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來不及後退了,心說一句毀就毀了吧,張開鎧甲護盾的覆蓋麵前的走廊時,蓄積好的混亂能量被軼凝聚在一把長刃之上,頂著炮彈帶給他的壓力,抬起利刃一並連護甲護盾刺穿了去。
轟!!!!!
驚天的爆炸聲響傳開,躲在軼身後的祁雲凡已經是連牙齒都差點自己給自己打掉了,桐聞也是害怕的閉上了眼捂住耳朵並且渾身冷汗,這都是給嚇得,換做是他們這裏的任何人來到這裏,一定是沒人能活著出去的那種,估計就在樓道上就死了。
“啊啊啊啊!!你怎麼會還不是死啊!你慢點行不行,混蛋神!”
又一聲巨大的震動爆炸傳來,黑衣男人破口大罵的同時眼中也亮起曙光。
路過最後的走廊出口,一座特殊的高大儀器立於他的眼前。
“就是這裏了。”他麵色一喜,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愈發猙獰:“嘿嘿嘿,所有人都去死吧,這幫白癡,你們真不會以為我讓你們是去吃白食的?
外麵的世界,我來嘍。”
一腳踢開趴在那儀器上的怪異生物的枯骨,他順手也一巴掌拍了下去那枯骨手掌下的白板。
嗡!!!!!
轟隆隆的震響傳開,這個原本看起來有些灰暗的遺跡在瞬間變得亮堂了起來,那些原本在跟著翻轉移動的牆體在此刻也不動了,爆炸餘波中新存的那些古代武器也在此刻統統被喚醒,像是重新又有生命一般,一個幾塊石體組合而成的鬼怪生物一個接一個的從剛剛爆炸後的餘波飄起。
似察覺到了入侵者的存在,它們在一瞬間同時轉身,石縫間縈繞的青色能量電流也在一瞬間變成暗紅色,恐怖的黑色電芒瞬間在他們各自的身軀上纏繞,儼然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多咯木。”乎裏語:寓意入侵者。
“該死。”軼和駱雫同時暗罵一聲該死,怎麼都不會想到這裏的能源還能再次被啟用。
祁雲凡在一瞬間差點連魂都嚇沒了,桐聞也是兩腳一軟攤在地上。
軼轉頭衝兩人喊到:“找個位置躲起來,現在我沒空管你們。”
“好!!!”
兩人大喊,爬也似的縮到隔壁沒有被破壞的牆壁邊是躲著。
毀滅的能量球在它們這些器械的胸口上匯聚,僅是一個眨眼間無數道紅芒射線便已經同時朝軼襲來。
“駱雫!”軼在大喊。
“收到!”
在一瞬間為軼撐起防禦屏障,軼也在同一時刻給自身的盔甲充盈能量,灰白色的軼再次出現,已經是兩個跟班看不到的數道,在一瞬高高躍起出現在半空借著駱雫撐起的半道防禦屏障麵前抵擋住三道來自下方古代武器的射線攻擊。
又在軼高高躍起的半空中,軼拚了老命才在雙手舉過頭頂時凝聚出一顆能量炸彈朝著下空狠狠丟下。
看著炸彈即將爆炸,再次叫了聲駱雫,駱雫也緊跟著在軼的下空撕開一道空間裂縫,軼順勢穿過來到兩個跟班身邊,張開護甲三一行人包裹準備迎接爆炸。
四周的環境在一瞬間變得寂靜了,那是因為爆炸的震動已經遠超常人能接受的範圍。
強烈的震動嚇得那黑衣人也是渾身在止不住的顫抖,轉頭瘋狂的拍打著麵的白板:“快啊,快啊,再快啊。要來不及了。”
也是這樣的巨大震動,在秘境之中甚至是世界之外的人都感覺到了。
坐在席位上的觀眾們跟著座位劇烈的晃蕩了好久才停下,下方沒抓穩棋子的武神一不留神讓棋子掉在了棋盤上。
但抬頭時,他看到軼正古井無波的幫他撿起棋子幫他放在他剛剛想落子的地方,自己也隨即拾起一顆棋子落在還在輕微晃動的棋盤之上。
“剛剛那是什麼?”武神下意識詢問。
軼淡淡的迴答他:“我的本體做的。”
“什麼?”武神的表情開始變得精彩了。
軼忽的抬頭笑看他說:“你不是想知道那歹人的結果麼?我幫你處理他還不願意?”
