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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庭坊,別苑。


    魏王李泰跟晉王李治過來聽政。


    “這不是羊入虎口嗎,四哥,你說大兄會不會直接宰了我們。”


    李治有些害怕的問道。


    自然是不想來的,可是父皇那邊已經交代了。


    這個時候,隻能是聽從。


    “放心,百官都在呢,大兄不敢將咱們怎樣的。”


    李泰看了眼褚遂良,見到其微微點頭,心裏鬆了口氣。


    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兄弟殘殺,這太子位還能坐得穩?


    “太子殿下到!”


    隨著內侍文忠的高喊,李承乾走了出來。


    “拜見太子殿下!”


    “眾卿免禮。”


    “謝殿下。”


    龍椅上的李承乾,冷笑著看著魏王李泰,晉王李治。


    “青雀稚奴,當真是好膽量,還敢直接出現在我麵前,是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


    李泰連忙作揖:“大兄息怒,我等過來,是奉了父皇的詔敕,前來聽政的。”


    李治則是膽戰心驚的說道:“大兄明鑒,我等一時糊塗,受奸人挑撥,絕無冒犯之意。還望大兄念在手足之情,饒過我等這一迴。”


    李泰也連忙解釋:“大兄,我真的隻是被蒙蔽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大兄開恩.”


    李承乾冷笑一聲,抬手製止兩人的辯解:“夠了!朝堂之上,豈容你們狡辯。今日若不懲戒,皇室威嚴何在?律法綱紀又有何用?來人,杖責五十!”


    此言一出,殿內大臣們紛紛變色。


    李泰跟李治也是嚇得一抖。


    杖責五十可不是什麼小的懲戒,幾乎可以說跟杖斃差不多了。


    這是要直接格殺魏王跟晉王啊。


    長孫無忌率先出列,拱手道:“太子殿下!魏王、晉王乃陛下愛子,且年紀尚輕,一時衝動,還望殿下念及手足情深,從輕發落啊!”


    作為舅舅的,三個都是外甥,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


    房玄齡也上前一步:“殿下,杖責五十恐傷及性命,還請殿下三思。如今陛下暫委殿下監國,若此時兄弟相殘,恐寒了陛下的心,也會讓朝堂動蕩不安。”


    李承乾目光如刀,掃過兩位重臣:“兩位大人是覺得孤濫用私刑?皇室子弟犯法,與庶民同罪!他們既然敢行不軌之事,就要承受後果。今日若不懲戒,他日是不是都要騎到孤頭上?”


    褚遂良作揖道:“太子殿下,臣以為,懲戒當有法度,但也需考量後果。陛下讓殿下監國,是希望殿下能展現仁德與智慧,而非以暴製暴。杖責五十,太過嚴苛!”


    李承乾冷笑:“褚大夫,你這是在教訓孤?”


    “為犯上作亂之人求情,是何道理?難道在你心中,律法綱紀都可以隨意踐踏?”


    “朱雀大街公然襲擊孤,又暗中調動禁軍圍攻來庭坊,自然是要受到一些懲戒的。”


    褚遂良沉聲道:“臣隻知,刑罰的目的是懲惡揚善、以儆效尤,而非發泄私憤。殿下若執意如此,雖能震懾眾人,卻也會讓人心生畏懼,失了民心。這對殿下監國理政,百害而無一利!”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魏征站了出來。


    “太子殿下,諸公所言雖有道理,但殿下的威嚴也不容挑戰。依下官之見,可將杖責五十改為杖責十下,既懲戒了魏王、晉王的過錯,又不至於傷及性命,也能彰顯殿下的仁德與威嚴,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李承乾道:“五十太多,十下太少,那就杖責二十吧。”


    “行了,不必多說。”


    “來人,把魏王跟晉王拖出去,行刑!”


