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了?我跟你說啊狗德,過了這村可就真沒這店了。”
“你就算不為洛歆丫頭想想,也得為你那未曾謀麵的孫子孫女想想...”
啪!
伍是狗同聞人正德說的正歡,卻被眼疾手快的聞人正德一把攥住了嘴筒子。
雖然事情很有可能這麼發展,但他這個當爹的仍舊聽不得自己寶貝閨女未婚先育這種消息。
“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在聞人正德態度異常堅決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之後,伍是狗也沒有過多糾纏,轉身就走。
今天正是聞人正德準備出戰天元的日子,也是如伍是狗所講,是逼聖靈天道出麵的最好機會。
再三考量之後,聞人正德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無他,隻是因為良心那關始終過不去。
不論是伍是狗所提議的借助天元力量,還是傳屍所說的由她出手,這些都不是聞人正德所能接受的。
雖然他行事荒唐,且向來不遵世事之基,但在這種大是大非之上他卻看的非常清楚。
雖然看似都與他無關,但實則都是因他而起,雖然他不懼怕愧對蒼生,但凡事總要個度數。
眼下這般,實在太過傷天害理。
傷天他無所謂,但害理這事,不符合他心中道義,此事,就此作罷。
聞人正德剛打算起身離開,但緊接著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對著伍是狗警告了一句。
“不許放傳屍出來,否則...我不介意與整個盛世聯盟為敵。”
聽到聞人正德的警告,心思剛剛活躍起來的伍是狗頓時臉色一垮。
該說不說,在那一瞬間他還真想到了傳屍,畢竟是世間極惡,放出去多殺些個人應該問題不大。
事關伍開疆性命,天地間的半數生靈又與他無關。
他甚至不需要親自出手,隻需要將傳屍從魔窟中驅趕出去即可。
本來伍是狗已經動了這方麵的念頭,但奈何被聞人正德所察覺。
伍是狗可以不在乎掠奪天麾下的那半數聖靈,但卻不能不在意聞人正德的警告。
修劍的家夥脾氣都倔,言出必行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基本操作。
伍是狗敢肯定,如果自己放出傳屍,那麼聞人正德一定會放棄與天元的戰鬥,選擇優先斬殺傳屍。
他手中絕對掌握著徹底殺死傳屍的辦法,隻不過是礙於對方媧祖的身份才遲遲沒有動手。
若當真是將他逼到一定份上,這家夥一定不會在意讓敵人的數量多上一倍。
想到這,伍是狗隻感覺頭痛欲裂,搞得好像他是個什麼天大的反派一樣。
丫的,要不是為了救你那短命女婿,誰想幹這種八百輩子生兒子都沒屁*兒的缺德事?
看著聞人正德那消散於天地之間的身形,伍是狗隻感覺心中有說不盡的煩悶。
罷了,當務之急還是先將伍開疆和聞人洛歆送到太古天地去,要不然這兩個小家夥之間的孽緣因果怕是要影響到掌中那邊了。
想著伍是狗隨手取出縱橫棋盤,緊接著整個人便愣在了原地。
等等,這玩意...能不能對著聖靈天道用?
沒有任何思考的打算,趁聞人正德還沒走遠,伍是狗說幹就幹。
轉瞬間身化自在,掌中棋盤迎風暴漲,伍是狗的聲音也充滿了無盡威嚴。
“宣,聖靈天道。”
可就在下一刻,伍是狗突然愣在了原地,隻因某種存在於記憶深處的聲音從他腦海之中想起。
【對不起,您所宣找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後再撥...】
伍是狗:???
嘛玩意?還能拒接是麼?
他可是確定過聖靈天道的存在,如果聖靈天道不在的話,自在法的探查就不會被從中阻斷。
在這一刻,伍是狗心中對聖靈天道能否救活伍開疆有了定數。
連縱橫棋盤這種創世級別的道器都能拒絕,更別提一個小小的真靈潰散了。
可緊接著,伍是狗又突然眉頭一皺,聲音在聲音中再度充滿了無盡威嚴。
“宣,聖靈天道。”
【對不起,您所宣找的號碼是空號,請稍後再撥...】
再度被拒絕之後,伍是狗仍未停下動作,接連不斷的觸發縱橫棋盤。
“宣,聖靈天道。”
【對不起,您所宣找的...】
“宣,聖靈天道。”
【對不起,您所宣找的...】
“宣,太古天道。”
【對不起,您所宣找的號碼是...嗯?!!】
在大道之音變動成詫異的一瞬間,伍是狗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獰笑。
“孫賊,真有你的,跟踏馬我玩燈下黑是吧?”
隨著伍是狗‘不小心’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局勢瞬間變得異常尷尬起來。
【太古天道:誰找我?】
【聖靈天道:滾!】
【太古天道:好嘞哥。】
看著麵前再度沉寂下去的大道,伍是狗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急不緩的說道。
“宣,聖靈天道。”
【對不起...】
“老子給你臉了是吧?!再對不起一個我聽聽!”聲音剛剛響起,伍是狗已然怒罵出聲。
【........】
而迴應他的則是長時間一言不發的沉默。
見聖靈天道不語,伍是狗抬手握碎虛空,將傳屍抓到了自己麵前。
“再不說話,老子就拿她喂了自在。”
傳屍:???
而麵對伍是狗的威脅,聖靈天道仍舊沒有任何反應。
任憑伍是狗如何推動棋盤,也隻是將自己的一部分本源展現在他麵前,不曾開口。
隨之而來的便是雙方的長久沉默。
伍是狗不語,隻是一味的催動縱橫棋盤,讓聖靈天道的意識無法離開。
聖靈天道也不語,任憑伍是狗如何折騰本源也仍舊保持沉默。
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最終還是伍是狗選擇打破了沉默,率先開口。
可嘴巴剛剛張開,緊接著卻又閉了迴去,再度陷入了糾結之中。
再之後,覺察到了煙月嬈準備前來,伍是狗這才下定了決心,開口惜字如金,隻說了兩個字,卻仿佛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一般。
“...自在?”
而迴答他的隻有一個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