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川和宇文柯與接連拜訪的世家之人周旋的時候,突然有一天,宇文柯給沈川在英國公府中修煉的洞府發了一道傳音符。
沈川心中一凜,他知道宇文柯一般不會輕易打擾自己修煉,這次必然有急事。
他立刻離開太初空間,查看傳音符。
心中數個念頭閃過,當看到傳音符的內容時,他瞳孔一縮,立刻明白了宇文柯的意圖,
“母親,您是說楊懷英被武帝的人圍困住了?”
宇文柯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隨後拿出一塊傳音玉簡遞給了沈川。
沈川接過玉簡,略一查看,發現這玉簡是楊懷英專門用來聯絡宇文柯的。
玉簡裏的內容簡潔而緊迫,描述了楊懷英在巡查鳳左道的一處要塞的路上,不幸中了武帝邊軍的埋伏。
他一路且戰且退,最終躲進了要塞之中。
然而,情況並不樂觀。
要塞內部被無敵內應毀去了傳送陣,使得他們無法及時得到援軍。
如今,楊懷英和一些護衛,以及要塞裏原來駐紮的鳳左軍,已經被圍困在要塞裏,依托著陣法苦苦支撐,形勢岌岌可危。
沈川看完玉簡,眉頭緊鎖。
他抬頭看向宇文柯,問道:
“母親,您的意思是,我去一趟要塞救援一下楊懷英?”
宇文柯似乎也有些糾結,她輕歎一口氣,說道:
“飛兒,畢竟是你父親,他背後還有楊家不少姻親。
他一人現在也是幹係著楊家裏裏外外多少人的前程、命運,甚至是生死……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沈川聞言,沉默片刻。
他深知這次救援行動的危險性和複雜性,但想到楊懷英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心中也不免有些動搖。
這次救援不僅關乎楊懷英的生死,更關乎著整個楊家的命運。
“母親,我明白了。”
她相信,隻要沈川小心謹慎,一定能夠成功救援楊懷英,並平安歸來。
沈川目光堅定,看著宇文柯說道:
“母親,我可以跑一趟鳳左道去救援父親,不過您得答應我一件事!”
宇文柯聞言,麵露疑惑,不解地問道:
“飛兒,什麼事如此重要?”
沈川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您進宮和女帝小住一些日子,等我迴來再到內城接您迴來!
宇文柯聽沈川如此說,心中雖然疑惑,但看到兒子那堅定的眼神,知道必有他的道理,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沈川見母親答應,心中稍安,他知道母親在女帝身邊會相對安全一些。
他說道:“事不宜遲,我這就送母親進內城。”
話音剛落,沈川身形一晃,就化作一道彩線遁光,卷起了宇文柯,一路高速破空而走。
他們的速度極快,幾乎無視了瞾元城的禁空禁製,引得路上見到的人紛紛側目,驚歎於沈川那遁速的玄妙。
畢竟,隻有合體後期且遁速玄妙的修士,才能夠達到如此驚人的速度。
在飛行途中,沈川用傳音玉簡向女帝說明了要先送宇文柯到她那裏小住的事情。
當他們的遁光一落在內城朱雀門時,就看見上官冰兒和另一名舍人已經等候在那裏,顯然是女帝提前安排好的。
沈川略一介紹自己的母親和兩名中書舍人,幾個人便一同進了內城。
在內城中,他們使用了一處傳送陣,瞬間傳送到了一片殿宇之中。
接著,他們穿過狹長的連廊,終於在一間稍小一些的偏殿裏見到了女帝。
女帝看到他們到來,微微頷首,神色淡然。
沈川也不和女帝客氣,隻是拱了拱手,直接說道:
“母親在陛下這裏小住幾日,其中的利害關係,就請陛下講給母親聽吧!
他的語氣雖然客氣,但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顯然是對女帝充滿了信任。
女帝聞言,微微一笑。
她知道,沈川此舉是為了保護他的母親,也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安心地去救援他的父親。
於是,她點了點頭,表示會好好照顧宇文柯,並會向她詳細解釋其中的利害關係。
“楊卿,持朕之令牌可節製鳳左道和鳳右道兩道兵馬,亦可便宜行事!
女帝旋即拋給沈川一塊精致的令牌。
而沈川單手一招就將令牌收起。
宇文柯看著沈川即將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擔憂。
她輕啟朱唇,叮囑了一句:“飛兒,你要小心!甭曇糁刑N含著無盡的牽掛和母愛的溫暖。
本要離去的沈川聞言,轉身對著宇文柯深深地磕了個頭,聲音堅定而充滿決心:
“母親請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說完,他起身與上官冰兒一同離開了偏殿,步伐堅定,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擋他前進的腳步。
他們一路疾行,很快便來到了最近一個可以傳送到瞾元城傳送大殿的房間。
他深吸一口氣,與上官冰兒一同踏入了傳送陣,身影瞬間消失在光芒之中。
而另一邊,宇文柯在偏殿內,麵對女帝時顯得有些拘謹。
雖然她過去也是世家貴女,嫁給楊懷英後也得了誥命,但在女帝麵前,她還是感到有些緊張。
不過,當她正要大禮參拜女帝時,女帝卻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動作。
“楊夫人,這就不必了!
女帝的聲音溫和而親切,
“以後你見朕免跪。
畢竟你自己相公是國公,自己兒子也是國公,身上有誥命,跪就免了吧!
宇文柯聞言,心中一暖,連忙施禮道:
“多謝陛下厚愛!
她的聲音中帶著激動。
女帝微微一笑,自己坐下的同時說了句:“賜座!
隨即,一名宮女便給宇文柯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女帝下垂手的位置。
宇文柯受寵若驚,連忙又說了一句:“謝陛下!
她坐下後,身姿端莊,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絲不安。
女帝看出了她的緊張,笑著打趣道:
“楊夫人,你這就沒有令郎灑脫了。
他對朕可是不怎麼客氣呢!
宇文柯一聽女帝這話,剛剛坐下的身子又忙站了起來,有些慌亂地說道:
“飛兒性格頑劣了些,都是我慣壞他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惶恐,生怕女帝會因此怪罪沈川。
女帝見狀,笑著擺了擺手:
“楊夫人不必如此緊張。
英國公他性格直率,朕很喜歡。
而且,他這次去救援衛國公,你應該為他感到驕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