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與此同時,看著兔崽子從軼頭上跳下,軼轉頭便走到演武場邊緣坐下來準備看戲。
事實上軼這麼做的原因是在地下遺跡中的局勢讓他不由擔心起來,正好讓兔崽子幫忙處理掉眼前的這個武神自己也可以專心分析計劃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
但首先,兔崽子是個情緒跳脫的家夥,它一臉不屑的伸出小手手一指對方再衝他向地麵豎起大拇指,還拍著小胸脯牛皮上天的樣子別提有多搞笑。
可事實上除了武神能看到兔崽子那幾乎看不到的短小手指頭以外,場外的觀眾就隻看到一隻搞笑的小兔子在那裏做搞笑動作。
大概,好像,除了一家人裏身為女主人和孩子兩個會誇兔崽子可愛以外,在高臺上的其他人都不會去誇兔崽子可愛。
駱雫在高臺上和下方現場的武神一樣看得眼角直抽搐,隻有大家都是狠角色的時候才能更加清晰的分辨出其他事物的異常。
武神就是這樣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即使他已經沒了口水隻是一道殘靈而已。
“哦~波哦!!”
學著軼的樣子,彈腿衝拳一頓花招擺出武術架勢,那張原本可愛的臉也像是一張人臉一樣板正無比,伸手衝武神勾勾他的小爪爪,示意它準備好了。
武神:“......”
不知是不是看得有些懵還是心裏有些慌,他咳嗽一聲拱手抱拳道:“請賜教!
隻可惜兔崽子不是人也不會跟你講武德,武神的腰還沒彎下去的時候,兔崽子的身形已在轉瞬出現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更是突然的一個上跳勾拳,一擊直取他的下巴。
頓時,場上的觀眾好似看到了一顆流星瞬間直衝蒼穹,伴隨轟響陣陣,那顆流星竟是碾碎了萬數十丈高空上防禦結界,硬生生給演武場的空間範圍直接開了個大口子。
眾人:“...”
全場鴉雀無聲,除了那兔崽子掀起的煙塵風聲以外,再無其他動靜。
愣過了半晌,兔崽子打著花架子,開始在演武場上顯擺起來,一會兒健美先生,一會兒孤高勇士,一會兒空中飛人...唯一好像似乎看起來的故意的是兔崽子一直在朝著一個方向使勁顯擺,那樣子別提有多得意。
閑人還以為它是在故意裝可愛,事實上這家夥隻是在衝它的心上人顯擺肌肉。
“丫頭的乖寵如此強大的麼?”
草之暗暗咽了口唾沫,雖然早前就知道果果平常抱在身上的兔崽子就非常厲害,可當事實發生在眼前時,他還是忍不住後怕了起來。
駱雫的眼皮子也在狂跳:“不然你以為我平時為什麼叫它爺。”
一行人:“...”
在那遠古遺跡的戰鬥還在繼續,幾乎是能摧毀遺跡四分之一的恐怖能量彈也就隻是將這些個鬼怪形體的古代兵器炸成了半個殘廢,硝煙散盡時,它們中還有不少在強撐著身體想要起身予以還擊。
取出浮遊炮展開給兩個跟班護航,軼還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準備去查看查看。
揮出長刃斬斷兩個還有一些行動力的古代兵器,覺得可惜之餘,軼也在好奇這樣的一個博物館為什麼還存在這樣的設施。
站在還在滋啦滋啦冒著火花閃電聲的古代兵器前,軼忍不住向駱雫詢問:“你在之前有沒有去研究過它們?”
“沒有。”駱雫搖頭也如實告知說:“我沒有那樣的時間,要去追我的完全墮落體,還要迴到臨時據點去補給需要很多時間的。
我也沒想到你孩子會在半路來攔截我,說不定這會兒早就到了中片界了!
也隻能是簡單粗略的查看一番,軼歎了一口氣:“還是盡快去你說的控製中心吧,這邊的動靜一定還會引來其他的這種兵器!
