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令人無語的家夥一弄,司徒破空現在是不想學也得學了,一個晚上他都在捧著那個蠱術看,其實方法挺簡單,就是抓上幾百隻蟲子放在一個罐子裏密封,如果能弄到什麼死氣毒氣混進去最好。
等過上一段時間裏麵的蟲子互相殘殺剩下的那一隻就是蠱苗,再用精血和特殊的方法喂養它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成蠱了,到時候施加在別人身上真的是讓人生不如死。
司徒破空拄著下巴頂著黑眼圈沒精打采的坐在那裏,眼皮直打架,看了一個晚上,司徒破空隻睡了兩個時辰就被易溪河叫起來來到三雀閣,現在真的是想倒頭就睡。
“來了來了!”一直知趣的不出聲的易溪河突然拍向司徒破空肩膀,指向了一個方向。
顧銘竹和左丘恨鬆也都並肩往裏走,“顧銘竹!”易溪河站起身來衝著下麵大聲喊道。
聽聲,顧銘竹兩人迴過頭正好看向易溪河方向,見後者正看著自己,猶豫一會,兩人還是走了過去。
“早啊,兩位,”顧銘竹爽朗的笑道,一邊坐在了一旁,看的司徒破空卻略微有些心酸,不知道這家夥是怎樣在被人孤立的生活條件下還能這麼開朗的,“不過我看司徒兄精神有點不大好,不會是昨天我們打擾到你休息了吧?”
“不是不是!”司徒破空連忙擺手,“隻是沒睡好而已。”
“哎,那是不是司徒家族的?”就在司徒破空找借口的時候,左丘恨鬆突然道。
聞言,司徒破空臉龐瞬間凝重,他順著左丘恨鬆所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由司徒瑤帶領著的四五個年輕一輩正趾高氣昂的朝觀眾席走去,其中就有司徒白日、司徒烈陽和司徒寄令。
“司徒瑤!”司徒破空死死地握住拳頭,就連指甲都深深陷入肉中,牙齒咬的嘎嘣直響。
“別激動,”易溪河伸出手輕搭在司徒破空肩上。
“沒關係的,這種比賽隻要不把人打死,打成植物人都沒事的,”顧銘竹朗聲道。
“嗯,”司徒破空點了點頭,也明白了顧銘竹的話外意,目光再度盯了一會兒司徒瑤他們就移到別處去了。
比賽再度開始,這次左丘恨鬆被早早地抽到比賽去了,他的排名也是999+,司徒破空拄著下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偏頭看向顧銘竹。
“銘竹,不是說這裏本地宗族的年輕一輩會按實力先排好嗎?你這...”
“宗族不管我們,我倒還好,隻是恨鬆...要一點點往上爬了,”顧銘竹依舊是笑著說,隻是笑得有點苦澀。
“那如果排名的話你和恨鬆會排多少?”易溪河湊過頭來問道。
“我的話也擠破了頭也就前十,恨鬆厲害,起碼能前五,但前提是像司徒兄這樣實力恐怖的不要太多,不然....”
“你從哪看出他實力恐怖的?”易溪河嘴角一咧,顯然有些驚愕。
“難道不是嗎?”顧銘竹爽朗的笑道,“能把鐵定前五的恨鬆打的認輸,司徒兄肯定能進前五!”
“是實力發飆的時候恐怖吧...”司徒破空心中一陣無語,上次生死場和左丘恨鬆對決突然爆發,完全是因為被細絲和大網弄得精神錯亂了導致的珍珠的能量爆發,其實能贏也有些運氣成分在裏麵,不然在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想要贏真的不容易。
“左丘恨鬆勝!”裁判員大聲喊道,同時他的排行也提升到697,看到這,司徒破空才想起昨天把顧銘竹打敗後自己提升到了631,隻可憐這家夥排名一下子就跌了那麼多,不過看他好像也不在意。
中間又比試了五六場,這次對決的兩人其中一個竟是張凡靈這個畜生,他多希望對手能一招廢了他,可惜了,被張凡靈拿出了拚命三郎的勁頭,愣是把實力比他強橫的對手打倒,排名也提升到了七百幾。
“兩位,”看了一會,顧銘竹輕聲道,“可不可以幫我們隱瞞我們在生死場的事情,千萬不能讓宗族知道。”
“為啥啊?”司徒破空問。
“額......”顧銘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湊到兩人耳邊,“因為宗族裏的人也會因為好奇而去參加,雖然我們不知道對方具體身份,但是交手的時候也能察覺出一些熟悉的招式,晚上迴宗族,就能聽見誰誰誰失蹤的消息。”
“啊~”兩人恍然大悟,雖然明麵上不能反抗,但私底下可以啊。
比賽結束,人名閃現,臺上巨布快速凝出兩個大名,顧銘竹和司徒烈陽。
見狀,司徒破空猛地坐直了身子重新仔細的看著巨布,又抬頭看向顧銘竹,似乎想說什麼。
“好好打,打殘那小子!”易溪河坐直腰板也來了興趣,替司徒破空說出了他想說的話,“打贏了今天我再請客!”
