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說到它,這個玩流星錘鎖鏈的。
這個狼人一個大甩鞭朝軼拋來,本就疲於應對大錘魔族的軼,一個不慎再次被他捆縛住了雙腿,好似遊蛇一般的流星大鐵錘快速轉彎朝著軼的腦袋上砸來。
眼瞅著巨魔的大錘直接想要自己腦子開花,軼這會兒也不能繼續猶豫了,心下一狠讓現場的時間變緩了些。看著幫幫還在蓄勢待發想要發起強悍攻擊的鐧神,顧不得頭頂即將要落下的大錘,軼竭盡全力翻轉著身子,讓鎖鏈鬆開了一些,踏出幻影翻身一躍脫離攻擊的區間,再次騰在半空時喊出四字:
“演武,重陣。”
一拳握緊腰間的同時,騰空使出全力踏中目前能最後能借力的透明牆壁向下空已經錘在地上的大錘再接上一拳。
轟隆一聲,整個演武場轟然崩碎,恐怖的力道甚至都將外圍看戲的觀眾震得跳起身躲得遠遠地,那邊緣的防禦結界更是在最後破碎的隻剩最後一層。
但一瞬間地麵給予反震力使得鐧神的蓄積攻擊被打斷,其他器神也因此被震飛開來,玩流星錘鎖鏈的狼崽子這會兒也像是失誤了一般,蛇形倒轉的大錘突然調轉方向纏上大錘巨魔上身。
這已經是在極限中找到的最後的機會了,軼自然知道這樣的機會不能浪費。
念出瞬身兩字的同時,一柄利刃被軼用來貫穿了大錘巨魔的腦袋,跟在緊接著狼崽子想要最快速度調整身形的同時,軼轉頭一腳勾起鎖鏈抓上手使出所有的力道將它朝自己甩飛拉近,隨即抄起家夥準備給狼崽子正麵削掉。
眼見己方又有一位器神即將身死,擅長搞事的死猴子突然翻轉著身形一記百丈的迴馬棍朝軼胸口捅來。
轟一的聲,軼這一次又結結實實的挨上一記悶棍被桶飛了出去釘在演武場外的被強化的牆壁之中。
在臺上的觀眾們看得驚險急了,在擔心軼是否還能無事站起來時,這剩下的五個器神也在此刻恢複好各自身形嚴陣以待的盯著廢墟中可能還會爬出來的軼。
“爸爸又受傷了。”孩子突然說,語氣還有些哽咽。
但就在大夥正在為軼擔心時,駱雫這會兒卻說:“好了好了,總算有時間來調整了。”
長時間使用的電器都會負荷報廢,但若是軼報廢的話等於迴爐重造。
急忙將自己的狀態調整至最為普通的常態,也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修複到最佳的身體狀態迎接下一次的戰鬥。
廢了一些功夫從廢墟裏爬了出來,軼有些慶幸這幫家夥是那種看似打敗了敵人就不會上來補刀的家夥。
從口中吐出一口升騰陣陣熱氣的結塊血沫,軼忍不住笑罵一聲:“一幫狗崽子。”
說完,盯著它們再一次擺出武術架勢說:“盡管來,這一次你們都得死。”
重迴狀態的軼再次引得上方的眾人陣陣高唿,但心細的人確實發現軼的狀態又好像是之前那種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了就好是完全大病痊愈那般感覺,一切的狀態再一次迴到巔峰。這不禁讓人心生疑惑。
看著再次朝軼發起猛攻的五個器神,漣漪忍不住詢問:“駱前輩,姨父他到底是怎麼一迴事?”
駱雫笑著解釋道:“我不是說了這隻是軼的一道意誌分身麼,身體是根據意誌來捏造的,之前的身體負荷太多來不及修複,但就剛剛那一下它們沒有直接把軼連帶意誌都碾壓致死的話,那就等於軼在自殺重新複活,也就是從新捏造一具身體迴到最開始的狀態。
這個時候的軼又可以使用之前的超負荷那的些技巧,對比這一場開始就非常疲憊的對決,相當於軼是用最好的狀態來重新對待明白麼?”
“我去,還能這樣玩?”祁雲凡整個人都驚了。
駱雫轉頭笑著衝他說:“你們的意誌要是沒被磨滅,且達到現在下麵軼的這種程度也掌握了我們的技巧的話,你也輕鬆可以。
但這樣是要消耗大量意誌的,招式的威力也或許不比先前。”
“哦哦哦。”桐聞點著頭,他像是明白了。隨即道出自己觀點:“這就像是,大人變成小孩逆生長過程?”