    裴行儉躬身作揖:“是,殿下。”


    數名禁衛直接把李泰跟李治架了出去。


    兩人也不敢辯駁,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杖責二十雖是疼,但不致命。


    他們心裏也明白,肯定是要讓太子出了這口惡氣才行。


    或許,這也在父皇的算計之內。


    不一會兒,慘叫聲便傳入殿內。李泰咬牙硬撐,而李治早已哭嚎不止。


    大臣們聽著這聲音,心中各有盤算。


    待行刑完畢,李泰、李治被人架著拖迴殿內,兩人衣衫襤褸,臀部血肉模糊,連站都站不穩。


    李承乾看著兩人慘狀,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這兩個家夥,也是要給點苦頭吃了。


    沒要他們的性命,已經是最大的仁慈。


    畢竟現在不是魏晉南北朝,一頓亂殺就能行了。


    大一統時期,還是要有一些講究的。


    李世民是殺兄弟上位,卻也最看不得殺兄弟上位。


    消息傳到宮廷內。


    李世民不僅沒有生氣,相反還有幾分開心。


    既然懲戒了魏王跟晉王,那就意味著太子不會殺弟了。


    至少暫且來說不會,這也讓李世民放下心來。


    ——


    退朝後。


    房玄齡迴府。


    這個時候的房玄齡有些糾結,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感覺到,陛下那邊,恐怕是真的屬意太子繼位。


    房府書房內,檀木熏香嫋嫋升騰,卻驅散不了滿室凝重。


    房玄齡斜倚在虎皮椅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案頭那方刻有


    “貞觀禦賜”的端硯,硯臺邊緣的裂痕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父親今日迴府後便一直心神不寧。”


    房遺直跪坐在蒲團上,目光擔憂地望著父親緊鎖的眉峰。


    “可是朝堂上出了何事?”


    房玄齡長歎一聲,將案上的密報推了過去:“遺直,你且看看。太子杖責魏王、晉王一事,看似是懲戒兄弟,實則劍鋒所指.”


    頓了頓,蒼老的聲音裏滿是疲憊:“怕是直指陛下。”房遺直展開密報,目光掃過字跡,神色微變:“太子此舉確實狠辣。但褚遂良、魏征等人勸阻,太子最終減了刑罰,也算留有餘地。”


    “父親是擔心陛下試探太子?”


    “何止試探!”


    房玄齡猛地坐直身子,袍袖掃落案上的鎮紙。


    “當年陛下玄武門之變登位,最忌諱的便是兄弟相殘、父子離心。可如今太子這番懲戒,既立了威,又沒要性命,看似周全,實則在試探陛下底線。”


    房遺直沉思片刻,道:“父親,那我們房家該如何自處?若太子真的繼位”


    “難啊!”


    房玄齡揉著太陽穴。


    “我追隨陛下數十年,從太原起兵到貞觀盛世,君臣相知。如今若轉投太子,便是背主;可若站在太子對立麵.”


    想起今日朝堂上李承乾冷冽的眼神,後背不禁泛起一陣寒意。


    “太子監國期間,已經開始培植勢力。”


    房遺直眉頭緊皺:“父親,難道我們隻能坐以待斃?”


    “自然不能。”


    房玄齡起身踱步,衣袍下擺掃過青磚發出沙沙聲響。


    “明日你去拜訪長孫衝,探探他的口風。長孫家與皇室聯姻頗深,長孫無忌又是陛下心腹,若能知曉他的立場.”


    “可是父親,長孫衝會說實話嗎?”


    “他不得不說。”


    房玄齡停下腳步,目光灼灼。


    “今日朝堂上,長孫無忌為魏王、晉王求情最急。他既擔心皇室血脈受損,更怕太子借此清洗異己。但他也清楚,若真與太子決裂,朝堂必將大亂。”


    房遺直欲言又止:“父親,萬一太子繼位後清算今日阻攔他的人,包括我們.”


    “所以才要未雨綢繆。”


    房玄齡拿起案上的茶盞,卻發現早已涼透。


    “明日你去見長孫衝時,可暗示他,房家願與長孫家聯手,共同維護朝局穩定。但記住,話不可說死,要留有餘地。”


    房遺直鄭重地點頭:“孩兒明白。隻是父親真的相信太子會順利繼位嗎?”


    “這正是我最擔心的。”


    房玄齡重新落座,神色凝重。“陛下至今未明確表態,就是想讓諸子相互製衡。可太子等不及了,他急於立威,便是怕夜長夢多。”


    “遺直,你可知太子為何在這個時候懲戒魏王、晉王?”


