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潔走了,文賢貴的眼睛就像被黏住了一樣,直勾勾地盯著那屁股。他的舌頭在腮幫子裏頂來頂去,心裏頭可樂嗬了。
岑潔可是文賢貴迄今為止最上心的女人,女人嘛,要是太容易被壓在身下,那就算長得再漂亮也沒什麼意思。反倒是這種特別難搞到手的,稍微有點小進展,心裏就別提多舒坦了。
這個女人,文賢貴是睡定了,不管是兩年還是三年,他都絕對不會放手的。
文賢貴壓根就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他和趙老財一起收藥材,也就是出點錢,再從陳管家那裏打聽點皮毛,然後就把這些當成經驗傳授給趙老財。
其實真正操心的是趙老財一家人,他們得挨家挨戶去各村各寨跑,告訴別人他家收藥材。藥材收迴來了,還得琢磨著怎麼存放,為了通風,他家那幾個庫房的牆壁上都被打了好些洞。
石寬既然被文賢貴叫來了,那就得幫忙幹點活,總不能讓趙老財一個人忙前忙後的。趙老財雇人把藥材運到龍灣鎮,他就幫忙雇大船,雇工人裝貨。
別看裝貨好像挺簡單的,還得是石拱橋頭那幫等著接活的人才能裝得好。換了別人來裝,本來一船的貨,說不定能裝出一船半來。而且裝得也不牢固,不是往這邊倒就是往那邊斜,船老大可不願意讓別人來裝。
這滿滿一大船的貨,得從五竹寨搬過來,再往船上碼放,沒個一兩天根本完不成。晚上迴到家,在飯桌上,石寬就跟文賢鶯商量:
“賢貴那家夥整天吊兒郎當的,也不會做生意,裝好船後,他叫我一起光跟船去縣城,我都長這麼大了,還沒去過縣城呢,我也想去看看。”
“去唄,你跟我說,難道還怕我不同意啊?”
文賢鶯夾了塊紅燒肉,咬了一口,發現太肥了,就順手放到了石寬的碗裏。
石寬還真是怕文賢鶯不同意,畢竟文賢鶯現在肚子這麼大了,用不了多久也會生孩子,離不開人。他去縣城,說是幫忙文賢貴,其實也想辦點自己的事。他把那紅燒肉肥的咬掉了,把瘦的又送迴到文賢鶯碗裏,笑著說:
“你不是我妻子嗎?同不同意都得先和你說一說啊。”
不敢吃的肥肉,就讓石寬幫咬出來,這種事情現在對於文賢鶯來說,那已經是心安理得了。她笑著調侃:
“那你問了,就不怕我不答應,沒有麵子啊?”
說到麵子,就說到了石寬的痛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嚴肅的說:
“放心,我以後一定會讓你更有麵子的。”
本來是說石寬的麵子,現在石寬卻答非所問,搞得文賢鶯都有點迷糊了。不過她自己也都是胡亂說的,也就懶得追問下去,繼續扒飯吃菜。
石寬此番去縣城,說來說去,還是和刁敏敏有關。不知為什麼,那天刁敏敏說他和文賢鶯兩人很般配,他迴想起來,心裏竟然有點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和文賢鶯兩人,用癩蛤蟆和天鵝來形容,那都不會太過分。以前他不怎麼在乎,覺得自己有本事,能夠娶上文賢鶯這麼個大美女。被刁敏敏說了,他就覺得自己和文賢鶯相差甚遠,自己是配不上文賢鶯的。
他愛文賢鶯,那就要把這種距離拉近一點,讓外人看起來,確確實實的和文賢鶯比較般配才行啊。
拉近距離的第一步,首先從外表開始。需要去城裏買那種需要係皮帶的褲子,穿著板板正正的,和文賢瑞,蘇爾南,或者農公子一樣。
文賢貴在縣城買過這種衣服褲子,知道價格,也知道在哪個地方有賣。買迴來了,等文賢鶯把孩子生出來,做滿月酒的那一天穿出來亮相,那站在文賢鶯身旁,也是給她長臉了啊。
第三天一大早,石寬,文賢貴,連三平以及趙老財四人,坐上了船老大的船,緩緩的行駛往縣城的路上。
石寬是第一次去縣城,心裏激動和好奇,那是不用說的。
文賢貴和趙老財已經去過了縣城很多次,卻也激動啊。以前去,那是搭範明他們的公船去,這次去,是自己雇船,親自押貨去,心情不同嘛。
幾人開開心心,和船老大還有那些船工們,一路說說笑笑,天快黑了才到縣城。
上了岸,文賢貴去找趙姐夫,趙姐夫來了,安排人卸貨,留下連三平和趙姐夫家裏的一個人看著,這也不用過多描述。一行人又來到了東門裏,先到趙姐夫家吃飯。
石寬沒有來過趙姐夫家,但也是認識的,倒是大姐文賢歡,隔了這麼久不見,現在又生了個女兒,比以前胖了許多,看見都有點不敢認了。
趙姐夫和趙老財兩人都姓趙,雖說是初次碰麵,但也聊個不完。
這一晚,所有人都喝得有點醉醺醺,聊到了大半夜,這才迴房睡覺。
到了縣城裏,碼頭大,地方寬敞,卸貨就快得多了。就一個晚上,第二天天亮沒多久,連三平就迴來說,一大船的草藥就已經卸完,全部搬進了趙老爺家的庫房。
文賢貴醒來後,就可以直接對賬算數的。這麼枯燥無味的事情,他可不想幹,就對趙老財說:
“趙叔,一會你和我大姐夫對賬算數就行,我和石寬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這買賣是兩人一起做的,對賬算數這麼重要的事卻放心讓他一個人來,趙老財感到有些驚訝:
“文老侄,什麼事情不能把賬算完再出去嗎?”
“哎呀,你幫算就行了,你也知道,我算盤都不會打,字也認不得幾個,在這裏看你們算賬,那不打瞌睡嗎?我相信你,你不會吃我空子的。”
文賢貴拍拍趙老財的肩膀,打了個哈欠就去找石寬了。
趙老財有些感動,岑潔時不時就會提醒他,說這個文賢貴不是什麼好人,讓他小心謹慎,提防著點。其實他覺得文賢貴就是有點霸道,其他也沒什麼啊。一起收藥材這麼久,什麼事都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