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俐齒的強大之處就在於,不論何種環(huán)境、何種情緒、何種引導之下所作出的選擇皆出自於本心。
而這種行為在修行界有一種獨特的稱唿,真我。
借助俐齒的能力,伍是狗再度確認了一番眼下這項圈是否真的屬於自己。
能夠與縱橫棋盤媲美的至寶自然不會被大道法則所欺騙,在伍是狗的催動之下,幾乎是瞬間便得到了結果。
沒有異常。
也就是,說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不存在任何遮掩、手段。
在確認事情真?zhèn)沃幔槭枪窙]有絲毫猶豫的對著項圈吹了口氣。
隨著他的動作,項圈無風自動淩空而起,從空中舒展開來,最終穩(wěn)穩(wěn)當當的係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在戴好項圈之後,伍是狗下意識的轉了轉頭,看看項圈有沒有妨礙到自己。
結果出乎意料的好,沒有任何束縛,就仿佛那東西天生就應該長在那裏一般。
而且就是在戴好項圈之後,伍是狗卻突然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自拔。
因為在那一瞬間,自在法則...易主了。
那個從始至終自在放在第一位的自在法則主動抹去了自在的痕跡,將伍是狗三個字高掛而起。
這意味著從這一刻開始,自在法則為伍是狗一人存在,他從根本上頂替了自在,成為了...全新的自在法則擁有者。
啊不,現在用自在這個名字可能並不準確,或許從這一刻開始,自在法則徹底更名,改為...活血化瘀法更為合適。
當然了,這個主要是取決於伍是狗想讓它叫什麼。
畢竟自在法則最大的優(yōu)點主要就兩個字,自在。
絕不成為累贅,絕不束縛自由,得此法者,可得大自在也。
雖然成為了自在法則的唯一掌控者很爽,但伍是狗在意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自己成為了自在法則的唯一掌控者,那自在那個家夥...
念頭剛剛生出伍是狗身形便消失在了無盡潔白之中,自在法則完全臣服之後,境界的概念就已經無法繼續(xù)束縛伍是狗。
它既可以是初出茅廬的一品,也可以是登臨絕頂的十三境巔峰。
神魄歸位,再度返迴魔窟之中,伍是狗仰望九天之上,神色不是一般的複雜。
他能感知到,現在的自在已經迴到了屬於他的位置,也很可能下次見麵的時候...是敵非友。
好半晌,伍是狗歎了口氣,整個人的氣場卻肉眼可見的輕鬆起來。
長久以來,自在是他修行路上的最大依仗,但同時也是他最為擔心的定時炸彈。
眼下他已然接任自在法則,就算是在聖靈天範疇之內,自在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將它驅逐。
隻要他自己不玩什麼花活,那麼在以聖靈天為首的這一界域當中,再不會有任何事物可以被他視為威脅。
在成功頂替自在接任自在法則之後,伍是狗的喜悅並沒有持續(xù)太久,甚至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上變得更加焦慮。
得益於自在法的本能延伸,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更多危險。
新的挑戰(zhàn)...接踵而至。
........
擬做人形,一探掌,將伍開疆與聞人洛歆從百裏之外抓迴魔窟。
在二人滿臉懵逼的注視下,伍是狗伸出手,簡單粗暴的將早已斷裂的因果線抓起。
當著他們兩個的麵,打上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死結,捎帶手補全了伍開疆的真靈損傷。
從頭到尾甚至沒給二人任何反應的機會,便直接將他們兩個扔下了魔窟。
“這一茬算過了,迴去吧,好好過日子,剩下的事情...交給大人們來做。”
在伍開疆與聞人洛歆驚喜的目光下。
伍是狗獨立於魔窟之上,狂風帶起衣袍獵獵作響,肅殺之意油然而生,麵無表情的注視著頭頂的晴空萬裏。
煙月嬈再度出現在伍是狗身旁,臉上還帶著些許猶豫。
很顯然是經過了一陣激烈的思想鬥爭,在聽從伍是狗的交代與關心自家男人之中來迴糾結。
覺察到煙月嬈的再度出現,伍是狗眼底閃過一抹隱晦中帶著感動的無奈。
這一次,伍是狗並沒有將煙月嬈再度推開,反而是於狂風獵獵之中對著麵前焦急等待的愛人伸出手掌,聲音沉穩(wěn)中略帶溫柔。
“神魂俱滅,怕嗎?”
看著伍是狗遞過來的手掌,煙月嬈笑了,笑得十分開心,那是一種發(fā)自於內心愛意之中的笑容。
沒有絲毫猶豫的牽住伍是狗遞來的手掌,平日裏典雅端莊的眸子中寫滿了小女孩一般靈動的愛意。
緊緊盯著伍是狗雙眼,就好像生怕他從自己眼前消失一般,輕聲應道。
“我願意。”
伍是狗緊了緊握著煙月嬈的手掌,少有不搞怪的溫柔說道。
“送丫頭迴去,接下來的路,咱們一起。”
一邊說著,伍是狗再度向著東南方向探掌,那是蟲域虛空的方向。
掌覆天地,竟是直接將整個蟲域虛空都拿到了手中。
虛空中,剛剛交上手的聞人正德與天元見此情形同時愣在了原地。
聞人正德愣的是不敢相信伍是狗這王八蛋突然變得這麼牛逼。
而天元則是看到了伍是狗身後那從三千大道總幹上延伸出自在法則。
“臥槽?”
“拜見,自在大人。”
沒有理會聞人正德的詫異,伍是狗對著天元昂昂頭。
“你的自在大人在天上呢,給你個機會,跟他,或者...成為我的養(yǎng)料。”
對於伍是狗近乎冷酷的話語,天元卻沒有表露出絲毫詫異,就仿佛皇極中事,本應如此。
對著伍是狗雙手抱拳,恭敬行禮,最後隻說出了一句。
“大人,有勞了。”
話落,甚至連聞人正德都沒有反應過來。
魔窟中一陣狂風過境,直接將鎮(zhèn)壓了世間五十族數百年時光的天元吹成了一片散沙,融入到了伍是狗的軀體之中。
在聞人正德難以置信的驚恐目光中,伍是狗徐徐開口:“二哥,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這最後的反派,好像...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