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醒了一下哈。”駱雫調侃著說,但緊接著話鋒再次一轉:“還是沒撐過磁場帶來的幻覺,不知道下一次的加強幻覺他們撐不撐得過去!
“繼續看著吧,如果他們撐不下去,我們在把他們從幻覺中拉出來。”軼也沒有去做評判,說心裏話他也不相信這兩個老人能夠撐過去,這樣能成功的概率很小,即使他已經幫兩人打開了一部分認知。
說不定會有奇跡,軼也隻是想想。
磁場的變化能改變生靈的心智是大多數絕對的事件,除非那生靈是創造者行列。
還記得我們一直提到的力麼?它包含了所有,無論是什麼,也是這個世界的絕對的組成部分。
無數不同形式的,不同規則的力由初始力變化為更多的形式,也比如說磁場,更別說靈體本身也是力形式的代表化身,磁場能影響到意識乃至意誌的變化那是對所有生靈來說都絕對的,這也是軼他們也經曆過的東西,不過現在無法去經曆而已。
諸如一個念頭讓你去想象一個東西,將它幻想著沉陷在你的眼前,那隻是想的話,那就是幻覺。
也相同,那個念頭在這裏就是磁場,它侵擾著兩個老人的意誌,甚至也幹擾了他們的視線接受頻率將他們的意誌禁錮在意識之中。由此,繁雜的概念由一些凸顯的概念被磁場逐漸放大最後呈現幻象展現在他們麵前,乃至身體都有一定的感覺。
這是最本質的幻覺,他們的幻陣也是由這些事物催生而來的,隻是他們已經忘了他們的先輩們是如何將這些東西化作現實的。
男人盯著屏幕上的兩個老人嘖嘖稱奇:“誒呀誒呀,沒看出來啊,這兩個老人也突破生命極限了嗎?有趣,有趣,真是又有趣。
我是不是該給你們加點難度呢?”
話說到這裏他當即搖頭:“不行不行,我猜神明大人你或許已經察覺到了異樣了對不對,那我就按正常的遊戲規則,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能使出來。嘿嘿嘿!
上到小山坡上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了,落下的水滴集結成小溪繞過山間溝壑向下流淌。
如凡人一樣的老夫妻拉著對方跳過小溪繼續往山上走。
不知哪裏來的野路兩邊是凍結成冰花的樹植,它們的枝條像梳子一樣漂亮,融化的地方也長出了綠葉,暗歎大自然的生命力。
翻過的山丘上是已經融化了積雪的地方,清涼又溫和的微風拂過臉龐帶走額頭上的熱汗,地上長滿漂亮的花草,一些瑩瑩發光的珍藥靈材也和所有漂亮的花草一起隨風搖擺。
環境優美讓人心曠神怡,疲憊過後的放鬆也讓人覺得這是個難得時光。
幾乎都快沉浸於幻境了,虧得是閩柳雪提醒:“我們得想辦法快點掙脫幻境。”
這也問到了草之。
“該如何做呢?”他歎著氣說,也知道這裏比他們看到的還要麻煩些。
正當他們為此煩惱時,駱雫的聲音突然傳到了他們的腦子裏:“難道你們就不好奇為何這裏隻有幻境卻找不到出口麼?”
在外麵觀察他們兩人行動的其他人也跟著好起來。
軼深吸一口氣說:“你們怎麼不就用腦子想想原因麼,既然隻有幻境,那過關的方式也隻能是通過幻境,雖然或許還有其他方式,但這個考驗的可能性占比最大,難道你們就沒有去想過?
隻是讓你們產生幻覺又沒有失去思考能力。”
經過軼和駱雫的提醒,幻境內外的兩方人這才想明白這一關被設定的含義。
“那看樣子那些人是沉溺在幻境之中無法自拔了,是嗎相公?”夜舞歌突然轉頭問。
軼笑著迴答:“和現實一樣,如果現實有你想要的一切,你會舍得那些東西都失去嗎?”
夜舞歌聞言瞥了一眼軼,轉頭也不再說話了,看著軼設下的投影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兩個老人聽著也開始認真思考起來,幾乎是同時的,兩人的目光逐漸轉向一個山坡又一個山坡在視線盡頭的山頂。
於是乎,這對老夫妻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不如?”
草之的話說到了一半,閩柳雪接著往下說:“我們上去看看?”
說著好,兩人當即從地上起身放棄暫時的修行繼續往上攀登。
駱雫的突然提醒讓兩人振奮了精神,能意識到這是幻境也不能去沉溺於幻境。
四周的溫度在他們翻過又一個山坡時突然升高,地麵也如被火燒一樣赤紅發燙,站在那裏兩人有些望而卻步了。
“別管它,又燙不死你們,上去走。”
駱雫又在外麵大喊提示,軼轉頭就給了他一個白眼:“什麼都要靠別人來提醒的話,那他們是根本無法學到東西的!
