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人群在聽到軼的話開始議論紛紛,也有人在高臺上趴在欄桿詢問武神:“武神前輩,那家夥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武神聞言沉默了,緩緩抽搐著的臉頰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控製不住。
軼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不再多說,當即環視上方眾人問道:“現在,我們玩一個遊戲。”
軼微微抬手,也繼續說:“剛剛,我為你們撤下這座堡壘施加在你們身上的禁製。
若是覺得我可信的話,或者說我說得都是真的的話,你們都在我身後站過來,若是不覺得可信的話,你們大可不必理我,該幹嘛幹嘛去,你們的想做什麼我都管不著。”
話音剛落,便有一名老者突然質問軼:“此話當真?”
軼點著頭:“當然,我可比你們人類更加講信用,說什麼就是什麼,想走想留隨你們便。”
“那好。”他點著頭,看著上空那無法愈合的空間裂縫,當即便化作一道流光衝了出去。
一時起,所有人的心情開始躁動了,有人一個接一個的紛紛衝了出去,但也有些猶豫不決的留了下來。
星在一瞬間想衝出自己的族群,卻被身邊的龍女大帝攔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她冷著臉問。
星的臉色有些著急,不知道怎麼的,她總感覺有種異樣感在朝他們逼近,急忙向龍女大帝解釋說:“族長,我覺得我們該去前輩那裏,或許那樣才是最安全的,我心裏很不踏實。”
“那你就不覺得他根本不可信?”龍女大帝這樣質問。
倒是星還未說話,身邊的長天已經突然一躍而下來到軼麵前拱手道:“前輩。”
軼笑著衝他點頭,也示意他往後麵站站。
也到了這個時候,軼的身後除了自己的一行人之外就隻有長天一個外人。
而軼就這麼等著,也看著到底還有誰會聽他的做。
也終於,似乎是看到下方的桐聞忍不了了,華音第一個從輪迴聖地中跳出去來到演武場上。
輪迴道主朝她大喊揮手叫她迴去,但華音這時候卻搖頭說:“我覺得前輩更加可信,還是師尊您叫上所有長老弟子都過來吧。”
又在輪迴道主猶豫的時候,魔族大帝帶著一大幫人突然從高臺上一躍而下來到軼麵前附身拜道:“見過前輩。”
軼淡笑著點頭,也示意他帶上他們的人朝後站。
眼見如此情形,輪迴道主還是沒忍得住,心說死就死吧,當即帶頭跳下來擂臺帶著一大幫人給軼行了個禮也站到後方去。
星看著著急了,急忙與龍女大帝解釋說:“前輩根本就不和那些外域族群有任何關係,前輩真的是此界的神明,我們快過去吧,若是晚了怕是前輩會不高興的。”
龍女大帝冷冷地掃了她一眼說:“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就在這裏好好看著他到底要做什麼。”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似乎,也就是跟軼打過交道的這個幾個勢力的人站在他們身後,而其他的,軼好像就沒看到,之前打過交道的莫紅英那些人都跟他們原先的勢力走了。剩下的也就隻是這些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的人。
心中的那種不安感再次傳來,星當即在龍女大帝麵前跪下說:“求您了族長,我們就下去吧。”
龍女大帝沒有說話,而是一揮手讓身邊人把星拉起來拖到一邊去,她就是想看看軼到底想要做什麼。
也正是這時,天上突然出現的一道陰影讓眾人忍不住抬頭向上望去,更是有大量的修士化作的流光逃也似的拚命的朝下方的堡壘趕去。而在那些修士的更上方,一艘酷似他們木舟豪華大船的棍形飛船正緩緩的向下方堡壘靠近。
“救命,救命,啊啊啊!!!!!”一個剛剛拚了老命想要逃離飛船範圍的修士在一瞬間被船體間楔形的縫隙洞口中伸出的光線觸手捕捉拉了進去,和他經受這樣結果的,也還有一大幫人正被捕捉帶走。
也與此同時,又有另幾艘更快的飛船朝想要趕在那艘巨型飛船前到達下方的堡壘。
一瞬間,那巨型飛船向其他的那幾艘三角形的飛船開出炮擊,將它們用閃電炮擊飛,以免它們先一步接近下方的堡壘。
所有人都看得愣住了,此刻被嚇得麵色慘白的觀眾中立馬就有人想要跳下臺朝著軼狂奔過去。
然而軼隻是反手一揮他們就被打迴了原位。
“時間。
到了。”
軼說著,緩緩踱步走到垂死的薑塵麵前,將他一把提起來麵向上空的巨型飛船說:“下來給我說話,你們的頭,我不喜歡別人讓我抬頭看他。”
飛船在一瞬間停止,像是緩緩展現投影一般,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飛船下方的光學投影之上。
眾人看著好奇,更是不理解為什麼這艘飛船上是和他們一樣麵貌的人類。
那人說:“我就是他們的領頭,敢問閣下是誰?”
軼甩手晃了晃手上的薑塵,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低著頭像是在看笑話一般看著薑塵說:“我一句話不想說三遍,我勸你最好這時候就給我下來。
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去你們外麵的大本營毀掉你們好不容易占領的小世界。”
那人冷笑:“哼,閣下可說是在開玩笑麼?”
