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郡王府的紫竹軒,一個黑衣人站在慕影寒的寢室外,等著慕影寒醒來。
“說吧”屋裏傳出來了慕影寒那冰冷而慵懶的聲音。
“主子,剛才送七皇子迴去,迴來時撞到一場獵殺,手法跟梨山溝是一樣的,我就好奇的跟了上去,可被發現了,然後還帶了個尾巴迴來”雷侍衛恭敬的稟報著事情的經過,言畢後,直直的站在那裏等著主子對那尾巴的生死定奪。
“找人跟著,別驚動他們,下去吧”
“是”雷侍衛領命離開了。
喬府大院的西廂房,“小姐,真讓你猜中了,那人又迴來了”
“他看了那幾個人後,就直接去了昌平候府,我就在外麵蹲著”
“一刻鍾後,他又出來了,繞了幾圈後,就進了郡王府”
“這一次我蹲到了天亮他都沒再出來”胡崢在悠悠的書房裏繪聲繪色的說著,他從心底裏佩服小姐,要是他,肯定就在那黑衣人進昌平候府時就打道迴府了,是小姐讓他蹲到天亮才能迴。
“郡王府!”悠悠陷入了沉思。
正在這時,屋外響起了孫九的聲音,“小姐,先生讓你去一下大書房,有事相商”。
“嗯,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喬府的大書房,說白了,就是一間小的會客廳,並沒有什麼書籍書架之類的東西。
悠悠走進書房,見藤先生,劉老漢,還有呂郎中都在,而且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這種場景讓悠悠有一種熟悉感,那就是每次出現這種場景,都會有大麻煩事發生。
“有什麼事?”悠悠選了個離他們最遠的位置坐下來。
她得找個離門口最近的位置,一但情況不對,好隨時跑路。
“小悠悠呀,憑良心說我對你咋樣?”一看就知道劉老漢這是想打感情牌。
“停,你少來這套”悠悠一聽劉老漢打的感情牌,就像隻炸了毛的貓,一蹦三丈高,人立刻就蹦到了門外麵。
“哎…,喂…~,你進來,看你現在是啥樣,淑女,淑女點,每次都跟你說了,在那兒都要笑不露齒,行不露足,你咋就老要忘記呢”劉老漢一見悠悠那炸毛樣,就氣急敗壞的嘮叨起來。
藤先生見劉老漢又把重心給拋在腦後了,就假咳嗽了兩聲,提醒劉老漢說正事。
可他太低估了劉老漢對悠悠的關心了,他不光是閉屏了藤先生的咳嗽,還閉屏了所有外界的聲音,拉著悠悠就一頓老婦女般的嘮叨。
悠悠被劉老漢煩得直翻白眼,最後悠悠先投降了。
“好了,說正事,要是不說,我就迴去睡覺了”悠悠實在是沒辦法了,大聲的對著劉老漢吼著。
“嗬嗬嗬,早這樣不就好了”劉老漢計謀得逞,眉開眼笑的對著悠悠獻媚,拉著悠悠走進了書房,然後關上了門。
悠悠一看到劉老漢又關門了,她就知道自己又上賊船了,氣得她什麼淑女樣都沒有了,雙腿一跳,就穩穩的蹲在了椅子上了,雙手抱著雙腿,頭嗲在膝上,閉著眼,不理屋裏的那幾個人。
到這時候,藤潤麒和呂郎中才知道劉老漢這是應對悠悠的策略,兩人相視一笑。
“是這樣的,小悠兒,你還記得我哥給呂郎中的那塊銅腰牌嗎?”劉老漢坐到了悠悠的對麵,輕言細語的問著悠悠。
悠悠還是閉眼不理劉老漢,劉老漢也不急,慢慢的說著後麵的事。
“這次翠仙樓抓我哥,就是想得到那塊銅腰牌,因為那塊銅腰牌隻能是梅影樓樓主才能佩戴的,十七年前,梅影樓的樓主遇刺,把那塊銅腰牌弄丟了,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知曉銅腰牌在我哥手裏,所以才來抓我們”。
劉老漢說到這兒停頓了,喝了口桌上的熱茶,然後坐在那兒,啥事都不幹,光看著悠悠。
悠悠雖閉著眼睛,但她實在是受不了劉老漢的死盯,兩刻鍾後,悠悠出聲了。
“說吧,想我咋樣”。
“嗬嗬,這銅牌不是在你手中的嘛,我們想,既然你有銅牌,那你就是梅影樓的樓主”。
“打住,你說是樓主,那就是樓主了,你當別人都是傻子”悠悠伸出一隻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嗬嗬嗬,我忘了告訴你了,梅影樓的人隻認銅牌不認人”劉老漢開心的說著。
悠悠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兩眼直冒精光,“你的意思是不論誰拿了那銅腰牌都可以做梅影樓的樓主?”。
劉老漢看悠悠那急切的樣子,高興的點了點頭,心想,大公子還說這事要悠悠答應很難,誰知道這麼容易。
“哈哈哈,這好辦,你們去找玉娘吧,銅腰牌在她手裏”悠悠高興的跳了起來,揮舞著雙手,跳起了鬼步舞,“撒有啦啦”。
悠悠在那三個人愣怔時,開門出去了,到這時候,劉老漢才發現自己掉到悠悠挖的坑裏了。
兩個時辰後,順子來到了大書房,遞給了藤先生一封信,藤先生疑惑的接了過去。
看了信後,藤先生直接讓順子出去告訴大家收拾東西,一刻鍾後從暗道走人。
等順子出去後,呂郎中接過了藤潤麒遞來的信。
這信是悠悠寫的,她說喬府已經暴露了,讓他們趕緊撤出京城,直接去楊莊,她自己帶著胡崢和孫九兩人去找玉娘了,啥時候迴楊莊,還得看她心情。
呂郎中看完信後,搖了搖頭,他就說讓悠悠按著他們的計劃做事是不可能的,那小姑娘精著呢。
到了傍晚,在喬府外監視的人快步的跑進了郡王府。
一刻鍾後,雷侍衛走到了書房門口,還沒出聲,就聽到裏麵郡王府世子慕駿豪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
雷侍衛雙手抱拳,行了一禮後,“主子,喬府那邊傳來消息,一個時辰前府裏還有人聲傳出來,可剛才我們的人進去看了一下,裏麵已經沒有一個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