“那往左邊走,要快!”駱雫順手指出方向。
被軼破壞的這部分區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晨星的聲音了。不知道是不是遺跡突然的變化讓它安分了些,但其他也在變化後的一瞬恢複動力的古代武器的攻擊似乎變得更加威猛了起來。
剛走進的走廊牆體上隨時能釋放出恐怖的射線,連同當時被軼炸出去的牆體碎片都能被削成渣,中間還有和之前鬼怪一樣的移動護衛在各個地區巡邏。固定的炮臺變得越來越多,更有突然出現像是空間扭轉的炮臺在一行背後突然來上一炮。
幾乎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在駱雫的指引下,一行總算是來到一個圓柱光幕前。
地上看起來還有一些生活垃圾和私人用具,而那光幕畫麵上正是演武場兔崽子還在場上顯擺的樣子。
“我去,真有個狗日的在這裏操控一切啊!逼铍叿差D時破口大罵,心裏想要把那人捏死的心都有了。
駱雫還在四下觀望,它的目光和軼同時注意到牆體邊緣處一個如同鏡麵板的結痂空地。
二話不說,它已經自己跳下去閃現到地上的如同彩虹碎片的玻璃渣堆上漂浮著。
“我的遺蛻呢?”它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你說什麼?”軼聽著快步上前蹲下拾起地上的一塊碎片,就在拿在手裏的瞬間,他感到了不尋常,強烈的混亂剎那間席卷他的意誌。
當即,軼一個趔趄沒有站穩後退一步,趕緊丟下手中的玻璃碎片。
“抱歉!”駱雫開口道歉:“剛剛沒有提醒你,這裏的每一塊碎片中都擁有大量的那種物質,我現在也不敢近距離接觸它!
“不不不,你先迴答我的問題。”軼緩了緩心神,還是提起正事。
駱雫轉頭,麵色也變得極為嚴肅說:“我記得我是給你說我在這裏轉生,但轉生的方式就是重新化繭,同時吸收大量這個世界存在的祭提供我轉生。
而且,我的混亂體也跟著一起轉生了,你看!
它伸出觸角一指玻璃渣中像是蠶繭一樣的東西,三人也看到了它。
駱雫繼續說道:“那是我轉生生成的小繭,但若是我的混亂體的話,它應該隻是褪去一層皮才對,而且我走得時候也分明記得我混亂體的遺蛻也在地上。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能力拿走那,那種物質連我都敢輕易去碰它的啊,光是掙脫繭殼都耗費了我大量的祭量。
否則我也不至於是一條毛蟲的樣貌!
軼跟著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那這種事情就很嚴肅了,你覺得那幕後黑手有這樣的能力帶走你的遺蛻麼?”
聽軼如此說的桐聞和祁雲凡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甚至是遠超他們之前所想的事情。
這還真的是提醒了駱雫,它當即轉頭衝軼提議:“我可能還得需要你那隻兔子來幫幫我,否則我真的可能還治不了他。雖然隻是猜測,或許是在這裏我還遺漏了某些東西!
“你說是那個地方對吧!陛W轉頭看向那個震動最開始傳來的方向。
駱雫點頭:“恐怕是,我相信你已經感受到了,這裏的時間規則變化很強烈,如果我不是順應時間規則的變化真的不容易重新拿迴意誌,若是他也在機緣巧合拿迴了意誌的戰勝了我那具遺蛻的意誌的話,說不定真的能行!
“那他到底是誰?”軼語氣提高了好幾分,真的被駱雫這個隻會給自己的找麻煩的家夥整上頭了。
“抱歉!瘪橂~再一次道歉:“我不太記得了我當初操控了多少這裏的人來替我收集世界的祭了。
如果是其中一個,我想一定是最開始的那一個。那個家夥在你們這個世界現今肉眼次元規則空間內就是最強的存在,是當初世界的叛徒,不過被困在這裏。
聽他說的修為是——永恆,是比神靈境更高一層的存在。”
也正是這個時刻,還在瘋狂拍打著那張白板的黑衣人已經是氣得跳腳了。
“你倒是快啊,快點啊,再慢就來不及了!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話音剛落,翁隆隆的聲音再次響起,像是在一瞬間被切斷了電源一般,整個遺跡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迴到先前至於點點輝光的模樣,所有的古代兵器再次停止,甚至是連帶之前還有一些動力的陷進機關都在此刻統統停止。
“等等!”駱雫當即喊了一聲,撂下一句:“我先走了。”
它的身形也在下一刻消失,剩下軼和兩個跟班在嚴肅的看著眼下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