    房遺直搖搖頭。


    “因為陛下默許了。”


    房玄齡的聲音低沉而篤定。


    “太子若真敢殺了魏王、晉王,陛下定會雷霆震怒。但太子隻施以杖刑,既震懾了對手,又沒觸到陛下的逆鱗。這其中的分寸拿捏,怕是早有謀劃。”


    房遺直倒吸一口冷氣:“父親的意思是,陛下其實在暗中支持太子?”


    “支持談不上,但至少是容忍。”


    房玄齡望著窗外的月色,思緒飄遠。


    “當年陛下為了皇位,親手殺了兄弟。他不希望曆史在自己兒子身上重演,可又要保證皇權平穩過渡。太子此舉,或許正合他意。”


    “那我們”


    “我們既要忠於陛下,又要為房家留條後路。”


    房玄齡握緊拳頭。“明日起,你多與太子一黨的人接觸,但不可表露立場。我會繼續觀察朝堂動向,尋找一個平衡點。”


    “遺直,記住,在這場博弈中,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房遺直起身,恭敬地行禮:“孩兒謹記父親教誨。隻是父親也要保重身體。這些日子為朝堂之事勞心勞力,切莫累垮了身子。”


    房玄齡擺擺手,神色疲憊:“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得住。隻是這房家的未來,就全靠你們了。去準備吧,明日一早便去拜訪長孫衝。”


    房遺直退下後,房玄齡獨自坐在書房中,望著牆上懸掛的《淩煙閣功臣圖》,李世民的畫像在燭光下忽明忽暗。


    他想起當年與李世民共商國是的情景,君臣一心,何等暢快。


    可如今,卻要在忠誠與家族利益之間艱難抉擇。


    另一邊。


    長孫府。


    長孫衝眉頭緊皺:“以父親跟陛下的交情,何不直接向陛下進言,探探陛下的心意?”


    “進言?”


    長孫無忌冷笑一聲。


    “當年玄武門之變,我助陛下登位;貞觀年間,我盡心輔佐。可如今,陛下對太子的態度撲朔迷離。太子懲戒魏王、晉王,看似僭越,陛下卻未加斥責。這其中的深意,豈是我能輕易揣度的?”


    長孫衝沉思片刻,道:“父親,太子雖行事激進,但畢竟是嫡長子,名正言順的儲君。若我們支持太子,日後太子繼位,長孫家依舊能保榮華富貴。”


    長孫無忌搖搖頭:“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若太子根基不穩便強行繼位,朝堂必將大亂,到那時,長孫家說不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長孫衝心中一緊:“那父親的意思是”


    “我們不能急於表態。”


    長孫無忌停下腳步,目光灼灼。


    “明日,你去拜訪房玄齡家的遺直,探探房家的口風。”


    “可是父親,房家也在觀望,他們未必會說實話。”“他們不得不說。”長孫無忌眼神堅定。


    “房玄齡心中也在擔憂太子勢力過大,會威脅到陛下和朝堂的穩定。但他更怕貿然站隊,得罪任何一方。我們兩家處境相似,若能聯手,或許能在這亂局中尋得一線生機。”


    長孫衝欲言又止:“父親,萬一太子記恨。”


    長孫無忌道:“所以我們更要謹慎行事。”


    另一邊。


    李承乾自然也沒有停止謀劃。


    當大牢厚重的鐵門轟然洞開,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侯君集拖著沉重的鐐銬,在昏暗的光線中抬起頭,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當他看清來人是李承乾時,這位戰場上的鐵血悍將,眼眶瞬間紅了。


    “太子殿下.”


    侯君集聲音哽咽,掙紮著要行禮,卻被李承乾一把扶住。


    “侯將軍受苦了!”


    李承乾親自為他解開鐐銬。


    “孤已下教令,赦你無罪!”


    侯君集呆呆地望著手中被取下的鐐銬,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磕了個頭:“殿下大恩,末將粉身碎骨難報!末將就知道,殿下定不會棄末將於不顧!”


    他的聲音顫抖著,臉上老淚縱橫。


    “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裏,末將每日都盼著能再上戰場,為殿下效命!”


    李承乾連忙將他扶起,眼中也泛起淚光:“侯將軍,你我曾並肩作戰,出生入死,孤怎會讓你含冤受屈?如今你且先迴府休養,待時機成熟,我們再一同整頓朝綱!”


    侯君集緊緊握住李承乾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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