駱雫倒是皺眉:“這都啥時候你還想著教他們成長?按我的來,我又不跟你一樣!
軼:“→_→”
他不說話了,正巧他們也沒太多時間。
終於也是確定了沒了疑慮,草之先一步試探著踩上滾燙的地麵。剛一放上去鞋底就融化了,嚇得草之趕忙縮腿把鞋底上的火焰拍滅。
一時間他整張臉都黑了,閩柳雪也有些繃不住笑出了聲來。
好在軼這個時候也出聲提醒道:“屏氣凝神,幻覺這種東西隻是意誌受到幹擾後產生的思想錯覺,同樣你們也能加強到意誌在你想要的部位,比如說腳底你也可以用意誌強化,那不是你們說的神識,而是從自我內心的概念衍生出的東西才能被稱為意誌。
想想一下自己的變化,你想變成什麼樣子那就是什麼樣子,去豐富自我,從心去豐富,甚至你們還能在其中飛行。
我能告訴你們的就隻有這麼多,你們自己去嚐試一下。”
也是看著無語,軼也隻能順著駱雫的思考方式來幫助草之和閩柳雪度過眼下的那關。
駱雫那家夥還跟著那樂嗬嗬地衝軼笑,軼掃了它一眼也不說話了。
聽了軼給出的方法,老兩口也是很疑惑,畢竟這是他們從未去設想過的事情。遠遠也超出他們以往的認知?僧斚滤麄円搽b能順著軼給出的方法去嚐試。
當即兩人坐下調息屏氣凝神去放空神識去遐想,想想自己能飛,也想想自己變得強大。這感覺就像是夢境一般那樣,也似乎是有某種怪力在拉著他們不讓他們去做這樣的嚐試。就像是你在做噩夢時逃跑,任其你腿都甩冒煙了一樣你也隻在原地走了小幾步。
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的額頭上已經是滲滿了細汗,突然像是一口氣出不來,草之猛然驚醒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也轉頭的同時,閩柳雪也正大口喘氣苦笑著看著他問:“師兄你怎樣呢?”
草之搖頭:“感覺不行!
駱雫看著都無語了:“又沒叫你們做夢中夢,就在原地想象著試試不行嗎?”
聽駱雫如此一說,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是他們誤解了軼的意思,繞遠路了這是。
整理的思緒,兩人這次終於才摒棄了雜念試探著朝赤紅的大地上踏上去。
“去想象它一點都不燙,鞋子也燒不壞!
軼的提醒又在耳邊響起,兩人也跟著照做,他們想象著他們是踩在冰冰涼涼的地磚上。
也或是想象過了頭,草之頓感腳下一股寒意爬上大腿正意圖充炙他的全身,嚇得他當即縮腳大口大口的喘氣。
而閩柳雪這邊似乎是已經掌握到了訣竅,好端端的站在火紅的地麵上向他詢問:“師兄,怎麼了?”
麵對自家老婆,草之也不能丟了麵子才是,當即擺擺手裝作沒事一樣打不邁開去想想走在草地上輕鬆愜意。
終於,在兩人走了好幾步之後,他們終於適應了這個幻境和虛幻的感覺。當即也繼續向上攀登。
麵對幻境,他們總會嚐試著用修為或是神識來掙脫找到禁製突破幻境的封鎖,但眼下是他們從未有過的嚐試,迴歸到了世界的本質。
像是異常輕鬆一樣飛翔在天空,路過那些因困境而迷茫陷入幻境深淵的修士頭頂。處在下方屍山血海的修士抬頭向上方觀望,他以為那是錯覺。但事實是,草之和閩柳雪在外界的身體也正緩緩的往上空飛行。
一具渾身沾滿血跡的屍體突然從地上爬起撲倒了下方的那個修士,他顯得慌張急了,揮舞著手中的短劍將那活死人砍成數截,好不容易的掙脫但更多的死人又從中爬了起來。他伸手向上方的草之閩柳雪大喊求救。但老兩口也隻是詫異的的看了那修士一眼便繼續往上飛行。
因為他們的視角是不同的,在他們下方是平平無奇的熱鬧城池,街上的行人正歡快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大人在遊玩叫賣和工作,而小孩也在熱鬧的人群中吵鬧,倒是那個修士顯得格格不入如同一個瘋子一般在向他們求救。
老兩口冷漠的眼神讓這個修士失去了希望,他以為別人會來幫他,但現實又一次將他拉入深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屍山血海爬上了他的身體,他拚命的喊著我錯了求你們放過過我,但這些死屍血還還是將他掩埋,等他再次蘇醒時夢境再一次調轉又來到其他的地方,熱鬧的城池,開心的人們。但,一滴血水突然滴在了他麵前的路上,他驚恐的抬頭,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地再次染滿血紅,硝煙在彌漫死寂的氣息在環繞,那些死人又來了。
“不!”他驚恐的大喊,但無盡的沉淪的深淵又將他埋入屍山血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