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太陽旅館的不遠處,一隻黑色的禿鷹正靜靜地停留在一座矮樓的屋簷上,鋒利的眼眸穿透夜色,冷冷地俯視著旅館。
它果然還在。
從進入埃及博物館開始,謝林便察覺到這隻詭異的飛禽一直若隱若現地跟隨在他們的周圍。它時而盤旋在遠空,時而落在屋頂,表麵上看似一隻普通的禿鷹,但謝林可不這麼認為,這隻禿鷹比一般禿鷹體型要大得多,而且其身上的羽毛也過於幹淨。
要知道,禿鷹以腐肉為食,身上沾滿垃圾、灰塵、血跡乃家常便飯,如此幹淨的羽毛反而顯得不正常。
謝林冷哼了一聲,他敢打賭,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鳥類,而是一名阿尼瑪格斯!
謝林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他轉身披上黑色長袍,輕巧地推開窗戶,縱身一躍,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落下的過程中,謝林施展了無形幻影咒,在落地的一瞬間,整個人消失不見。
他悄無聲息地穿行在夜色下的開羅街巷,他的步伐輕盈得仿佛一縷鬼魅的影子,沿著禿鷹停駐的方向逼近。
當他來到一處破舊的鍾樓廢墟下方時,那隻黑色的禿鷹仿佛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振翅高飛,試圖甩脫尾隨的獵手。
咦?警覺性挺高。
“想跑?”謝林冷哼一聲,抬起魔杖,一道赤紅色的魔咒瞬間爆射而出,直逼高空中的禿鷹。
“嘶——!”
被鎖定的禿鷹猛地一個急轉,但終究無法完全閃避,魔咒劃破了它的翅膀,留下一道深深的灼傷痕跡。
它痛苦地扭動著身體,急速墜落,在半空中扭曲變形,最終在一陣扭曲的魔法波動中,化作了一名身材高挑、膚色黝黑的男子——尤索夫·卡瑪!
果然是他。
謝林一直都知道尤索夫·卡瑪是一位未注冊在案的阿尼瑪格斯,卻不知道他的動物形態是什麼。
他單膝跪地,猛地喘息著,肩膀上的傷口冒出一絲焦黑的痕跡,魔杖緊緊地握在掌中。
謝林緩步走上前,嘴角帶著一絲冷漠的譏諷:“你倒是耐心,從白天到現在,一直像條忠犬一樣跟著我!
尤索夫·卡瑪緩緩抬起頭,目光銳利如刀,他咬緊牙關,沉聲道:“謝林·馬爾福,你已經太危險了。鄧布利多想知道你的意圖!
謝林的眼神冷了幾分,玩味地笑道:“我隻不過是一個霍格沃茲的學生,甚至還未成年,我怎麼危險了?”
“我們已經知道你的事情了,”尤索夫低吼道,魔杖微微一抬,指向謝林,“福吉之所以會針對鳳凰社,就是你在背後推動的吧,還有波特的那場審判,也是你讓費格女士的證詞變得無效!”
“好笑!”謝林不屑地嗤笑道,“福吉擔心的是鄧布利多奪權篡位,那是因為鄧布利多擁有那個能力,這是懷璧其罪;至於費格女士更是扯談,我身為威森加摩成員,自然有責任找出真相,費格自己選擇做假證供,又豈能怪得了我?”
“不管你怎麼說,你都是太危險了,你擅自研究厲火,還掌握了‘彼岸’的力量,這些都足以為世界帶來災難!”
謝林仰頭一笑,眼底卻透出森冷的殺機,“我所掌握的力量,是為了守護我所珍惜的事物,你所謂的災難,無非是因為我們所站立場的不同而已。對於我而言,你的阿尼瑪格斯又何嚐不算危險?”
他的笑意漸漸斂去,瞳孔幽深而冷漠:“不過,你惹錯人了!
話音未落,謝林的魔杖陡然一揮——
尤索夫·卡瑪的反應極快,一道鐵甲咒搶先施展出來,化作一道護盾擋在身前,卻沒想到謝林其實在同一時間施展了兩道魔法,一道是攻擊性的法術,一道是空間魔法。
空間魔法將他的攻擊性法術轉移到了卡瑪的後方,打在他的背後,讓他口吐鮮血,魔杖脫手而出,整個人向前跪倒在地。
卡瑪心知不妙,謝林的實力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強大,他今天很可能要栽在這裏了,而他必須得把謝林的情報告訴鄧布利多——想到這裏,他再次化身禿鷹,試圖飛起來從空中逃離這裏。
卻沒想到謝林的身後居然長出八條觸目驚心的粗壯觸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他化身的禿鷹。
“等的就是你變形!”謝林冷笑了一聲,施展石像變形咒,把掙紮中的禿鷹變成了一座石像。
之所以不使用殺戮咒直接殺了他,是因為他不喜歡殺人,而且處理屍體本身也是一件麻煩事。當然,最重要的是,使用殺戮咒是可以從魔杖中被追溯出來的,因為這世上沒有人能夠無杖施展殺戮咒。
但若對付的隻是一隻畜生,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在意。就算鄧布利多要追查起來,也不會有任何目擊者會有這個閑工夫去記得一隻禿鷹的行蹤。
他施展幻影顯形來到早上參觀過的金字塔裏,隨手將禿鷹石像丟進了金字塔裏其中一間受詛咒的房間,隨即再次施展幻影顯形離去。
……
太陽旅館。
謝林推開房門,原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一片寂靜,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幅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麵。
埃莉諾正倚靠在他的床邊,身上穿著一襲半透明的黑色絲質睡衣,柔軟的布料若隱若現地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棕色的長發鬆散地披在肩頭,微光映照下,她的肌膚宛如象牙雕琢般光滑。
她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幽深的藍眸注視著他,眼神裏帶著一絲狡黠和幾分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謝林剛關上門,埃莉諾便毫不猶豫地走上前,抬手扣住他的後頸,猛地吻住了他。
她的吻毫不猶豫,帶著幾分侵略性,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謝林先是一愣,隨即輕笑了一聲,反手攬住她的纖腰,加深了這個吻。
氣息交纏間,空氣的溫度逐漸升高……
不知過了多久,埃莉諾躺在謝林的懷裏,指尖在他的胸膛上畫著圈,語氣慵懶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試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謝林微微一頓,眼神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無奈,他知道自己瞞不過她。
“你指的是?”
埃莉諾抬起頭,目光犀利地看著他,緩緩說道:“芙蓉·德拉庫爾!
謝林沉默了一下,隨即低歎一聲,坦然承認:“是,她現在是我的情人!
埃莉諾靜靜地看著他,沒有立刻開口,但謝林能感覺到她的手微微收緊了一些。過了幾秒,她輕哼一聲,語氣略帶不爽地道:“又多了一個?”
謝林保持沉默。這個時候不說話就是最好的應對。
埃莉諾瞇起眼,目光危險地打量著他,語氣帶著一絲酸意:“你的那些女人都在英國陪著你,而我卻得一個人留在德國,為家族處理那些繁瑣的事務。謝林,你不覺得這不公平嗎?”
謝林看著她的眼神,知道她此刻並不是在生氣,而是在向他索取補償。他無奈地笑了一下,伸手將她直接抱起,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目光專注地看著她。
“你想要什麼補償?”
埃莉諾勾起唇角,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覺得呢?”
謝林笑了笑,低頭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