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木域之上,原本寧靜的蒼穹忽然變得陰沉,烏雲悄無聲息地匯聚,醞釀著一場未知的風暴。
防護罩之下,木域的中心地帶,眾人圍立,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於一位黑袍人的身上。
他身影修長,黑袍在夜風中輕輕搖曳,透出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他的麵容隱匿在兜帽的陰影之下,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他緩緩抬首,望向那株參天的柳樹:“木域域主,自葉祥現身以來,你始終以原貌示人,想來是因人的麵容,易於受情感波動所影響吧?”
“然而,無論是人類,還是這世間的其他生靈,能在有生之年邂逅摯愛,皆是萬中無一的幸運。一旦錯過,往後餘生,怕是再難尋覓那份刻骨銘心的情感!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仿佛整個時空在這一刻都為之靜止。
木琳藏於柳樹之內,身體不由自主地輕輕一顫。
她那顆看似冷漠堅強的心,此刻竟被這番話語觸動,泛起層層漣漪。
她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既有感動,又有掙紮。
葉祥亦察覺到了什麼,他轉過身,目光溫柔地落在木琳所在的方向。
他記得,以往每次前來,木琳都會以女子的模樣迎接他,而今日,她卻以柳樹之姿顯現,這其中的反常,他焉能不知?
“木琳,”他語氣真摯,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我不知你方才所言是真是假,但若有任何苦衷,務必告知於我。畢竟,你的救命之恩,我葉祥至今未報!”
柳樹依舊靜默無言,但木琳的心中卻已如潮水般洶湧。
她自幼便朋友稀少,所受的關愛更是寥寥無幾,大多時候,她隻能獨自麵對世間的風雨。
而今,她心愛之人即便曾遭她冷言相向,卻仍舊主動關懷,這份深情厚誼,怎能不讓她心痛難當?
那黑袍人,憑借空間之眼洞悉了木琳的悲戚,他背對著柳樹,緩緩抬手。
剎那間,一柄由意念凝聚而成的無形之劍,在他手中憑空顯現,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透露出不容小覷的力量。
“若我能助你打破這防護罩的束縛,你又當如何?”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聞言,眾人皆是搖頭苦笑,顯然不相信他能有此能耐。
畢竟,那防護罩的堅固,他們深有體會,除了昔日那位傳奇人物許應堯曾將其打破,又有誰能做到?
而身後的機械族,卻是目光炯炯地盯著那柄無形之劍。
即便無法窺其全貌,但那熟悉的意念波動,卻讓它們不禁想起了那位令它們頭疼不已的青年。
“看他同樣身著一襲黑衣,又神秘莫測,十有八九便是許應堯!”一名機械族,白禮信,語氣篤定地說道。
話音未落,周圍的機械族紛紛舉起雙手,隨著白光的閃爍,迅速變換為激光炮。
它們不約而同地將炮口對準那黑袍人,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仿佛一旦黑袍人有任何異動,它們便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黑袍人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搖了搖頭。
隨即,他雙腳猛地蹬地,身形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衝那高空中的防護罩而去。
與此同時,機械族的激光炮紛紛開火,一束束激光如流星般劃破夜空,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但每當激光即將擊中黑袍人時,他卻總能憑借空間瞬移之術,巧妙地躲過一劫。
緊接著,黑袍人身形再變,化為一道絢爛的彩光,融入了手中的無形之劍中。
那一刻,整個木域都好似被這道彩光所照亮,映襯出他那不屈不撓、勇往直前的身影。
在那萬眾矚目的焦點之處,劍尖所指的前方,虛空之中竟如夢幻泡影般,勾勒出一幅幅絢爛奪目的十大元素圖騰,攜帶著各自獨有的屬性波動,交織成一幅壯麗的畫卷,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震撼。
楊琴,這位平日裏溫婉如水的女子,此刻卻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地驚叫出聲:“這……這莫非是許應堯的獨步天下的絕技——十影劍?”
“傳聞中,此劍曾以一己之力,輕易擊潰過堅不可摧的防護罩!”
“什麼?!”四周的人群聞言,皆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唿吸,目光如炬,緊緊鎖定在那無形之劍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而白禮信等機械族成員,它們的臉龐之上,瞬間被凝重所取代,那雙機械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似乎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嗖的一聲,那道無形之劍如同破曉之光,穿透了層層元素圖騰的阻礙,每過一張圖騰,其劍身上的能量便愈發強盛。
直至穿過最後一張,十大元素能量猶如彩綢般纏繞其上,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彩色光芒,將整個天地都映照得五彩斑斕。
砰——哢嚓——
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響起。
那曾經堅不可摧的防護罩,竟在無形之劍的鋒芒之下,如紙般脆弱,被一擊而穿,化作無數能量碎片,隨風飄散,最終消逝於天際,隻留下一片虛無。
這一刻,即便那黑袍人依舊保持著神秘的麵紗,未曾以真麵目示人,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已明了,他,便是那個傳說中的“許應堯”!
白禮信怒吼一聲:“所有機械族成員,即刻行動,全力抓捕那黑袍人,無論生死!”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地麵上的機械族成員如同離弦之箭,紛紛騰空而起,手中緊握各式武器,朝著空中的黑袍人疾馳而去。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這樣的黑袍人並非隻有一位。
木域之外,外圍中部,以及三大區域,各自爆發出兩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光柱,直衝雲霄,宛如天際之光,照亮了整個世界。
六名金色龍人自光柱中緩緩走出,他們身形魁梧,氣勢如虹,宛如戰神降臨,身上散發著sr級圓滿的強大氣息,令人心生敬畏。
更為驚人的是,他們的麵容竟與許應堯驚人地相似,雙手之中,各自握著一柄無形之劍,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芒。
“機械族的雜碎們,你們的爺爺又迴來了!”他們異口同聲地大喊道,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與挑釁。
白禮信聞言,雙拳緊握,青筋暴起,怒喝道:“混賬東西,休要張狂!”
話音未落,他便揮動雙拳,一道道拳罡如龍卷風般席卷而出,直擊那黑袍人而去。
但,在這混亂之中,木域之內的樹木與異獸卻異常地安靜,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束縛,乖乖地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一幕,讓許應堯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他分出另一道黑袍分身,以真容來到木琳麵前,拱手行禮道:“木域域主,我此次前來,實則是為了拯救您與木域的所有生靈,請您務必隨我一同逃離此地。”
木琳,那棵古老而威嚴的柳樹,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目光在葉祥與四周的參天古木之間徘徊。
最終,她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與感激:“你的好意,我與我木域的同胞們心領了。但這裏是我們賴以生存多年的家園,我們怎能輕易離棄?再者說,如今這星球之上,機械族橫行,又有何處能容得下我們?”
那黑袍人聞言,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不過,也不能讓你白來一趟。”木琳說著,體內緩緩飄出一顆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木源珠,“自你大鬧金域之時起,我便知曉了你的目標。雖然我不清楚它究竟有何用處,但對你來說必定至關重要,甚至關乎整個地球的命運。”
就在這時,整個世界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籠罩,時間在這一刻靜止,萬物皆被定格。
許應堯的真身,一位長相平凡如大叔的男子,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木琳的身前。
他雙手恭敬地接過那木源珠,將其小心翼翼地放入手腕上的手環之中。
隨後,他身形再次一閃,迴到了原來的位置,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這一聲響指落下,整個世界仿佛重新被激活,時間再次開始流轉,一切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