“迴答正確。”駱雫點頭。
“那他還能堅持多少次這樣的重新來過?”蕭曉青急忙追問。
“嗯,大概。要保持現在的強度的話。”駱雫支著下巴在計算。
“大概,還剩下5條命。”駱雫這樣答道。
“我去,那豈不是一次不能砍死,就能重來五次?”祁雲凡被驚到了懷疑人生,他可從未設想過還能這樣玩的。
“是這樣的。”
也在下方,那死猴子是真的給軼勾起真火了。
使出到極致的刃法加速不管不顧其他器神也在瞬間來到死猴子的背後,抄起拳頭便打算用盡所有現在能用的手段直接給他轟成渣。
霎時間,一股恐怖的氣勢在演武場剎那間席卷所有人,隻聽軼緩緩念出四字:“演武,破滅。”
得知死到臨頭的死猴子也沒有放棄過抵抗,轉身一記悶棍朝著軼狠狠砸下。
但那已經像是抓起一方天地的拳頭,竟是直接撕裂的眼前的空間,更連帶剛剛露出的虛空都被攪碎化作一片幽暗且詭秘的東西。
也在那近乎的看不到的拳頭下,從未有過的摧枯拉朽既視感在眾人的眼前展現。
轟隆隆隆!!!
像是裹挾無盡力量的拳風帶起已經真的刺瞎了不少人雙眼,恐怖的洪流一瞬間將大半個演武場霎時淹沒,來不及避閃的鐧、抓、拐三個器神也在最後的眨眼間被淹沒在其中。
恐怖到極致的拳頭讓所有的防禦結界轟然破碎,直接是被嚇得瞬間倒退撞在牆壁上的觀眾們害怕的閉上了雙眼迎接死亡的到來。
但等待了許久也隻有不斷搖晃的強烈震感以及看不清的白光,隻有兩位大帝和坐在最高處勉強能看清一些狀況的人發現,其實他們的樓層前還有上百層的堅固防禦結界在死守最後的防線。又在看清時,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慶幸還有數十層的防禦結界沒有被軼一拳給幹廢了。
待硝煙散盡,急忙調戲運轉修為緩緩修複雙眼傷勢的臺上觀眾此刻哪還有高唿的心情,一個個心有餘悸地吞著唾沫看著下方還在大口大口喘氣吐著濃煙正笑嗬嗬盯著那最後手持流星錘的小狼崽。
駱雫真的無語了,心說軼要不要這樣。
觸角一拍腦門頓時說:“你這是幹嘛,剛剛修複的身體現在又廢了,處理這幾個還用得著這麼大的力氣麼?”
隻是,似乎,眼下,演武場上的情形變得微妙起來,那小狼崽子此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瞪著眼傻愣愣的盯著軼喘氣。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主人的原生意誌被喚醒了還是什麼,大夥竟然在它的身上看到了恐懼,雙腿顫抖的不成樣,拿在手裏的流星錘也跟抖得像篩糠似的。
緩緩擺出武術架勢,軼順勢向它勾了勾手問:“自己死,還是我幫你死,剛剛那一下是不是把你嚇醒了。”
隻可惜這位原生主人的意誌隻是被嚇出了對恐懼的害怕而沒有被嚇出其他的東西,它隻是原地一直呆愣愣地顫抖而已。
見此情形,軼索性也直接收迴所有神通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態,漫步來到小狼崽的麵前,伸出手指按在小狼崽的額頭上,就是那麼隨意點了一下。
小狼崽在最後變成了場上保存最完好的雕像。
到此,這樣的亂戰也終於算是畫上句號了。
隻可惜,軼還想休息一會兒的時候,演武場的正中最後一道衝天的光芒忽然顯現。這道金光更是直逼雲霄在蒼穹之上還攪動出巨大的旋渦與風暴。
在所有的氣勢和威壓凝聚到極致時,一道流星衝天而降,像是由光線拚接在一起的那般,一個中年人的形態緩緩從中顯現。
金光閃閃鎧甲讓他看起來威武不凡,而麵容上的龍鱗和魔紋又讓他整個人都看起來詭異無比。
更加誇張地是他突然低頭握拳的行為,似在好奇也是在思考某些東西。
最終他把視線落在最後與他目光相對比他還矮一個個頭的軼身上。
他緩緩開口說道:“本尊武神,敢於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