樣子在其上刻畫陣法,祭壇三日內(nèi)必須建成。”
“好,迴去我就吩咐下去。”司空月立即答應(yīng)道。
韋姓老者右手提著白衣,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期許嗎,這柄劍是他一輩子的心結(jié),他一直希望能夠解決,而眼前的年輕人終於給了他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