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樸、老樸,喊一下老樸。”
等到了第五天的時候,陳文軒拎著大喇叭又來到了遼東城的下邊。
“你要幹什麼?我固守遼東城,今日也免戰(zhàn)。”
走上城頭,樸成雄無奈的說道。
“不是說好的五天一打嗎?不戰(zhàn)也行,敢不敢下來陣前飲酒。”
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
“有何不敢。”
樸成雄沒有半點遲疑。
“將軍……”
周圍的高句麗將領(lǐng)們齊聲喊了起來。
“遼東都督都敢孤身來到城下,樸某有何懼之。若是不去,豈不是弱了我的名聲,準(zhǔn)備吊籃。”
樸成雄沉聲說道。
邊上的將領(lǐng)們瞅了瞅,也知道這個事沒法阻擋了。
金達(dá)勇還想陪著一起下去呢,直接就被樸成雄給撥到了一邊去。
“嫿兒,把烤架、羊肉和酒拿過來。”
陳文軒開心的喊了一嗓子。
嫿兒美滋滋的領(lǐng)著羊肉從後邊跑了過來,別的兵卒們也是抱著酒和烤架。
等樸成雄趕過來的時候,陳文軒正拎著蒲扇生炭火呢。
“別看著了,嫿兒切羊肉,你往鐵釺子上串。三瘦兩肥搭配著來,能幹好吧?”陳文軒隨口問道。
“呃……,這個倒是能的。”
樸成雄愣了一下說道。
也是有些愁,好歹得保持將軍的威儀,就穿著盔甲下來的。現(xiàn)在穿著這身盔甲幹活,多少有些不得勁。
“小氣巴拉的樣子,我還能害你是咋地?敢不敢把盔甲脫了,好好吃一頓?”陳文軒瞥了他一眼。
“有何不敢?”樸成雄梗著脖子說道。
“你們倆一個幫樸將軍卸甲、另一個去取個皮大氅,就他那個小心眼勁兒的,搞不好還得說我引誘他,非要給他凍個風(fēng)寒呢。”陳文軒樂嗬嗬的說道。
“樸將軍,可否?”
一名兵卒樂嗬嗬的說道。
樸成雄沒說話,站起身子後,直接張開了手臂。
城頭上的高句麗兵卒們都看傻眼了,這特麼的是啥情況啊?將軍要束手就擒?
可是他們幹著急也沒有用,離得太遠(yuǎn)。
好在等卸完了甲,另一名兵卒也把皮大氅取來了,給樸成雄披好,這才讓他們放下些心。
弄好之後,他們倆也迴到了遼東軍這邊。現(xiàn)場,隻留下了陳文軒、樸成雄和嫿兒。
“老樸,按照我們的計劃來估算的話,現(xiàn)如今我們的主力部隊?wèi)?yīng)該已經(jīng)把你們平壤的王城給圍起來了。”陳文軒笑著說道。
“你說了我就會信嗎?”樸成雄無所謂的說道。
“那麼大的火氣幹啥?你信不信的我也不管,反正我就是實話實說。”陳文軒笑著說道,然後把生好的炭火鏟到了烤架中。
“我們的作戰(zhàn)目標(biāo),就是圍點打援。啥意思呢,圍著王城,然後把你們別的城的兵力吸引過來,半路上伏擊掉。”
“再過些日子,估計你們王城也會有信使過來,畢竟得給你們各個城送信。到時候我們會讓開位置,讓他進入你們遼東城,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
聽著陳文軒的話,樸成雄的心裏邊就是“咯噔”一下子。
因為陳文軒搞出來這麼大的陣仗,不可能就是胡亂的折騰一下。發(fā)兵一次,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
而且陳文軒要是不能夠取得很大的勝利的話,恐怕連夏朝的朝堂上他都扛不過去。
雖然他嘴上不承認(rèn),也知道陳文軒說的就是差不離。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陳文軒究竟派出了多少兵,能不能把高句麗的部隊狙擊掉。
“老樸,說心裏話,要是認(rèn)識你之前,我原本的想法是直接就炮把遼東城給轟下來的。”陳文軒說道。
“對高句麗動兵,其實在我過來遼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我們的一個計劃。不過我看到了遼東城內(nèi)的情況,也知道你們大王對你的態(tài)度,我的想法也就轉(zhuǎn)變了。”
“你也別那麼看著我,我確實在一開始就算計你呢,但是我這也是為你好。難道你就真希望,我用炮把遼東城打下來?到時候得死多少百姓。”
本來已經(jīng)瞪起了眼睛想要批評陳文軒不厚道的樸成雄,隻剩下了唿唿喘粗氣。
因為他知道遼東城在夏朝人心中的重要性,畢竟這座城是夏朝的城。即便陳文軒不能把高句麗的王城打下來,打下了遼東城,那也是對夏朝的一個交代。
所以他知道陳文軒說的沒錯,遼東城是必須要打的。
“這次呢,我們動用的總兵力是三萬五千人。剩下的兵力,就用來防備周偉和周圍的部族,目前他們還沒什麼動靜。”陳文軒又接著說道。
“而為了這場戰(zhàn)爭,我們總共動員的人數(shù),不低於十萬人。要不然這些物資不可能源源不斷的運過來。”
“而且我們還有一處周轉(zhuǎn)地,在你們高句麗最南端的一個島上,我管那裏叫空島。我們的一部分兵力就囤積在那裏,從那裏攻打你們高句麗南部城池。”
“高句麗依據(jù)地勢的便利,城池全都是依山而建。普通的攻城,自然很難。但是我們有大炮,在你們對弓箭射程之外。”
“我們的炮彈還是多樣性的,有實心彈,也有開花彈。就是這個炮彈會自行炸開,殺傷力很大。”
“我也知道你們高句麗也有戰(zhàn)艦,不過我們的戰(zhàn)艦上也裝置了這些大炮。他們?nèi)羰悄軌蚣霸缤督颠好,要不然隻能沉入海中。”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還以為我會把遼東城交出來嗎?”樸成雄沉聲問道。
“非也、非也”
陳文軒樂了,也把烤好的肉串分給樸成雄。
邊上的嫿兒也抱著酒壇,給他們倆倒好酒。
“主要是這些事情藏在心裏我沒法跟別人去講,就心癢癢得很。跟你講就沒事了,你就算是想告訴人,也告訴不了誰。”陳文軒接著說道。
樸成雄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了,直接開啟擼串模式。
邊上的嫿兒看得就覺得挺好玩,心裏都想著若是打仗都是這樣得多好。
“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後,就幫我做事吧。遼東城還歸你來管理,隻不過你不是武將了,而是遼東知州。”
“我會把附近地區(qū)設(shè)置為州,延我遼東政策,由你來管理。這不是在提前許你官職,讓你叛變,而是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後再由我跟陛下舉薦。”
聽著他的話,樸成雄的手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