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在保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夏喜平,然後笑道,“喜平同誌果真是才貌雙全,怪不得趙廠長一直誇你。”
夏喜平聽得心裏有點不舒服,趙有禮察顏觀色,急忙岔開話題,“來來來,大家坐下說話。”
夏喜平強摁下心頭的不快,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剛坐下,趙有禮就喊服務(wù)員上菜。
估計菜是一早就點好的,反正上的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就擺了滿滿一大桌。
夏喜平本來想說點的菜太多了,可又一想,她曾跟趙有禮說過今天是她請客,要是嫌菜上的太多的話,倒顯得自己很小氣似的,便沒有吭聲。
上好了菜,服務(wù)員給三人滿上酒,然後便走了。
楊在保端起酒,“這頭一杯酒,我得敬夏喜平同誌,上迴的事,多有得罪。”
夏喜平還沒有開口,趙有禮先接了話,“老楊,吃了這頓飯,跟喜平同誌就算是朋友了,以後喜平同誌有啥事,你可得幫襯著點,可不能跟上次一樣,搞那麼大動靜,虧得喜平同誌膽子大,要不然,非被嚇出毛病來不可。”
楊在保爽朗地笑道,“上迴的事,是有人舉報,我也是沒辦法,才叫人去走個過場,不說了,還是怪我,沒有事先調(diào)查清楚,喜平同誌,這杯酒,就當(dāng)是我給你賠罪了。”
“楊局長,您言重了,這原也是你們職責(zé)所在。”
“夏喜平同誌真是個明白人,就衝你這句話,我先幹為敬。”
楊在保說完,一杯酒已是一飲而盡。
“那我也陪著幹一個。”
趙有禮說完,也端起酒一飲而盡。
人家做局長廠長的已經(jīng)先幹為敬,夏喜平也不能不表示一下,不過她沒有端酒,而是端起了一杯清茶。
“楊局長,趙廠長,真是對不住,我對酒精過敏,稍沾一點就能去掉半條命,所以今兒個我隻能以茶代酒了,我敬兩位。”
夏喜平說完,舉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夏喜平當(dāng)然不是酒精過敏,她是不敢喝。
必竟她跟楊在保和趙有禮都不熟。
更何況趙有禮還是個有名的色狼。
雖然覺著在這種公眾場合,趙有禮不會把她怎麼樣,可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點總歸沒錯。
見夏喜平不喝酒,楊在保和趙有禮倒是都愣了一愣。
要是夏喜平說她不會喝酒,兩人還能再勸勸。
可夏喜平說她酒精過敏,沾點酒就能去掉半條命,這麼嚇人,要是再勸酒的話,那不明擺著要人家命嗎?
楊在保笑了笑,“那可真是遺憾,不過也不要緊,必竟是女同誌,喝多了酒也不好。”
“多謝楊局長體諒。”
“來來來吃菜。”
楊在保是個健談的人,趙有禮的話也不少,兩人一唱一和的,氣氛倒是挺活躍。
夏喜平原想著,趙有禮把她叫過來,可能是楊在保想要點啥好處。
她也在心理做好了準(zhǔn)備,隻要楊在保不是獅子大張口,她是不會吝嗇那點錢的。
這種事,上輩子,她也不是沒做過。
可是眼看著兩人臉都喝紅了,要好處的事,卻是隻字沒提。
夏喜平極力敷衍著兩人,心裏卻有些著急,想著孫亮咋還不過來,他要再不過來,她就要找借口走人了。
“老趙,夏同誌,你們慢慢聊,我去行個方便。”
楊在保說完,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趙有禮看著夏喜平嘿嘿笑,“看到?jīng)],腎虛,才多大功夫,就上了三趟廁所。”
這話說的實在粗俗,夏喜平皺了皺眉,然後站了起來,“趙廠長,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其他事呢,先走一步了。”
夏喜平說完就往門口走,哪知趙有禮幾步跨到她跟前攔住了她,“喜平,咱倆還沒好好說會兒話呢,你咋能說走就走?”
這會兒的趙有禮,已經(jīng)有些不大對勁,雖然臉上還是笑著的,可笑得相當(dāng)?shù)拟崳⒅南财降难酃猓透I狼盯著塊大肥肉似的。
夏喜平突然就明白了,今兒個楊在保和趙有禮,分明是擺了道鴻門宴。
夏喜平一下子沉了臉,“我跟你沒啥可說的,讓開。”
“喜平,我老早就喜歡你了,你跟了我好不好?隻要你跟了我,我保證以後整個懷豐縣都沒人敢惹你。”
“滾!”
夏喜平罵了一句,繞過趙有禮就想往外走,哪知趙有禮竟然一下子抱住了她。
“喜平,我是真的喜歡你,隻要你答應(yīng)跟我,我立馬跟我家那個黃臉婆離婚,然後我?guī)闳ナ〕牵蹅冊谑〕前布遥阋遣幌朐谑〕牵劬腿ゾ┏牵覀冓w家,在京城跺跺腳,地皮都能抖三抖,韓衛(wèi)東他們家算個狗屁啊,給我們趙家提鞋都不配。。。。”
趙有禮一邊說,一張狗嘴就要往夏喜平臉上湊,臭氣熏天,夏喜平差點沒吐出來。
喝醉酒的人都有股蠻勁,夏喜平怎麼掙也掙不開,伸出手就朝趙有禮臉上抓去,趙有禮吃疼,哎喲一聲鬆開了手,夏喜平趁機掙脫開他的禁錮就往外衝,哪知趙有禮竟然又從背後抱住了她。
夏喜平急得大叫,“救命啊,有人非禮了!”
可是她叫了好幾聲,竟然沒有一人過來。
肯定是楊在保和趙有禮已經(jīng)事先叮囑過飯店裏的人了。
看來今天是沒人來救她,她隻能靠自己了。
夏喜平揮起拳頭,猛的朝後麵砸去,也不知道打到了趙有禮的哪裏,趙有禮嗷的一聲叫,鬆開了手,夏喜平怕他再纏上來,轉(zhuǎn)過身,抬起腳,朝著他的下身就踢了過去。
趙有禮正雙手捂著鼻子,根本就無暇顧及下身,一下子被夏喜平踢個正著,一聲慘叫,捂著下身,身子一下子弓成了個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