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想繼續在這兒,還是換個地方樂嗬樂嗬”順子拿著銀票,來到了三樓。
“換個地方吧,這兒玩得不舒坦,小妞,等公子我下次來,還讓你服侍”悠悠用手指挑起懷裏姑娘的下顎,一副標準的嫖客樣,看得順子直咋舌,心想,幸好小姐是女人,要是男人,那還不是個五毒俱全的浪蕩子。
悠悠從懷裏掏出了二十兩的銀錠,塞到那姑娘的衣袖裏,然後大搖大擺的下樓去了。
老鴇見悠悠要走了,立刻上前,一臉的獻媚,抬手甩動著她那看似飄逸的手帕,“哎呦喂,小公子,今兒實在是對不住了,下次來,我一定會包你滿意,公子慢走”老鴇見悠悠理都沒理她,黑著臉,直接走出了大門。
她自討了個沒趣後,揚了揚手中的帕子,立刻就有七個人從對麵的胡同裏走了出來,跟著悠悠和順子慢慢的走遠了。
“哼,跟老娘鬥,你還嫩點呢”老鴇陰笑著轉身,還是扭動著她那似水蛇的腰,狐媚的扭進翠仙樓去了。
“主子,出事了,地牢裏的人被劫走了”一個時辰後,老鴇顫顫巍巍的站在三樓盡頭的那間房門前稟報著,她也是剛剛才知道人被劫走了。
剛過子時,地牢換崗,才發現人被劫了。
“什麼?”裏麵的嘶啞聲更嘶啞了,可能是太急,又太氣憤了,所以嗓子就更不舒服了。
“追,要是追不迴來,你們也就不用迴來了”裏麵的人散發出的陰沉氣息讓門外的老鴇顫抖得更厲害了。
“是,主子”老鴇腿軟得隻能扶著欄桿跌跌撞撞的下了樓。
三樓盡頭的那間屋子裏,靠窗的位置上站著個中年男人,他雙手緊握拳,咬牙切齒的低聲怒吼著:
“柳剛,你別想逃出我的手心”
而此時的柳剛已經到了京城南區的那個喬府大宅院裏了,呂郎中正在給他解毒,柳晨在旁邊急得滿頭大汗。
當他在翠仙樓的後門接到柳剛時,看到他哥被折磨得隻剩皮包骨頭了,他這個八尺高的硬漢生生的落下了眼淚。
當時要不是胡崢提醒他,說小姐讓他帶人立馬離開,他說不定就打上門去了。
“老師??”藤潤麒見呂郎中起身往外走,疑惑的問著。
“柳剛的毒我已解了,他可能還中了蠱,我得去看看書,看有什麼法子能解蠱”呂郎中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劉老漢看著眼前雙眼緊閉,身上隻剩皮包骨的柳剛,那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正在他想起身再去翠仙樓時,藤潤麒說話了。
“主子最不喜歡別人打亂她的計劃,你還是安心的等她迴來再說吧”藤潤麒看劉老漢起身,那有不知道他想幹嘛,可他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無奈之下隻有勸阻劉老漢。
劉老漢一聽藤潤麒提到悠悠,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沉思了一會兒後,又蹲在了柳剛的身邊,繼續照顧著他。
而此時的悠悠正在滿京城的大街小巷裏轉悠,不是她迷路了,而是她被三路人馬跟蹤了。
這第一波是七人,她知道這是翠仙樓的,等她剛把翠仙樓的那幾個人解決了後,還沒走過一條巷子,就發現又被人跟蹤了,這次是一個人,他好像沒有對悠悠下手的意思,悠悠看出他的意圖後,也就不擔心了,繼續往迴走著。
等到順子跟她匯合進入南區後,悠悠就又發現了另一波跟蹤她的人。
md,悠悠心想,今晚自己咋成香餑餑了,這一波又一波的,沒玩沒了的了,搞得她在這南區都轉了兩三圈了,還沒能迴家。
在悠悠第四次從家門口走過時,正好看到胡崢開門,她心想,再過會兒應該就能迴家了。
胡崢開門就見到了小姐,但是小姐沒理他,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往小姐的身後看了看,不出所料,還是讓他瞧出了異端,他快步的跑迴屋裏找藤潤麒。
“先生,小姐讓人盯上了,在外麵轉圈呢”。
“大公子,你在這兒看著,我去迎迎小悠兒去”劉老漢一聽到悠悠從門口過都沒進來,就知道出事了。
悠悠帶著順子準備走第五圈時,身後的人忍不住了,他們散開成弧形,把悠悠的後路堵得死死的,現在是醜時,巷子裏沒有一個行人,悠悠站在巷子的中間,跟順子背靠背。
“順子哥,你說咱倆還能趕上吃宵夜嗎?”悠悠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問了一句跟眼前形勢牛馬不相及的話。
“應該能趕得上”順子是個實誠人,他知道這是小姐要殺人的前奏,小姐曾經說過,醜時是收割的好時間。
“那我要吃湯圓,我不喜歡吃油條”悠悠跟順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那咱們今晚就吃湯圓,放過油條算了”順子朝最高的那個屋頂看去。
一個趴在青瓦上的人見順子朝他看著,就知道是暴露了,所性站起了身,拍了拍灰塵,然後使起輕功,瞬間就沒影了。
等他繞了一圈迴來後,就隻見到地上躺著那幾個黑衣人,他上前查看了一下,都是被匕首割喉而死的,看樣子還是在無力還手的情況下被割喉的。
那個黑衣人看了一會兒後就起身離開了,等他離開後,從一片黑暗處走出來了一個人,緊隨他身後跟了上去。
悠悠迴去後,洗了個熱水澡,總算是暖和多了,要知道這大冷天的在外麵有一圈沒一圈的轉,別說人了,就是木條都凍成冰棍了。
“啊切”悠悠打了個噴嚏,“tmd,都這麼晚了還有誰在罵老娘”
還真是有人在罵她,當翠仙樓的老鴇見到那七具冰冷的死屍時,直接罵她是“鬼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