“好,說定了!”顧銘竹微微一笑,他將外套脫下遞給左丘恨鬆,自己靈活的跳到臺上,正巧司徒烈陽也站在了他對麵。
“呦,長得還真讓人想給你好好洗洗,”司徒烈陽扛著大刀輕蔑地看著他。
“我試過,洗不掉的,”顧銘竹微微一笑,一隻手撚著一縷發絲,“請賜教!”
“哼,”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司徒烈陽釋放周身氣息朝他撲去,顯然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三段祖歸?!”司徒破空猛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明明是被自己親手廢了的,當初他體內經脈都被自己攪成麻花,連祖靈也是被自己戳了好幾個洞,這樣肯定也修煉不了了,可他現在竟然都快跟自己一個水平了。
“這個家夥怎麼迴事?”易溪河摸著下巴,也在看著司徒烈陽,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很少看見這家夥這麼嚴肅,司徒破空也沒打擾他的思考,隻能看著他們的比試。
司徒烈陽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弧度,他舉起大刀手腕靈活的翻轉朝顧銘竹隔空砍去。
顧銘竹麵色未變,他身形未動,身前噌蹭彈出六個半透明的盾牌並列擋在身前。
刀影還未傳來勁氣就將第一個盾牌震出裂縫,“哢”的一聲破碎開來,刀影毫無停頓的撞在第二麵盾牌上剛挨上也碎成了碎片,接著第三麵第四麵,一直到第五麵刀影才停下前進的身形。
“也挺不錯的,”顧銘竹微微一笑,他一掌拍在麵前第六麵盾牌上,盾牌隨之前移往前撞去撞碎了第五麵盾牌,產生的衝擊力竟生生震碎了刀影朝司徒烈陽罩去。
手起刀落,司徒烈陽騰空而起自下而上生生將盾牌劈成了兩半分離開來,在其身邊爆炸,吹動起他的衣袍。
“刀不錯,”顧銘竹朗聲笑道,絲毫沒有緊張感。
“斷骨斬!”被他這態度弄的難受,司徒烈陽幹脆一刀劈向他,巨大的刀影混合著無數骷髏頭嘶嚎著朝顧銘竹撲去。
顧銘竹皺著眉頭輕按耳根,這種聲音,對寵物鳥屬性的顧銘竹來說就是折磨。
另一隻手緩緩抬起,一隻巨大的藍鳥幻象迅速在背後成型,比對付司徒破空時凝成的藍鳥都巨大。
“去!”手指輕指骨刀影,藍鳥扇動著翅膀撲了過去,在即將與刀影相撞時又分散成水一般的藍色液體包裹住刀影,頓時那刺耳的聲音也被隔離。
“爆!”顧銘竹手掌猛地握拳,藍色液體應聲爆炸開來,濺出一朵不小的蘑菇雲。
“當初你兄弟跟我對決的時候是不是留手了?”司徒破空一臉狐疑的問著左丘恨鬆。
“沒有啊,”被他這問題搞的一愣,左丘恨鬆繼續道:“他出全力了,隻是小竹戰鬥力不高,一般碰到實力差不多還會身形祖技的對手一般隻能輸。”
“這麼容易就炸了?”司徒烈陽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蘑菇雲,自己的水平他清楚,一般人早就被他這一刀砍死了。
也就是同一時間,隻見一道身影快速從蘑菇雲中竄出朝司徒烈陽撲去,手臂之上鋒利的羽毛覆蓋掃向他的腦袋。
司徒烈陽瞳孔一凝,連忙將大刀擋在身前,“叮”的一聲,羽毛貼著刀身險險地劃過,給大刀留下了一道白痕。
