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博遠把莫曉萱抱在腿上，心情美好無比，以前隻知道她自強不息，但以為她隻在做點心方麵有點拿手而已，沒想到在製藥這個陌生的領域，她也能頭頭是道。


    “我不懂製藥。”莫曉萱再次強調了一遍，“具體的工藝改進我沒有發言權，但是我想你們這個生產線，一定還有提高改進的空間，是不是？”


    賀博遠點點頭：“當然。”


    “那就好。”莫曉萱一投入整題，就聲情並茂起來，“等市場價降到你們成本線以下的時候，你們就停產，開始改進生產線。為接下來的飛升打下堅實的基礎。當然生產線怎麼改進，你們現在就要開始探索，不要等到了那個時候，才去做準備，那又要浪費許多時間。等你們生產線改進結束，這時候，肯定已經殺下了一些小型企業，但市場肯定還遠沒有恢複，所以你們不要一下子就開足馬力生產，你們要悠著點，但不能停產，就像那些明星一樣，必須一直出境，才有存在感，才不會被市場遺忘。”


    “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就要開始兩件事，一是我剛才說的，探索研究新的工藝，降低生產成本；二是加大力度，開發衍生產品。”莫曉萱再次對賀博遠強調。


    賀博遠笑了：“我感覺要做筆記了。”


    “不用，要做的話，也是我做，今天晚了，明天我把今天說的整理出來，你自己再琢磨琢磨，不過無論你接受不接受我的建議，我都想把我今天說的話記下來，作為曆史見證，等到一年，兩年，或者十年八年後，再看看對或是錯，敢不敢跟我打賭？”莫曉萱來興致了，非得拉賀博遠定協議。


    “別打賭，我信你的就是，不過可以記錄下來。”賀博遠本來一直很糾結，其實目前這整個行業都在糾結，倒是莫曉萱，旁觀者清，賀博遠難得聽得她對製藥行業的見解，還覺得意猶未盡，“你繼續說，開發什麼衍生產品？”


    “衍生產品啊？比如你們現在的產品都是原料藥，你們可以利用原料藥生產化妝品、保健品、飲料之類的，國內市場可能還不多，你們可以去國外轉轉，開發開發你們的思路。”


    九三年這個時候國內類似的產品還不多，但是十年，二十年後，國內老百姓整體生活水平提高很多，反而是這些衍生產品更能賺大錢。


    “好，本來我覺得外公留下的這個製藥公司有點像雞肋，還打算全身心投入到工程建設領域，現在經你一分析，好像前景還很遠大。看來我還得重新規劃工作重心。”賀博遠說。


    “怎麼會是雞肋？你想啊，不管中國人還是外國人，生老病痛是誰都不能避免的，製藥這個行業好，救死扶傷雖然是醫生的責任，但也少不了藥的作用。”


    莫曉萱這時覺得自己也錯了，一心就想迴到前世的老本行，去做服裝，去織布，去紡紗，怎麼就沒想到換換思路，利用賀博遠生產出來的原料藥，來做美容產品，做保健品，做飲料呢？


    這些事情，賀博遠可以做，自己也可以做，或者自己協助他做。這樣都可以啊！


    真真是思維定勢了。


    莫曉萱才開了一會小差，一眨眼，賀博遠就不見了。


    奇怪，剛才兩個人不正探討得來勁的嗎？這會兒不聲不響去哪裏了？


    莫曉萱以為他去了廁所，可是過去看看，也不在那裏。


    那去哪裏了？


    莫曉萱打開房間門，見旁邊的書房裏又燈光透出來，連忙走過去，見賀博遠正坐在電腦前。


    “你幹嘛？不睡覺啦？”


    “你先睡，被你一啟發，我思如泉湧，想到好幾種方案，我現在就把它整理出來，等會兒發給單朝陽，我們好好籌劃籌劃，你先去睡，我可能會晚一點陪你，不過你放心，晚上不能給你的，明早上一定給。”賀博遠一邊說話，十指不停地在鍵盤上翻飛，一邊還不忘跟莫曉萱開玩笑。


    “好好想你的方案吧，不要成天不務正業。”莫曉萱伏在賀博遠的背上，從後麵抱住他，低下頭，在他臉上一左一右留下兩個唇印，就飛快地跑開了。


    賀博遠伸手一抓，手一滑，還是讓她溜了。


    “別得意，你等著。”賀博遠隻是笑著稍稍轉了個身，並沒有放下手裏的工作去追她，轉眼就繼續投入工作。


    莫曉萱躺在床上，哪裏又能睡得著，想著這時候化妝品並不多，以前的著名的國有家化企業這時候都相繼被外資買下了，這時候還意識不到保護民族品牌的重要性，即使各大媒體，還把能與國外合作的企業大肆渲染，好像是能被外資看中才是有實力的。


    等到老字號相剩無幾的時候，才知道提出來說要保護，可是為時已晚，已經從曆史的舞臺退出了。


    這時候普通老百姓，尤其媽媽、奶奶輩都喜歡用雅霜，年輕人開始用歐美進來的化妝品，但歐美人的皮膚偏油，其實不怎麼適合亞洲人的皮膚，莫曉萱心動了。


    本以為等個二三十分鍾賀博遠就會過來，可莫曉萱哈欠打了無數個，賀博遠還在書房，莫曉萱也不吵他，自個人帶著新的夢想開始入睡了。


    賀博遠這時候已經忘記了時間，完全把黑夜當成白天了，第一遍方案寫好的時候，就立刻打電話給單朝陽，一條條讀給他聽。


    單朝陽已經睡了，一開始還有點不耐煩：“大哥，你不能明天上班再說麼？”


    “不能，今晚我們合計好，明天早上開會就要宣布我們的決定了。”賀博遠說。


    “好吧。”單朝陽勉強坐起來，心裏還在埋怨，這又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晚幾個小時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等賀博遠一二三四逐條跟他慢慢分析的時候，單朝陽也越來越感興趣了。


    “大哥，你等等，慢慢說，我把重要的記下來，我們一條一條來。”單朝陽起床拿來紙筆，和賀博遠隔空開始探討起來。


    賀博遠終究沒有實現自己對莫曉萱的承諾，早上並沒有給她，而是在一夜無眠後，直接就去了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