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個同樣被生命神力庇護過的新生魔神,我似乎並沒有這麼反感。
畢竟,他所說的想法也不完全是錯的。
隻不過,我感覺和魔神什麼的一起造反,總會一點點那麼像大反派的感覺。
畢竟,我私底下還是比較了解惡魔的思維方式的。
對於普通人而言,惡魔或許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但我從自己大老婆的記憶裏卻讀取到了許多不一樣的人類迴憶。
作為第一個降世的滅世神明,阿克蒙德。
他的前身其實也隻是一個經曆歲月折磨的普通人。
隻是他比大多數人幸運,遇上了心地善良又從沒有改變過初衷的生命女神伊阿索的轉世。
所以,他不但能夠駕馭生命神力,也傳承了一部分泰拉創造出來的希望之力。
這個魔神也許和我一樣,也能修改一些生命體的運轉軌跡。
甚至更直接一點,他能創造出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
就像我一直覺得殺不完的哥布林一樣,它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上一世的阿克蒙德投放到這個世界的滅世病毒。
而惡魔,隻能說是擁有了他一部分理念的新生命。
他們不一定是人類轉變而成的生物。
但他們一定都是通過某種方式被重新鍛造出來的新生命。
這個方式,很像那些被泰拉留下來的隕落神明一樣。
模樣變了,靈魂的本質卻依舊保留著過去的記憶。
就像是我的大老婆特蕾莎一樣。
我常常和她一起探討過去,就像她能感應到我對曾經世界的懷念一般,我也能理解她對於這個世界的怨念。
特蕾莎的力量來源,是複仇與絕望。
她在為人時,過得並不好。
出生自一戶普通人家,與小幾歲的妹妹相依為命。
靠著同村人的施舍活了下來。
13歲那年,她和妹妹被村長獻給了地方領主。
然而這一去,她就再也沒能離開那座會吃人的城堡。
非人的折磨,讓這個女孩學會了忍受痛苦。
直到有一天,代替她成為新玩具的妹妹的屍體,從老爺的房間裏被推了出來。
她才真正感受到了這個平凡世界對於普通人的惡意。
也就是在那一天,掌握著暗之法則的阿克蒙德找上了她。
重塑了她的靈魂與肉身。
並靠著一場黑色的烈焰,焚燒了她記憶中的那段黑暗。
阿克蒙德喜歡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創造出能力不一樣的惡魔。
所以被他選中的生命,大多都有一段不怎麼光明的過去。
就像那個重生的新魔神一樣,他口中所說的毀滅,其實某種意義上確實是在為一些不公平的普通人發聲。
可用人的欲望,怨念與訴求,去創造出來的新世界,又能比現在這個虛偽,卻還保存著一部分正義的舊秩序又會好多少?
即便是掌握著大陸主流信仰的光之聖殿裏,也不全是壞人。
最少,在我看來。
光與影是相伴而生的,有光明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黑暗。
有人的地方亦是如此。
即便是我那個自喻為和諧美滿的現代世界,也存在著許許多多說不出口的骯髒事。
所以,一開始我就沒打算隻靠著自己的力量,就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改變這個世界。
也不想像那個重生的魔神一樣,去摧毀這個舊世界仍能維持運作的舊秩序。
因為毀滅,遠比改變容易。
這麼一想。
我甚至希望能夠迴到最開始什麼也不知道的那個時候。
和外麵撿迴來的惡魔老婆一起,沒事種種地,養養魚,探討一下生命的運轉軌跡。
枕在長腿精靈族老婆的大長腿上數星星。
無聊的時候,再陪著社交達人的人類老婆去人類世界逛逛集市,買買東西,做做生意。
迴家後,閑來無事,還能和天使外表,卻十分懂事的天使老婆做做瑜伽,鍛煉鍛煉身體。
至於蛇女,等一下!
太多了,現在一口氣吃不下,去踏馬的成年人才做的選擇題。
我甩了甩腦袋,拋棄掉了思想領域中極度不正經的迴憶。
就在這時,現實世界裏卻傳來了一句,啊,的嬌嗔。
艾露莎紅著臉,怎麼也想不到,被剛才那個男性惡魔震懾的後背全濕的姐夫。
突然就一臉猥瑣的摸到了她的大腿上,還很故意的拍了一下的那種。
這讓本來就有點緊張的艾露莎,瞬間就從恐懼中清醒了過來。
她倒也不是不生氣,就是總感覺哪哪有點不對勁。
明明她應該感覺到很生氣的,又或者像過去一樣撿起匕首紮他一刀的。
可是,經曆過那晚上奇妙的夢境接觸後,她卻又不那麼在乎了。
之前,因為那場真實又瘋狂的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一度無法麵對。
如今,趴在那個男人胸膛上時,她竟然還感受到了姐姐艾米莉說過的愛。
精靈族的漫長壽命,導致了她們擁有比大多數生命更多的人生閱曆。
雖然也會有一些精靈族一輩子都不會與異性有過交集,但她們卻是真的比人類更看重契約與誓言的種族。
艾露莎與艾米莉一樣,雖然天賦的屬性不同,卻共享著同一個靈魂本質。
所以當她感應到,姐姐奇妙的變化時,她內心的既緊張又好奇。
直到她終於見到那個男人。
一直以來的疑惑才漸漸有了答案。
可是那個男人,並不好看,既沒有高等精靈男性的優雅,也沒有人類貴族少年的華貴。
第一次見到他時,這個粗魯的男人還錯把她當成了姐姐,上來就抱住了她,一頓揩油。
所以,艾露莎自己的內心也很矛盾。
甚至,當她發現那個男人還擁有蠱惑人類心智的魔力時,更是一度把這個男人當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可她靈魂的另一半,她那個從小跟著母親到人類世界曆練的姐姐卻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抱著他時,她甚至內心還有一點點小欣喜。
就好像之前想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相處方式,在這個男人麵前,都比不上這一瞬間的心安。
結果,那個猥瑣男就把鹹豬手精準的放在了她的大腿上,還一臉滿足的捏了一下。
“你弄疼我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艾露莎,直接抱緊了我。
那一秒,我突然有些心虛,畢竟這個和我精靈老婆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
可是,本來應該給我兩巴掌的艾露莎,竟然像是艾米莉在旅館向我求愛時的表情一樣的,緊緊的抱住了我。
就像是和想要撒嬌的孩子一樣,都差點用上了疊音。
“你是不是也像姐姐一樣,對我施了什麼邪惡的魔法”
看著有些不對勁,紅著臉的艾露莎,我的心更虛了。
畢竟,那晚這個小妮子中了催情的魔法,也是一樣樣的怪異表現。
是不是,剛才那個家夥走的時候,又給我這個暴力小姨子洗了腦子。
讓她對我,又產生了某種不可言說的邪惡想法?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推開了艾露莎,兩手用力的把她的臉頰撐大。
一臉關心的問道。
“艾露莎,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精法上的造詣,我沒有剛才那個家夥厲害,這個方式能讓你清醒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