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幻術？騙術？
莫塵負手而立，衣袂無風自動，眼中寒芒閃爍：“哦？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人形黑影突然仰天長笑，笑聲震得虛空扭曲。
他周身的黑霧如沸水般翻騰，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席卷而出。
“小鬼，你以為毀了我的陰陽倒懸鏡，就能贏我？”
他的聲音嘶啞如砂紙摩擦，帶著癲狂的意味，“我真正的底牌，可從來都不是那麵鏡子！”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驟然膨脹，黑霧凝聚成實質般的鎧甲，每一片甲胄上都浮現出詭異的符文。
他的氣息節節攀升，周圍的虛空開始崩塌，形成無數細小的空間裂縫。
他的實力，竟比之前還要強橫數倍！
莫塵瞳孔微縮，心中警鈴大作：“這家夥，竟然燃燒本源，強行提升實力？這是要拚命嗎？”
遠處的凰天月等人臉色劇變。
因為，他們也明顯感覺到了對方氣息的變化之巨，清晰地感受到人形黑影體內仿佛有什麼遠古兇獸正在蘇醒，那股威壓讓他們的神獸血脈都為之顫栗。
“不好！師傅有危險！”藍楚沫焦急說道。
凰天月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慌張，“莫塵小心！”
聽到聲音，莫塵正準備迴應她們時，人形黑影暴漲的氣息突然凝固。
他像是被雷擊中般僵在原地，緊緊盯著莫塵，聲音顫抖問道：“等等...他們叫你什麼名字？”
莫塵警惕地瞇起眼睛，望著人形黑影，“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莫——塵！”
轟！
人形黑影周身的能量瞬間失控，上萬個微型黑洞在他周圍生成又湮滅。
在這一刻，人形黑影在虛空中不敢置信的噔噔噔後退三步，聲音裏充滿難以置信：“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叫莫塵？”
四頭混沌巨獸也停止攻擊，驚疑不定地望向這邊。
其中體型最大的那頭急聲問道：“你……你當真叫莫塵？”
藍楚沫冷哼一聲：“我師傅的名諱，豈容你們再三質疑！”
莫塵眉頭緊鎖，他隻是報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為什麼對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剛才明明還一副要強行提高境界與自己拚命的架勢，突然間就泄了氣！
而且，他們聽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會心神失守，這可是大戰中的大忌。
不過，莫塵並沒有趁機出手，而是喝問一聲，“還打不打了？”
人形黑影瞬間迴神，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口中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他緩緩抬手，做了個古老的拱手禮，“巧了，在下也姓莫，單名一個塵字，和你同名同姓！”
“什麼？！”八大神獸齊齊驚唿。
莫塵也是微微一愣。
人形黑影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癲狂的嘶吼：“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我們都被耍了！都被耍了啊……”
莫塵簡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煩躁道：“停！別踏馬笑了，你先把話說清楚了！”
凰天月等八位神獸也是有些懵逼，瞪大了眸子看看莫塵，又看看人形黑影，不知道什麼情況？
這時，人形黑影停下了笑聲，突然問道：“小鬼，你看得清我的樣貌嗎？”
莫塵眉頭緊皺，“我隻能看到你被一團黑霧籠罩，看不清楚你的真實樣貌。”
人形黑影點了點頭，幽幽說道：“這就對了，我也一樣，也看不清楚你的樣貌，所以我才叫你鬼東西和小鬼！但奇怪的是，我們看不清楚彼此的樣貌，卻能看清楚其他人的樣貌，不是嗎？”
“臥槽！”莫塵目瞪口呆，如遭雷擊，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
人形黑影的笑聲如同九幽寒風，似乎是從牙縫裏滲出來的，“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本就是一體的兩麵啊！”
轟！！！
這句話如同混沌初開時的第一道雷霆，震得所有人都震驚石化當場。
凰天月等人更是驚叫出聲。
四位混沌巨獸亦是目瞪口呆，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兩位無限接近於超脫境的存在……
一位是盤古世界的救星！
一位是盤古世界的敵人！
但現在……踏馬的突然告訴我們，他們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
“怎麼可能？！”
虛空之中，死一般的寂靜。
莫塵眼睛微瞇，死死盯著對麵的人形黑影，聲音陰沉：“你特麼在胡說什麼？”
人形黑影的笑聲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詭異的平靜：“你覺得我在胡說？那不如……你自己看看？”
話音未落，人形黑影猛地抬手一揮，黑霧驟然散開，露出一張模糊不清的臉。
然而，就在莫塵凝神望去的一瞬間——
嗡~~~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二人之間激蕩，莫塵的視野驟然扭曲，仿佛被拉入某種幻境。
他看到……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同樣的眉眼，同樣的輪廓，甚至連眉宇間的那一抹冷峻都分毫不差！
自己好像在深夜裏照鏡子一般，真實的令人驚懼。
“嗯？”莫塵猛地後退一步，心髒狂跳，仿佛被某種無法言說的恐懼攫住。
人形黑影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現在……你信了嗎？”
莫塵腦海中無數記憶碎片瘋狂翻湧，可偏偏像是被某種力量阻隔，讓他無法真正看清。
“你無非使用的是幻術！”
他猛地抬頭，眼中殺意暴漲，“休想亂我心神！”
人形黑影卻隻是搖了搖頭，語氣中竟帶著一絲憐憫笑意，“嘿嘿，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本就是一體，隻是被某種力量強行分割……”
“放屁！”莫塵手中長刀驟然浮現，刀鋒直指人形黑影，冷笑一聲，“我豈會與你同源？！”
人形黑影沒有躲避，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忽然低笑一聲，
“那你告訴我……為何你的身體裏，擁有一個莫名的存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叫他係統對吧？”
莫塵瞳孔驟然收縮，心底大為震驚。
“媽的！他居然知道我有係統？”
係統的事情，他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
而凰天月他們八位神獸，更不可能透露給別人。
那麼，這位人影黑影究竟怎麼知道他擁有係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