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兩口的視角不斷向上,這時的一行人才終於發現那些修士到底是沉淪進如何的環境無法自拔,諸如那個屠殺無辜人的修士在無盡悔恨中永遠沉淪,以至於他的身體已經脫離磁場最強的區域而意誌還被留在上麵一樣。
其他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是沉浸於權力實力,就是欲望中,那些在外麵做著原始活動的修士現在就沉浸在男人女人堆裏發泄著原始欲望。不過這些,軼是一丁點都沒讓孩子看到一晃眼的功夫便拉開了。
另一頭的那個鬥篷男人也在嘖嘖稱奇:“學到了學到了,原來破開幻境的方法竟然如此簡單,若非萬界自封規則幻滅,我等也不會沉浸在此方世界如此之久。
神明大人啊神明大人,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呢?趕快告訴我吧,我好想吃了你的腦子。哈哈。”
不過,越是向上方靠近,草之和閩柳雪便越發感覺到了壓力,幾乎是到了快臨近山頂最後一個小山頭的時候,幻覺帶來的壓力還是將二人從高空重重的拉了下去。
摔在地上還是有些疼的,老兩口也在咬牙強撐,因為他們現在也能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一切似乎是在強行的變化,欲要將他們拉迴幻境的深淵。
這個時候駱雫的聲音再次傳來,也將老兩口拉迴清醒。
“最後一段路程了,撇開雜念專注向上攀登,把全部的專注都放在體力上,要相信你們可以的。”
扶著對方站起身,老兩口也是重重點頭,當即互相搭手開始向最後的終點攀登。
場景的在變化,陡坡變成了懸崖,老兩口也不得不嚐試換條路走看看。可每當他們調轉方向,所有的路都會變成懸崖。到此時,他們也明白是隻有攀巖這一條路可走了。
將所有能動用的意誌全部運用在加強體力和減輕疲憊上,路過隻有一條巖峰可以著力的光滑巖壁,在一個幾乎隻能靠著山踩著不到半個巴掌地的崖壁上拉著對方休息。
懸崖上刮著大風,吹的人睜不開眼,饒是軼和駱雫想要去幫忙,也害怕他們的幹預會直接將兩人從最後的地點中拉迴現實,最後也隻能用意念不斷去和兩人說話為他們加油打氣。
“小心!”
一幫人看得緊張極了,閩柳雪一個失足差點從峭壁上掉下去,還好草之反應及時一手拉著唯一的借力點,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閩柳雪拉上去。
山上開始刮起霜風,冰晶在他們臉上留下道道結冰的血痕。
雲間環繞著雷芒,兩人秉著急促的唿吸快速渡過那片烏雲。
就連那個鬥篷男人也在暗地裏激動的大喊:“快點,快點,就差一點了,別掉下去哦。”
因為眼前是最後一道險關,通往山頂的路在對麵的懸崖之上,他們現在想改變路線已經晚了,必須得從懸崖這邊越過去才行。
在幻境裏幾乎是兩個凡人的老人這時候也為難了起來,閩柳雪看著草之問:“師兄,這可如何是好?”
草之深吸一口氣說:“當下也隻剩最後一個辦法了,我把你扔過去。”
“那你怎麼辦?”
“我就不過去了,隻要能到達山頂開啟下一關的通道就行。”
似乎也隻有這樣一個辦法了,深思熟慮一刻,閩柳雪最後也隻能采取草之的建議如此做,而且他們又不是沒有逃離的辦法,當下要緊的是通過關卡打開通道。
“準備好了嗎。”草之站在懸崖邊上抓住閩柳雪的胳膊做著準備工作。
閩柳雪點頭,草之大喊一聲當心,使出全身力氣將閩柳雪向對方的懸崖拋過去。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若是這裏有平臺能讓他們衝一下借力的話,說不定還能兩人一起過去。
但眼下,飛躍而出的閩柳雪突然發現對麵的巖壁似乎是在往後移動。
“不好!”草之和在外麵觀察的祁雲凡同時喊道。
已經是沒有了退路,心下著急的草之當即一個飛躍跳離崖壁朝著閔柳撲過去,同時也想再給閩柳雪借力讓她有機會著陸在對麵最後的一個小的崖壁縫隙上。
“閉上眼,師妹。”草之在閩柳雪身後大喊,閩柳雪在一瞬間也想到了草之的設想,當即閉眼撇開一切雜念以免環境繼續變化。
砰的一聲,草之終於撞上了閩柳雪的後背,也拚盡最後一絲餘力想閩柳雪推了一把。