司徒烈陽被撞的忍不住朝後退了好幾步,抬起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顧銘竹。
“可能我的實力比你高一點,”話音落,五段祖歸的氣勢就奔湧而來,顧銘竹依舊是朗笑著看著司徒烈陽。
他手掌之上兩團乳白色的氣旋盤轉,顧銘竹雙手猛地合十將兩團氣旋合二為一後朝司徒烈陽推去。
司徒烈陽舉起大刀擋在麵前,與此同時氣旋轟地撞在刀身上爆炸開來,強猛的勁氣竟然都將刀身震出細小的裂紋。
司徒烈陽被勁氣掀的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忍不住倒飛出去,眼看就要落下臺子了,顧銘竹卻淩空跳起一腳踩在他脖子上將他踩倒在臺子邊緣。
“你!”司徒烈陽趴在地上,他艱難的扭動脖子轉過頭,咬著牙抬頭正想說些什麼,卻被顧銘竹捂住了嘴巴。
“掉下臺子你就徹底輸了,”顧銘竹微微一笑,另一隻手掌舉起,隻見指尖上夾著一根淡藍色的羽毛。
顧銘竹把玩著那根羽毛,依舊笑的爽朗,卻看得司徒烈陽遍體生寒。
“唔!唔!”無法得知顧銘竹的打算,司徒烈陽也著急起來,喉間含糊不清的發出幾個音節,仔細聽,會發現他說的是我認輸!我認輸!
“就是不能讓你認輸才堵你嘴巴的,”顧銘竹嘴型微動,看的司徒烈陽當場愣在那裏,趁這空擋,顧銘竹毫不留情的將羽毛插進司徒烈陽的脖子後。
一聲悶響傳來,羽毛在他的皮膚下爆炸,司徒烈陽眼睛瞪的很大,最後全身軟軟的癱倒在地。
顧銘竹活動著手腕站起,一腳將屍體一般的司徒烈陽踢向裁判員,“宣布結果吧,”顧銘竹衝裁判員微微一笑。
裁判員連忙蹲下身翻過司徒烈陽的身子,探了探他的口鼻確定他是否活著,最後抬頭目光複雜的看了顧銘竹一眼才起身喊道:“顧銘竹勝!”
“烈陽!”司徒瑤猛地起身,他不顧形象的快速跑向臺子邊緣,那裏已經成植物人的司徒烈陽被幾個工作人員抬著。
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治好了他能讓他正常修煉,如今變成這個樣子,誰能接受的了?
“烈陽!”司徒瑤幾乎是撲了過去,一把抱過司徒烈陽軟綿綿的身子,看著他死魚般的眼珠,司徒瑤咬牙切齒的看向了已經從臺上下來的顧銘竹。
“不服的話你可以找我們的閣主,就在城主旁邊,但我沒犯規,人又沒死,找他他也沒辦法,”顧銘竹衝他無辜的攤了攤手,微微一笑,轉身就朝觀眾席走去。
“顧!銘!竹!”深深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司徒瑤冷哼一聲,看了眼城主方向,又看向顧銘竹,糾結一陣子,隻得暫時作罷。
“哈哈,”看著臉上洋溢著微笑的顧銘竹走了上來,司徒破空就差撲過去給他個熊抱了,“多謝了!”
“沒事的,”顧銘竹搖了搖頭,“我已經把他炸成植物人了,不知是否給司徒兄解氣?”
“哈哈,太解氣了,”司徒破空激動的拍了拍顧銘竹的肩膀,他能想象得出,估計司徒瑤那家夥現在都氣的吐血了。
“長老!”見司徒瑤抱著司徒烈陽迴來,司徒白日他們立刻起身讓位,看著已經成個廢人的司徒烈陽,司徒白日忍不住惋惜的咬了咬嘴唇。
“給我看緊那個叫顧銘竹的,他若走,我們也跟過去!”
“是!”