軼抬頭,淡淡的掃了上麵的飛船說:“這是最後一遍,我說過了,你最好現身下來跟我說話。”
這幫人也是真不知道軼的脾氣,就看著軼好像跟薑塵打的熱火朝天,然後就把薑塵給收拾了一頓,現在都還以為軼就和這裏的修士沒什麼區別,隻是跟薑塵有仇一樣。
但那個男人這時也說:“那我也勸閣下先放下手中的人,有話好好說。”
霎時,男人的話音剛落,周遭的空氣在一瞬間變冷了,就見軼緩緩抬起捏著那顆膠囊的手,突然的猛地一握,整艘巨型飛船像是化作了流沙一般讓人不可置信地風一吹就散了,而其中大量的人群在突然跌落的一瞬又緩緩穩住身形。
所有人定睛一看,這些人中有些像人,有些還完全是人類,但有些就不是了模樣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的都有。
也此刻,軼提著薑塵緩緩升空,見他如此的祁雲凡和桐聞也是瞬間捂頭,撇過身去不敢再看。
目光與這幫人群中的一人對視,也是那個中年男人。
軼冷笑著看著他問:“你好啊,萬界武尊。”
頓時所有人都不繃不住了,下方的人群開始議論紛紛起來,而上方的人群也開始議論起來,且不管是不是軼有著強大的實力讓它們這艘飛船化為灰燼,但就這個從未見過他們頭的人卻知道他們的頭是誰的家夥,絕非什麼等閑之輩。
當即,這家夥的眼神一冷,臉色也微變,突然改口笑著說:“閣下說笑說笑了,萬界武尊也隻是在下當初在諸天界的一界虛名而已,閣下我們好說,你可先把那孩子交於我可好?”
軼挑眉冷笑:“好啊。”
像是丟垃圾一樣,軼甩手就把薑塵丟了出去。
隨即也在空中緩緩踱步起來,一邊也笑著說:“想不到當初最先統領諸天界的萬界武尊,也是設下天地規則的萬界武尊,竟然是從一個山賊小混混開始。
殺人綁架,無惡不作,最後靠著檢舉結拜兄弟,在兄弟背後捅刀子獲得榮升,加入證道軍還害得自己妻兒慘死。
一邊靠著和外域勢力做交易,一邊還嚷嚷著做正道,讓整個諸天界的修行規則變化,更是破壞了整個人族的經脈、功法和修行資源。
然後用外域族群給你們設下的限製來限製你們自己人的卑鄙之人竟然就是此界當初人人尊崇的首屈萬界強者,萬界至尊。
而如今,你還有臉大張旗鼓的迴來,你是真的不要臉啊。”
倒是這個萬界至尊的臉上還不以為意,他大笑出聲,實則眼神已經變得能殺的死人:“哈哈哈,說笑了說笑了,閣下說得在下自己都不信了。”
“哦,不信啊。”軼點著頭,轉頭也看向空氣說:“駱雫,證人帶來了沒?”
“好嘞!”
好似老人般的蒼老聲音突然在四周的空間中迴蕩,這時候坐在那人身上的駱雫挪了挪屁股一瞬間便出現在軼的身側。
也隨即,一行人看到了與眾不同的駱雫展現在大家麵前。
它的樣貌變了,變成有四手雙腳,麵似蜻蜓頭長細長柔軟觸角,身後太拖著兩根漂亮的尾羽的漂亮粉色人形蟲子展現在大家夥麵前。
它身下身下就是那名黑袍中年人,現在的他已經被拔掉了臉上的遺蛻,若是仔細的看的話,模樣還算清秀,但遺蛻在臉側造成的傷害實在是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喂,看看你仇人。那家夥正看著你吶。”駱雫輕輕用隻有三指的小手拍了拍他的臉將他叫醒。
也在他緩緩醒來的時候,一瞬間在他看到那張臉時,他的整個人都吃力的坐起身。
“竟是你!!!”他指著對方怒罵:“你害我家破人亡,更害我失去族親朋友,也還使得諸天萬界淪落到如今模樣。
好啊好啊,我這個好兄弟啊,你竟然還敢迴來,你個賊人王八蛋。”
他喘著粗氣,也若非看著對方那張熟悉的臉,他這條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身體已然是僵持不了多久了。
上下兩方的觀眾都對上雙方的話各執己見,但也不能完全聽出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畢竟曆史隔得太過久遠了,沒人知道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是此,萬界武尊也詫異的盯著軼問:“敢問,閣下,他到底是何人?”
軼笑著迴他:“我哪知道?你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東西為什麼要讓我逼著你自己承認?”
也說著,軼再次突然笑看著他問:“那薑塵是你的種吧,當初你留在這裏的身外身留下的種吧,還想用你的種圖謀整個萬界所有勢力。你是真的心夠厚的啊。”
“哈哈哈。”他還是大笑:“老夫不知閣下到底在說什麼。但確實這孩子與我有些幹係,至於圖謀萬界,閣下簡直是說笑了。”
“你。”黑衣人喘著粗氣大喊。
駱雫也是繃著臉撫著他的胸說:“少說點少說點,你都要死的人了還這麼話多。”
“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