也正是這最後的力,讓閩柳雪終於飛過絕境憑著想象的感覺在一瞬間接觸到了對麵崖壁上的縫隙。
向下的慣性墜力讓她在崖壁上下滑了一些距離,整個手臂也劃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口子。
強忍著撕裂的痛楚,她終於才敢向下方看下去,但此刻麵前哪還有草之的身影,怕是早已墜落到了雲層之下。
她給自己打氣,心說外麵的大夥還在等她,能讓他們有用的時候也隻有這一次了,她也不想讓軼看不起她,畢竟軼可是沒少罵過她,從來就沒見過這麼不尊敬長輩的家夥。但軼的身份也擺在那裏,她隻能去做一些她能夠做的事情讓軼瞧得起她,這樣也是給草之長麵子。
終於,稍作休整後,她開始向上攀爬,最後的階段果然也是最累最艱辛的。
一些無法預料的事情在她身上應驗,那被巖石劃開的口子像是永遠無法止血一樣不斷地在冒血,很快幻境帶來的真實感覺就讓她感覺到了無力。
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意識也開始有些不清醒了,她已經向上攀爬了好長一段距離,也遠超了他們之前站過的高度。
看出閩柳雪現狀的夜舞歌分外著急:“相公,你有辦法幫幫閔師尊麼?閩師尊好像不行了。”
軼還沒說話,駱雫倒是笑嗬嗬的說:“(? ??)他有,他不想幫。”
軼:“→_→”
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你怎麼不幫啊,你不是行動派麼?”
沒成想駱雫還真就不要臉的說:“嘿嘿我不是行動派,跟你學的。”
“相公!”
夜舞歌有些生氣了,打斷了一人一蟲的對話氣憤的說:“不是你們讓師尊他們兩個老人去的嗎,這都已經到最後,你幫幫他們怎麼呢?況且師尊他現在已經沉淪幻境,隻剩閩師尊在咬牙堅持。”
然而軼卻是搖頭說:“你師尊和閩師尊想證明自己,我這是在尊重她的意誌,所以我不想因為這些而去插手,畢竟插手她會覺得沒麵子。”
“是這樣嗎?”
夜舞歌聞言倒是一瞬間沒了想說話底氣,兩個老人的脾氣其實她都知道,都是那種心底裏要強表麵上卻看不出的那種人,若是真的有這個可能的話,或許也說的通。
也隨即軼給出肯定的答案:“我什麼時候有對你們撒過謊麼?”
這個是一個絕對的事實,軼真的沒和她們撒過謊,就算是繞著彎子說話也沒有過。
也是軼說話時也沒有刻意去避免幻境裏的閩柳雪,就在她即將失去意誌開始沉淪的時候,軼和別人說話的聲音傳入她的意誌中一瞬將她驚醒。
意誌在這一個變得清明了些,也終於她拋開了疼痛任由血液流淌再一次使力向上攀爬。
不管是經曆風暴和高溫,閩柳雪都像是磐石一樣吸附在懸崖上緩緩的向上攀登。
這時迴過頭,手臂上的傷在她無視過後已經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跟隨她的視角,山頂上的一縷光線打在她的臉上,大夥也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這一刻的閩柳雪從未如此開心激動過,她興奮的朝旁邊大喊:“師兄!”
可話說到一半她才想起來草之已經掉下去了,苦笑著搖頭,攢足力氣攀上岸,終於來到山頂看到了一塊神奇的結晶石頭正發散著漂亮的金光。
像是出於直覺,她下意識將手搭在石頭上。
也在下一刻,霎時間,一道金光衝天而起劃破了天際,所有的幻境在她眼前都消失了,迴過頭時,她發現如行屍走肉的草之也在她身旁,並死死牽著她的手跟著她來到了這座巨峰的山頂。
但麵前是一塊平平無奇的菱形石頭,意誌還沒有和幻境裏的那塊石頭斷開,她這才明白,幻境的裏的石頭是鑰匙,現實裏的石頭是開啟通道的鎖。
終於,她再次伸手觸摸現實的石頭。僅一剎那,頓時又是一道霞光衝天而起,這顆平平無奇的石頭霎時間發散出耀眼的紫色光芒,帶動著散落在一地的細小石塊在天空上拚湊出一 條道路,並且它曲折蜿蜒,不斷向這塊星隕另一星隕上所衍生。
“出發,跟上。”軼當即讓眾人跟緊自己,向山頂掠空而去,來到閩柳雪和沉淪幻境的草之麵前揮手將草之拉迴現實。
路上的話我們也不說了,他們隨即也快速踏上即將快崩塌的碎星道路前往下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