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的交鋒與試探,兩個人影像是狂風(fēng)一般在演武場上突然消失了,精鐵相擊也伴隨陣陣爆炸在演武場的上空地上不斷的閃現(xiàn)和跳躍。
臺上的觀眾可以見到,就在之前的軼便已經(jīng)擁有超越神靈境修士們的速度,若非數(shù)量太多軼一個人對付起來都很麻煩的話,軼還真不一定會奈何不了他們。而眼下,像是平分秋色的實力倒是說明薑塵的實力也極為恐怖。
“那永恆之境到底是什麼?”臺上的一個老一輩忍不住向下方坐在離人群靠近的武神詢問。
“神靈之上即為永恆,與天地同壽,化萬物而永恆!蔽渖竦恼f著,而臺上的觀眾麵色也變得更加驚駭。
“那豈不是,那個人也是?”一個女子道出疑問。
“並非。”武神搖頭:“我實在無法看出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毫無修為,也無法理解!
“那他們到底誰才更勝一籌?”
這時臺上所有觀眾們都想知道的問題,這樣的戰(zhàn)鬥已是超乎他們能理解的範圍,很難去向下一個也能一擊滅殺數(shù)位神靈強者的家夥到底對上薑塵有幾分勝算,又或者說薑塵能在他手裏占到多少便宜。
武神這次沒有去作答,他隻是在安靜的看著別人看不清的戰(zhàn)鬥。
也在高臺之上,能看清場上情緒的一家人臉上掛著擔(dān)憂。
雖然兩人的速度都很快,但明顯軼的速度要略遜一籌,也在身上已經(jīng)布滿道道劍傷的樣子,他們知道軼好像已經(jīng)沒有與之將其戰(zhàn)勝的能力。
“媽媽,我們讓爸爸不要打了好不好。”孩子拉著母親的衣領(lǐng),夜舞歌看著孩子心裏也有些難受,可她是做不了主,隻能看向蕭曉青。
“怎麼辦?”她問,孩子也讓她看清了一切,雖然那隻是軼的分身,但她也不可能不擔(dān)心。
捏著欄桿的手已經(jīng)將摸住的地方都擰癟了,突然一問讓蕭曉青手上的力直接讓欄桿的那一截變成了紙屑,可她也無能為力,最後隻能歎息一聲反問夜舞歌:“若是讓他現(xiàn)在停下來的話,你覺得這些人會輕易的讓他離開,還有讓我們也離開麼?”
夜舞歌當(dāng)然也知道這個事實,事情都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份上,軼是戰(zhàn)得戰(zhàn),不戰(zhàn)也得戰(zhàn),唯一想不通的是軼的本體還有駱雫到底去做什麼了,這是他們想問的問題。
桐聞和祁雲(yún)凡又不敢說,身旁外麵的人知道了而露了餡,外麵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的,或許他們不插手全部交給軼自己解決才是最好的方式。
薑塵的力量和速度軼達不到,軼的技巧和招式薑塵也學(xué)不會。
瘋狂的劍刺劈砍斬就像是在切碎一個始終都切不斷,砍不爛的橡膠身上,雖然能坎動,但也隻能在它身上留下道道痕跡。
看著軼再次一次擋開他的攻擊,向後快速撤去,薑塵一下子急了,當(dāng)即用出更快的速度繞到軼的身後,雙手持劍一劍豎劈而下勢必要將軼切成兩半。
但詭異的一幕再次出現(xiàn),軼轉(zhuǎn)身還手支出劍柄,在接觸他的劍刃瞬間,好像並沒有在刻意格擋一幫軼突然時候上一個卸力,向下一沉,劍身突然翻轉(zhuǎn)著繞過他的劍柄,也順勢彈開了他的攻擊使其偏離了能將軼斬成兩半的正麵軌道,而朝一側(cè)偏去。
薑塵暗感震驚的同時,驚險的一幕突然襲來。
手上挽花,突然掰正的劍身予以還擊朝他的脖頸襲來,薑塵在一瞬咬牙更是氣憤,順勢再次提劍格擋,彈開了軼的這次攻擊,兩人的距離再次被拉開。
數(shù)道劍光眨眼而至相互撞擊,薑塵隻揮出了三道,而軼在一瞬間揮出了十?dāng)?shù)道才堪堪抵擋住了薑塵的攻擊。
到這兒,明眼人都能看出薑塵是略勝軼一籌的,但似乎還是薑塵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遠遠不足。
也在雙方停下動作立於半空時,眾人也終於看到了軼渾身因為劍氣而切割出傷痕,雖然不致命,但也在肉眼可見的慢慢恢複著。
看著軼在原地緩緩喘著粗氣的樣子,薑塵原本冷著的臉上多了些笑容。
他笑道:“想不到你也不過如此嘛,你的那件寶具呢?為何不拿出來使用?”
軼也笑著迴他:“挑撥對方情緒是你們?nèi)祟惓S玫氖侄危贿^雖然我現(xiàn)在跟你在鬧著玩,但對付小孩子,我也用不著下重手。
以你的眼光,不難看出我這具化身根本就不是本體罷了,你是在害怕嗎?”
