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諾大的院子沒有任何人值守,三個身影出現在屋頂之上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三個人好似在商量什麼,最後,三道身影躍下了屋脊落在了院子中,兩道身影如鬼魅一般突然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個人影在院子中。
約莫過了三五個唿吸的時間,兩條黑影突然從東邊的廂房內竄了出來。他們落在了院子中的黑影身前,向站在院子內的黑影手中遞了什麼東西,隨即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兩個黑影剛剛消失,就見東廂房內竄出了一道黑影撲向站在院子正房走廊下的黑影。
院子裏的黑影見狀急忙腳下一滑向後閃出十來丈,然後身體一縱便越過高聳的院牆向外射去。
從廂房內衝出的黑影緊緊隨著黑影院牆外射去。
奇怪的是這一前一後兩道黑影都沒有聲張,前麵的黑影亡命地逃,後麵的黑影不要命地追。
院子裏依然靜悄悄地,仿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似的一般死寂。
兩道黑影在眾多的院子上空飛縱,如煙似霧,雖然在鹽幫內部有不少巡邏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頭頂飛掠而過的兩道黑影。
在黑影快要出鹽幫的時候,後麵追逐的黑影嘴裏突然發出一聲如貓咪的低唿聲,如不仔細辨聽,還真以為是覓食的小貓在叫。
隨著黑影發出貓的叫聲之後,突然在黑暗之中冒出了兩道人影。這兩道人影從另外兩個方向向前麵飛掠的黑影包抄而去。
前麵的黑影仿佛受驚的兔子一般向前飛奔,僅僅片刻時間,四道黑影就翻出了鹽城向城外飛掠而去。
衝出鹽城約莫五六裏地的時候,後麵兩道包抄的黑影突然出現在前麵飛掠的黑影前方,呈三角形將飛逃的黑影堵在了中間。
前麵奔逃的黑影見去路被人堵截,便收住了身形立在夜空之中。
“何方小賊,為何偷盜本尊的衣衫?”後麵的黑影收住了腳步,看著被另外兩個黑影包抄堵截住的黑影,喝道。
張聲說話的聲音清脆甜蜜,如夜鶯、如黃鸝、如新婚妻子,有說不出的好聽。雖然是在怒喝,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如同在傾訴,在撒嬌一般讓人骨頭酸軟。
“這是你的?”前麵的人影道。
“不是本尊的難道是你的?小賊半夜偷老娘的衣褲做什麼,難道你有特殊的愛好?”銀鈴般的聲音響起?
“有個屁愛好,一身發騷的破衣服而已。”前麵的黑影響起一陣戲謔的聲音,隻聽對方接著道:“你確定是你的衣服?”
“不是老娘的還是你的?小賊你這是找死!”黑影喝道。
“那這個男人的褲子也是你的?你一個人陰陽附體,佩服佩服!”前麵黑影道。
“給不給我?今日你休想逃得性命。敢對老娘下手,活膩了?今日非得把你抽筋剝皮不可。”後麵追逐的人是個女人,聽聲音年齡不大,而且還是個美人。
女人恨得咬牙切齒地道。
女人不得不恨,不管她是否和自己丈夫或者別的人在一起,可是衣衫被人偷取卻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而且對昂居然能在她的床榻之側將衣裙偷走,身手自然非常高明,而她在同伴的幫助下這一路追下來才將對方堵截,所以她雖然嘴裏罵個不停卻並不出手,看來她在忌憚對方。
確實,能將她衣衫偷取卻並不對她下手,而且還故意將他驚醒的人明顯不是為了她的性命,而是為了讓她在江湖之上名聲敗壞,這樣的人的確棘手。
“抽筋剝皮的事情先先放一放,而且本尊也不願意死,就是死也不會死在你手裏。不過這一套衣衫卻有些奇怪,男人的女人的混合在一起,是不是獅麵福王?”黑影笑嘻嘻地道。
說話的是沈笑,沈笑對麵這個女人當然是當日被沈笑和雙子殺手師兄弟圍困所傷的獅麵福王。
“你是誰?”女人一愣。
她的身份很特殊,在江湖之上知道她這個名號的人本身就不多,認識她的人更少。何況她在衝出房門的時候就已經在乾坤戒中取出了另外一件衣衫衣衫將酮體遮擋了起來,而她臉上的銀麵具從來就沒有摘下來過,但是對方卻一下子將她的身份點破,可見對方確實是有備而來。
“我是誰不要緊,可是我卻有些奇怪,堂堂‘福滿堂’三號人物獅麵福王卻跑到鹽幫來打野食,確實有些毀人三觀。如讓人知道高高在上的獅麵福王居然會和葛大爺這樣的垃圾之人混跡在一起,不知江湖將如何評價獅麵福王?”沈笑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
沈笑確實知道獅麵福王和葛大爺躲在這裏翻雲覆雨做雲雨之樂。他本來是不知道的,當他被天地二老帶到這裏後,二老便在屋頂告訴沈笑獅麵福王和葛大爺二人躲在這裏做茍且之事。沈笑這才知道天地二老這看似無意的出現其實煞費苦心,或許二老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沈笑,或者二老當聽到沈笑和獅麵福王為敵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你到底是誰?”獅麵福王更加心驚了,她的秘密人知道的少之又少,而現在對麵這個人不但將她的身份弄得非常清楚,而且也對她這才來到鹽城後和在某些方麵有特別功能的葛大爺茍合之事了如指掌。
她雖然對男人需求非常旺盛,可是卻是一個極有身份的人,如眼前這個人把他的事情公之於眾任何了得,她這麼多年來忍辱負重的謀劃就會付諸東流。
“想知道?”沈笑手一抖,就將獅麵福王的衣裙和葛大爺的衣褲一卷就收到了乾坤戒之中,同時嘴裏如自語般的笑著嘀咕道:“這兩件一幅放在一起拍賣,估計價格不菲,嘿嘿嘿。”。
“說,你想要幹什麼?”獅麵福王看著雖然被她和她在鹽城布置下的兩個手下圍困在裏麵的一副風輕雲淡的沈笑,沉聲道。
剛開始的時候她與兩個手下將沈笑圍困住,雖然心裏有些驚訝對方的身手,但是以她獅麵福王的身手加上兩個得力手下的幫助不會拿不下對方。可是現在她懷疑了,她想著是不是對方是故意讓他們三個追上來的。
但是對方有什麼意圖,她雖然聰明無比卻無法猜測得透,她隻得賭,賭這個人好錢或者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