“你會這樣好心?”武神不知道軼到底想要幹嘛,但軼如此說,他也能明白軼的強大可能超乎他的想象。
軼淡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敲了敲兩人麵前的棋盤說:“執棋者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棋子,而是棋盤。
但是棋盤若是被棋子搞壞了的話,我會很頭疼的。”
“那你到底是想要什麼?”武神的語氣變得重了些。
再次抬頭看著他,軼那張麵對陌生人隻有一個表情的臉,看得武神有點頭皮發麻。
也是看夠了,軼伸手從武神的棋子土盅裏拿出一顆放在棋盤之上,自己給自己設下死局說:“故人的東西我不想就這樣被你們廢掉,既然有人想搗亂,那我不介意讓你們自己更亂,排除掉一些你們讓可以在這裏生活下的人有更好的空間不妨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那你這樣是與所有人為敵。”
武神無法理解這樣的人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軼再次落下一子,整個棋盤上的局麵和了,是平局。
軼抬頭看著他突然笑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那個能力呢?”
也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軼緩緩起身揮手將地上的棋盤以及棋子土盅統統抹去,側頭喊了一句:“兔崽子,你給我下來。”
再大的動靜都擋不住兔崽子對於美好愛情的幻想,突然直接傳到它腦子的聲音頓時讓它一個機靈,趕忙跳下座位來到欄桿前伸出個腦袋看向下方的軼詢問:“波波?(主人,做什麼?)”
軼沒有理它,而是盯著也與他一同起身的武神一指上麵的兔崽子說:“我累了,你的對手是它。”
武神:“...”
臺上的眾人:“...”
終於,武神第一次正麵去觀察臺麵上的觀眾,也看到了高臺上那支著腦袋還一臉好奇盯著他的那隻兔子。
“閣下在說笑?”武神不確定的問,他很清楚這裏場地設置的禁製,若非實力極其強大根本沒有人能撐過懲罰禁製來到演武場上,除非軼還有別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但,看著軼有些不耐煩朝上麵勾手,而兔崽子還真的從柵欄中穿過真的就那麼一躍而下,什麼事都沒有便落在軼麵的時候,場上的所有人連同武神都懵了。
軼轉頭問:“這裏也屬於變化後的改變吧,能插手對吧。”
“波波?”兔崽子撓著頭,似有些不確定點點頭又搖搖頭。
軼給它翻了個白眼:“別廢話,給你幾分鍾時間把他解決了。”
兔崽子聞言這會兒又變得扭捏起來,它搓著小手手有些不好意思還是使勁給軼打眼色:“波波,波波。”
沒人能聽懂它在說什麼,軼聽著倒是臉都跟著黑了。
“你在想屁吃,你倆都不是一個品種。”
“波波。”它又可憐兮兮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捧著小手手在軼麵前乞求。
肉眼可見,軼的臉皮子在瘋狂抽搐,太陽穴也鼓起道道青筋。
可轉頭時又看這崽子一臉吸鼻子的模樣,軼還是心軟了,伸出手指教育它:“結束過後人家要是不反對,我可以允許你將它帶走。”
“波波!!!”兔崽子聞言一蹦三丈高,一下跳到軼臉上抱著就開始啃,軼是扯都扯不開這張兔嘴。
“你們夠了!!!”
一旁看著一人軼兔互動的唿聲這時候已經火冒三丈,看著不把他當一迴事的兩個家夥,那身上的怒火在這一刻都化為了實質,生起衝天的熱浪將地麵都帶起熊熊火焰。
兔崽子轉頭,一張看著就說明它不耐煩的厭惡老臉讓武神頓時沒了脾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還是所有人的幻覺,他們在兔崽子轉頭的瞬間像是看到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存在正舔著獠牙虎視眈眈盯著麵前的武神。
“剛剛那是什麼?”一個臺上的修士念出大家所有人想說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