薑塵聞言頓時神情一肅,可緊接著又鬆緩了下來。心中暗道差點遭了他的道。
臉上也笑著迴應(yīng),更是道出一個驚天大秘密:“你可是真正的神明啊,若是這點能耐都沒有我可真看不起你。
那家夥可是跟我說了,就算我們所有人一起上都不可能是你的對手,但我還是真不信。
今天,我薑塵,就要第一個弒神看看,到底傳說的神明到底有何能耐。”
下一秒,他身上的氣勢猛然拔高,場外的觀眾此刻不難看出先前雙方的那數(shù)百次交鋒也僅僅隻是在試探對方的能力罷了,而眼下才是雙方真正開始交手。
而更多的人則是在為薑塵所言四下低語揣測。
“我有一劍,不知神明大人是否能接得下!
軼聽著不由暗暗挑眉,臉上的淡笑也是更甚,盯著薑塵雙手舉過頭頂?shù)膭ι硇Φ溃骸澳銈兯鶎W(xué)習(xí)到的功法技巧不過是前人用過不知道多少歲月的殘次品,以你現(xiàn)在使用的這招你們劍殿傳承武學(xué),我接不接得住尚且不說,但我是真的看不起你。
所有的功法絕學(xué)不是你自己的,所有的武器寶具也不是你自己的,通通都隻是你從別人身上扒下來,或是去人家祖墳裏刨的。
你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站在別人的肩膀上耀武揚威罷了。
隻此一點,不思進取的你連站在與我同等身邊人的機會都沒有!
“嗬。是嗎?”
薑塵冷笑,當(dāng)下他倒是對軼的話半點都沒有要聽下去的意思,他心裏唯獨隻想著要將軼如何斬下在場中。
戰(zhàn)場中的環(huán)境變得越發(fā)恐怖焦灼了起來,單是場外觀眾所能看到的便是有無數(shù)好似銳利罡風(fēng)的劍氣在薑塵身周縈繞久久不息。
光是一眼,劍殿老祖便已知曉薑塵所施展的絕學(xué)到底是什麼。
“開天劍技。”劍殿老祖目光中充滿著不可置信微微呢喃著。
而他周遭之人更是一個個瞪大惶恐的眼睛死死盯著場中的在緩緩使出這一劍的薑塵,想要將他拆穿吃透。
要知道此方世界修劍之人不修金身法相,維修劍法劍陣以及肉身,更是以劍道上的境界,出類拔群者更是能以劍道上的境界橫掃一眾修為與他相當(dāng),甚至略高一籌的修士。
而眼前他們所觀察到的,明眼人都能看出薑塵周身所蘊含的劍道之境便已然遠超如今天下劍修中心中最高的劍域之境。
那些衝天的劍氣罡風(fēng)單單是隻刮過他們麵前的防禦結(jié)界便已經(jīng)深深留下道道銳利且觸目驚心的豁口,並且所有之前麵前才恢複如初的防禦結(jié)界現(xiàn)階段還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減。
而在他們視線之下,此刻站在場中還在用普通的劍招抵擋肆虐而來的劍氣的軼,這一刻仿佛真的就如同一隻螻蟻等著被上方的薑塵一擊斬殺在此。
但這些終究是這些觀眾心中所不成立的猜想,有過先前的震驚,他們現(xiàn)在可不會相信軼就會這麼輕輕鬆鬆任由別人拿捏。
臉上看不出任何著急之色,他們倒是在軼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戲謔和躍躍欲試,就連武神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震驚,反而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端坐於戰(zhàn)場一角靜靜觀看。
果然,就見軼隨手又彈開幾道劍氣,一邊隨手挽動著手上用金屬規(guī)則創(chuàng)建的普通精鐵劍,一這才淡笑著開口:“劍,功於巧,非於重。巧於心,是謂利器。精於重,是謂殺器。
先有一師,笑談頑徒,談學(xué)藝不精,卻不談劣徒玩世不恭,不思進取。
我雖然不太會用劍,但練劍之人不走旁人之路的道理我還是懂的,縱使我學(xué)藝不精,我也有自創(chuàng)一招半式,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接得住!
正在凝聚劍息的薑塵聞言微微擰了擰眉,不過也依舊笑談迴道:“那就請神明大賜教,好讓小人看看你我之間的劍法差距在何處。”
他嘴上雖是這麼說,但他這一招準備的時間是在是太長了,光是這對話的幾息時間,換做是別處,別人都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反倒是對軼,他有十足的信心確定軼一定會等他準備。
果然,下一秒軼便如了他的願,突然向前大跨一步,微微沉下身時又收劍入鞘,將劍撇於腰間,左手握住劍柄做出收劍入鞘的拔劍姿勢。
在所有人誤以為軼要用拔劍對抗薑塵的劍招時,就聽軼緩緩低語,霎時間也有一股強悍的氣息自軼身體周遭爆發(fā)開來,就像是一股勁風(fēng)卷起龍卷,瞬間便將身邊來自薑塵的劍鋒之息擊退開了,在軼身邊形成百丈,獨有微風(fēng)席卷塵煙的真空地帶。
“演武,劍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