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烏姆裏奇審查了弗立維教授在7年級學生班的魔咒課,按照卡修斯·沃靈頓的說法,弗立維教授的實力和教學方式都不可能挑出問題,在整堂課中烏姆裏奇隻是縮在牆角,在寫字板上不停地做筆記。
弗立維隻把烏姆裏奇當成一個旁觀的客人,似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烏姆裏奇也沒說多少話,隻是問了格蘭芬多的艾麗婭·斯平內特幾個問題,打聽平常上課是什麼樣的,而艾麗婭如實迴答。
下午,烏姆裏奇出現在特裏勞妮的占卜課中。
和原著中的不一樣,這裏的特裏勞妮具備真正的占卜實力,她隻是隨意地展示一絲微不足道的力量,就已經讓烏姆裏奇無可奈何地選擇認命。
下午,烏姆裏奇沒有再繼續她的調查,因為她有一堂5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
在上節課裏,學生們已經學完了《魔法防禦理論》第一章的內容,這一堂課裏,烏姆裏奇隻是叫學生們自行閱讀第二章,就沾沾自喜地在講臺後麵坐了下來。
這一次格蘭芬多的學生依舊叫苦連天,但斯萊特林的學生卻學乖了,他們在課本中偷偷地穿插了其他書本上拆解下來的頁數,此刻正津津有味地閱讀著。
課堂中,赫敏勇敢地舉手發言,卻因為挑戰了斯林卡關於反惡咒的說法,而遭致格蘭芬多被扣了五分。
“為什麼?”不服氣的哈利怒氣衝衝地對烏姆裏奇質問,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臉色因憤怒而漲紅。
“你別摻和進來!”赫敏焦急地低聲勸道,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不安,仿佛在懇求哈利不要再惹事。
“因為用毫無意義的打岔擾亂我的課堂紀律。”烏姆裏奇教授慢條斯理地說,臉上的笑容依舊甜膩,但眼底卻閃過一絲冰冷的威壓。
“我在這裏教課采用的是魔法部批準的方法,不包括鼓勵學生對他們不很理解的事情發表自己的觀點。以前教你們這門課的老師也許給了你們更多的自由,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夠通過魔法部的調查——大概奇洛教授除外,至少他似乎隻教授適合你們這個年齡的內容——”
“是啊,奇洛真是個了不起的好老師,”哈利大聲反駁道,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綠眼睛中燃燒著怒火,“隻是有一點小小的美中不足,他讓伏地魔粘在他的後腦勺上了。”
這句話一出口,教室裏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羽毛筆劃過羊皮紙的沙沙聲都戛然而止。
哈利能感覺到周圍的同學全都屏住了唿吸,目光在他和烏姆裏奇之間來迴遊移。赫敏的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羅恩的眼睛瞪得溜圓,似乎不敢相信哈利真的敢當眾說出這樣的話。
烏姆裏奇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眼睛瞇了瞇,但很快又恢複了慣有的柔和,她用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溫柔語調說道:“我認為再關一個星期的禁閉會對你有點幫助,波特先生。”
她的聲音依舊甜膩,可哈利卻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眼中閃爍著某種危險的光芒,像是毒蛇在盯著獵物。
烏姆裏奇不知道的是,她已經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此刻,哈利的腦海裏又響起了那個低沉而陰冷的聲音——
又要關禁閉?這個醜女人以為她是誰……
拿起你的魔杖……讓她閉嘴……
讓她嚐嚐她應得的懲罰……
像你對費爾奇那樣……不,比那更狠……她該得到更多痛苦……攻擊她……折磨她……讓她痛苦吧……讓她後悔吧……
他握緊拳頭,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胸腔裏湧動的怒火幾乎要燒盡理智。烏姆裏奇臉上的假笑、她那令人作嘔的嬌滴滴語氣、她對鄧布利多的敵意、對自己在關禁閉時所做的那些事……所有這些畫麵交織在哈利的腦海裏,化作一股瘋狂的衝動。
如果這裏沒有旁人……
如果他現在就拔出魔杖……
她會是什麼表情?
會不會像費爾奇一樣,驚恐地瞪大眼睛,嘴唇哆嗦著?
或者,她會尖叫著哀求自己停手?
他的心跳快得可怕,仿佛有某種黑暗的東西在身體裏蠢蠢欲動。
謝林麵無表情地旁觀著這一切。
他清楚地感受到,哈利的憤怒已經積累到頂點,他甚至感受到了一股隱約的殺意。若是這裏沒有旁人,恐怕哈利已經拔出魔杖,給烏姆裏奇來上足以令她畢生難忘的一擊。
想到這裏,他的手指微微抬起,魔杖仍穩穩地插在袍袖中,並未顯露出來,但一道無形的魔力已經悄然凝聚。
“哢——!”
講臺上的花瓶突兀地炸裂,瓷片四散,花瓣零落一地,水漬迅速浸濕講桌。
教室裏傳來一陣低低的驚唿聲,哈利猛地一震,像是從某種狂亂的幻象中驚醒。他的唿吸急促,額角滲出了冷汗,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烏姆裏奇的笑容僵了一瞬,狐疑地掃視著教室,目光在學生們身上緩緩移動,試圖找到罪魁禍首。但所有人都在低頭看書,或是緊張地盯著花瓶碎裂的殘骸,沒人膽敢直視她的目光。
謝林垂下眼瞼,指尖的魔力悄然散去,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抬頭瞥了謝林一眼,後者仍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但哈利心裏隱約明白,這不是巧合,而一眾學生之中,唯有謝林擁有這個實力!
一絲恐懼襲上心頭,他為什麼那麼做?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各種念頭在哈利的腦海裏迅速轉動著。
……
晚上關禁閉時,哈利沒有叫一聲痛,他打定主意不讓烏姆裏奇感到得意。他一遍又一遍地寫“我不可以說謊”,不讓一點聲音從嘴唇間漏出來,盡管每寫一遍傷口就刻得更深。
哈利手背上的傷口還沒有從上次的禁閉懲罰中完全愈合,第二天早晨又流血了。
這還沒完,哈利剛到格蘭芬多桌旁準備吃早飯,安吉麗娜就堵住他,衝他大發脾氣,聲音嚷得那麼響,使得麥格教授離開教工桌子,飛快地朝他們走來。
麥格因為安吉麗娜在禮堂的大吵大嚷而扣掉格蘭芬多五分,隨即在她獲知哈利又因為頂撞烏姆裏奇而被關禁閉後,她生氣得再次扣了格蘭芬多五分。
哈利對她的決定深深不忿,但赫敏卻認為麥格提醒哈利別對烏姆裏奇發脾氣是對的,把哈利氣得在整堂魔咒課上都不肯跟赫敏說話。
下午,烏姆裏奇出現在麥格教授的變形課裏。
烏姆裏奇雖然不喜歡麥格,但在她嚴謹的課堂上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反而在麥格身上碰了幾個軟釘子。
時間終於來到海格的保護神奇動物課。
當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小巫師們來到海格小屋前麵的時候,烏姆裏奇早已經在那裏等待,臉上掛著她慣常的笑容,盡管這一次,小巫師們不再為這個笑容感到惡心,而是一陣陣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